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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做戏(近代现代)——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时间:2021-09-09 11:22:03  作者:金色桃子/小珊瑚小海胆
  回去时已经不早,穿过商业街回到停车场,途中经过某个酒店时,江逢心突然停住了脚步。
  闻天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酒店门口,一男一女纠缠胶着,都戴着超大墨镜,男人的手一直放在女人挺翘的屁股上,一边亲对方洁白的脖颈,纠缠好一会儿才终于分开。
  江逢心微微张大嘴巴,钉在原地许久,对面的人似乎也看到他,摘下了墨镜。
  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最近“忙于工作到经常夜不归宿”的江逢轩。
 
 
第13章 
  “这件事情不要和别人说,”江逢心在临下车时有些不安地和闻天说,握了握他的手,“我怕他找你麻烦。”
  江逢轩此人并非善类,彬彬有礼只限于表面,为达目的从来不择手段。
  江逢心不希望因为自己害得爱人被连累。
  “嗯,”闻天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后颈,像抚摸一只猫,“知道。”
  一直目送闻天驱车离开才慢吞吞走进泰和庄园,江逢心缓缓向回走,一边忧心忡忡地想起之前越知凡告诉他的关于自己哥哥的桃色绯闻,大概主角也就是这位。
  响起开门声时,他正在换下鞋子。
  “王伯,您去忙吧。”
  “是,小少爷。”
  背后响起的脚步声让江逢心在夏天感到阵阵冷意,生理性地觉得胸口堵塞,他起身时警惕地大致在客厅扫了一眼,确认江修远和楚含玉都不在家。
  心往下沉了沉,他垂下眼睛,说:“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
  背后的人嗤笑一声,凭借着体型差猛地拽住江逢心的衣领,把人翻过来撞在一旁冰冷墙壁上,江逢心的后脑上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痛得他闷哼一声,眼前情景都变得模糊不清。
  “你和男人去开房吗?路过酒店见到我,是不是?”
  “叔叔知道他活着的时候捧在手里护着的宝贝被男人操吗?”
  他对于自己的便宜弟弟向来不吝啬这些“礼貌”的字眼,毕竟婊子生的东西也是婊子,而婊子就是要被人钉在耻辱柱上辱骂的。
  “江逢轩!”
  男人按住他挣扎着要砸向自己的拳头,加大腕力好整以暇地看他眉头都拧到一起,那张雪白的脸上泛起红晕,淡色的唇瓣因为气愤而颤抖,瞪着自己时眼睛上还蒙着一层雾,连生气都这样楚楚可怜。
  他仔细打量面前比自己小上两个号的江逢心,最后笑着得出结论:“也是,你长得就一副会勾引男人的样子,和你妈一样。”
  “你!”
  江逢轩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警示道:“如果你敢说出去,你跟闻家那个废物东西都别想好过,”江逢轩贴近他耳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记住,我说话算话。”
  江家的老宅并不在绍市,江连城嫌首都太嘈杂,带着几个亲近的管家和佣人去了宜居的虹市,过上深居简出的日子,只是近几年老爷子身体不好,被媒体拍到乘坐私人车出入医院的照片,在人们的口中反复“去世”多次。
  逢年过节的惯例,江修远要带上家里人去虹市探亲,江逢心拿着准备好的礼物跟着一起回,在六月末还穿了一件领子不低的半袖,堪堪遮住昨天被勒出来的一圈红痕。
  他偏过头,躲过一旁江逢轩毒蛇一般的目光。
  江家老宅所处的地方开始只是一片耕地,后来政策下来,引入江水,摇身一变成了专供富人居住的独栋临湖别墅,闲时垂钓、游泳,甚至有专用的游艇。
  一行人进门,江逢心安静跟在后面,看江修远和早就等候在院里的亲朋好友谈笑叙旧。
  江家小辈多,他的姑妈江岚也只大了自己十岁而已,见人来了便上前过于热情地招呼,路过自己时还担忧地问了问身体状况。
  “还好,每月都有检查,医生说恢复得不错。”江逢心笑道,“小姑你就不用担心啦。”
  “一会儿席上多吃些粽子,怎么瞧你又瘦了,二哥不给你吃肉?”她只是开玩笑,每每看江逢心总是文弱不合群就想逗逗这个又乖又软的侄子,但也只限于此,平日里也都客气疏离,又提到,“茵茵总说想你,说要找你玩。”
  茵茵是江岚五岁的女儿,江连城现在的心尖尖儿。
  那女孩儿也确实乖巧可爱,一双大眼睛尤其漂亮。江逢心便说:“那吃完席我带她去花园逛逛?”
