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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什么时候崩人设[穿书]——夜染思

时间:2021-09-14 14:42:52  作者:夜染思
  陈知朔并不担心:“放心,山人自有妙计。”
  陆离已经猜到,陈知朔肯定是悄悄在殷昭华身上贴了追踪符。
  印象里,似乎是以前的他教陈知朔的。
  陈知朔怕一大一小两个人还要啰嗦,长吁短叹:“以前一个人还自在些,现在倒好,这也不行那也不让,实在是不得劲。”
  陆离:“……”
  思齐:“……”
  屠画算是看明白了,陈知朔才是他该讨好的那个,当下哼着小曲,将红发高高束起:“逛街去咯。”
  不出陈知朔所料,陆离和屠画才出天云阁,就有红袍人上来主动打招呼。
  “两位贵客,要去哪呀?”说话的是个寸头年轻人,官话说得很好,“我叫阿金,圣子让我和兄弟阿银来招待两位贵客。”
  屠画乐呵呵地说:“也没什么,就是随便逛逛。我从来没见过长在山里的城市,想趁着白天开开眼界。”
  阿金走到他身边,笑着说:“那可真得要我们陪着。我们这太大了,还分上下九层,外乡人极易迷路。要是进了什么死胡同,怕是饿死了都没人发现。”
  屠画故作惊讶,抬头环顾一周:“竟然有九层。哎,你们这座城叫什么名字?”
  阿金好脾气地知无不言:“这是我们的圣城,不过外乡人把它叫通天城,据说爬到第九层,可以通天呢。”
  屠画登时来了兴趣:“阿金小哥,那我们今天就爬山去。”
  阿金却是摇头:“贵客,我们只能在底下三层生活,至于你们,不好意思,只能在第一层活动。”
  他见屠画的兴致明显消了下去,又赶紧说:“贵客放心,我带你们去的地方,一定好玩。”
  屠画见好就收:“那就麻烦你了。”
  阿金憨憨地摸了摸后脑勺:“不麻烦的。”
  转头的瞬间,他与兄弟阿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交换了眼神,怎料尽数落在陆离眼中。
  降神仪式即将到来,通天城把天神的生意做到极致,不仅有能亲自请天神指点迷津的十个名额,为了招待众多慕名而来的旅人,经过圣地加持的手链、吊坠、画卷、窗花、对联、法器、武器、衣服等等都被摆了出来,热热闹闹铺了老长一条街。
  还有“通天城老祭司”、“圣子亲传”、“五十年算卦人”等等名号摆着,大声吆喝着生意。
  阿金阿银一前一后,阿金尤为热情,一会儿问他俩要不要算算桃花,一会儿又提醒他们可以挑些小物件留作纪念。
  陆离身处于乌泱泱的人群之中,耳边尽是嘈杂喧闹的人声,只觉得这座城市异常矛盾。
  天神的力量十分强大,才使得北境人几百年来依赖其心意行事,更不敢对十年一次的降神仪式有所懈怠。而天云阁那些人,应该是见识过所谓天神的本事,所以才不惜每十年高价购得仅有的名额。
  可这边闹哄哄的集市上,本地人却借用天神的名号,骗取钱财。阿金阿银虽然努力掩盖,但陆离看得出他们极力推荐,目的就是让自己赶紧掏钱。
  太奇怪了。
  这些人,真的尊重他们敬仰的天神么?
  疑惑间,陆离抬眸,瞥到高山顶上被太阳照得金光闪闪的雪盖。
  他假意被人推了一把,撞到屠画身上,悄声说了一句:“拖住他们。”
  屠画与他配合默契,眼珠子一转,指着其中某个摊位上的法器:“这倒不错。”
  阿金顺势接茬:“贵客有品味,这把折扇可是放在圣地七七四十九天,有天神加持呢。”
  屠画“嗯嗯”几声,凑近些,拿起扇子仔细观察,但很快没了兴趣,又跑去其他摊位吹毛求疵。
  他跑得飞快,阿金快速追了上去,阿银担心人跑丢了,站在原地,注视着屠画背影。
  陆离左手捏剑诀,趁机在他后背一点,灵力注入阿银体内,后者目光逐渐涣散,漫无目的地跟着人潮走。
  陆离得手,瞬间消失在人群之中。
  作者有话说:
  这个副本有点长,有点复杂
  久等啦
 
79、梦乡(七)
  ◎甜梦乡◎
  陈知朔借障眼法在身,绕过层层守卫,循着追踪符的指引,来到一处院落前。
  站在山壁上向下眺望,目光所及之处,整座山脉几乎被本地人挖空,只留下外面一圈山壁,既能用来住人,又可当做天然屏障。
