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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簿系统又bug啦(玄幻灵异)——偷袭点

时间:2021-09-09 11:24:26  作者:偷袭点
  只是天上时不时下来一些神仙,说是探望昼神,再假惺惺劝他去往天上,施灿都明白,不过是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生怕他滋长出一些不合时宜的想法。
  “你们就当我死了吧。”他后来实在不耐烦了,“我现在就想等着栖迟出来,跟他做一对闲云野鹤的鸳鸯,你们别来烦我,我跟他也不会碍你们的眼。”
  骂了几次不奏效,他就改用弹弓打,来一次打一次,神仙们来的频率总算大大降低了,就算偷摸着溜进地府,也不敢叫他看见。
  施灿每天吃吃喝喝睡睡,偶尔去人间拘几只孤魂野鬼。生死簿系统依旧bug满天飞,有时候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多一些虚惊一场,少一些家破人亡,那大概是对人间美好的馈赠。
  地府无日夜,时光变得混沌又缓慢。
  栖迟离开的第二年,大黄开始瞎混不着家,有一次回来时身边带了只漂亮的小母狗,大着肚子揣着崽儿,施灿饿了乱搞男女关系的狗儿子两顿,最后勤勤恳恳地当起了爷爷。家里多了几个饭桶,顿时就显得地方不够用了,他扛着锄头去后院开了块地,最后拉着牛头马面帮他搭了个狗别墅,还挺像模像样。
  狗孙子们渐渐长大,施灿见易晚总是郁郁寡欢就送了一只给她,她一直念着江久安,可江久安早就前往人世了。她等着百年后的重逢,等着再为他盛上一碗孟婆汤。
  栖迟离开的第四年,Lucy结婚了,新郎是生死簿系统的某个程序员,婚礼当天判官当司仪无常做伴郎,那天施灿喝了个酩酊大醉,硬生生把用彼岸花扎成的捧花从新娘手里抢了过来,扬言要亲自送给栖迟,要跟他求婚。
  然而那花摆了没两天就枯萎了,后来施灿反省自己,应该是他把酒当成水浇下去的缘故。
  有天晚上他睡得迷迷糊糊,猛然想起一件大事,等栖迟再从地狱里出来会不会还对彼岸花过敏?闻人语种在第一殿门口的彼岸花正开得热烈呢,他琢磨了几秒,夜深人静时,默默扛着锄头把那片花园铲了个干干净净,最后立一块禁止种植的牌子,深藏功与名。黑无常大人敢怒不敢言,作为报复,又在第二天晚上偷走了他家狗孙子们的饭盆儿。
  栖迟离开的第五年,黑白无常也走了。
  那天地府里来了个耄耋老人,花白的头发梳成一丝不苟的发髻,着一身素雅的旗袍,隐约能看出年轻时的模样,肯定是个大美人。
  白无常亲自从人间接了她,又一步一步送她缓缓走上奈何桥。
  “先生,我们是不是见过?”老人脸上鲜有皱纹,眉眼似水。
  杏粼用一种无比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她,只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说,那是杏粼生前的爱人,新婚之夜死于非命。
  他们说,凶手是陪在杏粼身边五百年的,闻人语。
  施灿翻开生死簿,将这原委瞧得一清二楚。
  五百年期限已至,黑白无常该再世为人了。
  奈何桥边,他们同饮孟婆汤。
  “杏粼,我祝你来生事事顺遂,也愿你与你的心上人,六世轮回终白头偕老。你呢,你有什么祈愿?”
  “那我希望,来生,我们不要遇见。”
  闻人语眼中刹那失神,许久,他咽下满肚苦涩,端起破败的瓷碗,用一贯不屑又亲昵的语气说道:“杏粼,后会无期了。”
  他们相视一笑,一饮而尽,都说孟婆汤苦,原来,真真是苦到了骨子里。
  轮回之门已开,此去经年,皆入忘川。
  无常岁月五百载,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闻人语去而复返,冲他们浅浅作揖:“多谢了。”
  施灿领着他往十八层地狱走,最后将一样东西交给他:“这是杏粼留下的一脉情丝。”
  “他说,他怕下辈子遇见的不是你。”
  “熬过去吧,一百年后干干净净地去找他。”
  几天后,地府新上任了两位无常大人,是一对十七八岁的少年,他们追逐打闹对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新奇,就像第一天来到这里的自己。
  他坐在第一殿高高的门槛上,第一次见到栖迟就是在这里,被他狠狠踹了一脚,又被无皮鬼缠着恶心个半死。并不美好的回忆,他却倏忽笑了出来。
  禁止种植的木牌还颤颤巍巍立在篱笆外,上面被小鬼涂了画,还有闻人语刻下的一句脏话。
  冬天又来了。
  “过年了。”判官端着案桌放到殿前,“今年又只有你跟我。”
  施灿往红泥火炉里添了一块银炭,将黄酒搁着慢慢烧。
  判官推了推眼镜,感慨地望着远处的烟火:“定是那俩小无常放的炮仗,都这么多年了,还如此稚气未脱!”
