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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大周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古代架空)——阖为非

时间:2021-09-11 10:48:02  作者:阖为非
  一下更比一下重。
  跌跌撞撞被人从从床榻上扯下来的刘青看着对方的神色,一瞬间心底升起一种直觉:对方不会跟他浪费时间了。
  他的神色忽然慌张起来,原本因为被制住而被迫弯曲的腰背下意识的挺直,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膝腕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下撞击,上半身失了支撑的力气,竟直直的就跪坐在了冰凉的玉质地板上。一时间,刺骨的寒气从膝盖刺入,一下便窜过了他的全身,让原本还有些混沌的大脑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膝行两步,全然没了再青州府时的跋扈,而像是一条丧家之犬一般,对着眼前握住他性命的人摇尾乞怜:“大人、大人!我说,我说。我是受他人蒙蔽的,是蒋芸,是她在我耳旁吹枕边风,去使了这药!对了,那药也是他给我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
  蒋芸是他妇人蒋氏在闺中时的名字。
  顾瑾之毫不留情的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对着身后的姜宁使了个神色,便毫不在意接下来的事情了。
  既然该得的情报已经得到了,那他也没有必要再跟一条丧家之犬多费口舌。如今的情势,他可耗不起时间在这里。
  蒋家是青州数一数二的望族,所在的宅邸在青州城也算是有名的精致华美。虽比不上郢都寸土寸金、世家王侯林立的宅邸,但也算是勉强能够入了顾瑾之的眼。
  刘青的夫人蒋氏在刘青出事后便收拾东西回了婆家,再也没有露过面。据说这蒋氏早已有了身孕,虽说刘青所犯之事不算小,但是当初顾瑾之也没打算赶尽杀绝。
  可是既然牵扯到了,他也不是圣人,这一次可没再打算放过蒋家。
  “来人。”看着眼前恢宏大气的门匾,顾瑾之随手往身后叫了个人:“把蒋府围上,不许放任何一个人出去。若是有了漏网之鱼,便自行去找廖将军说吧。”
  他这次行动特意去找廖明要了人,这些人如今全权听他指挥。他这一次的行为称得上是大张旗鼓,不过他在两日前便封了城门,进出皆需要经过层层严查。蒋府一家人若是想逃,也必定会被守城门的人抓出来。
  原本今日廖将军听见他说要人,面色一下子就像难看起来,不过一窥见他的脸色,顿时又不敢造次,只得捏着鼻子将军中身手不错的挑着给了他那么几个。
  这些人都是训练有素的兵士,知道什么时候该听主子的话,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听见他一下令就毫不犹豫地列阵将蒋府给围了起来。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响起,府外响起了震天的喊声,蒋府内却还是一阵寂静无声。
  顾瑾之眯了眯眼,鼻翼翕动,抬起手来捻了捻露出府墙的一株古榕的枝叶。忽地,毫不留情的一扯,啪嗒一声便扯断了细长的枝。
  “似乎还是,跑掉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蒋府门前的何勇与李平,见主子寒着一张脸,也是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只是在心底默默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温公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主子这个样子,即使是已经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也很少见。
  垂下头看脚尖的两人透过脚下的阴影,一下一下的数着阳光下榕树枝叶的摇动次数。数到最后,几乎连身体也随着枝叶摇摆起来。
  主子这么还不说话。
  仿佛是听到了两人心中的抱怨,还在看着蒋府牌匾的顾瑾之忽然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怎么过来了,本王以为你会更想要与姜宁呆在一起。”
  何勇知道,这话是在对他说。主子方才将处置刘青的任务交给了姜宁,又在离开时根本没有让他走的意思,是想要让他将这件事处理了。
  否则刘青将永远会是横亘在他心头的一道枷锁,除不掉也解不开。
  他笑起来,圆润的脸上挤作一团:“主子,属下不需要。的的父亲自小教我要‘以德报怨’,虽说我从前这么些年原本也没做到过,不过这一次,就算是听了他老人家一次话了。”
  ——这么多年来,唯一一次,听他的话。
  顾瑾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原本他也就没打算放过刘青。
  一是这个人原本就心思不正,留不得。从前能因为百姓的爱戴就想要杀了何勇一家,之后自然也会做出更为过分的事情。而是何勇跟了他这么些年,从前娇生惯养的小少爷是如何跟着他养成如今这副皮糙肉厚、挨打挨骂不还手的跳脱性子的,他也是一直看着的。
  总不能寒了对方的心。
  可何勇竟放过了刘青。对方这么些年本就是靠着想要为阖府上下报仇的信念才能走这么远,如今却是说放下就放下,实属不可思议。
