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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做戏(近代现代)——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时间:2021-09-09 11:22:03  作者: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将棉签扔掉时,闻天扫了一眼桌子上没来得及收好的几盒药,上面全是英文。
  “是我。”
  江逢心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个怪人现在是在回答自己的问题,闷闷说:“哦,”又连忙解释,“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
  闻天似乎并不在乎,也不抬头,蹲下来帮他把快要沾到药水的裤脚往上卷了卷:“晚上洗澡的话要记得再涂一次。”
  楚含玉本来说了过一会儿去看看江逢心,但直到江逢心洗完澡,她都没有出现。
  江逢心一瘸一拐地从浴室出来,穿内裤的时候差点摔倒,慢慢挨到床上,像是托石膏一样把自己的腿珍重地托到了床上。
  闻天走的时候把药水和棉签放在他的床头,一伸手就能够到。
  他又涂了一次,刚要睡下,想起来还没有吃药,叹了口气,很嫌麻烦地小心起身,挨到书桌前一样样地吃。
  江逢轩是不用吃这些又贵又难吃的东西的,他有一颗足够健康的心脏。
  江逢心有些愤愤不平,试图去找到他没有而自己拥有的一些东西,发现找不到,又喝了口水,艰难地返回床上,早早关灯睡下。
  第二天早上楚含玉敲他的门时,他正坐在床上看三只小柯基的视频,被屏幕上圆滚滚的屁股吸引了全部目光。
  “心心?”
  他按了暂停:“可以进的,婶婶。”
  楚含玉原本打算叫他下去一起吃早饭,看到他伸到被子外的一条腿才想起昨天的事,先是愣了一下又抱歉道:“婶婶昨天脱不开身……”
  江逢心笑了笑:“没关系。”
  “那我叫人帮你拿上来吃。”
  “不用的,”江逢心把平板放到床头,掀开被子的腿上乖乖地穿着松垮的裤子,“今天还要去学校呢。”
  下楼时江修远看到他,没放下手中报纸,对面前的江逢轩说:“去帮一下你弟弟。”
  江逢轩的眉头很明显地皱了一下,在停顿吃饭的动作后又继续吃完最后一口,不紧不慢地擦了擦嘴,才缓缓起身,此时江逢心都下到半路,没有接过江逢轩像是应付差事一样伸出的手。
  “我扶着楼梯就可以,”江逢心没看他,自顾自要下楼,“或者你可以背我吗?”
  江逢轩脸上表情变了变,看他的眼神不算和善,又移开眼往楼下看,才慢吞吞转过身背对他。
  “谢谢哥哥。”江逢心不客气地环住他的脖子。
  他感受到江逢轩像是沾到什么脏东西般僵硬地往前躲了躲。
  在餐桌上坐下,江逢心又说了一次:“谢谢。”江逢轩也没理他,像是白了他一眼,拿起外套出了门。
  “怎么弄的?”
  江逢心慢吞吞吃着三明治:“被绊倒啦,好像没有伤到骨头。”
  江修远“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楚含玉便说,“昨天背心心回来的像是闻家的公子。”
  “闻昭?”
  “不是,”江逢心一字一顿地说,“他叫闻天。”
 
 
第3章 
  “磕成这样,太惨了吧!”越知凡还轻轻给那块已经比昨天大上一圈的淤青吹气,“不疼了不疼了。”
  江逢心把自己的学生卡给越知凡:“到你挂号了,外科。”
  “骨头没有问题,回去上点药就好了,”医生看着面前白白净净的男孩子,面对对方一再询问,将手中的片子摆到他面前,“看到了吗,这里好好的。”
  “哦,好吧。”江逢心这才放心,拿起自己的拐,有些滑稽地杵在地上,“谢谢您。”
  “也不到用拐的地步吧……”越知凡觉得他太过大惊小怪。
  “这样也很不方便,”江逢心嘟囔,“要不我去换个轮椅吧。”
  越知凡无语:“你就是皮外伤,哪里用得着啊大哥?”
  但越知凡也不阻拦江逢心,他的朋友完全脱离医院刚刚两年,鬼门关不知道走过几次,对自己的身体仔细到了极点,用他的话说,没靠近过死亡,就不知道活着有多幸福。
  所以越知凡也只是吐槽两句,末了还问江逢心用不用真的去借轮椅,江逢心扑哧一声笑出来:“哪里用得着啊大哥!”