  施灿笑笑,夹了一粒花生米。
  Lucy差她老公送了两盘饺子过来,如今她身怀六甲,日子倒也滋润。
  “哟,没给咱们搁醋。”判官慢悠悠站起来,“我去厨房倒俩碟来。”
  眼睫上落了什么东西。
  施灿伸手去拂,却没抓住,只指尖上一滴水珠,他抬眼望去。
  下雪了。
  自从栖迟离开后,再也没有下过雪了。
  多久了,太久了。
  他已经快要记不清了。
  施灿斟了一盏温酒,捏着酒盏走下石阶,雪势来得汹涌匆忙,不过眨眼功夫,地上就挂了一层白霜。
  他喝下一口酒,从舌头烫到喉咙,又烫到心口。
  太烫了。
  太疼了。
  怎么这么疼啊。
  朔风吹在脸上又冷又疼,他随手抹了一把,手背湿漉漉一片。
  没出息,怎么还哭了呢。
  银色的细绳从袖口露出来,他翻过手腕,垂下视线,盯着那两颗空荡荡的银铃发呆。
  叮——
  施灿愣住了。
  他不止一次出现过这样的幻听,可这一次却比任何时刻都真实。
  他听见脚步声从前方传来,可是他的眼前迷蒙上了一层水雾,画面都变得那样模糊。
  脚步声在靠近,越来越慢,越来越清晰。
  声音停在了两米开外的地方。
  施灿眨了一下眼睛,两滴眼泪滚了下来。
  视线顿时变得无比分明,他先看到了黑色的马丁靴,再往上是笔直修长的双腿。
  他不敢再将视线上移,怕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雪更大了,他像个雪人,一动不敢动。
  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咯吱咯吱。
  他很迟钝,只看到那个身形在他狭窄的视线里越放越大,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已经撞进了一个结实又熟悉的胸膛。
  他被兜头兜脑地抱住,理智四散而逃。
  腿也跟着发软。
  耳边突然炸开了一道鞭炮声,他被吓得回了神,紧接着听到耳边传来轻细的笑声。
  “喂,你是谁!”玩累了的黑白无常闻着酒香跑过来,站在不远处插着腰,指着那陌生人大下通牒,“你怎么能抱着我们昼神大人,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我啊?”顶上的声音带着笑,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是你们昼神大人的老公!”
  他低下头,嗅着他的发,坏心思地逗他。
  “阿灿,你说是不是啊?”
  (正文完)
  作者有话说:
  感谢阅读,希望你们喜欢~
 
72、番外一·黑白无常
  ◎地狱无间,终闻人语◎
  杏粼上山采药的路上捡了一个人,他浑身是血地趴在尚未褪尽的月色下,骨头断了好几根,半口气吊在那,奄奄一息。
  他花了半个月的时间救回他,少年干干净净的一张脸,眼中却阴鸷万分。他说他叫阿七,因为在兄弟中排行第七。
  后来杏粼才知道,他口中的兄弟不过是与他一样刀口舔血的杀手罢了。
  故事发展得俗不可耐,只不过话本里的一男一女这会子都换成了带把儿的玩意。
  朝夕相处的二人情愫暗生,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在那个年代,男人与男人交好岂止伤风败俗,那简直是比瘟疫疟疾更叫人避之不及的洪水猛兽。
  医者难自医。
  阿七问他,愿不愿意跟他远走高飞,杏粼犹豫着摇了摇头,抿着唇不敢看他。
  “我的父母兄长都在这儿,你叫我如何跟你走?”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阿七兴奋地抓着他的手腕,放在唇边亲了亲,“我这次回去就把事情都处理干净,我再也不过那种日子了,你等着我好不好?”
  杏粼说不出“好”字,阿七却浑不在意:“你一定要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而他所谓的很快却足有半年之久。
  不经历些伤筋动骨的痛苦,又如何从盘根错节的人生中拆离出来。阿七九死一生地离开组织,可等他回去找杏粼时,他却不见了。
  他们举家搬迁,不知去往了何处。
  等阿七找到他的时候,却正是杏粼大喜的日子。
  喜堂之上,高朋满座,佳人在侧,烛影摇红。
  “是他们逼的你?”阿七红着眼问他。
  “不是,从来不是。”彼时的杏粼远不如后来老练,他心乱如麻,更生怕对方说出些叫他难堪的话语,可正是他徘徊犹疑的态度,彻底激怒了阿七。
  阿七拔出长剑,满门屠尽。
  新娘子倒在血泊中,喜帕掀起一角,堪堪露出她清秀的面容。
  “杏粼,他们都死了。”阿七抱着他,“再也不会有闲言碎语,再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们了。”
  “你这个疯子。”杏粼推开他,夺过沾血的长剑,“我杀了你!!”
