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老大】:假装处理工作,事实上和老婆聊天,嘿嘿。
【黑老大】:一群老头吹牛吹的可来劲了,哪能有心思管我在干嘛,我就负责做个东罢了。
【小云彩班—程老师】:鹅肝好吃吗?
【黑老大】:我猜你可能会觉得不好吃……明天带你来试试?
【小云彩班—程老师】:有空再去。
【黑老大】:有空再去,那就是不去。不行,就要明天去。
【小云彩班—程老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可还没答应你呢,你注意一下你的措辞。
【黑老大】:啊?峰峰宝贝都叫了,怎么还没答应!
【小云彩班—程老师】:……什么时候叫你峰峰宝贝了?
看着这个草率的备注,程老师突然有点心虚。
【黑老大】:好吧好吧,那程老师什么时候想吃了我就马上带程老师去吃,程老师要是忘了,我就过段时间提醒你一下。
【小云彩班—程老师】:嗯,这还差不多。
【黑老大】:(得意.jpg)
程隽云有点脸热,自己怎么这么拿乔,偏偏严问峰也愿意哄着他,两个人一言一语、一来一回的,好像两个学生谈恋爱似的。
程隽云简单炒了两个菜,煮了一点米饭,刚好够自己一个人吃,又煮了一锅甜汤,放在电饭煲里保温,等严问峰应酬回来喝。
晚上程老师看了点儿童教育相关的书,不知不觉有些晚了,看消息严问峰没说会晚归,程老师也不多问,撑着懒腰去洗澡。
他刚从浴室洗漱好出来准备吹头发,房门被敲响了。
程隽云有些疑惑,走过去还看了眼猫眼,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开门问他:“你不是有钥匙吗?忘带了?”
严问峰又是把西装外套搭在胳膊上,撑着门框笑着问他:“程老师,我今晚能住你家吗?”
程隽云顿时知道他又在玩什么花样,倒也笑着配合他:“怎么啦?小严同志没地方睡觉啦?”
“嗯嗯,我好可怜啊。而且,不抱着程老师、不闻着老师的香味,我就睡不好……”说着就要往程隽云身上靠,结果被程隽云用手抵在肩头。
程老师眯了眯眼:“没喝酒?但这是抽了多少烟啊?”
严问峰冷汗掉下来一滴。
今晚饭局上都是喜欢装腔作势的老家伙,他做东,不好摆架子,和几杆老烟枪一起,抽了几根丹纳曼,雪茄劲儿大,尤其是过了一会儿,留在身上的味道尤其不好问。
严问峰自觉站直了,离他远了一点:“那我等会儿再进去,先散散味儿。”
“没事儿,我一点都不冷。”
“……”
这苦肉计用的,还挺顺手。
程老师也不舍得他真在外面冻着,这个天晚上风大,真吹出什么毛病就不好了。
“快进来,把衣服脱了……”
程隽云几乎是立刻就发现严问峰听到“衣服脱了“四个字,眼睛立刻放光,用膝盖想都知道,他满脑子黄色废料,肯定又想到那事儿了。程老师皮笑肉不笑:“喝碗甜汤,然后滚去洗澡。”
严问峰撅着嘴脱衣服,脏衣服脱下来放在沙发上。程隽云盛了一碗甜汤递给他,放在电饭煲里温着,现在的温度刚刚好。严问峰美滋滋地喝完了,又在程老师脸上亲了几口,踩着程老师要发怒的边界线进了浴室洗澡。
他洗澡的时候,程隽云进去浴室,在洗手台洗他的衬衫,严问峰听到动静,从浴帘后探出个脑袋来:“你放那儿吧,明天让蒋燃带去洗衣店洗。”
“等明天就臭了。”程隽云看都不看他一眼,确认了衬衫标签上的可水洗标识,轻轻搓洗衣服的领口。严问峰的衣服都挺贵,他可不敢扔洗衣机。
严老大看着程老师穿着睡衣给他洗衬衫,胯下那物又要起立,严问峰赶紧扭过头去不敢再看。这些小动作逃不过程隽云的眼睛。
“我明天要早起上班,你就别想了,啊。”
“……哼。”
程隽云忍不住笑。
洗完衣服程隽云躺在床上看手机,给朋友圈里晒娃的挨个点赞,严问峰洗好澡带着一身热乎的水气钻进被窝,搂住程老师,动作不色情,只有黏糊糊的依赖。
“你怎么解决的?”程隽云故意逗他,关了灯两个人手牵着手躺在床上,程隽云捏了捏严问峰的手。