  “行吧。”顾瑾之总算将视线从蒋府的牌匾上移开了来,扭过头看向身后的两人,面色还算平和:“那就进去看看吧。”
  他们在这府外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府内不会毫无察觉。除非,这府中已经没有人了。
  或者说,已经不再有——活人。
  寂静。
  这是几人推开蒋府大人之后的第一反应。
  太静了。静到连府中的鸟目虫鱼都失声了似的,只听见风带起的树木摩挲的沙沙声,听不见一丝一毫的人声。
  完全失了活气。
  顾瑾之拦住了想要上前的士兵,率先踏了进去。
  府内打扫得很干净,门墙边还倚着一把木制的扫帚,仿佛它的主人只是稍稍离开了一小会儿,打了个盹,不过片刻就会再次回来,拿起它,继续悉悉索索的扫着地上不知何时落下的叶片。
  远处小亭中还摆着表层沾着水珠的新鲜瓜果,半遮半烟的幕帘向来人展示着在片刻前宅邸的女主人还坐在厅中饶有闲情的观赏着近处的紧致,享受着甘甜的瓜果。
  身后跟进来的人接二连三的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吸气声,一时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最先回过神来的,反倒是何勇。他面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毫无人气的宅邸,心中的预感几乎快要成真。
  但顾瑾之没给他们继续呆立在原地的机会:“去搜,不要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他似乎也发现了什么,面色阴沉了下来。却没有再开口说话,只是向前走了几步,顺着其中一条小径踏进了蒋府深处。
  身后的何勇以及李安连忙带着几人追了上去。
  顾瑾之一走一停,不过半盏茶的时间就将这条路走到了底。小静前方是幽静的竹林,冷冷清清的通向一座不大的祠堂。
  “主子。”何勇见状,快步上前,拦住了就想要进去的顾瑾之,请求道:“让我与李安进去吧。若是有危险的话,我们也能有所防备。”
  一旁的李安也沉默的点点头,显示出了帮主子探明情况的决心。
  顾瑾之失笑,无奈的停住了脚步,准许了两人的行为:“既然你们想进去,那就去吧。不过若是见到什么吓人的东西,记得动静小一些。”
  毕竟,里面大概率是没什么好东西的。
  何勇不以为意:“有什么东西能吓到我。”
  一旁面无表情的李安却暗暗记下了这句话,脚步稍稍落后了半步,将视线半边落在了何勇的后背上。
  半刻钟后。
  “啊——主子!”祠堂内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片刻后,满面惊悚的何勇从祠堂里飞奔而出,仿佛身后追着什么妖魔鬼怪似的。落后他半步的李安还是一样的面无表情,脚下轻点,就落在了何勇的前面,拦住了对方想要拉住主子的手。
  何勇一击不成,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只是委屈的看向了顾瑾之:“主子,你怎么不早说。要是早点说这里面是那种东西,我打死也不会先进去的。”
  顾瑾之一挑眉,自温行远昏迷后就沉郁的心情被他这么一打诨,竟然也稍稍好了一些:“我可不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况且你主子我方才没有提醒你吗?”
  何勇见他这样,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些许:“主子你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那里面的情形确实是,难以想象。很难想象一个女子,能够做到这种程度。
  顾瑾之也确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只是他的五感向来比常人要更出色些。只是循着一丝细微的血腥气才找到了这儿。
  原以为最多不过是知道他们来了,有人先行自我了断了罢了。
  可看两人的脸色,看来是有什么更为严重的事件了。
  当顾瑾之踏入祠堂,越来越重的腥气传来,到门外时,那股血腥气更是浓郁到了刺鼻的程度。
  顾瑾之伸出右手,毫不迟疑地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看见其中景象的那一刹那,他还是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真是,难以想象啊。”
  入眼是一片猩红,祠堂几乎被红色的血海包围了一般,每一个角落都洒满了滚烫的鲜血。地板、木桌、圆柱,唯一干净的只有刚刚踏进来的三人以及桌面上一座座的牌位。
  而血迹的来源,便是被一一陈列在祠堂左侧的一具具尸体,每一具尸体都还十分鲜活,除了面上微微的苍白以及腕间深可见骨的伤口,昭示着这祠堂中所发生的一切。
  他甚至在陈列的尸身中找到两具看起来似乎还不足十岁的孩童,以及一具襁褓中的婴儿。
  更令人吃惊的是,祠堂的横梁上,直直的挂了一具女人的尸身。
  她的腕间依旧开着大大的伤口,甚至比左边的尸身手腕上开得更大。腰腹处隆起大大的一圈,这是她——已有七月的孩子。
  顾瑾之似乎没想到,蒋家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他看着木桌上的紫檀镶边的牌位,先考蒋先妣蒋氏、蒋氏罪人蒋芸……竟忽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竟已经给自己立好了牌位吗?
