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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给老婆加特效有什么问题/我为宗主加特效(GL百合)——宁暮

时间:2021-09-18 07:56:17  作者:宁暮
  “你放心,我绝不会与你喝交杯。”
  不是,她怀疑这蛮夫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话。
  这是一个比方,打比方,懂吗?
  半晌,萧放刀终于恢复正常,强压眉梢的笑意正色道:“我无意嘲笑你,只是想不到你心中的重要之事竟是……这个。”
  许垂露神色干瘪:“宗主明白就好。”
  “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有违道义操守之事,但与我一道行事,危险总是难免,我只能保证你不死在我前头。”
  啊,也不必这么悲壮。
  “至于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萧放刀凝视于她,“但秘密不是那么好听的,此事关系重大,你知道了,我便再没有理由放你离开。”
  许垂露点头:“弟子愿闻其详。”
  堂中寂静,萧放刀声音固轻,仍有分明的回响。
  “我不曾练过无阙。”
  ……
  若柳山庄地处城郊,原是赤松镇一位富商的家宅,富商死后,其子荒淫无为,坐吃山空,终将祖宅变卖,这山庄的新主人便成了阮寻香。
  她看中此地的两处汤泉,一者终年温热,可于冬日避寒,一者终年清凉,可于夏日去暑。此外,庄内有一片芍药园,花开时绚烂无比,深得她心。
  然而其下地产颇多,这山庄没过几年也就不再新鲜,被她用来租与外户。租金昂贵不说,她对租户的外貌也有苛刻的要求,若对方生得丑陋,纵使愿出黄金万两,她亦不为所动。
  这奇怪的规矩反倒吸引了许多钱多又自恃美丽的阔少千金来此一探究竟,将若柳山庄变成了个彰显美貌与财富的神圣之地。
  觅影蛊寻到这里的时候,风符几乎毫不意外。
  意外的是张断续。
  他拢袖站在这金碧辉煌的牌匾之下,像刚被扫地出门的落魄管家一出门就遇到前来讨债的凶恶债主,脸上骤然显出惊骇之色。
  “风堂主……”
  “白掌教住在此处,对吧?”风符弯起眼眸,“我有事拜访,可否让我进去?”
  张断续深深蹙眉,犹豫道:“掌教现下不便见客,风堂主还是改日——”
  “我算是客?”她悻然道,“哦,那就请你们以后都拿我当客人来看。”
  她转身欲走,张断续果然无奈叫住了她。
  “风姑娘自然算不得外人,请随我来。”
  他低叹一声,引风符往庄内走去。
  雕梁画栋,花栖香居,甫一入庄,风符便被这靡丽之气熏得眼热。再往里探,秋雾渐浓,泉涧愈深,涓溪之畔,恰有一棵桂树被风摇落满地金钿,生发出甜浓的桂香。
  汤泉水面聚起的氤氲白雾中隐约显出一段延颈秀项。
  ……
  虽然不知原因,但她竟凭着这一片模糊的肤色认出了此人。
  她定了定神,缓缓走向那抹招展的艳色。
  而离得愈近,她愈感到怪异。
  这团柔腻似云的白雾居然并非水汽,而是萧煞幽冷的寒气。
  距他一丈远时,她听到白行蕴温柔的低吟。
  “阿符,这寒泉冷意实在有损于女子之躯,你若想与我共浴,我们去隔壁的暖泉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快乐!
  (明明每章都在哈哈哈还说这不是沙雕文!你们不对劲.jpg
 
 
第31章 .红颜枯骨
  白行蕴说话的风格一点没变。
  放在之前, 她必会因这句佻薄调笑生恼动怒,但知晓内情后,她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要靠近。
  她步伐未停, 数步后,已与白行蕴一同被笼在那片朦胧寒气中,漶灭为两道纤丽的虚影。
  白行蕴听到那混着虫嘶的铃音缓缓靠近, 额前一粒刚刚聚成的水珠蓦地滑入他紧绷的唇线, 灼烈的炽痛随之迸溅开来。
  “好啊。”
  她笑吟吟地答应了。
  张断续一惊, 怀疑自己的耳朵被这冷气冻出了毛病。
  “……”白行蕴默了默,轻声道, “嗯, 那就请张兄暂且去堂中喝杯热茶吧。”
  张断续岂敢再看,闻言迅速移步离开了。
  风符坐在汤池之岸, 对咫尺之距的湿裳美人道:“你泡在水里还要穿衣服?”
