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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大周的白月光他喜欢我(古代架空)——阖为非

时间:2021-09-11 10:48:02  作者:阖为非
  日复一日,又循环往复。
  双方的人马都在一日接着一日的减少,而双方的主将却不从曾真正的交过手。
  每一次,他二人都只是短暂地相碰,便再次退回了人群之中。
  ……
  待到这一日太阳落下余晖的时候,双方都已经是筋疲力尽。然而人群中的沈秋生与顾瑾之,却在一刹那间,四目相对。
  沈秋生蓦然笑了起来,他直直的提枪朝着顾瑾之不管不顾的冲了过来。完全不在乎正在拼杀的士兵,无论是大周的,还是梁晋的。
  “锵——”
  两人枪刃相接的那一刹那,强烈的反震震得枪柄嗡嗡作响,两人纷纷向后疾退两步。
  顾瑾之眼神凌厉,手中长.枪一转,便三两步跃到了沈秋生近前,劈了出去,将人死死压在了下方。沈秋生眼疾手快,双手一横,便将他的攻势挡在了胸前,再不得进半寸。
  顾瑾之腕上发力,沈秋生的脚几乎将沙土踩实了。前进不得,后退不得。
  但是他却忽然发了狠,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在一瞬间气力暴涨,把顾瑾之整个人给推开了来。
  “锵——”长.枪曳地的声音。
  顾瑾之瞥了眼已经开始渗血的户口,面色不变的抹了把脸,半跪下的身躯慢慢立起来,手中的长.枪支撑着他的身躯。十分突兀的,他竟在此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再来!”
  浑身浴血的顾瑾之一手举起手中的长.枪,枪尖直指丈远处的沈秋生,目光凌厉,说出口的话却是嚣张无比:“今日,你我之战,便是两军胜负之时。”
  “你的命,定然是我的。”
  沈秋生眸色幽深,他回望着顾瑾之,唇角一点一点上扬,勾出了一副十分熟悉的笑,刚想开口说话,却被顾瑾之突兀的打断了:
  “还有,你最好不要再模仿我们阿远。”顾瑾之说着,眉峰微微压低了些,话语中潜藏了几分危险:“我瞧着你的模样,实在是碍眼得紧。”
  闻言,沈秋生唇角的的弧度一下子拉平了,原本还有些温和的面容一下子便显出了几分阴鸷,眸色暗沉,再开口的时候原本假作的温和再也消失不见,只剩下满腔的阴冷:“孤以为,王爷是喜欢的。”
  他总是在强调双方的身份,似乎这样,他们的身份便是对等的。
  顾瑾之却完全不给他说下去的机会:“我喜欢阿远,便喜欢他这样笑。你总是这样模仿他,你自己不膈应,我心里可膈应得很。”
  说完,他不再等对方开口,手中枪一挽,便朝着沈秋生攻杀了过去,完全没有给对方喘气的机会,长.枪碰撞间,便是数十招过去。
  “锵——锵、锵——锵——”
  片刻间,便是数十招。两人的速度很快,眨眼间就已经兵刃相接数次。偶尔有周遭的士兵冲上来,但似乎完全影响不到两人,都是在片刻之中解决之后便又是几招。
  兵刃划破肌肤,鲜血霎时间染红盔甲。不知何时,两人竟连盔甲也一齐卸了,结结实实的碰到了一起。
  有好几次,兵刃都险险的从两人胸前划过,寒光划过顾瑾之的颈侧,带出了一道血痕。
  他喜欢红衣,今日也依旧是一身红衣。血色将他的衣袍染成深色,他浑身浴血,神色冷然,仿佛完全感受不到身上的疼痛,一招一式都带着劲风,挥出时,一下更比一下重。活像是战场上的修罗,毫不留情的收割着眼前的生命。
  沈秋生比之顾瑾之更是惨烈,原本白色的衣衫染上了暗红的血液,唇边也流出了血液,看起来极为可怖。
  但是双方的攻势都越来越强,根本不给对方丝毫反击的机会,一下接着一下,枪刃几乎擦出了火花。
  下一瞬,沈秋生面色一变枪尖豁然朝身后一转,左手向前想要挡住顾瑾之的枪尖。
  “噗呲——”利器入肉的声音。
  沈秋生受伤了,同时被两方刺进了血肉。同时,他的枪尖,亦贯穿了身后的人。
  “咳咳、咳……唔——”他自喉中咳出了一口血。之后便是停不下来的剧烈咳嗽声,血液不断从他的口中流出。他颤抖着放开了握着枪的手,种种捂住了口鼻,但猩红的血液还是透过他的指缝显了出来。
  “皇兄!!!”远处传来少女撕裂般的呼喊。
  沈秋生却已经没有力气回复她了。只是下意识的笑了一下,忽然又想起来以他如今的样子无论做出何种表情对方都是看不见的,忽然闭上了眼睛。
  对不起。他心说。
  等一等,等一等皇兄再带你到江南走一走可否?