  “罢了。既如此,便将这些蒋家人埋在城西吧。”顾瑾之说完,头也不回的转身踏出了祠堂。
  城西,据说是蒋家的祖地。可这一处,向来是州府的地方。
  这也算是,求仁得仁。
  “是,主子。”
  何勇与李安对视一眼,两人合力将横梁上的人给轻轻放了下来,妥善的与左侧的尸身安置在了一起。
  何勇一声叹气:“走吧。”
  他起身,见衣摆上沾了几丝血污,也不在意,转身就打算走。
  却被身后的李安喊住了:“等等!还在动……”
  “什么还在动……总不会是人……”吧。
  何勇一怔,快速的转过头,矮下身,顿时瞪大了眼:“孩子……孩子……还在动!主子!主子!不对,去叫大夫,要大夫。接生婆,对!还有接生婆……”
  他大喊起来,声音惊住了早已守在门外的守军。
  霎时间,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作者有话要说:
  我也不知道人死了婴儿还能不能活,但我想写活……
 
 
第34章 溱洧(番外)
  (一)廊回檐
  隆冬风厉,百卉凋残。
  正值寒冬腊月,郢都内却是鲜有的热闹景致。家家户户屋前檐角皆挂满了朱红灯笼,大街小巷俱是人声鼎沸。
  顾瑾之手中持剑,沿着郢都的主街缓步行着。分明是赏玩的姿态,掠过街边喧嚷处时,却始终目不斜视。唯有偶尔经过一二酒肆,才会略略顿足,打量片刻后再行离去。
  顾瑾之行了小半个时辰,却是忽地在一片废墟前驻足。这是从前的皇宫,而今,早已不复在。他微微凝眸,似是想从其中寻到几分昔日的模样。半晌,却是忽地垂下眼睑,转身离去。
  有细雪飘落在他的肩头,更映得红衣似火,乌发如墨。右手中所握的长剑却像是知悉主人的心意一般,发出几声意味不明的嗡鸣。似悲,似喜。
  漫天风雪中,顾瑾之踏雪而行。他身后是满城温暖的灯笼焰火,身前是凛冽的刺骨寒风。他一步一步,迎风雪而行,背浮世而去。
  他一步一步朝皇宫而去,缓缓地,缓缓地,行向故地,寻故人迹。
  无边黑夜里,有萤萤烛光在湖间长廊中跃动,不知是何处寻来的宫灯。顾瑾之修长的左手提着宫灯,缓步行过长廊,灯下风铃随着他的脚步摇曳,在寂静的暗夜中叮当作响。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顾子瑜——”
  顾瑾之倏然转身,入眼的却只是转角处被夜风扬起的帘幕,以及远处寂静的山石。
  心蓦地一疼,而后这疼却是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片刻便侵蚀了他的心神。提着宫灯的手止不住地颤抖,似是有些握不住一般。
  顾瑾之微微躬起身,右手抚住左胸,疼得指骨也微微泛白。似是疼得受不住了,顾瑾之缓缓蹲下身,靠坐在了游廊边的支柱上,额际冷汗不住的淌着。
  顾瑾之不记得有多少年没有这样疼过了,依稀记得当年温行远死讯传回时,似乎也是这般感觉。甚至比起此番疼痛还更甚。
  只要一遇到和那个人有关的人或物,他的心啊,总是这般。仿佛不再属于他。
  剧痛中,似乎连神智也开始恍惚起来。朦胧中,他似乎又看见了那个一身白衣,惊才绝艳的少年公子。他对他笑,而后伸出白晳如玉的手,叫他:“顾子瑜。”
  果真是魔怔了。顾瑾之想。却仍是抑制不住地将右手递向了眼前的人。
  明知是虚幻,却仍旧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他想起少年时同温行远于皇宫畅饮,又忆起那年青州案时两人相互试探,记起后来郢都中与荒谬的一夜,记忆的最后却停留在初见时漫长而又隽永的一眼。忽地,竟就红了眼眶。这样多年以来,他唯一一次,想要流一滴泪,将这些年以来的一切难过,伤心,都让那人知道。
  顾瑾之缓缓伸出手,两手掩面,却仍旧不曾哭出来。他只是有些哽咽地,轻声道:“温行远,你为什么丢下我……”
  忽地一只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了他的双手,带着熟悉的温度。那人嗓音低哑,是他最熟悉的语气,他说:“阿瑾,我从未丢下你。”
  顾瑾之身躯一颤,急切的动了动右手,一把握住了眼前人的手腕。入手,亦是一片温热。顾瑾之抬眸,便望见温行远熟悉的笑颜。
  他有些怔然的望着眼前之人,手上又用了几分劲。半晌,才反应过来似的松了松。
  是活着的,温行远。
  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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