“还能怎么解决?”严问峰无奈地叹息:“老婆在身边,还要用我自己的手——不行,下次我要你帮我。”
程隽云噗嗤笑了:“我可不会这个。”
“没事儿,我教你,下次还要教你用嘴……”
“打住吧你。”
两个人耍着贫嘴,慢慢地程隽云有了困意,严问峰在他脸上亲一下:“隽隽宝宝晚安。”
“……嗯。”
程隽云在心里说,峰峰……宝宝,晚安。
第39章 嘟嘟走丢
自从严问峰死皮赖脸在他家里住下,程隽云觉得自己的世界慢慢被一种名为“严问峰”的小野花侵占。
为什么是小野花?感觉这个词和严问峰压根不沾边。
程老师是这么想的。
因为这样的“入侵”,很像路边草坪上的小野花,扰乱了草皮的秩序,打破了平静和一成不变,却又不讨厌,在一些狭窄的角落悄悄开放,等你发现的时候,已经开始欣赏这种细微的美丽,舍不得摘下。
浴室里并排挂着的两条同款不同色的毛巾,洗手台上放着的同款不同色的一对漱口杯和牙刷,门口地垫上的一双合适严问峰的居家拖鞋,餐桌上随时可能出现的一只两只用来签文件的钢笔,一排被熨烫服帖的衬衫西装强势地挤进衣柜,还有放在门口台阶边角的一个小烟灰缸。
这下终于是正经烟灰缸了,程隽云替自己的马克杯松了口气。
不过马克杯终究还是没有官复原职——严问峰隔三差五地送他一朵鲜花,从玫瑰到郁金香,再到栀子和蔷薇,都插在马克杯里。
从水杯变成花瓶,也不知道是升迁了还是贬谪了。
严问峰是个大忙人,现在客房基本上成了严问峰半个办公室,里面乱七八糟地堆着文件夹,每天早上严问峰把程隽云送去幼儿园后再带着蒋燃回来拿。即便是晚上的休息时间,也经常被蒋燃或者别的秘书、助理一个电话叫到客房,打开笔记本电脑,骂骂咧咧开始工作。
程隽云知道他在M国还有公司的时候震惊了:“那你岂不是白天黑夜,都要工作?”
M国和华国的时差是八小时。
严问峰在华国的工作勉强结束,而M国公司的公务才刚刚开始。虽然严问峰高薪聘了几位能干的副总,但还是时常有要事找老总定夺。
于是后来,严问峰养成了做爱时关机的好习惯。
否则他迟早要被秘书们的电话闹得不举。
程隽云又无奈又好笑。
严问峰解释说:“因为最近在筹备把重心转移到z城的事情,打算把M国的股份卖一卖,以后只管分红不管经营了。所以最近比较忙,忙着处理交接问题。”
程隽云没太听懂什么意思,只大概听懂了他要卖公司。
他空闲的时候在网上查过严问峰的这两家公司和那个连锁餐饮品牌,都是几年之内席卷业内的黑马,晚上有评价说甚至有望三年内能纽交所敲钟。
“好端端的公司你卖了干嘛呀?这都是你自己一点一滴做起来的,你舍得?”
严问峰不以为然:“这有什么舍不得的?”
他就是这样的性格,选择活在当下,不会拘泥于阶段性的生活。
“当然,当情感战胜理性,爱情就此诞生。”严问峰抓着程隽云的手亲了一口:“我本来打算定居在国外的,但是我遇到了程老师,那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程隽云勾勾嘴角,轻轻哼了一声:“从哪本小说上背的这么文邹邹的情话?有点不符合你的风格。”
“哪有,这是我自己想的,难道我不是一直走的是这种深情王子路线吗?”
“你走的是大狗狗路线。”
“……?”
“没事,我很喜欢大狗狗。”
严问峰这才终于多云转晴。
日子一天天过去,不知不觉到了春节边上,z城冬日冷得滴水成冰。程老师强迫严老大穿上厚厚的夹棉大衣,围上了和程老师同款的深红色围巾。
本来程老师建议去买一条,严问峰问程隽云那条深蓝色的围巾哪来的,程老师老实巴交地说:“我自己织的啊。”
于是程老师就被缠着给织了条一模一样的,第二天严问峰高高兴兴得戴着围巾上班去了。
自从那天严问峰骑车来接他之后,一直到下雪前,严问峰都坚持每天骑着自行车接送他。
虽然冷是冷了点,但程隽云心里很喜欢。
张雅雅那天见了严问峰,和几个同龄的单身女老师都沸腾了,揪着程隽云不放,眼里闪烁着光:“云云哥,那就是你表弟吗?原来他这么小啊?是不是大学刚毕业?现在在做什么工作?有对象了吗?”
