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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角儿后发现我是白月光(近代现代)——桃木不言

时间:2021-09-14 16:04:34  作者:桃木不言
  嘿,这不就是把他们全摘出去了吗!
  因为嘻缘社有七八家剧场,演员们都是轮班拍,这几日轮到谁来哪个地方,就在哪儿驻扎一阵子。所以在这桌吃饭的,都是这几日有演出的。今天临时来挂杵的周贺昀和顾贺良当然不包含在内。
  孟春扬心直口快,第一个抗议,“师兄,你这暗着耍诈啊,明儿就你和贺昀师兄没演出!”
  顾贺良坦荡荡地承认:“所以就我俩喝。”
  “喝一口又不影响明天的事……”
  顾贺良眼帘一抬,“三个月前在天桥的舞台事故,是我训得还不够狠?”
  孟春扬自知理亏,抢着话头说道:“哎哎哎,好师哥,往事不要再提。您和贺昀师兄慢慢喝,我负责倒酒伺候您二位!”
  他们师兄弟在这边其乐融融地吃饭,而他们反复提到的黎小爷正穿着舞衣,揉着肚子在舞室外面消化食,和里面充满活力练习舞步的裴晓汐形成鲜明对比。
  “都说了晚上跳舞,你怎么还以撑死为进食的前提?”吴晨鄙夷地看着他走来走去。
  “你也知道刘叔做饭有多好吃。”黎煜大言不惭道,“面对美食而不竭尽所能,是一种亵渎。”
  “等一会儿跳起舞来,你就知道什么叫泻肚了。哎,晓汐招呼你进去。你们先聊,我去找摄像机。难得舞室没人,给你录个像,放学员群里给大家瞻仰一下。”
  “可别说瞻仰啊,听起来跟挂墙上那黑白相片似的。”黎煜说着推门进了舞室。
  裴晓汐要参加的比赛是全国街舞爱好者友谊赛。先前她用一首韩国女团舞以爵士的风格改编了动作,给这支舞带来了新的感觉,比先前的版本少了两分性感。她本想着利用加重动作力度而达到跃动的视觉冲击,却怎么跳都差点意思。
  她给黎煜将整支舞都展示了一遍,也提出了自己目前面临的问题。黎煜并没有在言语上指导她,而是亲自作示范,帮着裴晓汐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进一步修正。
  这一趟流程下来,裴晓汐重新随着音乐完整地跳了一次,果然觉得有了质的飞跃。
  “Bert,你也太厉害了!”裴晓汐惊叹道,“我原以为也就拿个三等奖回去,我现在充满了冠军的自信!”
  “那当然,也不看是经过了谁的指导。”黎煜语气骄傲地甩了甩手,“晓汐你先去歇会儿,我这边给老晨录个视频。”
  裴晓汐点点头,站到一旁去,拧开了瓶水,小口小口地啜饮,看着黎煜走到音响前,播放了她选定的那首音乐。
  以普遍理性来讲,同一首曲子,又有裴晓汐的舞蹈刻板印象在前,就整体风格来说,无论再怎么改或多或少有些重复类似,尤其是黎煜跳的也是爵士。
  但是随着黎煜的身姿动作与音乐递进,裴晓汐渐渐发现,黎煜和她走得完全不是一条路子。裴晓汐在改编中刻意减少了柔软妩媚而加了力度刚毅,但黎煜竟然反其道而行之,在原舞的基础上放得更开,尽力展现身体线条的美,落脚点处处通顺而不滑腻,姿态性感却不媚俗。
  面前的青年分明是在跳着街头的舞步,却像是高贵纯真的孔雀王子落入凡尘。
  在录制结束后,裴晓汐认真地问道:“Bert,你为什么不去参加那些街舞比赛?”
  黎煜正捧着摄像机,喜滋滋地欣赏刚刚录下的舞蹈视频里完美的自己,随口答道:“穷啊,交不起参赛费。”
  “晓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京城黎小爷那建国门三十栋大高层谁不知道啊?”吴晨一挥手,语气十分夸张,“他呀,就卯着劲儿等Green Sheep BC One华北区选拔赛呢!这比赛没中国人拿过冠军吧?咱黎小爷,嘿,啪一下就拿到了,很快啊,以后就是世界第一人!”
  “别寒碜人,可去您的吧。”黎煜把摄像机塞他手里,“你赶紧把视频发了,我送晓汐回去。”
  “不用了。”裴晓汐羞涩地笑了笑,“我男朋友来接我。”
  黎煜和吴晨齐刷刷地望向裴晓汐,能说会道的俩人都熄了火,凝固的气氛带着尴尬。
  还是黎煜先行反应过来,挠挠头,“挺好。那今天应该带你男朋友一起。”
  “我晚上刚答应,上任时间也就两个小时。”
  黎煜瞥了眼挂在墙上的钟表——两个小时前,他们刚从阿荣饭馆出来。
  等了大概不到两分钟,门口便传来了脚步声,吴晨按住黎煜,让他待在原地不动,自己把裴晓汐送出了门。
  待吴晨再回来,他挤眉弄眼地对黎煜说,“哎,瞧见没,你带人家去刘叔那儿,人家撂地跟别人走了。人家都是炫富,你怎么一天天就知道炫穷啊?”
