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钱还让我放人,要是传出去,以后我这登仙楼还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白游平见到事情还有回旋余地,他马上接上:
“黄老板,咱们打个商量,你看我们今天把人带走,欠你的香火一分不少,我肯定给你筹来,你看如何?”
“哈哈哈,你当我真少你这三瓜俩枣?这个香龛已经破了身,本来就不怎么值钱,奈何你们跟我一番打斗,登仙楼被毁,还吓跑了我的客人,这笔帐怎么算?”黄殊失笑道。
白游平真是头疼,打吧,也打不过,谈判,口才还不如人家,他们几乎全方位被人压制:
“黄老板,你看你就算把我俩打死了,你这窟窿不还是没人填么?这样,你让我们把人带回去,他们家人肯定要酬谢我,日后我们想办法报答你,如何?”
黄殊转了转眼珠:“那我可得考虑考虑。”
白游平还想煽风点火说点儿好话,没想到,脚下再次摇晃起来,并且晃动幅度远超前几次。
黄殊稳住身形,扇子一摇原地消失。
白游平可没有这么好的控制力,左摇又晃,他的身体马上失去平衡,他顺势抱住身边的叶巡安,二人一同摔倒在地。
晃动渐渐平息,白游平和叶巡安都晃得天旋地转,在一坐起来,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难不成黄殊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了?
白游平感觉自己隐隐的要出汗,大概药效要过了:
“他跑了?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叶巡安灵力消耗巨大,他强撑起身体:“刚才我感受道一股强大的灵压,可能登仙楼外面又出了问题。现在辟邪之物都用尽了,我也没有多余灵力,黄殊料定我们跑不出去,才敢先出去解决别的棘手问题,最后在来解决我们。”
白游平举着手,道:“谁说用完了,你刚才看见没有,我的血能阻止它愈合,要不我再放点儿血?”
“杯水车薪,把你放干了也不一定能烧开这个洞。”叶巡安疲惫的很,靠着墙,他累的几乎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白游平通过那个洞口能看得出,虽然密室不愈合了,但是这个木墙简直厚的吓人,也难怪叶巡安说放干自己的血也无济于事。
透过缺口,隐隐透过些光亮。
“你说会不会出太阳咱们直接就能出去了?”
叶巡安摇摇头:“树木本身不惧怕阳光,只怕即使天亮了我们还是会困在这里,否则黄殊也不会直接就这么走了。”
白游平心凉了半截,本来怕穿帮出来也没带手机,现在想让杨卿云过来接应也成了泡影。
一筹莫展之际,白游平灵机一动:
“对了,上次你是不是说我能给你充电?”
叶巡安恢复了些体力,睁开眼睛道:
“充电?”
“哎呀,就是花煞那次,你说我抱着你的时候,你身体里怎么着来着,我就开玩笑说我是个充电宝,你确定我可以让你恢复灵力吗?”
“你要做什么?”
“还做什么,我合计咱俩赶紧想办法跑啊,难不成等黄殊回来收拾咱俩?”
叶巡安知道黄殊料定自己没有灵力打开密室,才敢堂而皇之的离开。他试着召唤魂刀,刚一拿出收魂符却发现本应该亮着的魂符恢复平静,白游平也有点纳闷:
“难道花煞跑了?怎么不亮了?”
叶巡安面露几分凝重道:“收魂符的搜索范围很大,花煞带着伤,跑也不会跑的这么快。尤其刚才打斗之前我还能感应得到,此时此刻,花煞的气息仿佛消失的一干二净,我想,她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啊?死了?不对,就是灰飞烟灭了呗。”白游平也累了,一屁股坐在叶巡安身边。
叶巡安虽然不敢十分确定,但是,花煞被地府法器所伤,如果不是法力特别强大,很难自愈,这也是为什么那么多凶神恶煞忌惮阴差的原因。
“算了,不管她了,这是她罪有应得,咱们还是想想咱们怎么出去吧,否则就算黄殊不回来,咱俩先饿死在这儿了。”
叶巡安颤抖着举起收魂符,心中默念口诀,试了几次,要么不成功,要么维持不了几秒苗刀的形态。
白游平彻底没了耐心:“算了,这么耗下去冯霜霜能不能挺得住不好说,我是挺不住了,等黄殊杀回来,就麻烦了,上次说充电,是怎么充来着?”