  山中平原被划分成多块,陈知朔他们先前住的是离山门最近的区域,也是最外边的一块,再往里,建筑变得愈发雄伟,规模也变得更加庞大。
  又有数十道白练自山顶皑皑白雪中飞流直下,在大地上汇成长河,蜿蜒逡巡,供山城中人使用。
  陈知朔再扫视了圈旁边的山壁,数了数,发现自己已经在第五层了。
  这是,院门打开,四五个头上插着粉色羽毛的姑娘出来,为首的一个呜呜哭着,另外四个簇拥着她,边安慰边往山下走。
  五个人几乎走成螃蟹,将整条路塞得满满当当,眼看其中一人就要撞上陈知朔,隐身的他脚尖一点,大步踏出山壁,旋即扭转身躯,硬生生凌空绕过对方。
  解决完突如其来的小小危机,陈知朔翻身爬上树,借着高度向里望去。
  北境的建筑风格与中原大不相同,少了淌淌的小桥流水,也没有精心的假山灌木。雕栏画栋间,接引而来的雪水滋润着大朵大朵的雪莲花,别有一番风景。
  守卫们腰间两侧挂有弯刀,警惕地守各个方向,手始终按在刀柄上,方便随时出手解决不速之客。
  陈知朔观察了会,随手采下一枚松果,双手合拢,往里头吹了口气。
  松果在他掌心蹦了几下,他往左边屋檐上一扔,松果便似长了脚般,滴溜溜地在屋檐上撞出不绝于耳的声响。
  守卫紧绷的心被松果戳破,如临大敌般抽出弯刀,借力跃到屋檐上,顺着声音的方向追去。
  奈何松果滚速过快,一连串守卫似糖葫芦般,越追越远。
  陈知朔早已趁机跳到右边的屋檐上,趁着剩余守卫戒备四周时,在他们头顶无声掠过。
  屋里,殷昭华几乎扔完了所有能扔的东西,在满地狼藉中坐在仅剩的椅子上,失声痛哭。
  侍女们只当看不见也听不见,默默地摔坏的金钗、玉盘,撕碎的绸缎织锦等收拾好,再换上新的。
  甚至还有侍女贴心的将难得的重彩绣金织锦放到她手边,方便她发泄。
  看着在北境难得一见的珍宝,殷昭华只觉得自己的反抗犹如笑话,满肚子的愤怒彻底转为无奈。
  她攥住袖子,捏了捏袖子里贴身藏着的符咒,感到前路迷茫。
  那几个修士,真的回来救自己么?
  就在她愁眉不展时,符咒微微发热,殷昭华精神一震,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打量四周。
  陈知朔站在窗边,见她的目光扫视过来,撤下障眼法,悄悄地对她使了个眼色。
  殷昭华会意,抹抹眼泪,沙哑着说:“我要休息,你们出去。”
  侍女们停下手中的动作,其中稍年长些的侍女说:“圣女,我帮你更衣。”
  “不必了,我想一个人静静。”殷昭华站起身来,讥讽道,“这屋子里一根柱子都没,你们不用担心我上吊。至于剪刀小刀,不都让你们收走了么?”
  领头的侍女并不在意她的敌意,沉思片刻,恭敬地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圣女请好好休息,我等就在门外候着。”
  说完,伸手把屋中仅有的茶盏端走了。
  陈知朔从窗户里跳进去,先一个响指,布下隔音屏障,随后连连感叹:“防你防的这么死,就不怕你撞墙么?”
  殷昭华小声自嘲:“早就防着了,不信你摸摸墙。”
  陈知朔按了一把,才发现墙上被塞满了厚厚的棉花,撞上去也不会觉得疼,只是上面罩了层绸布,先前看不出来而已。
  乖乖,陈知朔心想,如此布置,堪比现代精神病院,在这呆久了,不死也要疯。
  “仙长,你有办法带我走了么?”殷昭华双眼冒光,迫不及待。
  “暂时还不能。”虽然有些对不住眼前的倒霉女孩,但时间紧迫,陈知朔只能抓紧时间询问,“甜梦乡到底是什么?”
  殷昭华闻言一愣:“你怎么知道甜梦乡的事?”
  “天云阁里,有个姓徐的老板睡过去后再也没醒来,”陈知朔言简意赅地将今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祭司说他是第一个进入甜梦乡的外乡人。”
  殷昭华十指交叉,紧张地吻着右手中指的戒指,似乎在思考该不该说。
  陈知朔猜中她的顾虑:“我答应救你,就一定会救。老徐已经中招,万一下个是我,你就只能乖乖留在这当圣女了。”
  殷昭华被他说动,终于说了出来。
  “甜梦乡是天神为信徒创造的神迹,据说甜梦乡中四季如春,鸟语花香,没有病痛死亡,只有永恒的快乐。”
  陈知朔越听越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可不就是现代糊弄人的那一套么!
