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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婚约(近代现代)——几京

时间:2021-09-14 16:03:19  作者:几京
  暧昧未必源于爱。
  江暮平能接受跟成岩结婚,结婚之后的这些暧昧拉扯又算得了什么。他把这段草率的婚姻经营得很好,给成岩带来了生活的欢喜,让成岩不可自拔地沉溺于他的魅力。
  可是,或许换个对象,情况也还是这样。
  江暮平仍旧会好好地经营着婚姻,会与对方暧昧拉扯,会把所有的温柔交予对方。
  被江暮平喜欢着,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呢。
  成岩朝空气中呼了口气,白色的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
  “如果一方的喜欢胜过另一方,这样的婚姻关系其实是不对等的。”金海辛说,“我担心你以后会很累。”
  金海辛的忠告是发自内心的,他也真心为成岩着想。
  他很了解成岩,其实成岩从一开始就认定了他跟江暮平之间的不对等,只是成岩那个时候还没有陷落。
  成岩迷惘地看着金海辛。
  金海辛无奈一笑:“我结过婚,我有经验。”
  “但是你离婚了。”
  “离婚的原因就是这个啊。”
  成岩一愣。
  金海辛是双性恋,但喜欢男人更多一点,他最终选择的也是男性,在国外领的证。
  成岩记得他的前夫比他小了好几岁,两个人结婚的时候,他的前夫还在国外念书。金海辛比成岩还大了三四岁,在成岩的印象里,金海辛一直是个不怎么着调的人,成岩以前甚至以为他离过好几次婚。
  但金海辛只结过一次婚。
  “是你更喜欢他吗?”成岩问。
  “进屋吧,外面冷。”
  成岩本来已经打算走了,这会被金海辛勾的,又跟着他进了屋。
  他们重新坐回吧台,对话继续。
  “只能说,比起我,他想追求的东西还有很多。当初本来就是我追的他,他年纪又小,从小在国外长大,思维习惯还有生活阅历跟我都不一样。”金海辛给自己倒了点酒,“我就是个白手起家的商人,跟他这种从小身边就是一堆高知分子的小少爷到底是合不来。”
  “你们在一起多久?”
  “六年。”
  “那也挺久了。”
  “但是我很累。”金海辛喝了口酒,“有多喜欢就有多累。”
  成岩沉默了。
  “你以前一个人的时候我觉得你挺自在的,当然现在也很好,比以前活跃多了。之前我不知道你喜欢江暮平,现在知道了,确实是有点担心。我希望你还是保持以前那个状态,自在逍遥一点,不要太患得患失了。”
  成岩拨弄着手边的高脚杯,说:“我现在很自在。”
  金海辛笑了一下:“那最好。”
  跟江暮平在一起一点也不会累,但确实会有患得患失的感觉。比如现在,成岩还没确定江暮平是否喜欢自己,就已经在想他们以后会不会走到离婚的一步。
  “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婚?”成岩问。
  “过不下去了就离了。”
  “具体原因是什么?”
  金海辛失笑:“你跟我这讨教离婚经验呢。”
  成岩点了点头。
  “没有具体原因,就是鸡零狗碎,鸡毛蒜皮,懂吗?”
  “懂。”
  成岩放心了些——虽然江暮平可能不喜欢他,但至少他们相性相合,跟江暮平生活是一件非常令人享受的事情,没有鸡零狗碎,也没有鸡毛蒜皮,有的只是慢节奏的恬淡与浪漫。
  成岩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你喝酒了,我找人送你回去。”
  “不用,我叫代驾。”
  “那你路上小心。”
  翌日下午,江暮平上飞机前,给成岩发了条信息。本来成岩今天想早点下班回家做顿丰盛的晚餐,可是昨晚北城气温骤降,今天傍晚的时候天空中飘起了毛毛细雪。
  夜幕降临之后,雪越下越大,这是一场初雪。
  江暮平出发前告诉成岩,飞机可能晚点,让他不要等自己回家。于是成岩没有做晚餐,但还是早早地回家了。
  这几天成岩一直在画客订的水墨画,一停笔反倒有些不适应,他翻出了毛笔和水彩,决定画几幅画挂在家里作为装饰。
  家里的装修风格还是素了点,墙上除了他们的结婚照,没有任何挂饰。
  窗外风雪飘摇,雪花飘落在窗户上,一片片地在玻璃上撞击、积压,化成雪水,洗刷尘垢。
  江暮平进屋的时候,客厅空无一人,他换上拖鞋,推着行李箱走进了客厅。书房的门半掩着,灯光从门缝里漏了出来,江暮平放下行李箱,向书房走去。
  江暮平敲了敲门,片刻后,屋里传来成岩低哑的声音:“请进。”
  江暮平推开门,成岩拿着毛笔坐在书桌前,桌上摊开一张纸,纸上画着颜色浅淡的水彩。
  成岩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屋里开着暖气,他只穿了一件薄薄的棉质居家服。
  “阿岩。”
  成岩像是没缓过神来,迟缓地开口:“还有一点没画好,我收个尾。”
  “嗯。”江暮平走了过去,“不是客订的水墨画?”
