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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江山又亡了[重生]——琴扶苏

时间:2021-09-14 16:01:48  作者:琴扶苏
  谢如琢的眼里心里似乎早已被各种各样的事塞满了,喜好早已被丢到了九霄云外,他自己也找不回来了。
  要居安思危,所以谢如琢强迫自己吃糙米饭,心中要强,所以谢如琢一定要学骑射,要帝王的威仪,所以谢如琢终日穿着一身黑色的龙袍,不论自己喜不喜欢,只论这样做是不是一个帝王应该做的。
  他把自己活成了一个真正的皇帝,却没有活成一个十七岁的少年郎。
  *
  寅时刚过,天还暗沉沉的,早起上朝的官员们都打着灯笼出门,杜若也穿戴完毕入宫去师善阁。
  他住的地方离孙秉德的宅子很近,其实早上出门往往都能碰见,只是那日与孙秉德茶楼一别后,早晨他都故意晚一刻出门,避开孙秉德,免得见面一阵尴尬。
  正当他要走出巷口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芳洲?今日怎地出门这么晚?”
  杜若回头看去,见是自己同门师弟陈章,旧年一同跟着孙秉德读书时,他也与陈章最为亲厚,平日孙秉德除了跟人提他这个学生,第二个就要数陈章了,故而他虽与孙秉德半是陌路人,但与陈章见了面还是会顾念同门情谊地聊上几句。
  “今日起晚了些。”杜若笑道,“文则昨夜在老师这里?”
  陈章也是个面容时常带笑的,且言谈举止比他还要显得活泼些,年纪与他相当,在户部任职,手里提着一摞用红布包着的册子,道:“昨晚与老师聊得晚了,就在这儿住下了。”
  从前杜若也时会经常到孙秉德家中秉烛夜谈,先等孙秉德处理完政务,师生两人再聊聊学问典籍,谈谈时事,晚了便在孙秉德家住下,如今听到陈章这般说,心中有些感怀。
  陈章显然也是知道他与孙秉德之间的事的,见他不说话,也不禁沉默,隔了会摆出个笑容来,道:“对了,芳洲,有件事想请你帮个忙。”
  “你说便是。”杜若也顺势一笑,“你的忙我自然会帮。”
  陈章举了举手中那摞册子,道:“这是昨日老师从内阁带回来的奏本,都是前些天司礼监那边未批红打回来再议的。昨日老师与几位阁老从文渊阁回来还在商议奏本上的事,连夜拟了新的票签。本来是早上要直接送去司礼监的,但早上老师出门得匆忙,忘记这事,我入宫不便,不知芳洲可否顺路带去?师善阁离文渊阁也近,芳洲交给文渊阁送奏本的内官带去司礼监就好,”
  内阁处理日常事务俱在文渊阁,但宫门落钥前,阁臣们就得回去,许多事务都未处理完毕,一些奏本还没拟出票签,或司礼监打回要重拟的,一般也都默许阁臣们可以带出。
  这事确实是顺路帮个忙,杜若伸手接过,颔首道:“行,你放心吧。”聊了这两句又耗了些时候,杜若忙道,“文则是要去户部应卯了?我先走了,再不走真要迟了。”
  “快走吧师兄。”陈章笑着挥手,“师弟就不送了啊。”
  杜若提了那摞奏本,快步上了轿子,赶在卯时前入了宫。
  到得文渊阁门口,得知阁臣们都去永宁宫与皇帝议事了,但运气还不错,在门口便碰见送奏本的内臣,杜若完成了陈章的嘱托,便没再逗留,转身往师善阁而去。
  谢明庭本性并不是真的顽劣,也到了懂事的年纪,只不过爱找一切理由偷懒罢了,不过自从发觉皇叔看他表现好,一高兴真的会带他出去玩,还会让人给他做美味的点心,他意识到了认真读书的好处。
  在点心和玩耍的激励诱惑下,这几日十分安生,背书背得都比平日好多了,巴不得谢如琢天天来检查,好夸了他后名正言顺再奖励他出去玩。
  因而这日午前快下学时,谢明庭见谢如琢来了,眼睛一下亮了,眼巴巴看着谢如琢,仿佛这是一块行走的枣泥酥。
  杜若也觉好笑,谢明庭一到休息时间就往门外看,盼星星盼月亮地终于把人盼来了。
  本以为谢如琢是惯例来检查课业的,可等了许久,杜若和谢明庭都有些疑惑。
  只见谢如琢苦着脸坐在桌案前,一下沉着眸子凶神恶煞的,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了,吓得谢明庭抖了三抖,一下又摇摇头,皱起眉头冥思苦想,转眼又成了咬牙切齿的愤愤不平,口中还要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东西。
  谢明庭惦记着自己的奖赏,跑到谢如琢面前,拽着他的袍子抬头说道:“皇叔,我最近有好好背书哦。”
  “嗯。”谢如琢敷衍地应了一声,还沉浸在精彩纷呈的表情变化之中。
  谢明庭满心都是吃和玩,怎可轻易放过谢如琢,使劲晃着袍角,拖长声音道:“皇叔——快听我背书——”
  谢如琢拍开他的手,打断了耳中嗡嗡作响的吵闹,一把拉住蔫了吧唧的侄子,似是想到了什么绝妙之法般眼中带了得意的笑,道:“明庭,你是不是想出去玩?我带你去三大营吧。”
  小孩子都好新鲜,已经去过一次的地方就失了那股子热情,丧气道:“皇叔,怎么又去三大营啊?就不能换个地方玩吗?”