程隽云是在应付不来年轻小姑娘的热情,正尴尬地笑着为难,老园长来替他解围,才把他从女人堆里救了出来。
“你们啊就别缠着小程咯,看他为难的,赶紧去看看小朋友们是不是午睡起了。”
众人一哄而散,程隽云感激地向园长鞠躬,老园长笑着摆摆手:“好啦好啦,她们小姑娘年轻活泼,你也别在意。”
程隽云腼腆地笑了笑,轻轻点头。
“不过小程啊,”老园长和蔼地说:“什么时候好事将近,还是要告诉我们大家的呀。”
程隽云红着一张脸,去喊小朋友们起床了。
那天严问峰再来接他,张雅雅热情地说了一句:“云云哥,你表弟来了。”
这下好了,那天晚上严问峰跟吃了几吨柠檬一样地酸,腰耸动得又快又重:“云云哥,叫你叫的这么亲热。”
程隽云被弄得受不了:“你差不多得了!啊,唔嗯,都说了就是同事关系……嗯啊!你别弄了,我明天还要上班……”
第二天程老师扶着腰上班去了。
似乎是老园长跟张雅雅说了什么,张雅雅见程隽云到办公室本来就有点不好意思,看他还扶着腰,一张小脸更加通红:“云云哥,早上好啊。”
“啊,你也早。”
“云云哥,昨天我们叽叽喳喳的,让你为难了,真是不好意思。你要是今天身体不舒服,我来替你打扫教室吧!”
“啊?不用不用……”
张雅雅活泼热情,很快将一场小尴尬化解开来。
冬天幼儿园的事情也多,要时刻看着孩子不让他们到室外去玩雪,真的是一件很耗费心神的事情。
这天天上下着雪,严问峰早上送程老师去上班,看着车窗外并不喜人的天气,“你们什么时候放假啊?”
“估计要到春节边上吧。”考虑到家长们的工作,幼儿园寒暑假很短。程隽云打了个哈欠,这几天太累,他觉总不够睡。
严问峰有点心疼:“你总这么累也不是个事儿,就不能多请几个老师给你们调调休什么的?”
“经费紧张,哪有那么多资金请老师,”像是想到了什么,程隽云睁开眼睛看着他:“我告诉你啊,你别乱来。教师岗位也不是我们园自己能决定的,社会捐献的资金只能用来改进设施或者买图书,你捐再多,我也还是要这么去上班。”
严问峰撅撅嘴:“好吧。”
车开到幼儿园门口,严问峰撑着伞跟着他一起下车,非要程隽云亲他一下才行。
“下雪天你也少往外跑。”程隽云说。
年关附近,各项工程都乱得很,严问峰手里的工作只多不减。
“好,我乖乖工作挣钱养老婆。”
“没正经。”
严问峰终于肯上车去上班,程隽云看着车子消失在视野里,才转身走进幼儿园。
今天的幼儿园里依旧是宁静里带着躁动,孩子们一看见雪花就兴奋,缠着程隽云要去堆雪人。玩雪特别容易生病感冒,尤其最近流感频发,程老师不得不板起一张脸,拒绝了小豆丁们。
嘟嘟却望着窗外在发呆。
程隽云注意到嘟嘟的格外安静,在吃午饭的时候关心他:“怎么了嘟嘟?你在看什么呀?”
太阳花干饭王嘟总今天胃口不太好,也没要加饭,他看着窗外阴沉沉飘雪的天,问程隽云:“程老师,这个天气小猫会冻感冒吗?”
程隽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
小孩子以为,寒冷的天气会带来的是感冒和咳嗽,他关心流浪猫会不会感冒生病,会不会也要去医院哭哭啼啼地打针,然而这样恶劣的严冬里,很多流浪动物都撑不过来,冻死在夜里。
“小猫咪有猫妈妈照顾,不会感冒的。”程隽云安慰他,同时在内心惊讶,都快过去两个月,嘟嘟竟然还惦记着小猫。
嘟嘟这天心情不好,放学的时候是嘟嘟妈妈来接他。年轻女子一副打扮利落的职场打扮,边往幼儿园大门这边赶一边还在接着电话,远远见到程隽云笑着招手。
嘟嘟妈妈终于在到门口前挂了电话,程隽云松开嘟嘟,女人接过嘟嘟的手笑着跟程隽云说辛苦了。
“嘟嘟妈妈,”程隽云温和地笑笑,看见嘟嘟还在发呆,就压低了声音和她交谈:“嘟嘟今天不是很开心,他担心流浪的小猫会冷。您回到家多安慰安慰他。”
“啊,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谢谢程老师啊。”女人感激地冲他笑笑,电话又响了起来,她无奈地说:“真的谢谢程老师了,来,嘟嘟,和程老师说再见。”
“程老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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