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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灵官——九爷篇(玄幻灵异)——杨州味道

时间:2021-09-15 11:01:16  作者:杨州味道
  这天,黑小七正和石娘在院子里聊天。关于突然出现的石娘,柳阿生什么也没有问。不过想想也明白,阴烛二人救活柳小七如此大的阵仗,是人心里都该有数,这两位可不是什么凡人。想必阴烛先前的胡言乱语,早就被识破了。
  阴烛也不含糊,既然被揭穿,无需再多言,大罗金仙就大罗金仙吧~
  黑小七见石娘怀里总是抱着一只大公鸡,就问:“石姐姐,为什么你总是抱着这只野山鸡啊?”
  石娘想了想:“它是我们的朋友,我不能丢下它。”
  黑小七听了,凑到近处目不转睛的看着大公鸡。过了一会儿她才又说:“它长的可真漂亮~”
  石娘微微一笑:“喜欢吗?”
  “喜欢!”
  “它也可喜欢小七了,想不想和它做朋友呀?”
  黑小七欢喜:“真的吗?它想和我交朋友吗?”
  大公鸡看着小七,喔喔的叫了几声。黑小七见了一把将鸡抱在了怀里,笑的满足。阴烛远远看着,对身旁的莫随尘道:“这就是所谓的缘吧~不论彼此化为何物,命中的线一旦系上就永远拴在一起了。”
  旋即又道:“坊主,你看我们是不是也是一种缘~命中注定让我遇到你!”
  莫随尘面无表情接话道:“是孽缘~~”
  说完,也不给阴烛任何说话的机会,就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黑小七身边。莫随尘见时机成熟了,没有丝毫拐弯抹角,单刀直入的问起来:“小七,你认不认得一个叫阿衷的人?”
  黑小七明显神情一滞,抬头看向身后的莫随尘,不明就里:“大哥哥,你怎么会知道阿衷这个名字呢?”
  莫随尘柔声道:“因为他是大哥哥的朋友~”
  黑小七大喜:“什么?朋友?你真的是阿衷的朋友?”
  可她刚高兴了一会儿又马上摇起头来:“不,不对,我们应该说的不是一个阿衷。我认识的阿衷是不会交到朋友的。。。”
  阴烛走到跟前插话:“这是为何?”
  女孩表情黯然:“因为我认得的阿衷大家都不喜欢他,都躲着他,都骂他是扫把星!所以阿衷他只有我这一个朋友。”
  莫随尘小心的问:“那你知道,这个阿衷是什么人吗?”
  黑小七一脸神气:“当然知道了,我可是他的朋友啊!”
  莫随尘见状,也不隐瞒了,就对黑小七道:“你的这位阿衷朋友现在遇到了一些麻烦,大哥哥们想要帮助他,你可不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们。”
  黑小七眨巴着两只大眼睛。毕竟是个孩子,不知人情世故,于是便把她知道的统统告诉了阴烛等人。
  小七想了想开口道:“阿衷是魏城白家家主的小公子,本名白长衷。到今年应该有一十六岁了,我认识他是在五岁的那一年,那时候他九岁。”
  柳小七开始讲述起她与阿衷的那段往事。
  “那是娘亲第一次带我入白府,路过后花园时看到几个家丁正在殴打一个孩子。娘亲告诉我那个孩子就是白长衷,是当年家主和一个婢女生下来的。结果一出生,人们就发现这个孩子有问题,于是大家都说白家来了一个丧门星。家丁打的好凶,我不忍心看下去,就叫娘亲帮忙说情。娘亲是老祖宗的侍女,人们都敬她,为一个孩子讨情很容易。家丁们这才停止殴打,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是老祖宗的寿宴,白长衷不懂规矩,打翻了老祖宗盛裝寿桃的喜篮,惹恼了家主,才会受皮肉之苦。”
  阴烛插话:“这就是你们家主不够大度了,既知道自己儿子不是常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
  莫随尘道:“寿宴上的寿品有很多讲究,破坏受损是非常不吉利的,特别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更是忌讳。他们一定会从小教育小辈,许多禁忌不可儿戏,若有违反必家法处置。”
  “那真是该着白长衷倒霉啊~”
  柳小七却一脸严厉:“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后来,我被叫到后厨帮忙摆盘,说是小姑娘家是贵人,摆寿宴吉利。在整理阿衷打翻的那个喜篮时,我发现里面正躺着一只两寸多长黑底白花大蜈蚣,已经被人掐成了两节,还在缓缓扭动着。”
  阴烛默默看一旁的莫随尘,发现男人也在侧头面向自己。
  “当天晚上,我去找了阿衷,逼问他事情真相。但是不论我怎么问,他都只是摇头什么也不说。我无意中发现他的屋子里有一个鸟笼,里面养着一只金丝雀。于是我威胁他,不说出真相我就放掉他的鸟。直到最后我把鸟丢出了窗外,他也还是傻傻的乱叫什么都不说。”
  阴烛听到这,转头问黑小七:“你这是在和阿衷交朋友吗?”