  他转过头来, 拨开冷水与寒雾,仰首与风符相视:“阿符不喜欢, 下回便不穿了。”
  那张可憎又可爱的面孔几乎贴在她的手侧,只要她稍稍抬腕,便能轻而易举地抚上他的面颊、捏住他的下颚,尽情地俯观赏玩。
  她的目色被这绮念染得暗冥不清。
  “你打算嫁给我了么?”
  他用一种期待与恳切的语调发问。
  “……”
  风符将一只手探入寒泉, 撩出淙淙水声:“小雪之日泡这寒泉, 白掌教当真是冰肌玉骨,好生风雅。”
  “阿符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白行蕴露出笑意,“怎么担心起我来了?”
  她镇定开口:“我都已知道了。”
  “知道何事?”
  “知道你为何要娶我。”
  “哦, 为什么呢?”
  风符不答,反而问道:“这几日正是你发作的时候?浸在这里有用么?”
  白行蕴的笑容似是终于被寒气冻得僵住了,他微微垂目, 任水汽在他眼睫上停驻一阵,再抬眼时,便有莹澈玉珠从其上滚落。
  “你今日来……想做什么?”
  他失去伪装的声音有一种秋叶飘零、江流散涣的虚弱。
  风符蹙起眉头:“伸手,让我看看。”
  他宽柔地笑:“原来你不想做我的妻子,而是想当我的大夫。”
  她懒与他做口舌之争,伸手去抓那掩在水下的湿臂,而她碰到的仿佛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块烙铁。她迅速去探他的脉搏,汹涌混乱的脉象令她失语,半晌,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似乎很是难听,但她绝非出于险恶叵测的讽刺,而是出自货真价实的疑惑。
  以脉象来看,白行蕴处于走火入魔的最后一步,照理说,他早该经脉暴裂寸断而死,纵他以深厚内力相抗,这紧绷之弦也再禁不住丝毫拉扯,鱼游沸鼎,命悬一线,他何以能如此泰然?
  “孤心由心而起,今有你在,我岂有那么容易死?”
  他居然还有力气与她说笑。
  “你莫要说话了,听我念《清静经》。”
  风符把他的身子掰正,自己亦盘腿端坐在他身后,以两指指腹点取寒泉之水,压在他风府穴处,将这股能抚平邪燥的清凉之气灌入他的后脊。
  “人能常清静,天地悉皆归。”
  她所念的经文并不仅是口舌诵咏,更是施注“终风诀”真气的镇慰。
  她知道此举杯水车薪,古时入魔之辈身边亦不乏高手相助,然而其内魔心不除,压制或是安抚都只是权宜之策。
  白行蕴自然也清楚。
  可即便她什么都不做,仅仅是坐在他身边,令自己能听到她的呼吸,就已是一种莫大的纾解了。
  一刻后,他抬手捉住风符的两指,缓声道:“清静经太过温和,于我而言无甚大用,你倒不如讲几个令人生寒的鬼怪传说,兴许还管用些。”
  “……没听过,不会讲。”
  他温和一笑:“那我说与你听。你可曾听过僧人行蕴的故事?”
  风符讽笑:“哦?哪个倒霉的和尚与你同名?”
  “他的确是个可怜人。”白行蕴悯然长叹,“他在打扫佛殿时对一位手持莲花的女神像出言轻佻,说世间倘有这般美貌的女子,他定娶之。结果当夜就有一位自称莲花娘子的妇人抵他屋前,说是应他感召,特来相会。”
  “呵,淫僧。”她冷嗤。
  “后来,妇人便派她的女婢备好帷幄,收拾禅房,很快,房内灯灭……”
  风符面上一热:“你、你确定要讲这个?”
  他低低发笑:“阿符,我还什么都未说,你想到了什么?”
  “……”
  “然后,屋外传来行蕴的惨叫和狺牙啮垢嚼骨之声,还有一句大骂:‘贼秃奴,遣尔辞家剃发,因何起妄想之心?’”
  风符怔了怔。
  “寺僧赶到,破墙窥之,发现那妇人与女婢是两个长比巨人的夜叉。你看,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死在夜叉啃噬之下,恐怕是风流不起来了啊。”
  白行蕴讲得格外流畅,显然早已将这故事烂熟于心。
  风符看着他:“这故事确有警醒世人之效。不过,由你讲来……你是在讽我是那夜叉?”
