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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被迫娶了奸佞后(古代架空)——八声甘洲

时间:2021-09-14 15:39:37  作者:八声甘洲
  可他忍住了。
  不仅忍住了,而且丝毫不落下风,反唇相讥,“怎么,侯爷也想试试?”
  柏大人湿了半边身子,脊背却挺直,无人知道,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后背像是蒙了湿辣的水,骨头连着筋一块儿叫嚣。
  疼,怎么能不疼呢!
  苍白的脸非要摆出一副执拗的模样,萧九秦恨得咬牙切齿,就是这样一张脸,骗得他爹心软,骗得他娘如珍似宝,骗得他兄长倾囊相授,更骗得他……不要脸面的凑上去讨好。
  啧,萧九秦啐了口,恨不得将当年的自己掐死,老子掏心掏肺好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对方眼里的嫌恶过分明显,柏砚藏在袖里的手蜷紧。
  “侯爷,若无要事,还请让让。”柏砚这会儿不舒服得很,想象中的重逢比这差多了,即便二人再是水火不容,也不应当是自己一身污水,气势便先减了三分。
  萧九秦看他满身污秽,肩膀上还挂着一片烂菜叶子,走近几步,冷嘲道,“在北疆就听闻柏大人风姿卓然,清俊雅致,可如今看着,倒如落水狗一般,你这急着离开,莫不是……”
  “没有。”柏砚只听了前半句就打断他的话,“侯爷多虑,只是这秋风无情,下官着实不甚舒服,侯爷若是郁气难消,不若待下官沐浴一番换过衣衫,再亲自登门,让侯爷骂个痛快。”
  “平津侯府的门,可进白丁,可进废奴,但你,没资格再踏进一步。”
  柏砚笑了,舌头抵着上颚,“侯爷何必……”他胃里泛着酸气,骨缝里也丝丝缕缕针扎似的疼痛,“侯爷不让,那便不让吧。”
  说完,他轻轻掸了掸袖子,俯身长长一揖。
  忽来的这一礼藏着些谁也不懂的意味,萧九秦眉头微皱,却见柏砚转身要走,脊背沾黏着污秽,偏偏一如往昔颀长隽致。
  “嘭!”不止从哪儿突然飞来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正好砸中柏砚,他身子微微晃了下,而后直挺挺往后倒去。
  待理智回神,萧九秦恨不能将自己一双手给剁了。
  他虚虚揽着柏砚的腰,手下这人身子单薄瘦削,肩骨都有些硌手。
  萧九秦眉头攥得死紧,恨不得将手中这人扼死,但目光落到他颊上,又不免被他面上奇异的潮红给掠去心神,他不顾四周还有人看,手指先理智一步探上去。
  指尖的热气几欲灼烧,柏砚起了热症。
  萧九秦胸中郁气难解,再一偏头,又见他手掌一滩黏腻的血污。
  方才那一块石头砸破了柏砚的后脑,这下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错了,他将人打横抱起,随便喊过一人便问,“最近的医馆在哪儿?”
  被喊住的人是个汉子,陡然与平津侯搭上话,迎面而来的煞气先叫他退缩,回话都结结巴巴,“在,在这,这条街……最,最最后……”
  萧九秦翻身上马,小心护住柏砚的后脑,丝毫不在乎他满身污秽,缰绳一紧,便飞快离开。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
  “平津侯这是……”一人愣着,“不是势同水火,你死我活么?”
  “是啊,那奸佞死了不正好!”
  “可他毕竟是朝中重臣,就这么在平津侯眼前出了事,圣上大略是要问罪的……”
  “那这……”一众人心思各异。
 
 
第4章 安慰   “世间大多东西都是会变的”……
  贺招远七拐八拐好不容易找到医馆来时,平津侯正被骂得狗血喷头,那医馆大夫仗着年纪大,絮絮叨叨不止。
  “笨手笨脚的怎么能这么缠伤口呢!”
  “……不对,这样不对,那样也不对。”
  “他起了热症,你慢点……瞧瞧那脸色,被你快折腾去半条命了。”
  萧九秦终于忍不住,“闭嘴:”
  “哎呀,你这小子,老夫好心好意提醒,怎的还这样凶巴巴的。”老大夫也是个欺软怕硬的,方才萧九秦是懒得与他计较,可没想到他还不识好歹,被斥了声这才安静了。
  “侯爷。”贺招远走过来,一眼就看到躺着的柏砚,“您这是……”
  萧九秦眉头越紧,只盯着昏迷的人不说话,其实连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一旦看见这家伙受伤,他便动作先理智一步出去。
  多年前的本能还在,他只觉讽刺。
  “刚从那边过来,已经有不少人在谈论你们二人,不过大多人都在替你描补,也算好事罢。”贺招远跟了萧九秦五年,其实对他们二人的“往昔”并不清楚,只是流言甚嚣尘上的时候他听了不少,如今人人口中传的,萧九秦也不曾否认过。
  “嗬!”老大夫突然一声惊呼,萧九秦立刻转身去看。
  就见柏砚左边肩头有一块怪异的疤痕,瞧着竟有些骇人。
  萧九秦看老大夫要去解柏砚的衣带,下意识地扣住他的手腕,“你做什么?”