  看来,大忽悠都是一个路数,书里是,书外也是。
  “那他们会醒来么?”陈知朔问。
  殷昭华没想到陈知朔有此一问,迟疑片刻,摇头说:“我没听说过。他们的灵魂进入甜梦乡后,肉身会被人送到圣地,防止腐坏。但我想,他们或许是不会回来的,毕竟人世间太多苦楚了。”
  所以一旦入睡,就不会再醒来了么?
  陈知朔心中暗暗发凉。
  “天神是怎么选人的?”
  “不清楚。”殷昭华家中没有人进入过甜梦乡,唯一一个,是幼年时的玩伴,“朵拉她有一天睡过去,就再也没醒来。祭司说她被天神选中,还鼓励朵拉家人信仰虔诚,赐了好些礼物。”
  陈知朔看了多年小说,熟知剧情套路,原本就难以克制的不安在此刻彻底引爆了他的阴谋论神经:“你们殷家,还有另外两家,有人进入过甜梦乡么?”
  殷昭华仔细回忆:“有的。”
  陈知朔不死心,又问:“有多少人?是家族里的主要成员么?”
  “多少人我不清楚,”殷昭华回忆着,嘶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要说主要成员,只有袁家的太婆,快百岁了。难道……”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每年进入甜梦乡中少说也有五六十人,殷昭华早就习惯了,可直到今日陈知朔突然问起,她才意识到一个始终被忽略的事实——
  城中最古老、虔诚、尊贵的三家,主要成员中竟鲜少有被天神选中,进入甜梦乡的!
  难道是他们对天神不够尊重,还是……
  殷昭华赶紧收住念头,生怕下一秒就亵渎了天神。
  陈知朔面色铁青,背后冷汗涔涔。
  看来,他必须要去圣地闯一闯了。
  “殷姑娘,你得想办法,搞清楚甜梦乡选人的标准。”为了不再给殷昭华更多的刺激,陈知朔尽可能隐晦地交代,“或许这其中还有隐情。”
  殷昭华惴惴应下。
  结界发出示警信号,随即有脚步声远远传来。
  陈知朔心知不能再待下去,抓紧时间问:“圣地在哪?”
  殷昭华心绪不宁,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张开嘴只能发出毫无意义的啊啊声。
  陈知朔没想到她会吓到失声,而脚步声更近了,只能最后安慰道:“殷姑娘,冷静点,我会救你出去的。”
  等陈知朔离开,她在屋中来回走了几趟,结果是越想越怕。
  脚步声更近了,她只好合衣躺下,背对着门口,假意小憩。
  好在来的人是她母亲,见女儿睡下,没有进来。
  另一边,陈知朔不知道圣地所在,只能暂时返回天云阁,恰好撞上几个红袍人围着思齐。后者可怜巴巴,瘦小的身板堵着门口,努力不让人进去。
  这些红袍人官话讲得不顺溜,捧着不少礼物,思齐鸡同鸭讲了半天,眼看就要挡不住了。
  陈知朔在旁瞧着,心想思齐到底年纪小,又在陌生地界,不敢放肆,反而让人得寸进尺。
  他拂过被子,假人变回枕头,他又解下腰带,在外面罩了件长袍,眨眨眼睛,眼角沁出些许泪花,随后伸了个懒腰,装出刚睡醒的样子:“思齐,外面怎么这么吵?”
  思齐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赶紧回头,只听屏风后的陈知朔继续说:“还让不让人睡了?”
  思齐心中大石落地。
  有陈知朔在,他便有了底气,直接用手肘把人往外推:“我师兄身子骨弱,需要多休息,结果被你们吵醒了。我倒要去问问你们的圣子,你们就是这么对待贵客的么?”
  红袍人这会儿像是突然能听懂他的话了,笑着赔罪:“听说是你们寻回圣女,我们是来道谢的,可不能找圣子告状啊。”
  思齐的冷眼瞧着:“不要你们的礼物,你们快走!”
  “怎么了?”屠画随阿金回来,听到思齐与人争吵,大步赶来,给他撑腰。
  红袍人本就是借口送礼,实则看着思齐与陈知朔,如今见两人都在屋内,又来了不好惹的红发男人,也不再多做纠缠,留下礼物,散到院落外头,各自看守。
  阿金脸色并不好,他勉强扯出个笑容:“贵客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天云阁的人说。”
  屠画意犹未尽:“你们这的集市有点意思,可惜被你赶回来了。”
  阿金只能赔笑:“哪里是赶,还有一个贵客和我兄弟不知去了哪里,我得先去找他们,放贵客一个人在集市上,不太好。”
  屠画假意想要往外走:“哪有什么不太好,要是迷路了,就找个人问路呗,总不至于天云阁在哪都不知道吧?”
  阿金信以为真,赶紧挽留:“贵客赶路辛苦,今天又被鼾声吵醒,还是多休息吧。集市再好玩,也没有降神仪式有意思。”
  他只想着劝屠画留在天云阁,没想过降神仪式还有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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