  对方一笑:“阿符认为自己是夜叉?那你该做的便是杀掉那个妄动邪心的淫僧。”
  风符蹙眉,蓦地想起那天白行蕴随口接的一句话。
  ——若你仍这么不知廉耻,我便……
  ——杀了我?
  或许在他心中,自己所为与要他的命无异。
  直至此时,她仍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她与白行蕴在彼时都对对方有所隐瞒,那是一个互相利用的意外。
  但她无法对这个结果视而不见,要真正断绝与他的瓜葛,就非得找到一个解决孤心的办法不可。
  杀了他,未尝不是一个办法。
  “做人做得好好的,我为什么要当夜叉?”风符骄慢道,“妖物之举,人何屑为。”
  白行蕴阖上双眼,又道:“那么,如果你将自己当作受美色所诱的僧人,就要小心那位向你发出招邀的莲花娘子——”
  他唇畔勾出一抹幽然的笑意:“会不会在下一刻忽然变成吃人不吐骨头的夜叉鬼。”
  风符目光一锐。
  对方在提醒她?的确,相较于自己,白行蕴的容貌冶艳得更近妖邪,或许,在这个故事中,她才是那个心猿意马的行蕴僧。
  遣尔辞家剃发,因何起妄想之心?
  “白行蕴,我不会因为这种理由杀你。”
  “为何?”
  她敛容屏气:“如若我因畏你报复而杀你,同样也会因妄想之心而纵你。”
  白行蕴笑容淡去。
  “我的决定,岂因你三言两语就轻易更改?白掌教,你还是继续听我读清静经吧——”她伸手去抚白行蕴的侧颊,却被对方扼住手腕,顺势带进了水里。
  寒泉冷意霎时沁入肌理、渗进神魂。
  片刻呆滞之后,她闻哗啦一声,身侧之人倏地一跃而起,溅射的水花尽数扑打在她身上。
  她刚要转身,却感一只热得发烫的宽掌覆住了她的双眼。
  那人在她耳畔道:“我要换件衣裳,你可不许回头。”
  呵。
  那巧了,她这人从小就叛逆。
  ……
  在这阒寂的氛围里,许垂露被莫名生出的寒气激得打了个喷嚏。
  萧放刀不会无阙,这其实是她诸多推想中的一个,并不如何令她意外。但此事若真,便意味着诸多纷争的源头是一个谎言、一片虚无。
  这太……可怜了。
  许垂露讷讷道:“那么,无阙谱真的存在么?”
  萧放刀颔首:“存在过。”
  存在过,那便是现在已经失传了——不,是没有再传可能的彻底湮灭。
  那么萧放刀为何要说无阙在自己手上?这谎言对她而言没有任何好处,只会因怀璧招致数不尽的麻烦和危险。她不至于为了虚荣编造出如此弥天大谎。
  而萧放刀伪装了这么多年,竟然真的无人怀疑……不,或许有人怀疑,正是因此,她才会需要许垂露的“帮忙”。
  “宗主是要我让他们相信无阙仍在你手中?”
  “不错。”
  许垂露深深叹了一口气。
  假替不了真,萧放刀这是要一个魔术师伪造魔法啊。
  “此前,我需要知道无阙谱究竟是一门怎样的武功,它施展起来有何种特征,有多大威力——”
  “这很简单。”
  萧放刀拔出案下长剑,剑身发出一道铿然嗡鸣。
  “能习得无阙的只有其创造者楼玉戈,而大部分江湖人根本无缘得见这位天才,或者说,活不到亲见无阙的那一刻。”她盯着剑锋上的泠然辉光,“但是,几乎每个武人都能认出无阙,因为它的特点过于异殊,见者难忘。”
  所以,这真就是唯一一门能发出特效的武功?
  “无阙谱依照五行之学划分为五卷,分别为凌铄、生华、和湛、明炽、同尘。五卷各有所长,呈现出的状貌也不一样,但共通之处在于,修炼无阙者,可以根据自身与这五种元素相合的程度,施放出对应的实体之‘意’。”
  五种……不会吧,她不会要提取五种质吧?现在仅仅水这一样都还没有完全成功,再来几个岂不是要她的命?
  已经开始手酸腿软肾虚心累了。
  萧放刀对她的态度很满意,继续道:“所谓意,即剑客的剑意,刀法的刀意,拳者的拳意,无阙谱可令这些无形之物化为有形,再归于无形。”
  那可不,特效主要是为了体现实力之别、战况之险,如果无差别地持续释放,那就是特殊的buff效果了。
  许垂露配合道:“果真玄妙!”
  “……所以,你明白了?”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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