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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灵官——九爷篇(玄幻灵异)——杨州味道

时间:2021-09-15 11:01:16  作者:杨州味道
  阴烛看清了,是红河女妖。一种生前遭人欺凌死于非命,死后怨气凝结,成妖做魅的女鬼。她们多喜欢勾引年轻男子,吸其精气,挖其心肝。每猎杀一人,妖气便会增强,幻化女子形貌也俞真切,直至炼化于生人无异。那女妖趴在窗边,向房内张望,从形态言语炼化程度来看,此妖背负人命没有过百也已几十,再过段时日,只怕会成煞。
  女妖缓缓开口:“莫坊主~可曾想念妾身。。。”
  见莫随尘沉默不语,似乎在意料之中,又道:“坊主,妾身没有非分之想,为何卿不成全~”
  阴烛看着一人一妖,心想:这还没有非分之想,眼珠都快粘在人家身上了。
  女妖又想往里爬,看来是打算进来。一直没有动静的莫随尘此刻却悄无声息的端起了瑶琴,置于膝间。阴烛低头,从成色和材质断定这应该是一把上古瑶琴,琴声震震可平四方,压邪驱魔,定心通神,他大概猜到了一二。
  莫随尘,乃阴人所诞。天生萦绕阴寒煞气,此气极易吸引鬼魅缠身,吸其灵气,炼化修为。说白了,对于阴物来说就是一上等补品。子时后又是非常物出行之时,会有各种妖魔鬼怪找上门来,一点也不奇怪。所以,并非是金拾坊坊主不懂平易近人,拒人千里,而是但凡和他接触的人都会遇见和今夜阴烛所见相似场景,这要是还不能让这位年轻坊主成为魏城最热门的话题,那一定是城里人脑子出了问题。至于镇压的方法,大概就是这把古琴了。听那女妖的口气,似乎不是第一次前来,那么莫随尘既然无事,便也多半印证了阴烛的推测。
  他突然想到,自己白日听琴听到日落西山,只怕不单纯是因为好听这么简单。。。
  阴烛想:这鬼娃娃,不能再任由他弹琴了,爷难道还要再听一夜不成。
  正巧,女妖将黏在莫随尘身上的视线抽了回来,开始打量周身事物。她先是看到酒桌上的一片狼藉,接着是一地的空酒坛子歪七扭八的躺在地上,最后她将视线投向了阴烛。此刻,阴烛正盘膝坐在地板上,一脸‘我就是个局外人,只是来看好戏’的表情。知道女妖看到了自己,便将视线投了过去,与女人四目相对。
  烛火摇曳,轻纱幔帐中,阴烛棕褐瞳孔闪出金色妖异的光芒,冷冷射在女妖的脸上。女妖不怀好意的阴笑声在空气中戛然而止了,她看到坐在莫随尘身旁的黑衣男子薄唇微启,用唇语说了一个字——滚。似乎是识得了什么,女妖的表情渐渐变得僵硬起来,先前阴毒鬼魅的目光瞬间如凝固的蜡油失去了光彩。如临大敌般,那女人颤抖嘴唇嘟囔着,逃也似的消失在了窗口,只留下阵阵阴风摇的古树沙沙作响。
  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在一瞬间。
  风起,妖现,逃遁,风止。
  一切尘埃落定时,只剩下了莫随尘那张因不知发生了何事而有些惊讶又有些错愕的脸,许多复杂的表情纠结在一起,刻画出一个不知所措的少年。阴烛回眸看了他一眼,噗嗤一声笑了。
  这张沉稳冷漠波澜不惊的脸上,此刻在阴烛眼里却莫名浮现出一丝稚气。
  一抹坏笑勾上阴烛嘴角:“莫坊主,虽然阴某知道您生的好看。可好看到三更半夜大姑娘扒窗户,我还是真没想到的~”
  “你。。。”莫随尘欲言又止,“你都看到了吗?”
  “实在抱歉,让我看到了。”
  阴烛口气中充满了遗憾,似乎自己破坏了什么好事。面对阴烛的调侃,莫随尘不以为意。
  “你认为那是一位姑娘?”
  “怎么看都不是位壮士吧!”
  “好吧,可现在那姑娘呢?”
  “走啦!”
  “走了?”
  “是呀,”阴烛使劲憋笑,却假装一脸正经的说,“能不走嘛,你这样不解人情,这么盛情邀请都充耳不闻,不走才怪?”
  “不打紧的。”
  “干什么呀,你是想说反正还会有新的大姑娘来,是吗?”
  “阴公子。。。”
  对于阴烛的轻浮言语莫随尘终于制止了他,不想再让他不着边际的胡说八道下去。莫随尘不是傻子,阴烛如此浮夸做作的表达,他不是分辨不出真假,但终究没有继续追究,反正是不会再见第二面的人,何须计较太多呢,相安无事就好了。
  莫随尘边想边听着阴烛坐在对面胡编乱造,不知不觉的浅浅勾起了嘴角。他并不知道,这一切已经被一双闪着金光的细眼尽数看去。
  楼梯传来脚步声,有人欲上楼来。阴烛不想再搅和太深,喝干最后一滴酒,便从窗口离开了。莫随尘只是轻轻颔首,表示礼貌,没有阻拦。
  一青衣少年登上楼来。
  “坊主?”