  在江逢轩23岁时,已经从国外顶级的财经类大学留学归来,在生父江修远的助力下迅速进入政圈,而寄人篱下的江逢心现在还在学着最冷门的专业,等着混完国内名列前茅的d大三年的硕士。
  “我听我爸说来的,你哥哥好像在和一个影视集团的千金接触。”
  “哦,”江逢心淡淡回应,并不在意,目光停驻在滚动屏幕上,看到报告人名字时眼睛一亮,“咦,今天下午还有优秀代表的报告吗?”
  d大的会议厅是阶梯型的设计,中间一块平坦视野好的位置通常坐着教师和领导人。
  江逢心坐在挨着贵宾区的第一排最边上,把拐靠在扶手旁。
  “你怎么突然想起听这个?”越知凡看着四周,“人还挺多。”等到人都差不多到齐,一个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从容走上台,越知凡听到周围女生的一阵议论纷纷,仔细看了看人,凑过去跟江逢心小声说,“这不是闻家那个少爷吗?还挺帅的。”
  “嗯嗯。”江逢心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他,“你认识?”
  “哪能不认识?”越知凡凑过来,用一种很夸张的语气说,“胜驰你知道吧?他家的!”
  国内乃至国外,都很少有人不知道胜驰,当年能做到跟欧美抗衡我行我素还依然傲立的产业独此一家。
  而台上的闻天就如同他背后的胜驰一样,抬起的眼眸中带着几分并不过分的傲慢,低沉的声音经过放大后变得机械冰冷,灯光打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像是一尊雕塑,是不会轻易同人接触的,也不像是会帮人仔细用药水涂抹伤口的。
  江逢心没怎么听进去报告,让越知凡先回去,自己杵着拐在大厅门口安静站着,偶尔抬眼看看两边的出口,往上提提自己的双肩背。
  他看看表,过了快十分钟,江逢心想,再等五分钟,他不出来,他就走了。
  倒数到53的时候,闻天出现在离自己有些远的出口,身边还跟着几个脸上挂笑的领导。
  江逢心不好意思打扰,杵着拐站在一旁,圆圆的眼睛乌溜溜地跟着闻天转。
  “闻天……喂!”他小声喊了他的名字,看对方似乎往他那边瞧了一眼,连忙挥了挥手,做了一个自己认为还蛮标准的微笑。
  闻天低头跟身边的人说了什么,那个领导瞟了一眼杵着拐的江逢心,朝闻天点点头后离开。
  他在原地看了看江逢心,然后才朝自己走过来,江逢心这才仔细看清他的脸,很像之前他在某场秀上见到的混血男模,只不过闻天的眉眼间距没有那么近,深邃上扬的眼睛在看人时总有些压迫感。
  “好巧。”江逢心没话找话,“我在这读书。”
  闻天“嗯”了一声,似乎并不惊讶这种巧合,视线落到对方姿势别扭的小腿上:“伤到骨头了?”
  “没有,但是很疼。”
  闻天唇角似乎往上勾了勾:“所以用上这个?”他朝那只拐抬了下下巴。
  “对啊,”江逢心没觉得什么不对,“我还要感谢你的。”
  闻天说不用。
  “用的用的,”江逢心拉住他,“不只是昨天,你记得吗?七年前你也帮过我。”
  就在上午八点半的餐桌上,江修远简单地问了问江逢心腿的问题,但也并没有放下手中的财经日报。
  直到提到闻天。
  “闻家的二少啊,”江修远放下报纸,“你记得他?”
  “什么?”江逢怔怔道,“我们昨天不是第一次见面吗?”
  “你15岁那年,心脏病突发的时候,他把你送到医院的。”
  江修远说话很慢,仿佛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只是闻天应该做的一件事。
  “医生说抢救及时才没有影响到生命。”
  那时候江逢心一直处于昏迷的状态,几个小时的手术过后,闻天早就不见了。
  除了洗澡时会看到胸口上有些丑陋的疤痕时,江逢心很少记起那次的事情,他的病就像悬在头上的尖刀,不确定是在哪个时刻、哪个地点或者哪种情况下要了他的命。
  “我那个时候身体不好,”江逢心对把医院当成自己家一样的几年一笔带过,把餐桌上的烤龙虾往闻天那边推了推,“不过幸好你救了我,抱歉我一直都不知道是你。”
  “不用在意,”闻天眼中情绪很少,安静缓慢地享受江逢心的谢礼,对他来说看到上一秒还好好的人突然倒地,还是在自己面前,没有不救的道理,“我记得你当时在跑步。”
  江逢心愣了下,似乎感受到很多年前火球一样的太阳炙烤皮肤的窒息感,点点头。
  “心脏病人还去跑步?”
