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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子,辞职[穿书]——湛元

时间:2021-09-15 10:47:32  作者:湛元
  皇帝喝了半天酒,觉得有些无趣,便道:“这样干吃也是无趣,朕看咱们不妨行个酒令,焕儿,你说个法儿,大家聚着取乐。”
  李景焕站起身,想了想道:“儿臣听闻这民间喝酒享乐有些花样,譬如击鼓传花,曲水流觞之类的,不过今日不便,儿臣看不妨就猜谜吧。”
  李景焕得意地想着,猜谜可是他最擅长的了,前世元宵节的时候,只要有那种猜谜的活动,他去了保准能赚个盆满钵满的。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也来了兴致:“如此甚好,不过这猜灯谜讲个彩头,朕书房里还有一把宝剑,今日得中最多者,就把那把宝剑赏给他;猜不中者,十岁以上的就要罚酒三杯,十岁以下的嘛,就罚他少一盘菜。”
  “儿臣遵旨!”
  “好!既然主意是你想的,那么太子,就从你开始吧,说得不好,要先自罚三杯。”
  李景焕略略思索了一下,笑道:“有了,无头无尾一亩田。”
  三皇子立刻接道:“莫不是一个‘鱼’字?”
  “三弟果然才思敏捷。”李景焕道。
  “这个谜不好,一下子就猜到了,太子必须自罚三杯。”皇帝起哄道。
  李景焕也不矫情,当下端起酒杯,潇洒地喝了三杯下肚,顿时满堂叫好。
  前世作为律师,各种各样的应酬总是少不了的,所以这酒量自然也就上去了,何况这古代的酒度数不高,喝下去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三皇子微微一笑,“那我也来一个,观不见有鸟飞来。”
  李景煜悄悄撞了下李景焕的肩膀,朝三皇子努努嘴:“太子哥哥,谜底是什么啊?这个我要答。”
  李景焕挑眉,“怎么?四弟也对那柄宝剑感兴趣吗?”
  皇帝远远地瞧见两人在那儿嘀咕,笑道:“怎么还私下商量?这可不行,太子,你可要自罚三杯;还有四皇子,撤掉一盘儿菜。”
  李景焕痛快地又灌下去了三杯酒,别说三杯了,这个酒,就是三十杯他也喝得下去。
  反而是提出罚酒的皇帝有些担心了,“焕儿,少喝点儿,当心醉了。”
  李景焕自得道:“父皇放心,儿臣酒量好的很,没那么容易、容易……”他说着说着,就觉得脑袋越来越晕,越来越沉,到最后有些说不下去了。
  皇帝见状哈哈大笑,“焕儿这是有些醉了啊!”
  李景焕已经无暇理会皇帝的嘲笑了,此时他已经头脑发懵,身体行为都有些控制不住了。
  ……
  李景焕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毓庆宫的床上,头剧烈地疼着,脑子一片空白,全然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在家宴上猜谜吗?怎么突然回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用力地拍打了一下头,除了疼痛,什么也想不起来。
  符珠听到动静,连忙跑进来扶着他,“殿下醒了?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
  李景焕按了按太阳穴,皱着眉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孤怎么回来的?”
  “呃……”符珠不说话了,脸色有些尴尬。
  “怎么了?”李景焕有种不好的预感。
  “您昨天……昨天喝多了,然后、然后……”
  “然后怎么了?”李景焕急切地问。
  “然后您拉着皇上,说、说,这些都是小场面,不用慌,有哥在肯定护着你,别怕,我告诉你,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记住哥这句话了……”
  “行了行了!”李景焕捂脸打断了她,他都可以想象当时皇帝的脸色会有多黑,说不定已经暗中草拟废太子的诏书了。
  他怎么就忘了,他现在的身体只是一具没有喝过酒的十岁小孩的身体,而不是他前世那个千杯不醉的身体啊!
  “你怎么不拦着孤啊!”李景焕悲愤地大喊。
  符珠也很无奈,“我拦了啊,三个人拉着您,没拉住。您还说,我没事儿,你们别拉着我,我们哥儿俩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老天啊!”李景焕仰天长啸。
 
 
第20章 
  家宴之后,李景焕就开始告假不去上学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他都可以想象宫里的人看他的眼神会是多么的怪异。
  为了请假,李景焕一狠心,拿着一块大石头把自己的腿给砸得肿得老高,不仅破了皮,还流了不少血,吓得符珠赶忙遣人唤来太医。
  李景焕痛得呲牙咧嘴地问太医:“太医,孤这伤多久能好?”