  “镶儿吗?”莫随尘收敛笑意,恢复了平时的模样,“不是告诉过你,子时一过不许登楼吗?”
  “是,可坊主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担心有事情。。。”
  少年说着走进了阁楼,映入眼中的画面让他怔在了原地。他张着嘴巴道:“坊~坊主,这~这究竟。。。”
  杯盘酒盏,一地狼藉。
  “这不是咱坊里的酒吗,怎么。。。”
  “是我取来的。”
  “您?您不是不喝。。。”
  “镶儿,把东西收掉就可以出去了。”
  莫随尘打断了少年的追问,就像阴烛适时离开不惹麻烦一样,莫随尘对这个陌生男子只字不提。对于他而言,这个男人就像一场幻像,一场不会走出今夜的梦。
  作者有话说:
  不是很长的一篇小古文,大概需要十章左右,看到题目《末世灵官——九爷篇》应该就会想到,还会有许多篇。。。
  目前在构思第二篇的阶段,懒人一个,但保证开了的文一定写到结尾!!!
 
2、(二)
  ◎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好你个偷东西的贼!终于让我守株待兔把你给守着了!” 阴烛眯着眼睛一看,面前◎
  初夏,魏城遍地开满的扶桑花,五颜六色,像是谁把彩虹铺在了街上,惹来众多少年少女纷纷俯首垂怜。到处轻纱长摆,洒满初夏的味道。
  阴烛独倚在酒楼红漆廊柱上,嗅着扶桑的花香混着少年们的朝气,自觉精神百倍。
  自从与莫随尘饮酒一别已过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阴烛一直徘徊在魏城各大酒楼酒铺里,尝遍百味,却再也没有及的上那一夜酒的味道。
  他心道:走的匆忙,也没问上一句酒的名字,省去这到处寻找的辛苦~
  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一席白衣红袍,一阵失神。心里嘀咕起来,也不知那女妖有没有再去找过麻烦?应该不会了,自己有好好警告过。他又琢磨,那会不会有其他什么妖怪去作恶呢?不过那位坊主大人肯定都摆平的了,毕竟城里没报出来有什么灭门惨案发生。
  正想着,小二端着酒菜走了进来,一脸堆笑。
  “客官,您慢用着!”
  阴烛一把拽住了他:“嘿,等等!我问你啊,这城里最好的酒你知道是谁家的吗?”
  “呦~爷!怎么,我家的酒不和您胃口吗?”
  “不,是好酒!”
  可和金拾坊的比起来就差远了。
  说着阴烛从袖口掏出一锭银子放在酒桌上,朝着小二微微一笑。店小二旋即搓手蹲坐在了窗边,笑容灿烂。其实不用那锭银子,阴烛这一笑就已经让小二全盘托出了。
  “爷,好酒家是吧,小的知道!”
  他将手伸出窗外,朝南一指:“陆家酒庄!”
  “陆家?”
  “是,那儿酿的酒是魏城最好的!”
  “叫什么名字?”
  “那可多了,陆家酒庄的酒少说有百种。那是祖上传下的基业,到今天已经快一百年了!不过。。。”小二捋了捋下巴,“要说最好的酒,就只有陆家酒庄里的‘醉花阴’了!”
  阴烛眼睛一亮:“醉花阴?”
  小二道:“不过爷,那醉花阴可不是一般人能喝到的,现下这魏城里喝过醉花阴的主不超过三个。”
  “为何?”
  “醉花阴不对外买卖,就藏在酒庄里,是陆家镇酒之宝,想偷都偷不到!而且,我劝您一句,还是别去陆家庄的好。”
  “这又是为何?”
  “您不知道吧!陆家庄现在的陆老板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性格乖张,古怪的很!您还是莫要给自己找麻烦的好。”
  阴烛哈哈一笑,把酒桌上的银子递到小二面前。
  小二:“呦,爷!您看小的也没帮着个啥,给您推荐酒家推荐半天最后还劝您别去~”
  那小伙计也是个实诚人,自觉惭愧,挠着后脑勺,没有接银子。
  阴烛笑的眼睛弯了起来,把银子塞在了店小二手里。
  “小兄弟,你的话帮了很大的忙哦!”
  说着,阴烛打定主意,起身快步离开了酒楼。
  “想偷都偷不到啊~”阴烛自言自语,嘴角勾起笑。
  他想:那个陆老板我是没什么兴趣,不过。。。
  夜深人静,金拾坊内没有半点光亮透出来。漆黑一片,让人心生畏惧,望而却步,行夜路的人见此纷纷低头加快脚步。
  坊内,一个不怀好意的魅影闪闪烁烁。
  “陆家庄的酒我是偷不得,这金拾坊的酒我可是尝过的,顺着香味偷两坛太容易了!”