  见黎煜还在漫不经心地摆弄手机,吴晨恨铁不成钢地弹他脑瓜崩儿,“别玩手机了,跟你说话呢,还想不想找对象了?”
  “哎哟,疼!”黎煜捂着脑袋,抬起头来,“她只是见到了我最日常的一面而已。幻想破灭选择现实,挺好。老晨,你看这个照片,你认识不?”
  黎煜举着手机给他看,屏幕上是一张顾贺良的精修图。也不知道是哪场演出,顾贺良穿着一身墨绿色亮面大褂,站在台边伸手接过一个小学生的花束,虽然仍是那副沉稳的样子,眉眼却附了笑意和柔情,俊朗无双。
  “哎,这不是那天来接顾念的小师叔么?”
  “他叫顾贺良,今天下午听到了他说相声,讲得特别好。”
  吴晨大惊失色,“他就是那个每天在耳机里伴我入睡的顾贺良?我就说怎么昨天听声音这么耳熟呢!”
  “他还有相声专辑?快快,分享给我。”
  “哎,等等。黎小爷你不对劲儿。”吴晨抓了抓自己的一头黄毛,“没见你对谁这么上心过啊?动了凡心?我丑话说在前头啊,他爷爷是著名相声演员顾宝深,是‘大蔓’,和那位开国领导都合过影!”
  黎煜道:“我知道他家很厉害,但他就是特别对我胃口。我不是跟你说过么,我小时候就喜欢听曲艺相声,别人听儿歌我听锁麟囊,兴许这就是缘分。更何况,他还长得这么好看。”
  “你不是常说,不要倾慕短暂的容颜吗?”
  “我哪里是看中他的脸了,他实力也很强!那唱腔,那张脸,那身段,那张脸,那说得恰到好处的段子,那张……”
  “哎哟我的黎小爷啊,您这太外行了,人那不叫说段子,叫抖包袱,懂吗?”吴晨日常说话就像是砸挂,“这您不还是看上了顾贺良的脸?”
  “管他呢,俗话说得好,哪有君子不养艺人,反正我就是想捧角儿。”
  “嘿哟,这话给您理解的,可真对路子。这听一趟相声还学会捧角儿一词,没白听啊。知道怎么捧角儿吗?”
  黎煜晃了晃手机,“正在努力学习中。我关注了顾贺良的超话,还私信了超话主持人,让她放我进粉丝群。她们这些粉丝后援会很成熟,听说进群还可以买专场的团体票。”
  “又是这一套,反正也算是与时俱进。”吴晨懒得给他讲究竟什么叫捧角儿,就当黎煜是一时兴趣,本来他就是个爱玩闹的性子,随他玩去吧。
  作者有话说:
  柳活儿:相声中学唱各种地方戏曲(戏柳儿)或歌曲(歌柳儿),这里顾贺良使的是戏柳儿
  磨过了:也就是磨儿活,为了一个新的相声节目达到好的效果,往往要在台上多次演出,反复琢磨更改,叫磨活儿
  爵士:一种急促又富有动感的节奏型舞蹈,形式多变自由
  Green Sheep BC One:根据世界顶尖级街舞竞赛Red Bull BC One所虚构
  大蔓:相当于大腕儿
  锁麟囊:京剧程派剧目,讲述了一个善良的富家小姐,如何因当年的仗义救人而获得报恩的感人故事
  捧角儿:又分文捧、武捧、艺术捧和经济捧等说法,就是对自己喜欢的戏剧演员或者曲艺演员捧场宣传等。
 
5、表里不一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早在二十几年前,顾贺良家的爷爷顾宝深就将家里的大四合院做了全面的装修和整改,给嘻缘社一些未成家的学员们当做住处和学艺的学堂。
  现如今曲艺没落,昔日在院子里长大的人都各自有了去处,长居在老宅子里的人丁越发稀少了,只有顾家直系的亲戚还偶尔回来住住,再或者就是来北京演出的单身嘻缘社成员暂住几日。
  但无论是长住还是短居,只要在老爷子顾宝深眼皮子底下,就得遵着打小儿学艺的规矩,早上五点半起来到外院,排排站着练贯口。
  顾老爷子的要求刁得很,会让这些人围墙粘上张面巾纸,对着就开始背贯口,什么时候吐沫星子把纸给浸透了,算是功力到了一层。这还不算完,直到练到一天贯口下来,面巾纸从头到尾都是干爽的,这才到了位。
  现在嘻缘社这些师兄弟里,就顾贺良一个人能做到。
  后来顾老爷子年纪大了不管事,大多数时候都是顾贺良拾掇琐事。他将老规矩做了些改动,在早晨减轻了些贯口的要求,却在睡前加了晚课,照例要背上几段才放去睡觉。大辈儿的尚且需要听着规矩,就更别提本就该好好练童子功的顾念。
  顾贺良他们几个从阿荣饭馆回了顾家,正赶上顾念站在墙边摆出背贯口的架势,却垂着头不知道在偷摸看些什么,手机的微光在黑夜里颇为显眼。
  孟春扬对着大家做了个“嘘”的手势,垫着脚悄悄地走到顾念的身边,猛地拍了顾念的肩膀,同时大叫一声,“逮着你了!”
