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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冷戾师尊的心尖宠(穿越重生)——柳不断

时间:2021-09-17 10:28:42  作者:柳不断
  云殊华痛苦地咳了两声,从绿草如茵的斜坡向下快走,一路奔至河岸,向从峦叠嶂的远山望去。
  只消一眼,他便愣住了。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亲眼所见,云殊华用力揉了揉眼睛,口中喃喃道:“不对,乱套了,怎么会这样?”
  他焦急地绕着河岸四处走,寻到一处水位较浅、由鹅卵石铺就的河道,来不及提起衣袂便踏了进去。
  冰凉的溪水带着刺骨的寒冷,将云殊华的理智带回几分,他的眸光依旧紧紧盯着远处那座山,毫不迟疑地越河上岸。
  湿润清新的气息伴着岸边绿荫与扶疏的青草香,混杂着向云殊华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远处渔舟云集,欸乃与摇橹声声入耳,叫不上名字的花在远处的绿洲小镇上的树林中开遍,若不是知晓此地正属悬泠山管辖之处,还真以为这是鲜有人知的世外桃源。
  云殊华顾不上欣赏这些美景,只一门心思向那座山靠近。
  说来也奇怪,入古镇前,他觉得这地方同自己距离很远,无论怎么走都无法走近似的,如今顺利进入,又觉得那座山峰近在咫尺,不需费多大力就能走到山脚下。
  云殊华喘息着走至山谷间的入口,抬头望着熟悉的一花一木,一草一虫,心中大为震撼。
  这座古镇定有什么不同寻常之处,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很难相信。
  这里……竟有一座同玉逍宫后山一模一样的峰峦。
  玉逍宫地处南域,于极西南之地的悬泠山而言,说是坐靠在东南大泽附近都不为过,两地一西一东,气候不同,植被花种也不同,又是如何在悬泠山附近长出如此还原的山峰的?
  似是为了确定自己心中所想,云殊华循着记忆找到了通向山上的荆棘小径,半晌后,他靠在一棵遮天蔽日的百年古树下,手指紧紧扒着树干,双目通红。
  绝对不会认错,这条小路是当日江澍晚带着他连夜逃离玉逍宫时走过的地方,再往上走,应当就是二人曾一同住过的宫殿。
  这里真的是现实中存在的地方吗?
  云殊华略有迟疑,他知晓灵绍逸断然不会将这座古镇的事情如实相告,此地究竟是真是假,还需查探一番。
  他回身望去,只见高耸入云的山峰被淡灰色的云雾包裹着,来时的路已然不能看得清晰,远处那座古镇人来人往的唱和声也消失不见。
  一切都恢复成幽幽草木中的死寂,偶有阴风拂过,令人背后生寒。
  这便是要让他上山了。
  如若发生在此地中的事皆是背后有人操纵,那就没什么好怕的。
  玉逍宫的后山同他、同江澍晚都有关系,能不能找到好友,一上便知。
  云殊华双拳紧握,心中忽地有些紧张,越是往山上走,他便越是怀疑自己,心跳也变得越来越快。
  会不会,会不会是那灵绍逸使了什么巫蛊之术,令他自结界走出后便回到了玉逍宫,登上山后,昔日那些人那些事便会在他眼前重演一遍。
  江澍晚继续被送往城中寄养,过着不人不鬼的日子,而他会被傅徇关入宫殿之中,命人日夜看守,不得有任何自由。
  云殊华一路走,一路留意四周的树木,同悬泠山相比,这里气氛诡异,与先前大有不同。林中鹧鸪声声,音调哀婉,几道微弱的日光透过密荫的树叶打在地上,阴翳而凄冷。
  不知走了多久,他只觉此行极耗费体力,浑身湿透,法力薄弱,饥寒交迫。
  待到那座记忆中的殿宇出现在眼前时,云殊华已经辨不清心中到底是高兴还是失落了。
  他迎着昏沉的日光推开殿门,大殿上点着烛火,随风晃动,满室宁静,空无一人。
  人都去了哪里?
  云殊华退出来,四处走走看看,这里的抄手游廊、假山花园、庙宇殿阁以及各式摆设与印象中一般无二,唯独少了人。
  一个人都没有。
  他扯着沙哑的嗓音,眸光怔怔地,如孤魂野鬼般在硕大的殿中游荡着、唤着好友的名字。
  “澍晚,你在哪?”
  自然无人能给他这个回答。
  云殊华困极累极,身体虚弱非常,一番寻找后无果,便悄步走到后殿,靠在一处紫藤浮雕柱上歇憩。
  润湿的衣角缓缓委地,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闭上眼睛,调整着呼吸。
  不知是不是因为心绪平静下来的缘故,五感在空气中捕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血腥气息。
  是血的味道。
  会是澍晚吗?
  云殊华倏然睁开双眸,从腰间取出一串浸了水的玉坠。
  他耗尽体内最后一丝法力,将其中一朵莹白润泽的风铃花玉提到面前,疲累地开口问:“澍晚,你在哪里?”