  柳小七抱着鸡,很不服气:“谁让他不理我!”
  阴烛喃喃道:“这份幼稚劲儿和某个人还真像啊。。。”
  柳小七接着说:“阿衷被我丢掉了金丝雀,大哭了三天,就算是他被家丁殴打时都没有掉一滴眼泪。后来,哭的我心烦,只好带着他去林子里捉鸟。结果遇上了大雨,我和阿衷困在了半山腰。不管怎样阿衷都是白家的小少爷,我怕他受了风寒,就领着他找到了一处洞穴,躲在里面避雨。谁成想那雨下了一天一夜都没停,又没有办法出去找食物,当时我饿的前胸贴后背,最后把和阿衷一起捉来的鸟烤熟吃掉了。”
  阴烛实在忍不住了,又问了一句:“小七,你确定自己是阿衷的朋友吗?”
  黑小七也不理他,继续说:“阿衷眼瞅着自己的鸟被我吃掉,急得又哭起来。阿衷每次哭泣的时候声音都奶声奶气,他一哭我就想笑,我一笑他就哭的更凶。等回到白府时已经是第二天了,从那天起阿衷就再也不见我了。阿衷的长姐叫白簟秋,她是白府里唯一疼爱阿衷的人,那只金丝雀就是白簟秋送给阿衷的。长姐得知阿衷的鸟不见了,就命人送了新的来。阿衷一连几天让我吃闭门羹,我一气之下,晚上趁他睡觉的时候,把他的鸟笼连带小鸟一起给偷走了。阿衷找到我时是转天早上,他求我把鸟还给他,我们便达成了一个小小的协议,我不伤害阿衷的鸟,阿衷不许不见我。
  “后来我发现,阿衷每次从外面回来总是鼻青脸肿。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城里野孩子们欺负的。他们总是拿着小树枝或小木棍边敲打阿衷边大骂他傻子,以此为乐。我告诫阿衷不要到外面去了,可阿衷对于别人的侮辱完全不以为意,既不逃避也不反抗。直到有一次他又跑出去玩,傍晚才回来。到家时满脸是血,全身创伤,机乎是爬回的白府。之后我才知道,城里孩子们觉得只拿树枝打他太没意思,于是他们买来了爆竹,将点燃的鞭炮扔在阿衷的口袋里或者脸上,阿衷本就反应迟钝,结果被炸的皮开肉绽。我帮着阿衷清理了一夜的伤口,才勉强止住血。那血不论怎么流,问他痛不痛时,他都是傻傻的摇头。我知道他心里难受,便和他说将来不论发生什么,只要阿衷难过的时候,小七都在。第二天早上,我抓了带头欺负阿衷的那个野孩子,把他吊在了树叉上大头朝下,就这样吊了一天一夜,并且要他对着所有过路的人大喊‘我是傻子’。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那野孩子的家里人就找到了我爹,要求讨回公道。我那废物阿爹一怒之下命令我不许再与白长衷来往。阿衷知道这件事后曾经去家里找过我,可是他不会说几句话,再加上我爹根本听不懂,两个人纠缠了半天,又吵又嚷。我爹本来就讨厌阿衷,伸手要打他,又害怕是白家公子会惹出是非,最后便一巴掌打在了跑去劝架的我的脸上。那一次,我见到了真的生了气的阿衷。