  “啊!”这冷不丁一下子,吓得顾念差点把手机摔了,心有余悸地抱着手机,再一看是孟春扬,胆子大了些,“你干什么呀,不做人啦?”
  “你这偷看什么呢,给我瞧瞧!”孟春扬比顾念大不了几岁,同龄人熟络,不客气地伸手。
  “不给你看。”顾念把手机护在身后。
  “贺良师兄你看呐,顾念在练功的时候走神不专心!”孟春扬笑嘻嘻地掰过顾念的肩膀,让他看不远处站着的顾贺良。
  顾念这才发现原来顾贺良也在,小脸立刻就耷拉了下来。在小师叔面前犯了这种作风问题,除了少不了的一顿说教外,手机最少要没收三天,还得是卖力练功表现的情况下。
  他气得剜了孟春扬一眼,走上前主动地把手机交给了顾贺良,低头承认错误,“小师叔……”
  旁边的周贺昀一向做和事佬,为了缓和气氛,插了句嘴问道:“在看什么?”
  “在看街舞老师的视频。”顾念嘟着嘴,“小师叔不让我学,我干着过过眼瘾。”
  顾贺良接过手机,扫了眼屏幕上的内容,是一个名为“G-Dance”的聊天群,群里的群员在天花乱坠地吹Bert的绝世舞姿。
  Bert……顾贺良记得黎煜身边那个女孩这么叫过他,看来是黎煜的英文名字。
  “没有下次。”顾贺良将顾念的手机收起,“各自练完贯口就散了吧。”说罢,就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本来都做好了顾贺良会训顾念一顿的心理准备,却只没收了手机,全程雷声大雨点小地结束了。不仅顾念心里觉得毛毛的,连带其他人也一并不知所措。
  “师哥这是……气疯了吗?”
  “这么平平淡淡就走了?完了小念儿,你等着吧,贺良师兄保准给你记着呢,哪天就把你剥皮抽筋祭那妖魔告祖宗~~”孟春扬幸灾乐祸地笑着,最后还用戏腔唱了两句,“自求~多福!”
  “别闹了,练了功就去睡觉吧。”周贺昀无奈地扶额,将他们遣散,顺道还把要掐架的顾念和孟春扬扯开,一手一个拎回各自的卧房去。
  顾贺良的确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但原因却与师兄弟们的百般猜测不同。
  顾贺良回了屋里,都没来得及开灯,径直拐进书房关好了门,端坐在书桌前,拿出刚刚没收的手机。因为这是他买给顾念的,所以他能自己的指纹解锁。
  他点进微信,并没有看顾念的其他聊天,而是直接进了“G-Dance”的群,从历史消息里翻到了最新那条视频。
  果然如他所想,那是条黎煜的跳舞视频。
  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滞留良久,然后将这条视频转发到了自己的微信里,同时删除了转发记录。做完这一切,顾贺良才将这部手机放在了书桌的抽屉里,并轻轻地长舒了一口气。
  接着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他正常地练了一会儿贯口,又写了段新活儿,记了日记,洗漱洗澡,按照往日的作息,在晚上十点半准时按下床头灯,躺在了床上——
  点开了两小时前来自“顾念”的微信新消息。
  动感的乐声通过AirPods传入耳中,惹得顾贺良不适地将声音调小了些。
  视频中的黎煜穿了件衣摆很短的灰蓝色宽松短袖和一条乳白色工装裤,只要一抬手便会露腰。
  顾贺良一开始还没注意,但当中途间奏的时候,背景音乐里女歌手在用鼻音哼唱,黎煜做了个双手从胸部向上游走,最后在头顶亮相的动作。那摄像机也随着他的动作由远及近,由下及上地调整角度,将黎煜随着身体延伸袒露的一小截腰线录得一清二楚。
  顾贺良立刻轻触了屏幕,乐声戛然而止,黎煜也静止在那里,唯有定格的眼神依然脉脉含情。
  昏黄的床头灯只照亮着床边这一隅,其余的暗夜角落仿若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情绪。
  按理来讲,三月入春的北京不该如此燥热。
  本来散尽的酒意像是卷土重来,催促着晕迷攀上头顶。顾贺良掀开被子,起身下了床,去桌前的茶壶里倒了杯凉茶饮尽。而这还不够,他伸手解开了深蓝色睡衣领口最上方的扣子。喉结被夜的凉风激得上下动了动,这才感到脖颈有几分清爽。
  他静立片刻,重新回到床上,退出了视频界面,便见到了黎煜两分钟前来的新消息。他们下午互换了电话号码后,自然而然就加上了微信。
  顾贺良的微信头像是一个草书“顾”字,而黎煜则顶着他自己的一张游客照,对着镜头笑得无比灿烂。
  黎煜先是发了一个打招呼的猫咪表情,然后才问道:【顾老板,冒昧问一下,您明天也会去三里屯演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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