  “不是,那个已经画好了,我想画几幅水彩挂在家里,装饰一下。”
  成岩垂目,手握着毛笔在纸上浅浅地晕开水彩,窗外的风声很紧,雪花拍打窗户的声音又密又碎。
  “好了。”成岩放下毛笔,仰头看向江暮平,他的眼眸在颤,“下雪了。”
  “嗯,初雪。”
  只是四天没见而已,一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江暮平低头与他对视着。
  昨天晚上,成岩还在说想他。
  或许是那句“有点想你”蛊惑了江暮平的心,又或许是成岩专注画画的样子真的很迷人,江暮平的思念从南城辗转到北城,一直延续到了此刻。
  江暮平单手撑在椅背上,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成岩的嘴唇。
  成岩的嘴唇比他温暖很多,在轻轻颤抖,他的眼睛微微睁大了。
  成岩的手扶在桌沿上,本以为这个吻和之前拍结婚照那次一样很快就会结束,可他却突然听到江暮平贴着他的嘴唇模糊地问:“可以伸舌头吗?”
  成岩微怔,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江暮平扶着后颈,用力地含住舌头。
  成岩第一次接了真正意义上的吻,江暮平的嘴唇有点冰,舌尖却热得发烫。
  江暮平永远那么优雅又温和,但是此刻带给成岩的吻却是充满力量的,成岩感觉后颈快被他按碎了,唇瓣也隐隐发痛。
  江暮平的呼吸很急促,成岩浑身燥热,心脏快要爆炸。
  他跟江暮平在舌吻,原来跟喜欢的人接吻是如此销魂蚀骨。
 
 
第38章 
  江暮平的手从成岩的后颈一寸寸地往前抚, 抚到了他的耳后。成岩的耳朵热得发烫,江暮平的手指捏住他的耳垂轻柔地摩挲,江暮平手上的力度放轻了一些, 嘴唇却依旧用力地覆在成岩的嘴唇上,舔舐舌尖的动作也近乎粗暴。
  直到成岩的鼻腔里传来一声近似低吟的闷哼声, 江暮平才仿佛忽然回神, 离开了成岩的嘴唇。
  他有点冲动了, 没有给成岩思考的时间。
  成岩的嘴唇被亲肿了, 红润而饱满。他的嘴唇不像江暮平那样薄, 湿湿的,润润的,吻上去的感觉非常柔软。
  江暮平的呼吸仍旧急促沉重, 他的手扶在成岩的侧颈上,低头看着他, 哑声道:“抱歉, 没有事先经过你的同意。”
  这是成岩第一次从江暮平的神色中察觉到尴尬的情绪, 而且他发现江暮平的喉结已经不露声色地动了好几下——
  江暮平看上去有些心浮气躁。
  成岩很喜欢江暮平今天的这个吻,也很喜欢他毫无征兆的强势。这种带着掠夺性的吻是成岩从未体验过的,就像成岩一直认为的那样,江暮平是纯净的,但又很风情, 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他没有任何循序渐进的过渡,就向成岩表露出最原始的力量和欲望。
  成岩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江暮平的道歉, 他不想回应,甚至想问他“可不可以再亲一下”。
  可是江暮平已经放开了他。
  成岩长久地不说话。
  “阿岩,”江暮平有些犹疑,“你生气了?”
  成岩觉得他是亲嘴亲昏头了, 怎么会发出这么荒唐的疑问。
  江暮平是有点昏头,但主要还是因为刚才全程都是他掌握主动权,成岩被他蛊惑着、引导着,表现得有点被动,似乎算不上回应了他的吻。
  “没有。”成岩低头收拾画笔,“江教授,你是不是昏头了。”
  江暮平神情疑惑。
  成岩起身,抚了抚他的额头。刚才接吻的时候就觉得江暮平的手心很烫。
  “你额头有点烫。”成岩的手覆在江暮平的额头上,“介意我用额头碰一碰吗?”
  “不介意。”
  成岩的手放了下来,向江暮平靠近,踮起脚,摘掉他的眼镜,额头轻轻抵住他的额头。
  “你有点发烧,”成岩贴着江暮平的额头,呼吸扑洒在江暮平的唇间,“受凉了吗?”
