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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迟：“……”他单身好久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有点卡文，补昨天的。
第39章
虞迟在为接下的试镜做准备。
拿到的两页剧本上只有简短的角色性格、故事大纲和三段台词片段。
他要试镜的角色是一个竹妖。
虽说在此之前已经将角色揣摩的差不多了, 他还是不愿松懈下来。这个机会对他很关键，而且希望很大。
从所知的消息中，顾欣的电影已经开拍快一个月了。按理来说, 一部电影的大小角色基本都在筹备期间定好了，以免撞了演员档期。
除非发生了意外，演员受伤没法拍下去。
这个由闻海介绍的角色应该是不受资方决定的，纯粹是导演之间互相的推荐。
“工作室和后援会的账号我这边已经重新申请了, 相应的运营人员也找好了。你之前那经纪人怎么回事, 你和前公司有多大仇啊？后援会解散、工作室注销, 绝了。”张舒雅打了个语音电话询问。
虞迟接到电话时，正在努力让自己清减点。
他试镜的角色的特点就是瘦, 剧本上有一句容貌描述：他瘦的根竹子似的，面上一派天真，稚气未脱。
“她想我续约, 我没答应。”虞迟回答的很简单。
“你之前应该没给他们公司少赚钱，这事情做的实在不太地道, 太小家子气了。”张舒雅难得有些生气。
“没事，公司已经破产了。”虞迟云淡风轻。
张舒雅：“……”这话她没法接。
“试镜在周一呢？你今晚有时间看看刚播出的最新一季《演员的品格》, 这期有你的表演片段。晚点，我们在商量下宣传方案。”张舒雅语气温和, 并不强硬。
“行，一会联系。”
虞迟接到任务后，打开视频网站APP。
实话说, 他也有点好奇节目的剪辑会将他剪成什么样子, 他想以第三者的身份看看那场表演的现场到底发挥如何。
他的表演片段并不在前段，而是安排在中断。节目的惯例如常，甚至还剪出了点跌宕起伏, 颇有些惊险感。
最初段就是虞迟和林雁声两人在练习室相对无言。
[尴尬癌犯了哈哈哈，完全就是和不太熟的人相处的样子。]
[他们真的以前是队友嘛？惊讶jpg]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两互相都说自己把台词背好了的时候，我超级想笑。感觉顿时回到青春无限时期，都拼了命练舞、排节目hhh]
[你错了，明明是虞迟划水，林雁声单独奋斗。狗带jpg]
虞迟冷静地看待这些弹幕，心里默默自语：没关系，参加青春无限的不是他！！！
镜头一转，忽然来到了一段林雁声的单独采访。
导演问：“你对这次的选择满意吗？”
林雁声：“说真的，我超级意外，真没想过他会选择我。这次合作我挺满意的，是一次嗯……很难得的体验。”
此刻，一条弹幕飘过。
[我总感觉，林雁声话中有话。点赞345人]
“这两年，你们之间的互动比较少、这次难得的合作有什么感想？”镜头上，未曾出现的采访者问。
林雁声微愣了几秒，似乎是没想到如此直接。
很快，他拾起笑容，语调轻松：“我们当年的确有点小矛盾，现在已经没事了。这次合作就挺好的……我得声明一点，我们真的只是朋友。”
[鬼信，你们是男“朋友”嘛！]
[是的，你们是有点小矛盾，爱情上的小矛盾。滑稽jpg。]
[合作很好，麻烦领证。谢谢！]
虞迟果断选择了跳过这段，直奔正式表演片段，看看观众的反应。
“你能不能矜持点，多大人了。还好意思说我们只是朋友，你说这个不就让观众多想了吗？你这叫倒贴了懂不？”
酒店床上，林雁声一手拿着手机看着最新一期节目，一边认命的听着经纪人的训斥。
视频播到了两人的排练片段。
他正从地板上爬起来，化悲愤为动力，激情喊道：“我觉得我有点感觉了。”，而虞迟提醒他摄像机没关。
林雁声：“……”导演果然不曾高抬贵手。
[哈哈哈，太逗了吧。我要是林雁声，我已经绝望了，表情管理失败。]
[满脸的求生欲。]
[林雁声：妈妈，我要回家。]