  风铃花亮了几瞬,随后又熄灭下来,对面没有回应。
  云殊华懊丧地垂下头,刚刚燃起的希望又扑灭了。
  正在此时,不远处响起一道闷窒的男声,一字一句分毫不差。
  隐约说的是:“澍晚,你在哪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读者小可爱“疏星”为小华灌溉的一瓶营养液(づ ̄3 ̄)づ
  感谢读者小可爱“咖啡摇摇乐”为师尊灌溉的7瓶营养液(づ ̄3 ̄)づ
  今天极限码字,晚上应该还有,要不是入v,我都不知道我自己能日万……
 
 
第32章 浮生大梦
  这分明是他自己的声音!
  云殊华猛地站起身,循着声音的来源走过去,目光在大殿内绕了一圈,最后落到右侧紧闭的黄花梨木门上。
  那里是一处小小的暖阁,他记得很清楚,平日里傅徇处理完公务,总爱在暖阁中召见下属商讨要事,且从不让人靠近。
  唯独有那么一次,云殊华在某个落雨的午后被迫困在合极殿,不得已去了傅徇安置的偏殿小憩,待到他睡醒一觉坐起来时,殿外的天空已经被雷雨浇成浓墨色,殿中的烛光昏暗不已,视物有些困难。
  云殊华披着松散的外衫推开偏殿的小门,被几名侍从簇拥着向殿外走。
  行至一半,他方想起自己还没有向傅徇请安,若是不打招呼直接走,回头定要被傅徇抓住把柄。
  虽则他从未见傅徇发过脾气的样子,但此人总给他一种笑面虎的感觉,若是不顺其心意行事,恐怕日子不会好过。
  云殊华压下心中对傅徇天然升起的害怕,摆摆手朗声道:“我还未曾向舅舅请安,不告而别于理不合,你们先去大殿外等我,我稍后便至。”
  说完复又向里走回去,徒留一众小侍在殿外的跪地应答。
  云殊华从后殿一路绕至前殿,四处不见傅徇身影,便差人问了路。
  那侍从一见来人是云殊华,便恭敬地俯下.身子行礼道:“殊华公子,主上正于暖阁中商议公事,您若是想见主上,不如在殿前等候一阵。”
  “不打紧,我远远在暖阁外请个安即可,你先去吧。”
  云殊华提起衣袂匆匆赶到暖阁入口处,眸色疑惑地瞧着那紧闭的雕木门,随即双手推至身前,做了个并不标准的拜礼:“舅舅,晚辈殊华来向您请安。”
  殿外暴雨雷动,暖阁中却死寂非常,幽黑一片。
  云殊华心中诧异,又提升了一个音调:“……舅舅?”
  莫不是傅徇这人并不在暖阁中,而是早早去了别处?
  算了,左右自己同那么多合极殿的侍从说了要请安,若是日后傅徇问起,就说今日实在是不巧,但这个安他却是实实在在的请了,届时总不能怪罪他了吧。
  云殊华默默为这个想法点了个赞,随后对着空气恭敬道:“殊华给舅舅请安,不打扰舅舅办理公事了,殊华现下便走,明日定当前来拜谢。”
  舅甥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如今却处成了如履薄冰的上下级关系,说来也是可笑。
  但云殊华实是无法克服心内的恐惧去和傅徇亲近。
  安请完了,也该回自己的院落中了,他站起身拂拂袖子,拖着曳地的衣摆打道回府。
  方走了几步,忽听见暖阁里传出一阵呜咽声,且这呜咽声不像是嘴里塞了什么东西导致的,倒像是说话的人咬牙切齿,极力忍耐着什么一般。
  “殊,殊华,殊华……”
  乍一听到这样凄楚的呼唤,云殊华以为自己的耳朵幻听了,他愣在原地,侧耳倾听。
  那道呼唤像是极力在求救,又细弱地喊了一声。
  “殊华,殊华。”
  果然有人在喊他。
  云殊华后背出了一层冷汗,他攥紧手心,上前将暖阁的门敲了敲。
  这里不是傅徇商讨要事的地方吗,为何会有人在里面求救?
  他张开口,转身唤了一声:“殿中有人吗?这里——”
  话没说完,他自己又忽地噤声了。
  这里是傅徇的地盘,他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罚谁就罚谁,倘若现在他将人叫进暖阁中去救人,岂不是在打傅徇的脸?便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做。
  云殊华站在原地做了一番心理建设,随后小心翼翼地将暖阁的门推开,闪身迈了进去,又迅速把门合上。
  不大的房间里,安置着一张干净整洁的床榻,一处茶案,一处书桌,以及几架书柜。
  没有人在暖阁中,只有香炉中吹出的缕缕薄雾侵蚀着云殊华的脑海,也不知这其中添了什么提神醒脑的花木香料,云殊华只呼吸几瞬,便觉灵识清明,整个人都精神了几分。
  他敲敲自己的太阳穴,在屋子里转了几圈,低声问:“有人吗?”