  阿七没有躲。
  他只是很难过地凝望着他:“你不喜欢我了吗?”
  杏粼悲痛欲绝,最后就着那一柄剑,一刀抹了脖子。
  照理说自尽之人是入不了鬼城投不了胎的,杏粼在生死簿上还剩了几十年的阳寿,但他生前救死扶伤又手刃了杀人如麻的大魔头,功德累得比山高,第一殿主法外开恩,未曾将他赶往百鬼林。
  “堂上亲朋何在?”杏粼问。
  沈织翻着生死簿,道:“皆已转世,无需挂念。”
  “阿嫣呢?”杏粼问他的新娘子。
  “可怜人儿。”沈织欲言又止。
  “大人,”杏粼道,“可否将我的功德挪到阿嫣身上?我对不住她,后面不论几生几世,我愿意受苦,只求阿嫣生生顺遂安康,所遇皆良人。”
  沈织抬抬眼皮:“倒是个情种。”
  杏粼垂下头,哑着声儿问:“阿七呢?他……”
  “十八层地狱等着呢。”沈织有些不耐烦,“年纪轻轻作恶多端,永世不得超生了。”
  杏粼顿时心痛如绞,他跪倒在地,求道:“大人,我的功德可还够救阿七一回?我……我不忍心……”
  沈织从生死簿上抬起头,戏谑:“你当自己的功德是什么,忘川之水取之不尽吗?”
  “还请大人成全,十八层地狱的刑法,让我去受着吧!”
  “笑话。”沈织歪着脑袋看他,“你对他存的什么心思?他杀了你家人娇妻,你不恨他吗?”
  “我恨他。”杏粼说,“可我更恨我自己。是我不敢直视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是我一味逃避还将阿嫣牵扯进来,所有的孽债都是因我而起,我才是最该入十八层地狱的那个混蛋!”
  有趣有趣,实在有趣。
  沈织同第一殿主悄悄商议了几句,再回来时杏粼依旧跪着,爬满泪痕狼狈不堪。
  “地府里正缺一双黑白无常,期限五百年。”沈织问他,“你若愿意,就去地狱门口寻他吧。”
  阿七饮下孟婆汤,前世今生忘得干净。
  许久,他看到一身白袍的年轻人提着哭丧棒来接他,满面哀容,隐隐熟悉。
  “我是谁?”阿七问他。
  面前之人视线飘忽,略过他直直望向门内,半晌,他道:“闻人语,你叫闻人语。”
  地狱无间,终闻人语。
  五百年一晃而过。
  依着规矩,判官将因果记忆还给了闻人语:“杏粼用无上的功德和五百年劳苦换你免受十八层地狱之刑,如今你也为自己修了轮回转世的福气,所有过往也就一笔勾销吧。”
  如何勾销?
  “杏粼呢?”
  “他同你一样也会转世为人。”
  “我不是问这个,”闻人语觉得自己要疯了,“生死簿下定三生,杏粼他……”
  判官顿了顿,叹口气:“他比你苦。”
  入夜,闻人语去找了施灿。
  他一言不发地跪在昼神身前,施灿心中不忍:“你想让我帮你什么?”
  “把杏粼的功德还给他吧。”闻人语说,“我做尽错事,该下十八层地狱,该永世不得超生,可杏粼做错了什么?他不该受这些苦难。我已经对不起他五百年了。”
  “一百年。”施灿说,“你去十八层地狱呆满一百年,自此后可入轮回。”
  “我……”闻人语语塞,“我配吗?”
  “你为地府兢兢业业了五百年,该赎的罪孽也赎了大半了。”
  “多谢。”闻人语喜极而泣,“只是此事还请神君不要告诉杏粼。”
  施灿点点头,又带着目的问他:“杏粼会把你忘了,他心里的人是他前世缘分未尽的阿嫣,你不在乎吗?”
  “不在乎。”闻人语抹掉眼泪,“我希望他恨死我,将来……不管是否还有将来,只要他好,他快乐,我一切都知足了。”
  闻人语不知道的是,在他找来之前,杏粼已经来过了。
  “人有七情六欲,爱恨嗔痴。”他求施灿,“神君,可否将我的情丝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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