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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灵官——九爷篇(玄幻灵异)——杨州味道

时间:2021-09-15 11:01:16  作者:杨州味道
  虽然语气平静但威慑不减,寄宿在黑小七体内的恶鬼僵硬的摇起头来,表情显得痛苦极了。许久他缓缓开口,断断续续道:“阿衷。。。难过。。。小七。。。陪我。。。”
  此话一出,阴烛和莫随尘都怔住了。
  莫随尘重复:“阿衷难过,小七陪我?小七应该是指黑小七吧?”
  阴烛又问:“你认识这位姑娘?”
  又过了半天,恶鬼才点了点头。
  阴烛对莫随尘道:“他承认了,那么‘阿衷’大概就是这个恶鬼生前的名字了吧!”
  虽然对于刚刚还疯魔一般的黑小七为何突然变得如此乖巧这件事,莫随尘深感诧异。但他大概也明白,多少是阴烛的手段。更何况他现在最在意的是恶鬼口中说出的事情,于是便说:“这只恶鬼附身在黑小七身上或许并不是为了夺魂。”
  阴烛也想到了,对恶鬼道:“你能说说自己是怎么认识这个姑娘的吗?”
  这是两个人最奇怪的地方,一个荒山野岭里生活的女孩子会和什么人相熟呢?相熟到做鬼都要纠缠的地步。
  但是,对面的黑小七却沉默不答了,只是拼命摇着头。
  阴烛以为他不想回答,于是又问:“那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家在哪里?”
  黑小七还是一阵摇头,嘴里嘟嘟囔囔,眼神有些迷离。
  阴烛和莫随尘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得到的都是同样的反应。渐渐的两个人看明白了,这只恶鬼并非不回答,而是不会答。这是一个生前有语言障碍的人!于是,他们开始把问题变简单容易,尝试问了几个,恶鬼或多或少给出了一些回应。比如:你渴吗?你热吗?类似于这样纯粹的提问,这个叫阿衷的恶鬼都给出了很肯定的点头或摇头的回答。再有,是提问他曾经回答过或别人告诉过答案的事情,他皆做的出回应。恐怕那句‘阿衷难过,小七陪我’也是他生前经常说的一句话。
  阴烛像在询问刚刚牙牙学语的三岁孩童一样,不断思索既足够简单又可以得到一些线索的问题。阴烛一转念问:“阿衷,你喜欢的东西是什么?”
  这次,阿衷几乎不假思索:“小七和鸟!”
  小七和鸟?
  啼笑皆非的答案,哪里有人会把人和东西归在一类喜欢里?阴烛看了看莫随尘,莫随尘也摸不着头脑,便追问:“那阿衷,你最讨厌的东西又是什么呢?”
  阿衷脸上浮现一丝厌恶,回答道:“柳傻生和家!”
  阿衷的答案越来越光怪陆离。
  “柳傻生是?”
  虽然两人大概已经猜到了,但还是想确认一下。阿衷颤巍巍举起手指头,指向地上早已处于半晕厥状态的柳阿生。
  阴烛哈哈大笑,莫随尘却拍了拍他:“他刚刚的言语里提到了家,他讨厌他的家,这会不会是他说不出自己来自哪里的原因?”
  阴烛:“阿衷,你知不知道自己的大名叫什么?”
  阴烛想,如果能得到名号或许可以寻去。然而恶鬼却只是喃喃道:“阿衷~”
  莫随尘见再也问不出什么,便说:“阿衷,你可不可以离开小七的身体?”
  这个问题明显刺痛了他,他疯狂的摇起头来。阴烛突然插话:“你喜欢什么?”
  “小七和鸟!”
  “可你喜欢的其中一个快要死掉了~”
  阴烛本来想说,你再待下去小七就要被你害死了。可他还没来及说,阿衷却大喊起来:“死掉了!都死掉了!鸟都死掉了!”
  两人吃了一惊,莫随尘试探着问:“是你养的鸟已经死掉了吗?”
  阿衷点点头,呜呜哭咽起来:“阿衷难过~小七陪我~”
  莫随尘:“可能对他来说,他的生命里只剩小七了。”
  阴烛又问:“为什么你的鸟都死掉了?”
  阿衷哽咽着:“坏女人!坏女人!”
  阴烛眨巴了几下眼睛:“你的鸟,被一个坏女人,杀死了?是这个意思吗?”
  阿衷噙着泪,用力的点了点头。
  莫随尘的心有些触动。这是一个可怜人,即便化作恶鬼,还是感受得到从他言语中流露出的单纯与无辜。究竟是什么样的人非要把这样一个不谙世事天生残障的孩子置于死地。
  阴烛看了看莫随尘,知道他在想什么。其实,阴烛完全不需要与这个恶鬼交流,就可以让他强行离开黑小七的身体。他一开始也是打算这么做的,管他同不同意,直接拔除邪祟,万事大吉。可听到最后,他没法下这个手了,他忽然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这么做了,和杀他鸟的坏女人就没有区别了,更何况莫随尘是肯定不会同意的。于是,沉默片刻,阴烛对阿衷道:“这样吧,如果有机会,我们去帮你找那个坏女人讨回公道,好不好?”