[完了，我要站一秒：余声有你！虞迟太A了，教导主任上身，满级演学家！]
林雁声默默点赞。
他当时，真的，真的有想跑路回家的心。
虞迟刚看完了自己表演的片段，暗自审视了镜头不足的地方。他停顿片刻，转而揣摩了下自己要试镜的新角色。
竹妖并非纯粹的竹妖。
他是一把竹剑的剑灵，天真懵懂，不谙世事，脑子里更是塞满了“斩妖除魔，匡扶正义。”的想法。
可是，正义哪有那么简单。
小竹妖跟随着他的主人，一个上京赶考的书生一路走来，人妖魔皆有私利，皆有过错。
他要扮演的正是一个坚定自己、维持着公正的傻妖怪。
只是没多久，经纪人发来个视频剪辑链接：【沉鱼落雁】你眼中的我，灿若星辰！播放量102.1万， 10万点赞，评论1234
【播放量有点猛。我这几天翻你过去的消息，合作一个人，就来个cp？蜘蛛网一样的cp圈，我以前倒是没接触过这样的艺人。】
虞迟还没回复，对方迅速发来一张表情包。
显然是从综艺里截出来的动图，他本人微微笑着：“我不够好吗？”
【这个表情已经火了。图片X2】
虞迟看着图片，那是一条个人用户的微博：神速出图，喜欢抱走留个评和赞么么哒。附图X8
——卧槽，绝了。
——帅哥表情包，不用怎么可能。
——贴切形象，一流p图。
全程他和林雁声的动图，配字有他的“我不够好吗”“怕了吗？”“别着急，慢慢来。”，林雁声的\"你天下第一好。”“好想躺平。”“累感不爱。”等。
虞迟：“……”等等，为什么点赞这么高，他又不走沙雕路线。
【宣传方案我差不多想好了，只是现在出了点小问题，我得询问下你的想法。】
【好。】
两人打了个语音通话。
虞迟才清楚，周五晚上这个流量多的时间，已经有一个营销号放出了他在节目里的表演，如今播放量已经200万，但是评论撕的飞起。
原因是之前他飞机返回上京被拍，被站姐了出来。
根据网友的扒皮出的行程图，节目差不多录制结束的演员们都走了，等于坐实了之前那个8强的爆料。
不少网友愤愤不平，质问官博：“演的这么好也能被淘汰？留着其他演的烂的人过年吗？”
官博选择装死。
无名小卒：没想到时隔多年，会看到另一种的施明佑，更脆弱，有着与生俱来的忧郁，疯狂中带着清醒。他满足了我对影片中那个自杀说法的想象。多年以后的梁鸣去寻找那个骄傲、沉迷艺术的爱人时，得知的却是消失、死亡的消息。他无法想象，我当时也无法想象。
可是，今天我却对那个形象有了一个突破口。我开始相信夏之轩导演在采访里所说的：他死了，死在无人知晓的地处。附视频x1
——要命，看哭了。
——镜头有瑕疵，情感诠释的很好。没想到这场居然还原度最佳，本以为是一出玩笑。
——人物的神韵、气质把握的太好了。
——不是不爱，只是失去了爱的能力。越爱、越恨、他伸出手握紧玫瑰枝时，只是在惩罚自己的懦弱和不舍。
虞迟看着评论和播放量不断地上涨。
有些惊喜。
以他的角度来看，现场一镜到底显然有太多的瑕疵，和原版没得比。但他没想到，他加入了自己理解后的表演，观众的接受度还不错。
“反正，现在官博那边撕的很厉害，你不少粉丝都在那里想要个说法。营销号更是为了热度各种乱爆料，真假都有。说你没后台被挤下来了，还有生气了不想演了，什么都有。”
虞迟：“……”为什么，爆料还挺真的。
“我想在等等看，等闹得更厉害点，热度起来了再澄清，顺便发个签约新公司的公告。”张舒雅的算盘打得很精。
虞迟：“合约还没签呢？”
“先发后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张舒雅直言。
虞迟：“直接澄清吧。”
虞迟缓缓说：“我不想闹得太难看，撕节目组挺没必要的。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再说，我也不缺这种热度。”
“那么有自信？”张舒雅啧了句。
虞迟无奈说：“倒也不是自信，只是……你知道的，我黑粉多，做什么都有人放大眼睛盯着，容易撕起来。营销号也很“喜欢”我。”
他特意在喜欢二字停顿了几秒。
“带来的流量。”
张舒雅被他逗笑，放松了不少。
“那行，圈内能不得罪人，还是少得罪点好。只是，本来这是一个虐粉的好机会。”