  谢如琢瞪他一眼:“你以为自己要学成状元了?带你出去玩还学会挑三拣四了?”
  “皇叔,我给你倒着背一遍《大学》,我们去其他地方玩吧。”
  “你到底想不想去?”
  谢明庭当然想出去玩,但不想去已经玩过的地方,噘着嘴老大不情愿的样子:“不想……”
  谢如琢一声冷笑,不由分说拉起他就走:“不,你想。”
  谢明庭大大的眼睛写满了大大的迷惘,踉踉跄跄地被谢如琢拉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明朝在京官员夜还,不论职位高低,一律由巡逻辅军执灯护送。
  谢·工具人·明庭:我为这个家付出太多了!
  亲妈扶苏:这个家不能没有你啊!
  下章甜!下下章还是甜!不甜来打我!谁敢说我不是亲妈!!!
  搞事业太累了,谈恋爱才快乐!!!感谢在2021-04-17 15:16:31~2021-04-18 18:00: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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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桃花小笺
  自那日与沈辞算不上开心地散了后, 谢如琢其实已经后悔了好几天。
  沈辞本是出于好心,他却因前世的心结说了那种话伤沈辞的心, 最后沈辞没生气,他反而摆起了脸色,真是无理取闹。
  但他从前世到今生,都是个拉不下脸去道歉的人,主动和好也不要想,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什么毛病, 大概是小时候没被人哄过,长大了反而特别希望自己偶尔耍耍小孩子脾气被人追着哄。
  最让他郁闷的是,他等了这些天,沈辞竟然人影都没一个,更别提来哄他了。
  没办法,只能自己出马, 把人哄回来了。
  谢如琢午饭后拉着谢明庭别别扭扭地去了三大营, 到了地儿他愈发害臊起来, 开始胡思乱想沈辞要是生他气了怎么办,要是从此与他有隔阂了又该怎么办。
  这般心绪复杂了一番,最后他还是没底气去找沈辞, 让人带谢明庭去玩, 独自躲在岳亭川那里假装是来视察军务的。
  还没过一炷香,谢明庭哒哒哒跑了回来,一脸神秘兮兮地凑到谢如琢面前, 见屋中还有其他人, 还要将他拽到屋外角落里去,确认四周没人注意他们了,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塞到他手中, 像在密谋大事般极小声说道:“皇叔,你要收好哦,这是沈经历让我交给您的。”
  谢如琢觉得自己被这死小孩带得也成了幼稚鬼,紧张地攥着锦囊,像小孩子收到礼物抓心挠肝想拆开看看却又忍不住猜测这里面到底是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份。
  这个锦囊初看之下有些眼熟,仔细一看可不就是当初出征前他交给沈辞的那个,见谢明庭瞪大双眼好奇地看着锦囊,他不自在地咽了口唾沫,道:“沈辞在哪给你的?”
  “校场。”谢明庭忍了一路没拆锦囊,实在是抑制不住好奇心,“皇叔快看看嘛,沈经历说您看了就会开心的。”
  谢如琢推着他的脑袋把他推回屋里去,嘱咐岳亭川的亲兵盯住这不省心的小孩,哼道:“小孩子家家看什么看,大人的事少管。”
  谢明庭委屈地摸摸头:“到底有什么不能看的嘛!你和沈经历是不是有什么秘密瞒着我!”
  谢如琢潇洒走出门去:“当然是你不能知道的秘密。”
  一路走到校场附近,谢如琢才窝在墙角开始拆锦囊,颇有些自己在鬼鬼祟祟的错觉。
  拆开锦囊,他抽出一张三寸多长的小笺,一阵香气扑鼻而来,惊得他打了个喷嚏,无言地看着手中底色淡粉,四角绘了大朵桃花,还洒着金粉的桃花笺。
  据他所知,此种桃花笺盛行于大虞闺阁女子与情郎之间偷传情诗所用,因清新雅致,还有香味,广受未出阁的怀春少女们追捧。
  再一想到这是与风雅丝毫不沾边的沈辞送的……
  谢如琢:“……”
  可惜沈辞的字和桃花笺不甚相配,不是少女们最爱的簪花小楷,也不是与少女们私会的情郎最爱写的瘦金体,沈辞显然从小就没好好练过书法,字迹只能算是勉强能看,若让朝中文官们看了,会得到一句“不堪入目”的评价。
  但谢如琢能看出来,这次写得还是颇为用心,可以称上一句端正干净。
  香味扑鼻的桃花笺上,沈辞用小字写了一句话:“臣带陛下去看桃花,陛下可以不生气吗?”