  “自此,阿衷便给我爹取了个名字叫——柳傻生。对于一个天生语言障碍的人来说,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虽然这两个人从此以后也结下了怨。从那起,每次要去找阿衷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情。于是阿衷悄悄在他的房间里挖了一个洞,晚上时就偷跑出白府,两个人一起到山坡上抓萤火虫,抓知了,抓蚂蚱。他会用小瓶子装好带回府里,而我会拿来烤熟吃掉,然后逼着阿衷一起吃。他不愿意,我就强塞到他嘴里,看着他眼泪汪汪把虫子吞下去,对他哈哈大笑不止。到了冬天,我们就去追狍子,刨地鼠洞。有一次我们一晚上挖出了二十多只地鼠,结果最后都被阿衷放掉了,一只也没有留。我当时责怪他笨手笨脚,他却说,他不想吃地鼠肉。
  “一直到我七岁那一年,魏城爆发了饥/荒,我和阿衷再没有办法愉快的游戏。那天阿衷对我说了至今为止最完整的一句话,他说:一定是小七平日吃了太多不该吃的东西,所以老天爷生气没收了粮食。不久,老祖宗病逝,白家举办丧礼,娘亲陪葬,阿爹大闹白府,将我偷偷藏在了一户邻居家。某天晚上,阿衷悄悄跑出白府寻我,我告诉他自己不能离开这里,千万不要来找我,以免惹麻烦。谁知道,阿衷行踪早就被白府家丁掌握,白家主通过阿衷得知了我的消息,二话不说将我抓回了府里。阿衷知道后显得非常懊恼,我劝他不要难过这并不是阿衷的错。之后阿爹打算带我逃离魏城,我害怕再也不会回来,于是半夜跑到林子里,把林子里所有可以捉到的鸟通通抓了起来,留给了阿衷,告诫他要好好照顾它们,它们会代替小七来做阿衷的朋友。如果它们出了事,我就再也不回来了。阿衷相信了我的话,他把所有的鸟放在了一个巨大的鸟笼里。没过多久我就随着阿爹离开了魏城,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阿衷,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听完小七的回忆,阴烛想:如果小七得知现在的阿衷早已不在人世,会不会接受不了。
  莫随尘却道:“小七,还记不记得那个白府具体的位置?”
  黑小七点头:“大哥哥要去看看吗?我可以给你带路。”
  莫随尘正有此意,毕竟有些事还需要她。一旁的阴烛倒是不以为意:“找过去有什么用,人都已经死~哎呦,你掐我干什么?!”
  阴烛被身前的莫随尘一把抓住了手臂。别看莫随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平日里也不干个粗活,生着一双只会抚琴的手。但他手劲极大,竟掐的阴烛大叫不止。
  柳小七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似懂非懂的哈哈傻笑:“大哥哥们的关系可真好啊!”