  阴烛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孩子,莫随尘都没有听过阴烛如此温柔的声音,不免一愣。阿衷听了,来了些精神,点头表示同意。阴烛旋即又说:“可是阿衷,死掉的东西是永远也回不来的。你的鸟已经不会飞回来了,难道你想要让小七也永远不要回来了吗?”
  阿衷一听,表情惊恐万分:“不!不!小七陪我,小七陪我!”
  阴烛语气强硬:“她已经没有办法陪着你了!”
  阿衷才平静一会的情绪又开始波动起来,恢复到了说话前的状态。他大吼着:“不~不~小七陪我!小七陪我!”
  阴烛也突然大吼起来:“小七已经死了!她是被你害死的!你最喜欢的东西都死了!”
  阴烛喊完这句话,莫随尘都吓了一跳,阿衷更是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疯狂的挠着自己的头,黑小七头上盘着的双丫鬓被抓的散落下来,阴烛接着道:“你如果不信,就把小七找出来给我看看,证明她还陪着你!”
  阿衷听后,果真眼珠开始活动起来,嘴里不停念着:“小七~小七~”
  他开始满屋子打转,翻箱倒柜找小七。越是找越是什么也找不到,越是找不到他就越焦躁。阿衷无比悲伤的低吼着,最后见实在无处可寻,就趴到门槛上,盯着门槛两侧的缝隙,对着里面大大小小的蚂蚁洞,伤心欲绝的喊小七,哭丧一般。莫随尘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外面捡起方才被飞出去的那个脸盆,然后摸索着在院子里的水缸中舀了一盆清水,转身对阿衷说:“小七在这里~”
  阿衷一听,如抓住了救命稻草,冲到莫随尘身边。莫随尘将脸盆端到他面前,示意他往盆里看,阿衷忙朝脸盆里张望。透过月色,他看到了一张面容漆黑却五官秀气的脸庞,正是柳小七。还不等阿衷高兴,他马上意识到,这个水里的小七与他所相熟的小七大相径庭。水里的小七面如枯槁,双眼无神,披头散发,好似死人一般。他‘啪’的一声将脸盆扔在了地上。这时,屋子里的阴烛说话了:“看到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阿衷战战兢兢的不敢答话。阴烛又说:“想让她回来陪你说话吗?”
  阿衷马上眼睛一亮,连滚带爬回到了阴烛跟前,阴烛用已经恢复成棕褐色的眸子盯着他。阿衷显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不停的喊小七小七,阴烛叹口气道:“你只要离开这个身体,小七马上就会回来。”
  阿衷:“真的吗?不要骗我~”
  阴烛微笑,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轻声道:“真的,不骗你,我保证。”
  “拉钩!”
  阿衷还是不放心,就想了一个在他看来最保险的方法。
  阴烛看着阿衷伸出的小手指,有些出乎意料,他从衣袖里伸出右手的小指和阿衷拉了一个郑重其事的钩。
  阿衷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这是阴烛平生第一次和人打钩,看着这个孩子拉着自己的手,那小小的手指是如此柔软而脆弱,却又是如此的坚强有力。阴烛的内心深处隐隐生出一丝涟漪,他喃喃道:“一百年啊~人类的誓言还真是短暂!”
  却见,拉完钩的阿衷退后两步,不久一团黑气从黑小七的头顶升起。阴烛回过神,意识到还不能让这个魂魄离开,于是忙道:“阿衷,先不要走。”
  那黑影似乎听懂了阴烛的话,真的停在了半空。而脱离阿衷束缚的黑小七一头栽倒在地,昏了过去。莫随尘走到女孩跟前缓缓扶起了她,总算捡回了一条命。
  阴烛环顾四周,忽的看到地上躺着那只方才被黑小七咬死的野山鸡尸体。心中一动,一把抱在怀里,对半空的阿衷道:“这里!这里!”
  空中的黑气渐渐消散了,门外天空亮起微弱的红光。这惊悚混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了,伴随着屋中传出的一声洪亮的鸡鸣。
  那叫声,久久回荡在阴烛和莫随尘的耳中。
 
6、(六)
  ◎阴烛陷入了沉默,脑中一片混乱,房间里安静的只有两个人的喘息声。 又过了许久,莫随尘轻声唤道:“阴烛~” 没有人回答。 “阴烛?” 还◎
  这是一个注定不得安宁的早晨。小小的山坳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声音,人叫鬼叫畜生叫,吵的阴烛头膨胀了一大圈。
  天才亮,两个男人一夜治好女孩癔病的消息就已经传的沸沸扬扬了。人云亦云,神乎其神。等山民们蜂拥进神婆家时,阴烛二人已经化身大罗金仙了。
  莫随尘哭笑不得,只得交待冲进来的妇女们照看好还在昏迷中虚弱的黑小七以及早已吓掉了魂的柳阿生。于是,人们手忙脚乱的将两个病人抬了出去。几个大汉见聒噪的女人们走远了,这才走到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阴烛和莫随尘身旁,询问原由。
  阴烛笑嘻嘻的打着哈哈,听的几个大汉云里雾里。先前那个背山鸡的男人道:“黑小七咋的就好了?我说二位是不是神人,是不是故意深藏不露?那话咋说的来着?神虫见尾不见首?”