  老大夫倒吸一口冷气,手腕剧痛,“找,找找还有没有,别,别的伤口,你你你……快松手!”他只觉自己倒了八辈子霉,怎的遇见这么一个粗鲁的莽夫。
  萧九秦这才松手,那老大夫觑着他黑沉的脸色,心觉对方不大好惹,但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开口,“你们再找个地方去治,老夫治不了……”
  医馆不大,也只有他一个老大夫,只是他嘴臭收费又高,所以难免人少,萧九秦闻声看向他,眸子略沉,“治不了?”
  老大夫脑后窜起一阵寒意,张了张嘴,“治……治得了。”
  一旁的贺招远同情地瞥了他一眼,继续朝萧九秦开口,“侯爷,人已经送到医馆了,我们便先回吧。”说着他往老大夫怀里扔了一锭银子,“人交给你了,若是不好好治……”
  他手指按住桌角,“咔嚓”一声,老大夫吓得身子哆嗦了一下。
  “治,一定好好治!”
  萧九秦最后往那榻上的人看了一眼,与贺招远一前一后离开。
  待他二人身影消失,老大夫吐出一口浊气,一直提着的心终是放下。
  他颠了颠手里的银子,转身……“嗬!”
  方才还直挺挺躺着的人居然坐起来了,而且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门外。
  老头儿今日几次被吓个半死,忍不住拍着胸脯嘘气,“你,你们这是不叫我老头子活啊,一个个,一个个的要将人吓死么!”
  柏砚不发一言,端端起身,自顾自将衣衫穿好,他垂首往自己衣带处看了眼,又抬眼往老头儿那儿走过去,伸手,“拿来。”
  老头儿:“?”
  “银子。”他目光极冷,老头儿原本缩回去的手颤了颤,哆哆嗦嗦开口,“这,这是方才那人给的……”
  “不给?”柏砚眸子像是淬了冰碴子,老大夫一瞧就怂了,不情不愿将手里的银锭子递给他。
  柏砚收了银子,转身就走。
  老大夫无比怨念:原以为好不容易开了个张,还是个有钱的,没想到银锭子都还没捂热,就被抢了,真是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砰!”一个什么玩意儿砸在脚下。
  老头儿俯身捡起来一看,哎?是个不小的金瓜子!
  他满是褶皱的老脸终于眯起笑来,不错不错,这比起银锭子来值钱多了。
  柏砚回到府里,狼狈的模样先吓了萧叔一跳。
  “阿砚,您这是怎么了?”萧叔面上俱是担忧,愣是找不到下手的地方。
  衣衫又潮又腥,褶皱脏污不少,脸色更是苍白如纸,最教人担心的是,他额上粗糙的缠着一圈纱布,脑后那处已经有血渗出来。整个人瞧起来都没有几分鲜活气儿。
  “我先沐浴。”柏砚丢下一句话便回了偏院。
  主院一直空置着,这是柏府上下都讳莫如深的事情,这多年来也就每逢七月十五,柏砚才会一身素衣进去独自待上一夜。
  偏院不算小,但比起京中其他府邸来说,着实荒凉破败不少。
  柏砚进去,伺候的人都被他驱走了,他解了外衫,随手卷了一块布巾慢慢擦着身上的污秽。
  萧九秦回来了。
  直到这会儿,他才像是心中彻底认知了这个事实。
  柏砚想起今日的事,手下动作便慢了,萧九秦眼下的那一道疤,他熟知内情。
  三年前,北狄第一将达纳罕亲率三万铁骑南下,一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北狄蛮子骨子里就带着嗜血,但凡攻破一城便在劫掠干净后屠城。
  大梁九日被屠四城,无数人家破人亡。
  就近的府县兵马一个个退缩不敢应战,最后是萧九秦急行军率千人赶来,与北狄三万铁骑打头遇上。
  不到千人对上三万精骑,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此战萧九秦必败,但出乎意料的,三日后,达纳罕退兵五十里,与萧九秦阵前对赌。
  其中曲折无人知道,但传到郢都的军情中描述的是,萧九秦只率百人与北狄万里挑一的千人精骑展开一场厮杀。
  死生不论,只看最后哪方留下的人更多。
  这样的对赌荒谬至极,但是萧九秦偏偏用这赢面只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扭转战局。
  达纳罕输了。
  萧九秦险胜。
  达纳罕折损千人,萧九秦却命悬一线。他眼下那一道疤,也是在那时留下的。
  柏砚攥紧了布巾,脑中模模糊糊全是萧九秦那会儿的冷戾态度,“平津侯府的门,可进白丁,可进废奴,但你,没资格再踏进一步!”