  “可以,”江岚说,“你爷爷还给她修了秋千,可以乘凉用。”
  两人这么说定,一同进了门,江逢心跟各个亲戚都问了好,最后一个把手中精心挑选的墨宝交给年近八十的江连城。
  江连城没抬眼看他,只说“色泽不错”,然后起身被人搀着坐上主位。
  也是习惯了这种并不算欢迎的待遇,江逢心安静本分地坐在角落里,听着身边人聊近况或者调侃说笑,小口小口扒着最近的菜。
  他对带这种场合从来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法,不看、不听、不说,除非别人问起,他绝对不搭话或者其他。
  又挨完一顿,歇了歇准备去找茵茵,听佣人说跟着老爷在书房,江逢心便走过去。
  大概是因为二楼人不多,门还半掩着,里面的谈话声听得很清楚。
  “逢轩最近也还好,婚事没什么问题就算是定下来,检察厅的人挺欣赏他,今年晋升正部也不成问题。”
  江连城答应了声,把茵茵交给佣人带到一旁,开口声音浑厚低沉:“叶家也盯着那个位置,他们那小子也不好对付,跟上头政圈里的关系复杂得很,不能轻敌。”
  江修远便说:“知道,有安排。”
  老爷子点点头,抿了口茶:“那小子呢?”
  被提起的江逢心停下了扣门的动作。
  “身体倒也还好,平时很乖,跟我们也不太亲近。”
  江连城冷“哼”一声,道:“长得越来越像他妈那个狐媚样子,也是造孽,自己有先心病,拼死生下来个孩子也是这道种。”
  身体变得沉重,悬着的手又缓缓放下,江逢心被这些话钉在门外,抬不起头。
  “过几年给他找个工作,能养活自己就行了,”江连城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大哥。”
  江逢心攥成拳状的手指指甲掐得深深陷进肉里。
  这话并没有错。
  似乎是注定不被谁珍惜疼爱,也似乎是会给人带来噩运一般,他一出生就害死了自己的母亲,八岁那年的生日,又害死了自己的父亲。
  江修宁为了给他过上生日,当天便从考察地回家,那地方极偏僻,当时又下大雨。
  一场山体滑坡淹没了他唯一的血亲,可讽刺地是,第二天天气就放晴了。
  那时他小,江连城双眼赤红地叫他偿命,他只知道哭,没完没了地哭。
  后来知道他们的意思,也知道自己就是罪魁祸首,本该偿命的,却拖着一副病体苟活在世上。
  那些没办法忽略的过去都是一笔笔旧账,在他的命簿上记得清清楚楚,要一笔笔还的,代价没死那么容易,上天似乎要他受尽折磨,一次次承受剖心之痛,也不让谁去爱他。
  在他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结束的生命中,他总想着,哪怕有人愿意去爱他,哪怕只是短暂,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遗憾。
  直到佣人喊了他一声,他才回过神,屋里的讨论声也戛然而止。
 
 
第14章 
  茵茵一手拿着江逢心给他的棒棒糖,一手被他牵着。
  时间接近傍晚,外面凉爽许多,几个同辈的小孩子在草坪上追逐打闹,江逢心坐在秋千上吹吹晚风,也觉得那种窒息感消失很多。
  玩累了,茵茵拉着他,小手捂在嘴边小声说:“哥哥,我们去外面的便利店好不好,我想喝旺仔啦。”
  江逢心被她磨了好久,才说:“那只能喝一罐。”
  别墅区通往外面要经过洋房公寓,出去才是街区。
  江逢心没想到会在这里遇上沈昌其。
  现在也只是能隐约看出当年的样子,十余年未见,不似年轻时俊朗。
  他领着孩子过马路,遇到要闯红灯的疾行车辆,心惊肉跳之时被一阵大力?了过去,这才逃过一劫。
  对方鬓发苍白,面色憔悴,两颊瘦得凹了进去,一双眼睛看着江逢心时又惊诧大过于喜悦。
  “心心?”
  江逢心还没反应过来,脸上表情有些懵,对方于是说:“我是沈叔叔。”
  江逢心这才猛然想起,他是小时候见过的和江修宁关系很近朋友,他们三个一起爬过山,沈昌其还抱着他拍过照片的。
  给茵茵买完奶,送回江宅,江逢心又原路返回,和沈昌其隔着一人的距离,坐在长椅的另一侧。
  天热,江逢心买了两杯冷饮,一杯递给沈昌其,又问起他的近况。
  “在工厂,过得倒也还行,最近在这边租的房子。”沈昌其说,看向江逢心,“你今年有24?还在上学?”
  江逢心点点头。
  江修宁当年的去世牵连者众多,江家家大业大,江连城痛失爱子,一怒之下拉了一大批相关者下马,沈昌其就在里面。
  说到底,江逢心还是将一切归咎于自己,所以没有重提旧事的勇气,和沈昌其说话时也不太敢看对方的眼睛。
  沈昌其倒是不在意的样子,只说:“你长得像你妈妈,一晃都这样大了,怎么还不如小时候爱说话?”