  阴烛无奈:“什么神虫?!我们为了你们那姑娘累死累活一晚上,现在饥肠辘辘口干舌燥,已经没法和你们讲清楚了!”
  这两个人几乎两天两夜没有进食了,阴烛真心有些担心莫随尘的身体会不会饿出问题来,只好打发大汉们去弄些东西吃,男人们也感觉对村子的恩人太不周到,于是果真跑出去拿东拿西。有人进来端了茶水,阴烛这才叫着莫随尘坐到了门边的木桌前,悠哉悠哉喝起茶来。
  莫随尘听见四下无人,便开口问:“你把阿衷放到哪里去了?”
  阴烛朝着地上的竹篮努了努嘴:“就在那里,在你的后面。”
  莫随尘道:“你打算怎么办?”
  阴烛想了想:“等柳小七转醒,我想我们会知道一些答案。坊主难道不奇怪吗?这只恶鬼不仅保有生前人类的情感而且还有生前的记忆。”
  莫随尘怎么可能没有发现,他也一直在琢磨,关于阿衷的事看来并没有解决。
  阴烛回头看看竹篮里的山鸡,正乖巧的卧在篮中半睡半醒,似乎连日作祟的疲劳已使这位恶鬼心力交瘁了,显得很是萎靡。
  阴烛喝着茶,也逐渐放松下来。这时就听一阵‘啪啪’的脚步声从院里迈进来,阴烛余光中看到一团花花绿绿的黑影掠过。再抬眼,就见一中年妇人模样,套着大红夹袄,穿绿底粉花底衫,花裤白袜红鞋的女人杵在了自己面前,那女人毫无征兆的把脸凑到正在喝茶的阴烛面前,大脸盘上涂着煞白煞白像是从面缸里刚刚蘸过一样的脂粉,脸蛋的腮红腥红醒目,张嘴就是一口大黄牙。阴烛迎面撞上这么个大姐,一点儿心理准备也没有,险些把茶水一口喷在这位傻大姐的脸上。
  莫随尘什么也没看到,还一脸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只听那大姐张嘴便骂:“哪里跑来的鬼娃娃,敢在姐姐这里搬弄是非,瞧你们装的倒是人模狗样,到底哪路妖狐作祟!说!”
  阴烛认出来人,正是这家主人——神婆。而这位傻婆婆气恼的原因,他也大概猜出了一二。只是她那句有口无心的‘鬼娃娃’喊的阴烛很不舒服,他下意识的撇了一眼莫随尘,见他只是搞不清状况的呆坐着,于是才不紧不慢的说:“婆婆,做您这行的是不是都这么泼啊!”
  神婆脸色青一阵红一阵:“谁是婆婆,我有这么老吗?你这狐狸精,莫来胡言乱语!”
  阴烛哈哈笑:“我说婆婆呀,您眼神实在太不好了,我一没害人二没放火,只是帮了个孩子治治病罢了,您看我哪里具有狐狸精的特点了?再说~”
  阴烛一挑眉,眼里含笑,缓缓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人间对于狐狸精的定义好像是。。。一种专门勾引男人的妖物吧!依您看,我这是勾引哪个男人了?”
  阴烛说完,在场的三人皆陷入了一段沉默。这段沉默来的很微妙,让人不自在,莫随尘莫名觉得气氛安静的叫人浑身难受,于是打破了两人的尴尬。
  他对傻大姐道:“您就是那位给柳姑娘看病的神婆吧!您真的认为柳小七是狐仙上身吗?”
  闻听此言,神婆才注意到一直坐在阴烛身旁的这个男人。她转睛打量起莫随尘,当视线落在莫随尘的脸上时,明显愣了一愣,先前那副泼辣的模样也消失了,反而带着几分惊奇与狐疑开口问:“你~你是~什么人?”
  神婆的目光始终没有从莫随尘的脸上移开,阴烛走到女人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假惺惺的挤出一个微笑:“他是我兄弟,怎么婆婆,有意见?”
  神婆回过神,对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不好意思,她语气缓和了许多,这才回答了莫随尘的问题:“你问狐仙是吧,老婆子我是咋知道的自然是有原因。”
  阴烛心说,这不是废话嘛!
  莫随尘又问:“这山中并没有狐狸出没,我想知道您断言是狐仙作祟的理由。”
  神婆眼睛垂了下来显得有些忧虑,只听她话锋一转道:“因为,我看到了,看到了一条尾巴。。。”
  莫随尘皱眉,从阴烛身后站了起来,走到神婆跟前:“尾巴?什么尾巴?”
  那神婆摇晃着大脑袋,一脸无辜:“我也没见过那是啥尾巴,又大又长很漂亮。虽然没见过,但我想既然会有尾巴肯定和畜生有关。会上身的仙家无非狐黄白青灰这几种,那尾巴显然不可能是后面几个的,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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