说到这个话题,叶巡安不自在起来:
“给我点时间,我再试试。”
“关键时刻,你咋磨磨唧唧的,是不是个大老爷们,这回听我的,我想想上回在潘鳞波家床上是咋弄的来着。”
白游平说完就往叶巡安身边挪了挪,不提还好,一提到床上叶巡安瞬间就变得结巴了:
“不……这……急不得,可以……”
“得了吧,你不急我急总行了吧,上回是我抱你还是你抱我来着,是这样不?”
白游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搂住叶巡安的肩膀,本来就略感僵硬的叶巡安被白游平一抱,这四肢瞬间都不听使唤了。
“哎,是这样的吧?”白游平记得自己一开始也是这么抱叶巡安的,后来给自己压麻了才换的姿势,没错。
“……这……”
叶巡安不仅胳膊腿不听使唤,甚至连舌头都跟刚长出来似的,说一句囫囵话可太费劲了。
“哪个啊,你说你,咱俩都是男的,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呢,恢复的咋样了?”
叶巡安自打被白游平抱住,他哪还有心思关注身体灵力如何。
脑子根本不受控制,都是那天床上的种种画面。
虽然这对一个常识或缺的成年人来说有冲击、有疑惑,他到现在也不明白那一切到底代表了什么,他想问却无法开口。
尽管每次回忆起来,都觉得身体有些异样,他甚至怀疑自己走火入魔了。
这些事除了他,谁都不知道,他也不想让别人知道,似乎这是只属于他和白游平之间的秘密,即使这个人好像不太记得了,但是他知道,那天的事,谁也不能说,连问都不能问。
“嗯,在恢复。”
“那你把你那刀变出来我看看。”
…………
在白游平面前,叶巡安就是个三岁的小孩儿,还想企图蒙混过关,白游平当场看来个随堂测验。
“编啊,怎么不接着编了,是演不下去了么?”
白游平看着叶巡安犯错稍眉耷拉眼的模样,心又软了。
看着人高马大的,一犯错就像个小朋友,搞得好像自己以大欺小似的。
白游平叹了口气,揉了揉叶巡安微卷的长发,他好多次都想揉,这次终于有了正当理由,穿过指尖的发丝又顺又滑:
“怎么,这事儿是你们地府机密,不能告诉我吗?”
“不是。”这次叶巡安回答倒是很痛快,忽然就在黑暗中对上了白游平明亮异常的眼睛,叶巡安感觉自己又不对劲了,急忙又低下了头。
“那你倒是说说,这两次差哪儿了,不都是抱着么?”
叶巡安也是第一次遇见这种问题,他虽然不敢说自己判断精准,但是他会控制变量分析,人物没变,姿势没变,那唯一的变量就是……!
叶巡安垂着眼,想说又不敢说,轻轻用手戳戳了白游平的衣服。
白游平这半天也在回忆这次跟上一次的区别到底在哪里,叶巡安一碰自己,他才恍然大悟:
他妈的,上次叶巡安没穿衣服!
可是作为一个受了二十几年积极向上正统教育的正直青年来说,难不成现在让叶巡安脱衣服?
不行,不行,不成体统,虽然都是男的,可是让叶巡安这种纯洁小孩脱衣服,他感觉自己怎么这么老不正经呢?
如果叶巡安不脱衣服,难不成自己脱?
他倒不是不能牺牲,只是对着小朋友脱衣服,这是不是更猥琐了?
白游平甚至觉得自己脑袋上飞过一群乌鸦:
“啧,这充电咋的还不让带保护套啊,也是,带壳充电影响效率。除了脱衣服,还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作者有话说:
聪明是是一种常态,即使失忆,智商永远在线,安安虽然看起来幼态,脑子还是顶呱呱的!
不就控制变量分析法么?你给他四个钟头,他还你一个高数满分!
五一啦,大家劳动节快乐~努力码字~谢谢大家。
24、捡个大围脖
◎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白游平问完就后悔了,毕竟那天虽然混乱,他也不是完全失忆,至少花煞上身后,他是怎么亲吻叶巡安的他都记得。
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想撞棉花。
叶巡安怔了怔,有些难开口,但是,事到如今,相比赤身果体,这种方式似乎更好接受一点儿?