  等一等,等一等皇兄。
  待到他终于从浑身剧烈的的疼痛醒来,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一片漆黑。他的五指动了动,触到了身下潮湿的泥土。
  是血吗?
  恍然间他看见顾瑾之扶起了一道黑乎乎的身影,然后朝他靠了过来。
  “你其实……更喜欢握剑对吗?”声音很轻,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知道,不是顾瑾之。
  混混沌沌间,他想了起来,动了动脸颊,想勾起一个笑,但是失败了。
  他开口:“……小孩儿……我还记得你,你看我的眼神……很、咳咳很有趣……”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发出了声音,喉管处剧烈的疼痛让他无法思考,但还是断断续续的说完了一整句话。说到最后,他的耳中出现一声声的嗡鸣,再也听不见任何其他的声音。
  他没有听到对方的回复,或许是听不见了,又或许,是不再能说出口。
  因为他知道,他的枪尖,贯穿了对方的心脏。
  沈秋生缓缓闭上了眼睛,陷入了一个冗长而又不再会醒来的梦。
  梦里,有温柔的母亲,唱给他带有离族曲调的摇篮曲;有那个已经垂垂老矣卧病在床的父皇,握着他的手,最后颤巍巍给了他太子印;还有那年秋天——
  他从乞丐堆里抬起头来,笑着将一锭银子放入他手中的红衣少年。
  他身后是漫天红霞,美不胜收,在他眼中却是始终及不上他唇边那一抹笑。
  小乞丐心如擂鼓。
  从今日起,他便叫秋生。
  作者有话要说:
  打算再写一两章就完结。
 
 
第63章 终章
  沈秋生死了。
  何勇也死了。
  梁晋没了主将,战场便变成了一边倒的态势。战场之上,人心最为重要,而勇气次之。梁晋失了主将,士兵便没了一往无前的勇气,慢慢显出了颓势。
  而大周众人气焰正盛,见敌人败退,更是步步紧逼。
  忽然,后方忽然传来了嘹亮的鸣金之声,顷刻间便扩散到了整个战场。
  “呜——呜呜——呜——”连续不断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梁晋的士兵顿时疾步回身后撤,快速重整了队列,回身将手中的武器重新指向大周的士兵。而后,眼神凛冽,步伐缓慢的退了回去。
  大周的士兵们还有些追击之意,却是在瞧见旗势后,迅速整列了纵队,快速收束原本因为鏖战而显得有些分散的队伍,很快便又构造起了一片密不透风的防御。
  而战场后方的精锐骑兵,听从指令再次拉起了长弓,箭矢锋芒不减,迅疾如风地射向了正在撤离战场的敌人。
  如雨滴一般的箭矢似飞燕掠影,每每追上一个敌人,便会溅出鲜红的血花。
  顾瑾之并没有下令去追,而是在敌方撤出己方射程范围之后,便下令停止了射击。他立在被血色浸染的土地上,衣衫被血浸成了暗红色,目光落在不远处敌方撤退的阵列上,眸中似有火光不灭,复又被掩映在前方向他走来的那一抹白色中,显出了细碎的光。
  白衣墨发的青年公子缓缓朝他抬起手来,额间的碎发微微被风扬起,勾勒出一如他本人的柔和眉目,眼眸中倒映着的,是他的脸。淡色的唇瓣展现出的是一如既往的弧度,恰到好处。
  玉白的五指骨节分明,根根细长,握拢的手掌缓缓在他面前摊开,露出了藏在其中的一朵白色的野花,他笑意晏晏的开口:“胜了。”
  顾瑾之轻轻覆住了他的五指,然后微微收拢,眉眼不羁:“嗯,胜了。”
  凛冽的风吹拂过被血色浸润的土地,呼啸着奔向远方。分明还是秋日,却仿佛带上了一丝冬日里的刺骨清寒,丝丝缕缕远去,带走了战后的最后一缕血气。
  他们身后是遍野的尸骨,休战后的片刻,数万名北野骑的军士无人出声,身子还健全的士兵动作很轻地走进人堆里,开始用手扒开堆叠在一起的身体,一张一张的确认着自己记忆中的面庞。
  然后,手掌抚过仍旧半睁着的眼眸,缓缓阖上。
  众人十分有条理的处理着战后的事物,一具一具地将找出的尸身抬到了后方,等待着回城的时候一并带着,回家。
  纵是马革裹尸,亦不改归乡志。
  ***
  大周历嘉元十二年秋,大周与梁晋战于玉野。征远将军顾瑾之斩梁晋太子于野,梁晋败退。
  三日后,梁晋帝崩于晋都,未立太子。二皇子在母族的支持下登基,九公主消失无踪。
  离族在此一战后不再露面,渐渐隐于草原之上。
  一月后,两国和谈。
  梁晋方为获得新帝登基后的短暂平和,虽是据理力争,但仍是抵不过大周方面的官员舌灿莲花,最后只能一再退让,最后悻悻离去。
  而大周无论百姓与官员,得知捷报,都喜不胜收。
  百姓们每家每户都热热闹闹,一大早便到了城门处去迎接这位新任的“征远将军”。许多人手中还提着自己做出的吃食,硬是要塞到北野骑诸将的手中。这群在军营里糙惯了的铁汉子,哪里见过这样的待遇,一时间竟有些羞赫起来,全然不似在战场上时的冷酷无情。
