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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那半年(近代现代)——夜空乌云

时间:2021-09-18 08:17:10  作者:夜空乌云
  卢卡斯:“如果你愿意,可以在我房间用餐,我会为你准备丰富的晚餐。”
  “原来你来这里。”顾阳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上前搂着苏寒竹的肩膀道:“再不吃,晚餐要凉了,中士,我们先走了。”
  “中士,再见!”苏寒竹和顾阳小跑离开,留下一脸秘便的卢卡斯。
  直到看不见卢卡斯的身影,苏寒竹才停下来,微微喘气道:“顾阳,谢谢你,幸好你及时赶到。”
  “以后,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线视范围。”顾阳说:“这里比矿场更危险。”
  “都怪我长这样。”苏寒竹苦笑:“顾阳,我总让你担心,如果不是我,你或许已经离开了斯里国,根本不用冒风险注射试剂,根本不用陪我逃命......”
  顾阳抢道:“我们说过什么?死都死在一起,以后不要跟我说谢谢了,否则.....否则我就吻你。”
  苏寒竹耸耸肩,干笑了两声,表面上当顾阳开玩笑,实际把‘谢谢’两个字刻在心中,只是再也不敢当着顾阳的面说了。
  日子平静地过了几天,安鲁还是没给他们安排工作,顾阳担心苏寒竹,于是又去找安鲁,得知安鲁这几天去总部汇报工作,他和苏寒竹私下约定,如果等不及安鲁回来,就在这几天暗中动手杀死扎马特。
  可是事情并没有按他们预期发展。
  .
  “这是谁干的?”扎马特指着地上断成两边的几十块砖头。
  劳动者排成三行,全部低着头不敢说话。
  扎马特一鞭子甩在地上,尘土伴着鞭子飞扬:“最后一袋砖是谁搬的?”
  苏寒竹站在第一排,淡淡地说:“室长,我搬的!”
  “你......”扎马特怒火冲天,指着苏寒竹骂:“你以为我会让着你?呸,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布兰迪站在第三排,嘴角上扬,戏谑地看着苏寒竹的后背。
  “不是他,是我干的。”顾阳站了出来。
  扎马特的脸色明显缓和了许多,他对着顾阳大声辱骂:“你这个白痴,废物,一点小事也做不好,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很明显,你犯了这个错误,今天得给你一点教训,让你长长记性。”
  苏寒竹当然知道扎马特是故意找茬的,但是,他不打算挨鞭子。
  他向前迈了一步,从劳动者队伍中站出来,冷静地说:“这是钢框架结构的建筑,承重的只有柱子和横梁,而现在堆砌的墙体均为非承重墙,另说这空砖断开两块,断开十块也能用得上。”
  扎马特即使不懂建筑工程,也从苏寒竹的话中得知他是懂这个的,这让他更愤怒了,那明摆着不给他面子。
  不过,他看中苏寒竹,打算过几天享用,现在还不想伤了他,那又高又黑的顾阳就倒霉了。
  扎马特一脸奸笑地勾了勾唇,满面的横肉挤得眼睛也看不见:“我说不能用就不能用,这里我说了算。”
  “室长,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准备抽的人是3号管制所的班长。”苏寒竹直视扎马特的双眼:“这是安鲁少将前几天答应的,等他出差回来,文件自然下来。”
  全场劳动者一片哗然。
  扎马特哈哈大笑,笑得鞭子都抓不住。
  “前任班长叫费度洛,因为管理不善被撤职了,本来想在你们十几个室长中挑选一个,可是你们又不争气。”苏寒竹说:“安鲁少将和顾详谈了一个上午,非常欣赏顾的能力,如果你不相信,可以现在就打电话给他问清楚。”
  扎马特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苏寒竹感觉到顾阳投过来灼热的视线,好家伙,快挨鞭子了,你还有心思想别的。
  “噢,室长的级别应该没有安鲁少将的电话号码吧?没关系,我有,因为我将会是这里的建筑师,安鲁少将给我留了电话号码,请你记下,现在打给他,9-3-3-6..........”
  苏寒竹胡乱报了一串电话号码,因为他猜测,扎马特根本没使用过电话,在斯里国,卫星电话是奢侈品。
  扎马特紧紧拽着手上的鞭子,不可思议地望着苏寒竹,片刻后手中鞭子一扬,把地上的一块砖劈成了两半。
  “班长?谁信啊!”扎马特的声线颤抖中带着倔强的怒火:“做错事就要接受惩罚,你们两个都跑不掉。”
  扎马特鞭子再次扬起。
  顾阳迅速把苏寒竹搂在怀里,苏寒竹暗骂他白痴,这个时候不应该先夺走扎马特手上的鞭子吗?
  扎马特的鞭子如闪电般疾速甩出。
  “啪!”
  犹如抽在苏寒竹的心头肉,疼得他牙关紧咬。
  “顾阳,放开我!”他挣开顾阳的怀抱,却被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所有劳动者都愣住了。
  鞭子没有如期打在顾阳身上,布兰迪冲了过来,替他们挨下了这一鞭!