  “回太子殿下,伤筋动骨,少则……”老太医拿着药方,正要如实已告,突然被李景焕一记冷眼击中,他赫然想起刚才太子身边的宫女符珠的话:太子爷希望自己能多卧床养伤几天。
  “太医也拿不准么?”李景焕眼睛微眯,那意思非常明显,他若敢拿准,就是得罪了自己了。
  老太医深知其中利害,摸了把额头上的冷汗,不紧不慢地接腔道:“回太子殿下,老臣确实有些拿不准,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殿下这伤实在不太好痊愈,还是要看修养情况,若是养的好,倒也好的快,若是不注意,十日半月也难好。”
  这宫里睁眼说瞎话的人一拉一把,个个说谎脸不红心不跳,完全让人看不出丁点破绽。
  李景焕悄悄地背过身笑了,心里暗自祈祷:老天保佑,最好半个月都下不来床。
  ……
  太子突然伤了腿,宫中都震惊了,连带着之前太子在家宴上放浪形骸的行为也没人计较了,都纷纷打听,毓庆宫究竟出了什么事?
  毕竟有了之前太子被人推进荷花池里的前车之鉴,皇帝对此也十分关注,特意跑来毓庆宫看望李景焕,拐弯抹角地问他是否遇到了什么事情,才搞成了这个样子。
  李景焕费尽口舌,解释了半天,才让皇帝勉强相信这一切只是个意外。
  不管怎么样,总算是把之前家宴上的风波掩盖过去了。
  皇帝书房里还堆着一堆没有批的奏折,所以也没有多留,简单关心了两句之后便起身告辞了,临走前还对李景焕道:“焕儿若是腿不是太疼的话,就接着去上书房上课吧,让奴才们多注意一点儿就行。”
  李景焕内心默默流泪,他都已经这样了,还是摆脱不了应试教育的魔爪吗?是亲生的吗?
  皇帝走后,李景焕的叔公龚黄晨后脚就到了。
  说实话,李景焕挺不想见到他的,毕竟这个叔公总是跟他说防备这个小心那个的,他也知道皇家生活步步惊心,可是现在大家都还小,完全没必要这么早焦虑吧。
  这次,龚黄晨忧心忡忡地提到了一个人——大皇子李景熔的舅公狄梁梦。
  据说这位狄梁梦大人,因为听说了家宴的事情,隐晦地在朝堂上拐弯抹角地批判了李景焕一番,大意是觉得皇上对太子太过宠溺,导致太子有些轻狂,不够稳重。
  虽然皇帝全程装傻,并未给出回应,但是还是让满朝文武都看到了一点儿苗头,那就是,大皇子恐怕要与太子夺嫡了。
  “不会的,”李景焕回想了一下自家大哥那个傻狍子的样子,斩钉截铁地说:“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们虽然素来不太和睦,但是大哥绝对没有这样的野心。”
  “大皇子也许没有这个心,可是不见得狄梁梦大人没有啊,”龚黄晨依旧惴惴不安,“大皇子代表的可不是他一个人。”
  “这个……”李景煜想起了上一次龚黄晨来找自己的情景,不免也有些担忧。他确实不想当这个太子,但是自己主动辞职和被人撸下来纯粹是两个概念。
  不过,想想大皇子的智商,他又放下了疑虑,认真地对龚黄晨道:“叔公,您的意思孤明白了,只是孤与大哥朝夕相处,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绝对没有这样的心思的。”
  几个月的相处,李景焕基本把大皇子摸得透透的了,就是个头脑简单的莽夫,脾气虽然差点,但没什么坏心眼儿。
  “太子殿下,”龚黄晨的声音瞬间严厉起来,“此事不是儿戏,不是殿下简单的一句不会就可以了事的。”
  “叔公,”李景焕不耐烦了,“此事还需再多观察一下,今日孤便去上书房上课,届时,孤会试探一下大哥的意思的。”
  “太子!”