  而城门前方,一身明黄的皇帝陛下正领着百官面带笑意的望着正缓缓从远处策马走近的两道身影。
  一红一白,□□是正相反的两匹骏马,黑白的反色将两人的身影衬得越发和谐。两人皆是这大周难见的上等姿容,偏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度,各有千秋。
  到城门前,顾瑾之利落地下马,动作十分潇洒。
  哪知道他不待众人开口,就再次回过身去,握了温大人伸出的一只手,便将人给扶了下来。
  而后,两人这才恭恭敬敬的朝着陛下行礼。
  “陛下(皇兄)。”
  顾怀之倒没什么,早便知道了,故而面上是一派云淡风轻,仿佛对此毫不在意。而他身后的百官,却是因此变得有些面色古怪,众人面面相觑了半晌,齐齐扭头看向缩在队伍后方的温太傅。对方却老神在在的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众人投过来的目光。
  百官顿时明了,这老匹夫,合着是早便知晓了,却不曾走漏半点儿风声.
  对于近段时日中郢都的传闻百官中亦有些知晓的,此时只觉得自己先各位同僚一步,眼角顿时扬了起来,只觉得身侧的各位都及不上自己。先知先觉,早已洞悉了一切。
  而一位年轻的官员却是面色难看,像是怒火中烧的模样,十分激愤的开口:“陛下,臣以为王爷此举——唔!”
  一只满是皱纹的手捂住了他的嘴,让他将接下来要说的话都咽回了肚子里。他扭头看去,怒目而视,却发现不让自己开口的正是自己的老师。顿时讪讪的闭上了嘴,往后退了两步低下了头。心中却有些不解,不知道老师为何不允许自己说,方才那两人的行径实在是、实在是……而且还是两个男子,更是……
  这位年轻官员抬起了头,环视了一圈周围,似乎是想要寻求认同感。却发现那些年轻一些的官员都低下了头,而那些老官员看他的眼神就十分惊奇了,似乎在说:
  年轻人,现在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留有这般的思想?真是太过迂腐了。
  年轻官员:???
  我感觉我才是历经三朝的封建迂腐老头子,而四周都是接受了改革思想的年轻后生。
  一时间,这位年轻官位脸色麻木。
  就在这时,原本默不作声的皇帝陛下忽然开了口,语气中有几分玩味:“那卿以为,阿瑾方才的行径如何?”
  年轻官员有些茫然,但在周围同僚不停扫来的眼风之下,似乎隐约间理解到了什么,忽然大声道:“陛下,臣以为,瑾王爷与温大人此举,实乃我辈典范。我等官员,不应不思变通,如此迂腐,理应顺从时宜。”
  给他使眼色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
  顾怀之听他这话,倏尔朗声大笑起来:“好,爱卿说得好!当赏!张宛。”
  “奴才在。”一只守在旁边的大太监应声。
  而后他随口说了些字画珍玩,统统叫人赏给了这位十分“敢言”的官员。
  年轻官员还有些懵,在身旁人的催促下慌忙谢了恩,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后方,掩在了人群之中。而同他一同溜开的好友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他一眼,语气莫测:“苏大人不曾同你说起过么,陛下不喜欢你方才想要说的那些话。”
  苏大人,便是他的老师。
  年轻官员还有些茫然,愣愣的扫了前方的人群一眼,嗫嚅道:“或、或许有吧,但、但老师同我说政务以外的事情的时候,我很少听。”
  好友一想到那位老苏大人八卦的性子,忽然就有些理解了对方,但还是问了他一句:“那你平日里听的时候都做些什么?”
  年轻官员:“写折子。”
  好友:……
  再次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对方一眼,他十分语重心长的开口:“你平时里也要放些心思在别的地方,不要总是想着政务。若是日后再犯了陛下的忌讳,可没有今日这般简单。”
  年轻官员深以为然。今日回府,他一定同自己夫人多了解此道。他记得,他曾在妻子卧房见过有关于瑾王爷与温大人的书籍,应当是对此颇有了解。
  好友不知道,他今日一番话,造就了日后的顾温话本大手。
  这位大手在之后的许多年里,致力于书写两人的话本故事,成为了圈子里十分有名但又非常神秘的一位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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