  “他妈的,给老子滚开!”扎马特一脚踹开了布兰迪,布兰迪后背的衣服划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划开的衣服边角处沾着血液和皮肉,一条带血的疤痕斜斜的横在右蝴蝶骨至左腰处,皮肉外翻,血肉模糊。
  布兰迪惨叫一声倒在地上。
  “贱人,敢挡我的鞭子。”扎马特呸了一声,扬起鞭子凶狠地朝布兰迪抽过去。
  在场的劳动者双眼闪烁着极力遏制的怒火,但碍于扎马特的权力,没人敢站出来。
  皮鞭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后,布兰迪绝望地闭上眼,过了好几秒,预期的痛感也没有出现,布兰迪顶着强烈的恐惧感睁开眼。
  顾阳的右手紧紧拽着鞭子的另一端,手心的鲜血顺着黑色的皮鞭流向坑坑洼洼的泥沙地上。
  扎马特大声怒吼:“你们作反了。”
  “是你作反了,你为了室长的位置,所以想杀了我们。”苏寒竹站在扎马特面前:“我们不得不自保。”
  “你闭嘴!”扎马特哈哈哈大笑:“你们想弄死我?没门,我现在是室长,你们只是奴隶,我让你们永远埋在这个工地。”
  顾阳趁其不备猛地一拽,瞬间夺走了鞭子。
  唐恩吓得满头大汗,有个别劳动者抖着双腿跌坐在地上,人群中,泰勒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苏寒竹的侧脸。
  扎马特涨红着脸:“你们去,把鞭子抢回来。”
  所有劳动者一动不动。
  “都反了,都反了……”扎马特大叫。
  扎马特的叫声惊动了场外的安保,几名安保端着枪向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哈哈哈.......你们的死期到了。”扎马特指着苏寒竹说:“你们都得枪毙。”
  劳动者个个吓得脸如土色!
  “你真的很吵,不过你很快笑不出来了。”苏寒竹轻笑一声,轻拍了胸前的口袋,这是他现时最后的筹码。
  “哈哈哈哈……”扎马特仍然疯狂大笑,安保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死到临头还嘴硬………”扎马特指着苏寒竹的鼻子骂道,眼见两名安保端着枪渐渐走近,扎马特双眼发光,扭着肥胖的身躯朝安保的方向挥手大叫:“这里,他们违抗命令,都拖出去毙了.......”
  “吵什么吵?”两名安保大声喝道,同时把枪口对准众人。
  扎马特的腿不再抖了,扬起下巴,指了指苏寒竹和顾阳道:“这两个人抢我的鞭子,想杀我……”
  唐恩双腿啰嗦着,恐惧布满全身,颤抖的手指指着扎马特:“是他......是他公报私仇。”
  凯利、亚迪也豁出去:“是他……是他想杀人。”
  “什么我想杀人?”扎马特一脚踹在凯利腿上:“我是室长,我有权惩罚你们。”
  顾阳扔掉手上的鞭子,蹲在地上察看布兰迪的伤势,面对安保的枪口,苏寒竹淡定从容地走上前,他举起双手让枪口抵在他胸前。
  “请允许我出示一样东西。”
  泰勒呆愣地望着苏寒竹,对方被晒成浅棕色的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下巴光洁干净,修长的双眼瞳孔漆黑,目光锐利。
  他面对危险总是镇定自若,从不慌张,他淡定略带警惕的眼神跟那个人很像……很像……
  安保枪口摆了摆,示意他拿出来,苏寒竹从胸前的口袋掏出安鲁的名片,当安保接过西区统一设计的高官名片时,脸上傲慢的表情顿时变了。
  “还看什么?一枪杀了他……”扎马特竭斯底里大叫。
  两名安保完全不理会扎马特,他们对视片刻后,其中一个拔腿跑开了,没过一会,安保组长神色凝重地跑过来,客气地苏寒竹交流一番后,扎马特被抓了起来。
 
第50章
  ◎顾阳话里话外都带着责备的意思,苏寒竹的喉咙像被勒住,说不出话来。◎
  在劳动者的欢呼声中,安保带走了扎马特,苏寒竹松了一口气,转身去查看顾阳的伤势。
  “顾阳........”
  苏寒竹被眼前的情景愣住了,顾阳的嘴唇抿成一条线,神色焦急地半跪在地上,把布兰迪抱在怀里,手指轻拭着布兰迪额上的汗。
  他知道顾阳的洁癖有多严重!
  苏寒竹像被尖刀刺了一下,心尖揪着痛,沉默片刻后,他还是开口了:“顾阳,布兰迪怎么样?”
  布兰迪紧皱着眉头,痛苦地低叫着,样子很难受。
  “不好!”顾阳回了句不好,指腹轻抚过布兰迪的眉心,似要把他的痛苦抺去。
  苏寒竹盯着顾阳的手指,内心非常难受,布兰迪为顾阳挡鞭,顾阳关心布兰迪的伤势,再正常不过,可是为什么自己像被捥了一块肉的疼?