  “是跟我哥的赌约,”江逢心也知道自己幼稚,不好意思地笑笑,“我赌输了,他让我去跑步。”
  闻天这时抬眼看他,视线在他脸上停留片刻。
  “那是很幼稚。”闻天这样说。
  一顿饭过后,江逢心拿出手机:“要不要加下微信?”
  闻天没说话,也没有要拿出手机的样子,但江逢心软绵绵地说了句:“只是和你交个朋友,你不是也刚回国?”
  到了公司闻天收到对方的微信消息:“下次有空带你去附近玩啊。”
  认为这只是客套话的他礼貌地回了一句“嗯”,在四个小时以后,随后接过方皓准备好的材料赶去19楼开会。
  “新官上任三把火,”闻天走后办公室里的陈瑾好奇地往外探了探头,“这不会是要接替少董吧?”
  “哪儿那么容易,”王琳笑,“少董背后有的,这位有吗?”她接了杯咖啡靠在办公桌旁,“在国外镀了一层金又怎么样,没钱没靠山,有多强的能力不也是得跟咱们一层楼,我看上头对他没那意思,给他的活儿也都是杂七杂八的东西。”
  陈瑾纳闷:“都是亲儿子?”
  “血缘上都是,”王琳说,“这位的母亲活着的时候,家世了不得,早些年被查,一整个家都垮了,你那时候也就高中,对这事儿不知道,还闹出人命。”
  两人唏嘘好一会儿,看有旁人过来才使了个眼色,不再聊一些有的没的。
  办公室的温度有些低,江逢心裹上早上多带的外套,本想着学习,一会儿收拾桌子,一会儿打开手机,发现闻天只给他回了个“嗯”。
  他把手机放在书本中间,隔壁的越知凡便凑过来:“你俩去干嘛了?”
  “吃饭,加微信。”
  “你这腿脚?”
  江逢心没看他:“他背我下去的。”
  会议厅的位置在大约三层楼的高度,密密麻麻的台阶通到下面的平地,但闻天答应自己的邀约后,主动把自己背了下去,就像昨天一样。
  江逢轩也只是想要扶他,何况他还是自己的哥哥。
  越知凡听到后觉得有些吃惊,想起那楼梯:“那么高呢。”
  是很高,所以江逢心当时觉得闻天可能会拒绝自己,或者找别人帮忙,但都没有,只对他说了一句“上来吧。”
  “是啊,”江逢心看着手机,叹了口气,“可是他没回我消息,我刚才问他要不要出去逛逛的。”
  越知凡往那看了一眼:“你想带他去哪儿?”
  江逢心思考这个问题很长时间,但直到他的膝盖恢复正常,他也没想好具体要带闻天去哪里,仿佛那句话是个客套罢了。
  但江逢心从和闻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中似乎知道,闻天很忙,只有中午和晚上十点以后才会回他的消息。
  他承认自己确实无聊,发的消息一开始是问他会不会再来学校,后来就变成了一日三餐,或者抱怨一下自己的导师。
  那天还把学校里特色的牛肉面拍了照片给对方发过去,闻天可能也在吃饭,过了两分钟左右,回他:“看上去不错。”
  “那你在吃饭吗?你看到这个会不会很饿?”
  那边回:“在吃。”
  “让我看看!”但江逢心发完就觉得,以他们现在的熟悉程度,这样不太好,但很快就收到了闻天的消息。
  “【图片】。”
  办公桌上的盒饭,包装看上去很用心,应该来自某个高级餐厅。
  “就在办公室吃啊?”
  “是。”
  这时江逢心才确定对方确实是忙,但并没有觉得聊天时不耐烦,也不会不回他看上去很无聊的消息。
  他在几天后的早上,起床时发现膝关节上的淤青消退大半,活动了一下并没有太多痛感,蹲下或站起都OK,开开心心地挑了条有些紧身的牛仔裤,穿上前还用手机拍了照片,给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公司的闻天发过去。
  “已经好啦!”
  那边回:“恭喜。”
  江逢心隔着屏幕都能听到冰冷的声线,想象到闻天的表情,但突然感觉对方的面部轮廓似乎开始模糊,短暂停顿后才开始在屏幕上敲字:“最近有时间吗?出来逛逛吗?”
  “要到周末。”
  江逢心咬咬嘴唇,又问了一次:“那要不要出来逛逛?”
  对方没回,两秒都像过了好长时间,江逢心于是又打字:“你不是说对附近不太熟,我带你去逛一逛。”
  大概是因为自己发了好多次“逛逛”,对方真的觉得他很无聊,回“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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