虞迟微顿，说了点真心话。
“我希望粉圈别那么偏激。喜欢我，可以支持我，不喜欢也没关系。虐粉的确可以带来死忠粉，提高号召力和行动力。可是，你也清楚粉丝的喜欢越狂热，脱粉回踩时更激烈……你不可能控制到所有人。”
“……”
“行了，我知道你是好人啦。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不想利用她们。”张舒雅慢悠悠道。
虞迟失笑。
与其说是不想利用，倒不如说是不想依赖。他希望和粉丝之间保持一定的距离。
靠的太近，容易受伤。
两人商量好接下的宣传后，便挂了电话。虞迟放下心来，准备把试镜的那几段场景和台词再次词练习一下。
只是，还没三分钟，经纪人发了段消息过来。
【是的，你的确不缺话题。】
虞迟：“？”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我为什么这么卡，我错了。补昨天的，我知道我欠了一章，我一定补回来。
第40章
娱乐圈确实地震了一小把。
整整两年没消息, 据说隐居深山的某位导演居然微博点赞转发视频了。
甚至还写了句感想：演的不错。
这位是谁，国内唯一拿下三次国际电影节最高奖项的导演，每部电影几乎都是各大电影节的青睐对象, 评价好能拿奖，票房还好的出奇，简直各大投资人最爱的导演。
虞迟看着火速升起的话题#夏之轩点赞翻拍日落大道#，颇有些为那些追着他骂的人默哀。
无论哪部作品, 拍的再好也有人表示难看。
更不要提及综艺拍的一个一镜到底的翻拍电影短片了, 相比原片的剪辑, 镜头，以及光影氛围, 自然有着不小的缺陷，就算主演们表露出的情绪和演技足够，也不缺乏挑刺的人。
可原片导演的一出, 无疑打了个措手不及。
［时隔两年，第一次有消息了。夏导啊, 夏导你何时回来，好想知道新电影在哪里。］
［我靠, 居然是导演本人吗？］
［果然，日落大道是夏导真爱, 时隔多年都要给点关注。就连综艺翻拍也不放过。］
［心情复杂，刚刚我还在骂翻拍的啥玩意，演的都是一坨烂泥。结果现在我就被打脸了。冷漠JPG］
［我也……导演粉卑微如狗, 日常忍受没消息, 作品难产中，现在还要加个维护本人遭受正主雷劈。天啊，救命。］
虞迟看着网友们各种花式玩梗, 嘴角不禁勾起淡淡笑意。
如果说楚江离是我行我素的风流大少爷气派，那么夏之轩绝对是清高孤傲，让人捉摸不透的高冷艺术家作风。
当然，你若以为这位导演是远离交际、一心专注电影的导演，那就是大错特错。
相反，他手段圆滑，特别能忽悠投资人，让人心甘情愿的投资，即便成片和他承诺的压根两个不一样的东西。
张舒雅对此给了一个精确点评。
“难搞，特难搞。”
“没几个演员愿意和他多合作几遍的，太能折腾人了。他要什么感觉，全凭演员自己悟，悟的出来合他眼自然是好事，不行的话拍再多再辛苦，那就白忙活，人家照样给你删的什么都没有。”张舒雅说到这，简直难得露出一点心酸味。
她以前最早带过的一位影后，曾经是这位导演的脑残粉，一心想着和他合作，大红时期特意抽开了档期，加盟其新片。
辛辛苦苦拍了两个月，结果一年以后，成片出来，出场不过一分钟。影后自然不甘心，去闹过，人只送了三个字“没灵感”。
“他这人拍电影最爱找新人了，新人可以任由他折腾，一点事都没有。”张舒雅啧了句。吃点苦算什么，导演难搞算啥，怎样都抵不过大导演的主演，那可是一个完美的跳板。
虞迟听到这，默默点了个赞。
找新人花钱少、事儿少，能折腾，的确是很好的选择。除了□□演员是个难题以外，其他的那都不是事儿。
挑演员嘛，合心意就行了。
只要这个被磨挫的演员不是他本人……他毫无原则的表示支持，谁让他曾经也是这么做的。
“呵，顾欣那人，简直活脱脱的另一个他。不过，对比他来说，顾欣这人对演员还算厚道，只是挑了点，人在片场可不像他一样作妖。”
虞迟：“……”打住，他真的希望有个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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