  听到似乎是夸奖的话,江逢心却笑不出来,也总想起不久前在江家听到的对话。
  他恃美行凶的母亲,当年能让江修宁一掷千金,加入江家后不久,以前为了事业牺牲色相陪金主的往事便被以文件和照片的事情传递到江连城的手中。
  那时她肚子里怀着三个月大的孩子。
  这些事被江家压下来,江逢心不怪沈昌其提起,他知道对方并不了解他的母亲,只当她是风韵佳人,和好友情投意合,却不幸先后离世。
  事到如今再提起也没意义,江逢心喝了口冰可乐,说:“沈叔,我欠您一句对不起。”
  沈昌其闻言便沉默,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过去那么多年,不提了,再说,也不怪你。”
  时间不早,分别时沈昌其留给江逢心自己的电话,目送他缓缓离开后,又坐下来,从怀里掏出盒烟,挑出一支夹在唇间,被升腾的雾气模糊面容。
  仅存的那些侥幸心理也被告知无用,江逢心走了没几步,便停下来,感觉眼眶酸胀发热。
  在这里,哪怕是在泰和,他都是没办法直起腰问心无愧走路的。
  在后花园找了个偏僻的地方歇脚,从口袋里翻出便携药盒咽下去几个胶囊药片,隔着玻璃门,看到屋内一大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江连城也不似上午见他时那样阴郁。
  他只身坐在外面,背影伶仃,如果想,从里面便能轻易看到。
  江逢心回头,屋内江岚的眼神只在他身上停留几秒,很快便移开,继续和身边的人说笑。
  江逢心又坐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湖光月景,发了会儿呆。
  手机震了很长时间他才反应过来,接通,闻天低沉的声音响起,像是触动心中某个开关。
  “在干嘛?”
  “唔……我现在坐在湖边,吹吹晚风。”
  对方笑了笑,那边似乎有说笑声,续而变得越来越小:“嗯,你挺会享受。”他又说,“有没有吃粽子?”
  “吃了点,”其实也吃不下去,蘸着些红糖才咬了几口,江逢心揉了揉眼睛,“太甜了,我不爱吃那么甜的。”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问他:“江逢心,你在哭吗?”
  江逢心便再也忍不住,
  一边断断续续地说“没有”,一边眼泪越流越多,愧疚和委屈,分不清哪个更多些,低着头,还要使劲擦,一边又慌张四顾,生怕被别人看到。
  在将近两个小时后的九点半,江逢心又接到了闻天的电话。
  “下楼,我在俪水轩门口。”
  来了来了
 
 
第15章 
  直到走到门外,离那辆路虎卫士越来越近时,江逢心觉得自己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脚步发虚地被闻天拽进了车里,温热的拇指划过他有些红的眼睛。
  他声音还带着点哭腔,刻意放轻了些,问:“你怎么突然来了,家里人知道吗?”
  “跟他们说了不住下,虹市离我那不算远。”闻天把人有些紧地抱在怀里,一手给他抚背,一手揉揉他的脸,“哭包,哭够了收拾东西跟我回去。”
  对于离开的理由,江逢心只是随便找了一个,江连城便应允,甚至没人再多看他一眼。
  一个小时后,路虎停在海苑空无一人的停车场里。
  江逢心从车上下来,眼圈和嘴唇都有些红,电梯门关上就被揽住腰咬住嘴唇。
  接吻的间隙,他喘着气说“有监控”,还不放心地抬头看了看。
  “嗯,”闻天把他转了个圈压在角落,也不在意,仗着身高优势挡住了江逢心的脸,低声说,“知道。”
  进了门又被抵在门上,江逢心仰着头,舌头被勾起纠缠,闻天没放过他口腔的每个角落,亲够了又开始埋头在他细白的脖颈,一边吻一边问:“在家里不高兴,怎么哭成那样?嗯?还是故意勾我?”
  江逢心轻轻打了他一下,“没勾你”,气都喘不匀,腰又被对方往上提了提,想起在江家的那些事,又不知道怎么跟闻天开口,纠结时被对方打了一下屁股:“走神?”
  他于是又专注地接起吻来。
  闻天爱吻他,爱看他面红耳赤的样子,越可怜越欺负。
  浴室里氤氲水汽,磨砂玻璃上隐约显现纤长的手指,受不住地握成拳状,又张开,伴随或黏腻或低沉的喘息声,夹杂在水声与肉体碰撞声中。
  “磨红了,”江逢心低头看自己一片白嫩的大腿内侧,红着眼圈埋在闻天赤裸的怀里,“有点疼。我都说了用手给你打出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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