  “行了,没事就下去吧。”
  李景焕与龚黄晨话不投机半句多,最后还是闹了个不欢而散。
  ……
  上书房内,六皇子李景熠拉着五皇子李景煊的袖子,眼睛滴溜溜地在房间里转动着,李景煊看着面前的弟弟,哄着让他坐下温习功课,李景熠也很听他的话,拿起了书装模做样地看着,却说什么都要挨着李景煊坐。
  李景焕被符珠搀扶着走进上书房,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心中不免想着,有时候缘分可能就是天生的,像是这兄弟俩,从小就这么黏糊,再想想自己对八弟,也是第一眼看着就很喜欢。
  不一会儿,师傅来了,皇子们一天的读书生活正式开始了。
  朗朗的读书声,认真的讲解声,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下午,演武场。
  “太子殿下,还是臣来吧。”湛崇看着李景焕磨磨唧唧、不急不慢地擦拭着弓箭,又看着那边大皇子已经在挽弓射箭了,忍不住道。
  “磨刀不误砍柴工,”李景焕理直气壮地掩饰着自己的真正目的,“只有把弓擦好了,才能射得准。”
  虽然他的腿伤了,但是毕竟胳膊没事,所以虽然今天不能骑马练武,但是射箭还是要练的。
  “小太子,你还在磨蹭什么呢?”大皇子连射了十箭之后,却见李景焕还坐在那边擦拭弓箭,忍不住开口道。
  李景焕缓缓站起来,在湛崇的搀扶下走到靶前,瞄准靶心,拉弓射箭,“嗖”的一声,利箭破空而出,一箭正中靶心。
  大皇子看了也忘了自己和这小太子不对头了,忍不住喝彩道:“好!”
  李景焕没有理会大皇子,又连续射出了几箭,无一不是正中十环,大皇子在一旁看着,有些热血沸腾,“小太子,来,跟我好好比试一下!”
  说完,大皇子立刻拉开了自己的弓箭,进入状态,和李景焕较着劲。
  “那就开始吧。”李景焕开口道,心里却默默地鄙视着大皇子,天天嚷嚷着要比试,今天就给你看看我的真正实力,让你见识见识,也让你长长脑子,别没事乱诈唬。
  这么想着,他对着大皇子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
  大皇子不明就里,但是看这小太子似乎对自己很友好的样子,也糊里糊涂地笑了一下,然后转头专注地盯着靶子,手中一用力,一只箭划破空气,正中靶心。
  他回头挑衅地看着李景焕,心中十分得意。
  李景焕不屑地转过头,将三只箭一起搭在了弓上,弓弦绷紧,几乎是一瞬间,三只箭一起被射了出去,并排整齐地扎在了靶子上
  大皇子不可思议地看着李景焕,“你、你不是今天才学的射箭吗?”
  李景焕弹了弹衣袍,轻咳了一声,走到大皇子面前,很像回事地拱了拱手说:“大哥承让了。弟弟得罪了。”
  “哼!”听了这话,大皇子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故意做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得意什么,射箭要射的准,力道足,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有什么用,只有像我这样的,以后才能在沙场上建功立业!”
  建功立业?
  李景焕深深地凝视了他一眼,声音有些担忧,“大哥,你……”
  “怎么?”大皇子挑了挑眉,“你担心我?还是猜忌我?怕我抢了你的太子之位?”
  李景焕皱了皱眉,“孤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叔公今日来过,说狄梁梦大人……”
  “行了,”大皇子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道:“我姓李,不姓狄。放心吧,我对你的太子之位没兴趣。”
  “孤一直以为狄梁梦大人是个聪明人,没想到……”
  “那我是不是该替舅公谢谢太子殿下的赏识?”大皇子戏谑道。
  “……”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这些事都是你要烦心的,和我没关系。”
  李景焕抬了抬眼皮,“你觉得你能逃得掉?”
  “哼!什么逃不逃得掉的,我只想金戈铁马,驰骋沙场!”大皇子的话语中是满满的向往。
  “……祝你成功。”
  “少看不起我,你当我不知道?如今西戎还在频频侵扰我边境,朝中武将老的老,没经验的没经验,正是缺人的时候,总有一天,我会驰骋沙场、征战四方的,你别羡慕就好!”大皇子骄傲地说着。
  “或许有一天,孤真的会羡慕吧!”李景焕不由地发出感慨。
  “喂!你可千万别羡慕啊!你可是太子,还有更多的事要做呢,我舅公那样的老狐狸可不好对付。”大皇子有些着急地说道。
  “呵呵。”李景焕低声笑了两声。
  “你笑什么?”
  “狄梁梦大人是老狐狸,那孤的舅公呢?”李景焕停住笑问道,他只是突然想起来,自己再腹诽龚黄晨的时候,貌似也是称他为老狐狸的。
  大皇子倒是被他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
  “大哥,你知道叔公跟孤怎么说的吗?”李景焕叹了口气,“叔公觉得你觊觎太子之位,想让孤……”
  “行了,龚黄晨还不是为了你好,知足吧!”大皇子打断李景焕的话,抢白道:“我看啊,是你想的太复杂了。哪有那么复杂的事啊,用顺手的就用,不满意就踹了,再碍眼的话就杀了。”
  踹了?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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