  “你不应该激怒扎马特。”顾阳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苏寒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还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顾阳,现在竟然为了布兰迪责怪他?
  扎马特的鞭子落下时,他本以为顾阳会带着他躲开,谁料顾阳竟一动不动挨打,更想不到布兰迪会冲上来。
  “对不起,我冲动了。”苏寒竹心里并不想道歉,不过他愿意为顾阳服软,他不想顾阳生气。
  顾阳:“你让安保先把布兰迪送回去吧,我想,你应该能做到。”
  顾阳话里话外都带着责备的意思,苏寒竹的喉咙像被勒住,说不出话来,他点点头沉默地走向安保的方向。
  布兰迪躺在顾阳怀里,声若柔丝地说:“我想,苏不是故意的,顾,你不要责备他了。”
  顾阳一声不发,布兰迪感受到了顾阳欲喷张的怒火,他似乎听到了顾阳牙关紧咬的声音,而且他直觉那怒火不是冲苏寒竹的,而是冲他来的。
  “谢谢我救了我。”顾阳眼神突然温柔下来,这让布兰迪有点措手不及,难道刚才自己误会了,为了他,顾已经向苏发脾气了,证明顾的确生苏的气。
  顾阳的道谢让布兰迪觉得这一鞭太值得。
  唐恩和几个劳动者上前询问布兰迪的情况,没多久,苏寒竹和安保一起过来,他说服了安保组长先把布兰迪送回休息室。
  “我也一起回去。”顾阳把布兰迪抱起来。
  苏寒竹不再多言,和安保作简单交流后,他和顾阳、布兰迪坐上了吉普车,车上有两名安保,苏寒竹知道现在是最好的逃跑时机,可是当他看见布兰迪病恹恹地靠在顾阳怀里,顾阳一只手搂着布兰迪的肩膀时,他已经没有心思逃跑了。
  回到休息室,顾阳小心翼翼地把布兰迪放倒在垫子上,把他的上衣脱下,并用湿毛巾把伤口拭擦干净。
  苏寒竹拎着一盒消炎药站在门口,他的脚步犹如千斤重,久久不能迈步,顾阳的细心温柔终究是要给别人的,或许他对布兰迪只是心存感谢,但是既然他选择了拒绝顾阳,那么始终会有一个人会完全占有顾阳的温柔。
  可是,为什么他觉得那么难受?
  “药,拿过来!”空旷的休息室只有他们三人,顾阳的声音显得特别响亮。
  苏寒竹快步走过去,顾阳接过消炎药,不顾自己手上的伤口,粗鲁地拆开盒子,拧开瓶盖挤出白色的膏体抹在布兰迪伤口上。
  布兰迪趴在枕头上,低声说:“苏,谢谢你。”
  “你好好休息吧。”苏寒竹实在看不下去,默然转身离开。
  吃过晚餐后,顾阳被安保带去行政大楼,安鲁出差回来了,他推开办公室的房门,看见苏寒竹坐在安鲁办公桌前的转椅上,安鲁眼神示意顾阳坐下,顾阳在苏寒竹旁边的转椅坐下。
  “今天的事,苏已经向我解释了,他偷了我的卡名,我本应该很生气,但是你们在那种情况下也可以自保,足以证明你们非常聪明.......”
  安鲁开门见山地说:“这几天我去总部汇报工作,15所管制所,我们3号管制所的营业额和工作进度排在12名,我被将军训得无地自容,只要你们能帮我把业绩搞上去,你们所犯的错一笔勾销。”
  顾阳:“少将,我认为要提高生产力的输出,不能单靠惩罚,如果有适当的奖励,他们的工作动力反而更大。”
  安鲁:“苏也是这么说,你说一说你的见解。”
  顾阳:“总部会对各个管制所排名比较,我们也可以对所有休息室进行每月工作完成度的排名,第一名可以适当奖励,最后一名可以适当处罚,除了严重的违反纪律,其他惩罚全用增加工作量代替,劳动者受伤了不能干活,鞭刑只会降低劳动力和工作总量.......”
  顾阳边说边不经意地观察卢卡斯的眼神,那混蛋的视线一直粘在苏寒竹脸上,顾阳压下怒火把一系列方案说出来,苏寒竹也提出了不少意见,安鲁频频点头,对他们的能力更加认可。
  “卢卡斯,你都记下了吗?”安鲁敲了两下桌面,他旁边的卢卡斯打了个冷颤道:“记.....记下了。”
  “我们再不能把业绩搞上去,你和我都要降职。”安鲁脸色忧虑地转向苏寒竹和顾阳:“不怕你们笑话,我这个位置并不好坐,都要用业绩说话,所以只要你们能帮到我,我保证你们在这里过上舒服的日子,希望我们都能在斯里国生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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