  刚才不会是闹鬼了吧。
  云殊华皱着眉将各处寻了个遍,除他之外没找到第二个活人,遂自忖道:怕不是最近在脑子里和客服聊天的次数变多了,自己已经可以产生出意识之外的声音同自己对话了。
  就在这时,那道轻微脆弱的声音带着哭腔又响起了。
  “殊华,殊华,你听到了吗……”
  冷汗瞬时间从云殊华的额角处流下,他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倏然向前行了几步,睁大眼睛看着背后贴满字画的墙。
  那道声音是从墙后传出来的。
  这其中竟然有人!
  云殊华惊惧不已,随即挽起袖子四处摸了摸机关,却并没有任何发现。
  约莫一盏茶时间结束,他终于在地毯覆盖的某个石砖上叩到了开关。下一瞬,只见墙上壁挂向两侧缓缓移动,其中一堵与书柜同高同宽的墙体后撤,一处通往地下的木梯出现在眼前。
  木与石的材质不同,也正因如此,木料更易入味,石材却不容易染上什么旁的味道。云殊华硬着头皮向里走,长靴踏在木板上,一股极浓郁的血腥味道隐藏在木质的楼梯之中,扑面而来。
  这处地下密室又小又窄,逼仄而压抑,血迹四处蔓延,墙体空空荡荡。
  在向里走,隐约可见没有点灯的地板上蜷缩着一个带血的身影。
  那人见了云殊华,张了张口,似要说些什么,随后向后匍匐着倒退了一段距离,小声呜咽道:“对不起。”
  看到眼前的场景以及那个血人,密密麻麻的恐惧感与压迫感侵占了云殊华的脑海,他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失去了语言交流的能力,只怔愣愣地看着地上的人,心中极为震惊。
  “澍晚,你,你为什么要同我说对不起呢。”
  云殊华快步迎上去,却见那血肉模糊的人惊恐地倒退,虚弱地开口道:“殊华,我是不是吓到你了,你,你先出去好不好。”
  “为什么?”
  云殊华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他面前,指尖发颤,想碰他碰不得,想问又不知问些什么。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云殊华没有一天不在重塑自己的信念,他尽力做到让原身的亲朋好友满意,尽力对这个世界的生活抱有希望,对未来有所规划……他一直在努力。
  直到此刻,努力许久换来心中的楼宇轰然倒塌,他像迷失在沙漠深处的绿植,感觉到自己仅有的养分正在慢慢被什么东西吸走,那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虚无缥缈了,他极想抓住那些流逝的东西,想看清楚自己失去的到底是什么。
  可是没有,他看不清,想不明白,且不愿意想明白。
  “为什么?”他又颤着声问了一遍,“是傅徇做的,对吗?”
  “……”江澍晚衣衫破碎,倒在血泊之中,双手双脚被人掰成奇怪的姿势,几道纵横交错的伤疤遍布背脊,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无一处不是鲜血淋漓,就连呼吸声都是颤抖的。
  他缓缓闭上双眸,几行泪混着脸上的血迹下流,滴在云殊华漂亮繁复的衣角上。
  这是云殊华第一次见到骄傲的江澍晚流眼泪。
  虽说平日里二人见面甚少,但他心中清楚,原身是江澍晚在玉逍宫唯一可以交付真心的好友,也无怪乎他不介意以这番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你们不是外人称赞默契非凡的血脉至亲吗!他为何对你下此狠手,为什么,为什么?”云殊华反复质问,双眸失神,面露不解。
  “什么至亲,傅徇是无情无义之人……他若想整死我,有一千种法子……”
  江澍晚平静地阐述道:“甚至不需要一个理由,若是我无法完成他的命令,便要接受应有的惩罚。”
  “可是,这是不对的。”云殊华茫然地摇摇头。“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应有?”
  这个问题,江澍晚无法回答。
  云殊华颓然地跪坐在命若悬丝的好友面前,双腕使力锤了下去,手腕发颤,滴滴清泪落在湛蓝的衣衫上,打湿一片,氤氲成深色。
  江澍晚听着他隐忍的哽咽声,清浅地喘了几口气,不知为何又道起了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吓到你了。”
  “你不需要向我道歉,”云殊华视线模糊成一片雨雾,他抬起头眨了眨眼,随即看着好友,定睛道,“你是如何打算的,今日他将你关在暖阁密室,将你虐打至此,来日你若是不让他顺心,难道还要一次次地重蹈覆辙不成?”
  “我……”江澍晚笑了笑,平日里好看的唇角染上血色,牙齿里洇着血迹,衬出一种阴暗的白,“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个问题要如何回答你。”
  他颤抖着伸出带血的手,虚空之中想将云殊华砸出红肿的手腕碰一碰、摸一摸,做些安抚,可那只手伸到一半,像是怕触脏了云殊华的衣服,便又卸力放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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