  当天傍晚,阴烛吃过晚饭在院子里溜达,见柳阿生的房门开着,便信步踱了进去。说实话,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柳傻生,不单单是因为他懦弱不担事的性格。更多的是,阴烛总有一种直觉,这个人没有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他所做的每一件事看似优柔寡断,可仔细想来其实都带着一丝冷酷与决绝。
  阴烛走到屋内,果然和他们住的偏房一样,虽然简陋却干净整洁。房间里摆放着一张案桌,通体漆黑,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上面规整的摆放着毛笔宣纸砚台等文房用品。阴烛走到案桌前,想看个仔细,忽然余光中闪过一个人影,他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撇向人影的方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体态羸弱,身姿曼妙,螓首蛾眉,朱唇微启,含笑而立,一对凤眼小而有神,正目光炯炯的望着阴烛。虽算不上是国色天香,但绝对是个佳人。只是这女子并非实物,而是静静立在宣纸中的一位画中仙子。那画就挂在案桌右侧一面墙壁上,如果不是阴烛有心走到桌边,他是绝对不会注意到墙上的女子像的。
  阴烛抬头端详了许久,发现这画中的女子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宣纸上跳将出来。正看的仔细,身后突然响起一个声音:“这是在下的娘子,楚氏。”
  阴烛猛的一回头,发现柳阿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站在了自己背后,与他一起面对着画像。
  阴烛试探道:“这画,难道是你画的?”
  柳阿生微微一笑:“在下不才,早年以作画为生,是一个画师。妻子去世后,由于思念过度,常常夜不能寐。于是便画了她的画像,挂于墙上。想念的时候可以看一看,聊以慰藉。”
  阴烛有些意想不到:“你是。。。画师?你不是个书生吗?”
  柳阿生哈哈笑:“书生也是要吃饭的,光读书怎么能当饭吃呢?总要做些什么养家糊口啊~”
  他缓缓走到楚氏画像前,深情的抚摸着画中的妻子,回头对阴烛道:“我自幼就特别擅长给人观像,只要是让我见过一面的人,我都可以把他分毫不差的绘在纸上制成人像。所以,娘子做婢女时,家主他们会经常请我为人作像。”
  阴烛抬头,又细细看了看画像,发现女人的眉眼居然和黑小七有几分相像,除了眼睛以外。楚氏的眼睛是又窄又细的丹凤眼,而柳小七则是水汪汪的大眼睛。
  阴烛想起柳小七,于是话锋一转问道:“那你今后可有什么打算?你可以待在这里委屈一辈子,可柳小七还是个孩子,难道你要让她随你一起在这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孤独终老吗?若有一天,你不在了,她连可以依靠的人都没有。”
  柳阿生听罢,面色一沉,哀叹道:“她有她的福气,我不强求。”
  柳阿生言外之意很明显,如果柳小七想要离开这里,他并不会阻拦。这应该是他的心里话,并非堂而皇之的场面话。因为,从黑小七的性格上不难看出,那是一个不受约束,随性自由的孩子。这一点与她的父亲平日尊重她的意志行事有直接的关系。只是没有想到,这话已经被门外的小七听去了,她突然冲到了柳阿生和阴烛的面前,脸上是按捺不住的欢喜:“阿爹!你当真随我高兴吗?”
  柳阿生没想到自己女儿会出现,还听到了刚刚的话,有些惊愕:“你怎么在这里,别胡闹!”
  黑小七小嘴一撅:“我没胡闹,我要回魏城!”
  此话一出,柳阿生很是不满,有些生气的斥责道:“回什么魏城?!你疯了是不是?”
  黑小七也不住口:“我没疯,我就是想回魏城。丁三死了,又过去了这么多年,阿爹还有什么可顾虑的?”
  “丁三是死了,可白家人还在呢!你想去哪里都可以,唯独魏城我万万不会同意,你死了这条心吧!”
  柳小七不服气:“阿爹胆小鬼,这么多年,你还在怕白家什么呢?白家已经把娘亲陪葬了,我们当年是光明正大走出白家的,我们不亏欠白家一物!”
  黑小七那刚正不阿的话让柳阿生哑口无言,连阴烛都佩服起这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来。她就像永远站立在太阳光下的人一样,没有污点,面朝正气,雷厉风行。面对有极大缺陷的白长衷,能如常人般对待,二话不说打抱不平,彼此结下如此的交情,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只是,阴烛还知道一件事,立于太阳之下,周身的光芒越耀眼,背后的影子就会越黑暗。不过,这样的人往往都是帅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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