  “确定发烧了吗?”江暮平问。
  “我再确认一下。”成岩用脸贴了贴江暮平的右脸,“脸也有点烫。”
  江暮平侧过脸,把左脸也对着他,“这边也确认一下。”
  成岩抿了抿嘴唇,又贴了贴他的左脸。
  两个人的脸颊都很烫,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发烧。
  江暮平确实有点低烧,不是贴脸测出来的,是温度计测出来的。
  其实江暮平在南城的时候就有些不舒服,北城气温骤降,南城也迎来了冷空气,天气变得格外湿冷。
  成岩觉得江暮平应该是有点水土不服,加上天气原因,所以体质变弱了。
  成岩把书桌收拾了一下,打算给江暮平熬点姜汤。
  “家里有退烧药,我去帮你拿。”成岩说,“一会给你熬点姜汤,你应该是受凉了。”
  “阿岩,我给你带了礼物。”
  成岩抬头看了江暮平一眼,江暮平的脸颊微微泛红,瞳孔也有些浑浊。
  成岩笑了笑:“什么礼物?”
  江暮平走出书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拎了一个礼物袋。
  成岩接过,拿出了袋子里的礼物盒,他打开了盖子,看到里面放了一块镇尺。
  “镇尺?”成岩把镇尺拿了出来。他从来没用过这种东西,辨别不出优劣,就是觉得上面的蜘蛛浮雕很漂亮。
  江暮平嗯了声。
  镇尺上雕刻的图案多半是有寓意的,成岩不太懂这些,他问江暮平:“蜘蛛有什么寓意吗?”
  “财运亨通。”
  成岩笑了一下:“我喜欢。”他看着江暮平,“谢谢江教授,很好看,我很喜欢。”
  成岩把礼物收起来,说:“我去拿退烧药,你先去洗澡吧,洗完就回房间休息。”
  江暮平吃了药,喝了姜汤就在床上躺下了。可能是因为两人刚刚才接过很激烈的吻,等到夜深人静共处一室的时候,那种微妙的感觉又溢了出来,尤其是他们此刻还躺在一床被窝里。
  江暮平的体温比平时高,成岩躺进被窝的时候特意往他身边靠了靠,避免热气分散。
  “难受吗?”成岩轻声问道。
  江暮平摇摇头。
  “捂一晚上应该就好了。”
  江暮平没什么力气,很轻地嗯了一声。吃了退烧药,他很快就困了,眼皮有些酸涩。
  心头的悸动被浑身的热意盖过去了,如果不是发烧转移了成岩的注意力,成岩一定会发现他今天持续性的失态。
  “阿岩,晚安。”
  “晚安。”
  翌日早晨,成岩率先醒来,下意识去摸江暮平的额头。江暮平闭着眼睛睡得很安逸,额头已经不烫了。
  今天成岩不太空闲,他上午有一个客人,是很久之前预约的。
  成岩做完早餐,江暮平还没醒,退烧药让他睡得很沉。成岩没有叫醒江暮平,把做好的早餐放进蒸箱里保温,给江暮平留了条信息,然后出了门。
  雪下了一夜已经停了,雪后的北城空气十分清新,室外温度很低,工作室里打着暖气,人声纷扰,语气兴奋,好像是在讨论昨夜的初雪。
  “成老师早啊。”
  大伙跟成岩打招呼,成岩点头应着,走进了办公室。今天成岩来得早,毛毛照例去隔壁的咖啡店给他买了一杯咖啡,端进办公室。
  毛毛推门进屋的时候,成岩正拿着江暮平送他的镇尺细细观赏。
  “成老师,这是什么?”毛毛把咖啡放在桌上。
  “镇尺,压纸的。”成岩用手指摩挲着蜘蛛浮雕,越看越喜欢。看来江暮平也知道他是个财迷,给他买了这个寓意这么合他心意的物件。
  成岩眉梢微挑,心情看上去非常好。毛毛笑问:“江教授送的吗?”
  “嗯。”
  “做工真精致,蜘蛛也挺酷的。”毛毛低头看了眼手机,“成老师,十点你有个客人,十一月份预约的,叫肖宇飞。”
  “我知道。”
  九点多的时候,江暮平醒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摸了摸床头柜,拿过手机看了一眼。屏幕上弹出来成岩给他发的信息。
  -今天有客人,先去工作室了,早餐在蒸箱。记得再量一下体温。
  早上成岩可能是走得匆忙,江暮平洗碗的时候在水池边上看到了他的戒指。成岩好像从来不会在洗碗的时候戴戒指,他在水池边专门放了一个放戒指的盒子。
  难得休息,江暮平今天想去趟工作室,如果成岩不忙,还可以跟他一起吃顿午餐。
  江暮平在衣帽间挑衣服,他翻遍了衣柜,忽然发现自己没有什么特别好看的常服,他的衣服款式都很单调,颜色也很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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