  阴烛鬼鬼祟祟的摸索在黑黢黢的走廊里,嗅着夜风中掺着的酒气,一路寻到了尽头一间屋子内。透着月色张望,似乎是间藏书阁,阴烛一踏进来就闻到了陈旧的书卷气。在这些味道中一丝酒香飘过,阴烛嘿嘿一笑,心说:小样,几坛子酒而已,还藏的那么深。
  他顺着香气摸过去,在一块松动的木板下找到了几十大坛,尘封的完好无损,上面盖着厚厚的灰尘,看来许久没有被人动过。阴烛美的差点笑出声来,他平生第一次偷酒喝,莫名感到很有意思。他眨了眨眼,决定先带回去两坛,毕竟多了也拿不走。他想着,反正下次再来,不怕搬不完。正要伸手去提,却觉脑后恶风扑来,阴烛一个翻身轻巧的躲过,半蹲在了地上。
  黑灯瞎火,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听一个稚气的声音传来:“好你个偷东西的贼!终于让我守株待兔把你给守着了!”
  阴烛眯着眼睛一看,面前是一个青衣白面的少年,约摸十四五岁的样子。手里拿着一根长木棍,正怒目圆睁的瞪着阴烛。那小脸绷的紧紧的,圆面,浓眉,水汪汪的大眼睛,炯炯有神,嘟着的小嘴红似朱砂,活脱脱就是菩萨像里跳出来的善财童子!阴烛看着喜欢,于是从地上缓缓站了起来,笑道:“小娃娃,谁是贼,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呀!”
  “谁是小娃娃!不是贼是什么?偷走一本《广陵散》不算,这次又是打了哪本乐谱的主意?”
  “《广陵散》?乐谱?”
  “还装傻?快把《广陵散》还来!”说着,少年举步向前,手中木棍带起疾风从阴烛耳边呼啸而过。阴烛听的云里雾里,本以为是自己偷酒不成被人识破,结果却是扣了其他的罪名。
  阴烛面对着飞来的木棍,左闪闪,右闪闪。那少年打了半天,也没打到,愈发气恼。
  少年跺脚:“好你个贼人,有胆偷谱,不敢吃棍!”
  “小娃娃,别说的好像我让你打了,你就能放过我一样!”
  谁知,青衣少年更生气了,咬牙切齿道:“我再说一遍,我不叫小娃娃!”
  却见少年出棍速度提了一成,藏书阁里到处是各种陈旧的杂物,堆积如山,根本无从躲闪。阴烛自知理亏,也不与他计较,好言好语道:“好好好,不叫就不叫,不叫还不行了吗?那你总得报个名吧,让我听个明白!”
  少年挥着棍要开口,阴烛又拦道:“哎哎哎,你先把棍收起来,这不是玩的!等下砸了你家藏书阁,抓着我也没用了!”
  少年想了想,似乎是觉得那人说的有道理,将手中的长棍杵在地上,神气的说:“听好了,我叫金镶!”
  说完还挺了挺腰板。
  阴烛笑:“哦?好巧!我叫金镶玉!”
  那少年脸色青一阵红一阵,高高举起木棍:“你,你,你,毛贼!看棍!”
  俩人就这样闹腾了大半夜,险些毁了藏书阁,最后是阴烛被五花大绑送上了楼来。
  金镶受了阴烛的气,全然忘记了地点身份,只知道一通乱打,差点砸了几十坛的好酒。阴烛见此,慌忙拦阻,可金镶哪里还听的进去。阴烛无奈想要去护酒却不料被金镶的长棍重重打到了后脑勺,等他清醒过来时已经被绑着跪在了阁楼上。
  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看到一袭白衣正面对着自己坐在几案前修一把古琴。莫随尘听到声音,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阴烛感到很是头疼,他万万不想让这位坊主大人知道自己是谁,又是来干什么的。
  其实,阴烛心里很明白,他完全可以直接来见莫随尘讨酒喝,以莫随尘的为人是绝不会说半个不字的。可怪就怪在,他下意识的不想来见这个男人,究竟在躲藏些什么,或者说在逃避些什么,他自己都说不上来。仿佛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他,不可以再接触这个人。但是现在,他被捆的像只蚂蚱跪在莫随尘面前,阴烛打心眼儿里祈祷,别再让自己见到这个男人!
  身后,金镶含着怒气开口道:“坊主,那窃贼让我抓住了!”
  莫随尘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问:“《广陵散》呢?”
  少年狠狠瞪了阴烛一眼:“他不肯说!”
  金镶上前几步,神情有些激动:“坊主,您有所不知,这个贼人不仅无法无天,还无耻!”
  阴烛心中叫苦:爷直接从盗贼变成流氓了~
  莫随尘将头转向阴烛,面前的白纱在阴烛眼前晃过。
  “你是什么人?”
  那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也不知是询问,是质问。阴烛打死也不能让他认出自己来,知道只要一开口,以莫随尘的耳力便会识出自己的声音。于是他捏着嗓子,换着语调,缓缓说:“在下当真不是偷乐谱的贼。您想啊,我偷那乐谱做什么呢,我又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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