“那天,你亲我了。”
……
自作孽,不可活,他还是说了。
白游平真想抽自己俩嘴巴,都怪自己多嘴,这小子一脸无邪的说出这种话,他要是继续扭捏,好像自己心灵不纯洁似的:
“啊?有么?我怎么有点记不住了呢。”
白游平顺势就要装晕,他是真的晕,恨不得现在谁来给他一榔头,最好敲的他不省人事,事后他还得写锦旗感谢他八辈祖宗。
“有啊,就这样。”叶巡安说着就要昨日重现,却被白游平巧妙地躲了过去。
叶巡安倒是觉得,相比那天后期更加失态,之前的亲吻似乎好理解的多,并且亲吻的解释他也找了,可以代表喜悦,喜欢,也可以表示高兴安慰。
叶巡安觉得自己是喜欢白游平的,他对自己很好,给自己衣服穿,还给自己做饭吃,这是他死后,也许包括生前,对自己最好的人了,所以他喜欢白游平,毋庸置疑。
但是白游平可不这么认为,这小子死后失忆了,连做人的很多常识都不具备了,虽然两个男人喝多了,也经常抱着一块儿啃,但是,清醒状态下,谁只要把这件事复述出来,这俩人恨不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让他在清醒状态下亲吻一个男人,你还不如杀了我,就现在。
“啊……在没有别的办法了么?”白游平有些为难,还是来人把自己打晕吧,眼睛一闭,你就是把我扒光了亲,他也不知道。
自己刚才还说别人不像个男人,可是男人就是不会亲吻另一个男人啊!淦!这不是自己给自己下圈套么,白游平恨自己嘴比脑子快。
“我不知道脱衣服代表什么,可是我知道亲吻代表喜欢,亲近,这样不可以吗?”
叶巡安问的十分坦荡,相比之下,白游平倒觉得自己是满脑子乌七八糟了:
“不是不可以,我是想问问,有没有更简单高效的?”
叶巡安顿了一下,随即感觉身体又要不受控制:
“那个……那个……我也不知道了。”
叶巡安说的声音越来越小,白游平也明白了,要么光着抱,要么搂着亲,合着接触面积越大,接触越深入,充的越快呗?
白游平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自然知道除了亲吻,拥抱以外,更深入的接触还有什么,他作为叶巡安的阳间“监护人”,怎么也不能把这么单纯的小孩引入歧途,至少这个过程得循序渐进。
白游平突然心累,“老母亲”必须上线了:
“不经过别人的允许,你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知道吗?”
叶巡安心里不服,上次你亲我的时候,你也没有征求我的意见,可是他知道白游平是对自己好,他只乖巧的点点头。
白游平拢了拢叶巡安挡在额前的碎发,别说这手感还怪好摸的:
“亲吻其实也是一件很亲密的事,只能发生在至亲至爱之间,当然现代社会这也是一种社交礼仪,不过,在中国,如果你要亲吻一个女孩子,你一定要确定她是不是喜欢你,否则我就得去警察局捞你了。”
白游平随时随地因地制宜开启小葵花妈妈课堂,叶巡安似懂非懂:
“什么算是至亲至爱?”
白游平知道叶巡安无亲无故,他也不想揭人家的伤疤,避重就轻地回道:
“就是你很喜欢一个人,她也喜欢你,这样的亲吻是表达亲密的一种方式。”
说到这儿,叶巡安刚刚耷拉下去的肩膀又挺了起来:
“我很喜欢你,那你喜欢我吗?”
如此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情,大概也就只有小朋友才会这么做。
白游平仿佛看见自己的“好大儿”在对自己示好,作为“家长”自然不能扫了孩子的兴致,他露齿一笑:
“喜欢。”
叶巡安仿佛攒了好久的勇气,就等着这句话。他捧起白游平的脸,直接亲在了白游平的唇上。
“老母亲”知道自己儿子脑子不灵,但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儿子智商下线,情商爆表,这一下给白游平亲懵了。
他刚想推来,却又想小心维护叶巡安的自尊心,可是不推吧,他又怎么告诉叶巡安,亲人之间,尤其成年人之间是不可以亲嘴的。
大意了,自己的教学任务还是任重道远,没有做到尽善尽美,以后自己说话一定在严谨一点,避免出现这种乌龙事件。
直到白游平感觉自己呼吸困难,脸皮滚烫的几乎能摊鸡蛋,叶巡安才松开手:
“你好烫。”
“别废话,够不够,够了就搞快点,咱们得赶紧出去。”
白游平也不知道是亲的,还是吓得,反正他现在脑子晕晕的,整个脑袋就像烧开水的茶壶,烫得要死,还嗤嗤冒气。
只有刚才那一下,叶巡安就感觉恢复了大半的体力,虽然灵力依旧空缺,但是劈开这个木屋问题不大。
叶巡安召唤魂刀,在破洞处掐诀画符:
“你往后让让,别伤到你。”
白游平感觉自己真的完犊子,让男人亲一下,这头晕的毛病怎么还没好,他几乎是爬着躲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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