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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婚约(近代现代)——几京

时间:2021-09-14 16:03:19  作者:几京
  他的确很优秀,将来应该也会成为像江暮平那样的精英。
  成岩忽然觉得自己很幸运,他与江暮平重逢的时间好像有点晚,好像又不太晚,总之一切刚刚好。
  江暮平现在是他法律名义上的丈夫,这么说可能有点自我,但事实就是,江暮平从和他领证那天开始,往后的每一天都属于他。
  成岩抚了抚无名指上的戒指,金属的冰凉触感给他带来安全感。
  江暮平和廖凡柯的身影渐渐远去。
  若不是机场人来人往,成岩真的很想给江暮平一个离别的吻,让廖凡柯明白,你的教授已经是个已婚人士了。
  飞机在两小时后抵达南城机场,江暮平一登机就戴上眼罩休息,一觉睡到飞机落地。
  两人打的去了南城大学会议主办方安排的酒店,江暮平在酒店前厅里见到了许多相熟的面孔,一些同行好友主动前来跟江暮平打招呼。
  “江教授。”
  江暮平礼貌一笑。廖凡柯到底还是个学生,虽然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但在一群学术大佬面前还是会有些怯场,他站在江暮平身边,乖巧又安静地聆听长辈们的交谈。
  “这位是你这次带的博士生?”
  “对。”
  “听说是廖院长的公子?”
  廖凡柯眉头很轻地皱了一下。
  江暮平没有正面回答,只道:“陈老,我们还没登记,一会还要去看一看会场,先不打扰您了。”
  “好的,那我先过去了。”
  “嗯,您慢走。”
  江暮平推着行李箱走到前台,廖凡柯跟在他身后,前台工作人员微笑着问:“先生是受邀参加南城大学法院的会议的吗?”
  “是的。”
  “请问您的名字是?”
  “江暮平。”
  “好的,”工作人员核对了一下电脑里的名单,“跟您同行的是一位叫廖凡柯的先生,对吗?”
  “对。”
  “好的。”工作人员将两张房卡交给江暮平,“这是你们的房卡,请往左边走,我们的工作人员会带你们过去。”
  江暮平走在前面,听到廖凡柯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教授,这次的会议,同行的博士生您选择我,是我父亲说了什么吗。”
  “现在你人已经在这里了,纠结这些没有意义。”
  “请您告诉我。”廖凡柯恳求道。
  江暮平在房间门口停下脚步,“不要管你的父亲说了什么,如果你自身达不到我的要求,我不会带你来。”廖凡柯抿了抿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我明白了,谢谢教授。”
  “休息一会,一会去会场看位置。”
  “嗯。”
  成岩晚上的时候收到了江暮平发来的一张照片,是一张江暮平手写的行程表,上面详细记录了这四天江暮平每个时刻的行程。
  什么时候吃饭,什么时候开会,什么时候演讲。
  条理清晰,字迹漂亮。
  成岩正纠结该在哪个时间点联系江暮平才不会打扰到他,这张表来得很及时。
  当天晚上,成岩并没有给江暮平打电话,只是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南城的食物怎么样。
  江暮平回复:不太适应。
  江暮平隔了很久才回复的这条信息,成岩看了看那张行程表,发现江暮平今天晚上也挺忙的,他头一回知道开会也要彩排,虽然只是走个简单的形式。
  成岩后来没再给江暮平发消息,第二天睡醒后发现江暮平在昨晚十二点十分给他发了“晚安”。
  成岩起得很早,江暮平不在家,他连赖在家里做早餐的闲情逸致都没有,洗漱好就早早地去工作室了。
  其实成岩一晚上都没睡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有闻着江暮平的气息入眠。
  要说他跟江教授,虽然听从母命同床共枕了几天,但自同房起来他俩的肢体接触可谓少之又少,江暮平是雅痞的,惯常绅士,偶尔风情,他很少逾矩对成岩做些亲密之举,但身上的味道却总是强烈地侵袭着成岩的嗅觉。
  江暮平不在,成岩的睡眠质量都变差了。
  工作室里一个人都没有,成岩继续画之前那幅客订的水墨画,没过几分钟朱宇就推门走了进来。