  谢如琢一边笑骂着“哪儿学来的,有病”,一边又忍不住把桃花笺拿得更近了一些,嘴角带笑地又默念了一遍。
  人间四月,暖阳舒怀,少年郎捏着一纸桃花笺,笑容洋溢地跑入春光里,迫不及待去见他的心上人。
  到了校场,谢如琢避开三大营的军士,在角落扫视了一圈,瞧见了在兵器架后面的沈辞,贴着校场边沿走过去,轻咳一声,掩下笑意,故意端起了架子,负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沈辞。
  兵器架上大半是空的,沈辞被谢如琢盯得莫名心虚,一紧张都忘了要行礼,只想着得赶紧哄人,就趴在兵器架上对谢如琢笑,阳光跌碎在他深眸之中,闪出温柔的琥珀般色泽,低声试探问道:“陛下,不生气了吧?”
  谢如琢的心怦怦直跳,烂漫春光不溺他,沈辞眼底的柔光却要溺死他了。
  他绷不住笑了一声,走到沈辞面前,背后的手伸出来扬起了那张娘兮兮的桃花笺,淡香飘浮在两人之间,惹得他呼吸都在发热,说道:“下回自己来给,别带坏小孩子。”
  沈辞松了口气,想着人还挺好哄,继续笑道:“臣不敢有下次了,不会再惹陛下生气了。”
  谢如琢只觉自己干站着都要热出一身汗了,脸上绯红,道:“我没生气!谁说我生气了!”
  “好好好,陛下没生气。”这种时候,沈辞很识相地让着他,“是臣自作主张,胡乱揣测圣意。”
  那天两人其实没有像前世那样争吵,谢如琢只是掀起了前世记忆,半是惧怕半是心灰意冷,对自己与沈辞的感情也有了消沉之意,总是不自禁地去想,这一世也许沈辞也永远不会理解他身为帝王的无奈选择,沈辞这种秉性纯直的人注定会与自己渐行渐远,终有一日,他们又会分歧不断,沈辞讨厌他的冷血无情,他气沈辞太过天真,而后两人会在某个下雨天,大吵一架后决然相别,死生不见。
  旁人若是听说世上有人能重活一世,必然会歆羡不已,嫉妒他能挽回前世许多遗憾,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重活一世并不如他们想的那般轻松,重活之人要背负着前世的爱恨在这一世小心翼翼地前行,一步行差踏错,便要重蹈覆辙,那样会是成倍的绝望与痛苦。
  谢如琢总在与前世的遗憾隐有重叠时会异常敏感,心里像埋着黑.火.药,引线烧到此处,一颗心就要被炸个粉碎。
  可事后静下心来想想,他又觉得对沈辞来说,他一定显得喜怒无常,不可理喻,这不是在间接把沈辞往远离自己的方向推吗?
  因而谢如琢当真谈不上生不生气,要说有错,也是他的错,捏了捏手里的桃花笺,知道不通风雅的沈辞定然花费了不少心力想办法哄他开心,他抿抿唇,小声说道:“你又没做错什么……”他低下头,更小声道,“对不起,我那天不该那样说,我只是害怕你……算了,不说了。”
  沈辞叹了口气,从兵器架后面走出来,拨了下被谢如琢跑乱的头发,说道:“陛下不用道歉,臣明白的,陛下还愿意相信臣就好。”
  谢如琢轻“嗯”一声,道:“我不信你信谁?”
  沈辞又笑了,感觉到谢如琢没有那天情绪敏感,便问道:“那臣可以问陛下为何非要这时候与衍王宣战吗?若权衡利弊,臣以为,陛下的性格会更愿意选择暂时结盟,事后快刀斩乱麻。”
  这一世谢如琢在此时硬要选择与衍王划清界限确实不是有利之举,孙秉德直到现在仍觉得他的做法惊世骇俗,不可思议,但孙秉德眼里更在意利益,不会真去探究他为何定要这么想。而沈辞显然更在意的是他,也就会想着探究他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
  “朕与文官的关系本就貌合神离,又刚安抚好吴显荣、齐峻茂,裴元恺和宋青阁还僵在那儿呢,这时候再插进来一个衍王,只会更乱。”谢如琢解释道,“所以不如现在就快刀斩乱麻,而且朕说动了吴显荣出兵,不会耽误我们攻打许自慎。”
  沈辞锁住谢如琢漂亮的桃花眼,这样的解释或许能令孙秉德信服,但他还是无法轻易接受与上一世完全相反的变数,一次两次可以说是巧合,太多巧合,他已难消疑虑。
  但谢如琢似乎还没怀疑过他,也显然对有些事过于在意,他一时又不想这么快地去揭开答案,仍将自己置于茫茫大雾之中,依旧选择迷糊。
  沈辞略作沉默,点头道:“好,不管陛下做什么决定,臣都会站在您这边。”
  谢如琢红着脸抿嘴笑,嘀咕道:“你到底被谁带坏了,又是搞这种花里胡哨的东西,又这么、这么会瞎说八道。”
  “臣自学成才。”沈辞指着桃花笺上的字,“陛下去看桃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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