  “叩叩!”
  “公子?”屋门敲响,柏砚回神,他敛去面上的神色,随意披了件外衫开门。
  萧叔跟着婢女过来,还带着一个不小的药箱子,柏砚知道自己推拒不了,只得先去沐浴,热水洗了三遍,总算将一身的污秽彻底清洗干净。
  “公子也太不小心了,伤口沾了水万一起了炎症怎么办?!”侍女落筠担忧不止,替柏砚擦了发,而后小心揭开纱布,倒吸一口冷气,“这,这伤口果然都浸了水……”
  “快去请大夫来。”萧叔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皱眉。
  “是。”落筠转身匆匆离开。
  柏砚不语,神色不属,好半晌才开口,“萧叔,我碰到萧九秦了。”
  萧叔处理伤口的手一顿。
  柏砚好像什么都没有意识到,继续道,“他现在,不大像了……”嘴边的笑要露不露,“脾气更臭了,人也瘦了一圈,就是……嘴皮子利落了不少。”
  说到这儿他轻轻笑了笑,“说来也是倒霉,明明想避着他,但偏偏与他碰上。”
  “阿砚。”萧叔拍了拍他的肩膀,权做安慰,但他知道,不论安慰的话说了多少,都不足以填补心底破开的那一处大洞。
  他看着柏砚被平津侯带进府,看着两个孩子长大,说二人亲密无间不为过,比起府里的大公子和二公子,他们二人更胜似亲兄弟。
  萧叔叹了口气,“世间大多东西都是会变的,”他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柏砚,“但有些是永远不会变的,譬如亲情,默契,还有你和他。”
  柏砚沉默。
  大夫很快便来了,比起之前的那个老大夫话要少很多,而且动作利落,几下就处理好伤口,并且仔细交代了一番,“这几日不要沾水,忌发物,最好吃得清淡一点……”
  “大夫,我家公子这总是出汗,一旦染了寒气便起了热症,如何才能缓解一二?”沐浴后没多久,柏砚就手脚冰凉,脸色不见好,反而更差了些,萧叔瞧着就忧心。
  “大人先天禀赋不足、元气不足……大人气血亏空,可以服用当归,阿胶熟的桑葚子,也可适当用一些黑芝麻,或是龙眼肉……”他开了一张方子出来,“有些话不得不说,肾为先天之本,脾为后天之本,气血生化之源……大人若是总受凉,于您身子百害而无一利。”
  大夫说了许多,柏砚也像是浑然不在意,萧叔心中无奈,先将大夫送出去,又多给了一锭银子,“我家公子这身子骨,以后还是要多麻烦您了!”
  “延医用药,本为我之事,客气了。”他只是寻常的大夫,对于郢都的那些谣言听见的不少,但是各自心中皆有一杆秤,有些事情还是凭心而定。
  萧叔越发感激,等回到偏院,毫不意外的又看见柏砚去了书房。
  “萧叔,奴婢劝不住公子……”落筠面露苦色,“用了一碗白粥,药只喝了一点。”
 
 
第5章 高热   柏砚,你又想干什么?
  柏砚当夜就起了高热,身上被汗浸湿,他小声的吸气,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伺候的婢女慌乱地叫来萧叔,阖府人仰马翻,就连萧叔都急到险些在门槛处绊倒。
  伺候柏砚的人都知道,他极少生病,但若一旦染了寒气,一场风寒几乎能要了他的命。
  “快去找大夫!”萧叔只一件单衣,自婢女手里接了布巾不停地给柏砚擦汗。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婢女给他才换上的衣衫又湿了个透,嘴唇无意识地咬着,血珠子染了唇角,看起来骇人得很。
  柏府灯火通明,侍从们一个个忙得脚不沾地,但是没一个顶用的。
  郢都自前朝以来,宵禁的时间越发短,戌时的郢都行人匆匆,摊贩忙着收摊,但有那纨绔公子,尚且还呼朋引伴往青楼楚馆走。
  萧九秦方从宫中出来,身边还跟着贺招远。
  “侯爷,这北狄的贼首已经收押,但是陛下一句都未提,而且那位的门生也在,虽没有开口,不过看上去另有所图,不知是在打什么主意?”
  贺招远口中的那位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太师允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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