  “老师?”朱宇有点惊讶,“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啊。”
  “起早了。”成岩盯着画,没抬头。
  成岩自从结婚之后工作都没以前那么起劲了,不想收的客户就直接推掉,可能是刚结婚,跟江教授正当浓情蜜意、难舍难分,早上来得晚,晚上回得早。
  今天难得来得这么早,朱宇觉得挺纳罕。
  “江教授应该放假了吧,最近店里也没什么活,你怎么没在家陪陪他。”
  成岩酷酷道:“没什么好陪的,都是成年人了,给彼此一些私人空间。”
  朱宇笑道:“你这几天三天两头请假,难道不是为了江教授啊。”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成岩还在嘴硬,其实心里有些烦躁。
  他看了眼手表,早上七点半,江暮平今天参加的会议在九点正式开始,这个点江暮平应该还没有起床。
  早知道昨天就打个电话了,不然他也不至于心浮气躁一晚上。
  怎么这么多年一点长进都没有,高中的时候就是那么不坦诚,现在还是一样。
  再等等吧。
  等到八点,那会江暮平应该就起床了。
  七点四十五分,成岩的手机铃声响起,他侧眸瞥了一眼,来电显示“教授”。
  朱宇正在给工作室的盆栽浇水,成岩放下毛笔,把手机拿了起来。
  “阿岩。”
  江暮平的嗓音好低沉,还有些哑。
  “嗯…”成岩很轻地应了一声。
  “早安。”
  成岩舔了下嘴唇,“早安。”
  江暮平把手机开着免提放在柜子上,正对着镜子系领带,他刚洗漱结束,准备去吃早饭。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成岩问。
  “一般。”江暮平照实说。
  “我也一般。”
  江暮平轻笑一声:“为什么。”
  “在想你有没有跟廖同学住一间房。”
  “既然想知道,为什么昨天没有问我。”
  “怕打扰你。”
  “已经给你发了行程表。”
  成岩无言以对。
  江暮平带好了领带,穿上西装,慢条斯理地系上纽扣,道:“没有跟他住一间房。”
  他又在西装外面套上了大衣,从头到脚都一丝不苟。
  江暮平围上那条水墨色的羊绒围巾,漫不经心地说:“如果昨天问了,晚上就不会睡得一般了。”
  “那不一定。”成岩说,“主要还是因为独守空房。”
  江暮平指尖划在围巾边沿,微微顿了一下。
  完蛋了,成岩心头一跳。
  江暮平一会就要去开会,他还说这种调情的话。他结巴着:“我…你…我不打扰你了——”
  “四天,很快的。”江暮平打断了成岩,英俊的笑颜倒映在镜中,成岩看不到。
 
 
第36章 
  两人说着话, 门铃响了,江暮平拿着手机走过去开门。
  廖凡柯衣着得体地站在门外。
  “教授,早餐时间到了。”
  江暮平嗯了一声, 之后成岩在电话里听到廖凡柯语速飞快、口齿清晰地说了一些他听不太懂的内容,成岩只能依稀听出这些内容多半涉及江暮平的专业领域。
  不对, 应该是涉及江暮平和廖凡柯的专业领域。
  江暮平简单回应, 然后对着手机跟成岩说:“我去吃早饭了。”
  “好。”
  廖凡柯微愣:“教授您在打电话吗?”
  “嗯。”江暮平挂断了电话。
  手机听筒里传来“嘟”的声响, 成岩放下手机, 盯着桌上的画发了会呆。
  成岩以为自己是个大气的人, 至少在听到江暮平要跟廖凡柯一起去出差的时候,他内心并没有太大的起伏。
  廖凡柯在成岩眼里的存在感是很低的,江暮平的学生那么多, 爱慕他的学生自然也不会少,廖凡柯不是唯一的那个, 也不是最特别的一个。
  成岩以为自己仅仅只是不能接受江暮平和廖凡柯同住, 可是他没想到, 自己居然连在跟江暮平打电话时,听到他身边响起其他男人的声音,都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江暮平跟其他人交流的时候也是那么自然又富有魅力,但江暮平跟廖凡柯之间的对话是成岩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江暮平交谈上的。
  成岩理智尚在,知道此刻的自己确实是有点矫情。
  他高中的时候就很矫情, 不矫情就不至于跟当年的江暮平形同陌路。
  不过离开学校后那么多年,成岩几乎没再有过那种矫情劲。
  成岩总结原因:可能是有点吃醋了。
  “老师?”朱宇走了过来, 发现成岩在愣神。
  成岩嗯了一声,拿起毛笔继续作画。
  “江教授出差了啊。”
  成岩抬起头看了他一眼。
  朱宇笑了起来:“干嘛用那种眼神看我。”
  成岩以为朱宇刚刚在浇花,可朱宇好像听到了他跟江暮平的对话内容。
  成岩回想了一下刚才自己说的话,脸面有点不保, 他没作声,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画画。
  “难怪你今天来这么早。”朱宇在成岩旁边坐了下来,笑了下,“我以前一直觉得没人配得上老师,也一直以为老师不会喜欢上什么人。”
  成岩转过头看着他。
  朱宇眼神明亮,“现在这样真的挺好的。”
  之后两天,成岩一直在赶工,沉浸在客订的画作创作中,一方面他不想过多地打扰江暮平,另一方面他也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早点把画完工,所以没有特意去联系江暮平。
  江暮平的工作大概也很繁忙,他也没有给成岩打电话,两人只通过短信联系。
  出差第三天,江暮平的工作安排没有那么紧了,中午的时候他抽空去了趟当地知名的白浪矶老街,那条街是当地的风景名胜,江暮平想给成岩带个礼物。
  这几天除了睡觉,江暮平做什么基本都是跟廖凡柯在一起的,虽然他有作为已婚人士的自觉,知道要避嫌,但毕竟廖凡柯是他带来的,还是他的学生,他没必要刻意对人家冷眼相待。
  那样太不体面,也有失风度。
  所以廖凡柯表示想跟江暮平一起去白浪矶老街的时候,江暮平没有拒绝。
  白浪矶老街上有很多上了年头的陈年铺子,招牌都是匾额,年代感十足。
  “教授你是要买纪念品吗?”廖凡柯跟江暮平并排并走着。
  江暮平点了点头。
  他逛了一会,没有挑中什么中意的物件。江暮平不知道成岩缺什么,所以脑海里没有什么头绪。
  他试图回想成岩喜欢什么,可想了想,觉得成岩似乎什么都喜欢。成岩很喜欢买东西,有轻微购物癖的倾向,喜欢收藏名酒,喜欢漂亮的餐具,他热爱一切美好的事物,也十分乐意为这些美好的事物投入金钱。
  江暮平想,或许不论自己送什么,成岩都会觉得喜欢。
  江暮平走进了一家卖书法绘画工具的老店铺,他看中了一块镇尺,成岩最近在画水墨画,镇纸应该会用得上。
  这间店铺虽老,但看店的是个面容青涩的少年,看面相应该只有十五六岁。
  “叔叔,买东西吗?”少年留着寸头,音色清亮。
  江暮平指着那块雕刻着蜘蛛的镇尺,问:“紫檀木的吗?”
  “是的。”
  “可以拿起来看吗?”
  “当然可以。”少年拿起那块镇尺递给江暮平,“蜘蛛浮雕,寓意喜从天降。”
  江暮平接过镇尺细细打量,镇尺中央雕了一只蜘蛛,蛛尾牵连着蛛丝,往上延伸,展开一片蛛网。
  “还有财运亨通的寓意。”江暮平喃喃自语。
  少年笑得眼尾上扬:“是的。就是这个寓意多少有点俗气。”
  “不俗气。”
  成岩肯定喜欢这个。
  “叔叔是送人的吗?”少年问道。
  “嗯。”
  “我们这里还有砚台,毛笔,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您要不要再看看其他的?”
  江暮平失笑。这小孩儿倒是很会推销。
  “他画画,不写字。”江暮平说。
  成岩写硬笔字都那个狗爬样儿了,写毛笔字江暮平不敢想。
  “我就要这个了,麻烦给我包起来吧。”江暮平把镇尺递给少年。
  “好的。”少年接过,看了眼江暮平身后的廖凡柯,“这位哥哥需要买点什么吗?”
  廖凡柯笑着摇摇头。
  少年点点头,捧着镇尺去后面包装。
  几分钟后,少年将包装好的镇尺拿到了柜台上,对江暮平说了个价格。
  江暮平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少年有些疑惑地问:“您都不怀疑我的报价吗?”
  江暮平买过镇尺,知道各种材质大概是什么价位,就算有差异,也无所谓那几个钱。
  “为什么要怀疑?”
  少年腼腆一笑:“来这买东西的人都不太相信我,觉得我就一小孩儿,每次都跟我讨价还价。”
  “这店是你开的吗?”
  “不是,是我爷爷开的,价格都是他定的,放寒假了,他哄我过来帮他看店,自个在家睡大觉。”
  廖凡柯在后面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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