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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魔尊与大师兄(玄幻灵异)——喬北斗

时间:2021-09-18 08:18:50  作者:喬北斗
  朱炎风轻轻点了点头,如此回应他的猜测。
  黄延说:“谁说堆雪人一定要用手来挖雪,我才没这么笨。”便拉着朱炎风,快步下楼,来到雪地,一只手握着扇子,指向前方,将术法之能灌入扇子,顷刻间,扇子透出盈盈月光,黄延握着它,轻轻一挥,薄雾飞扬起来,他不慌不忙,又旋身一挥,又在掌心将它一体转动,然后停下来。
  朱炎风定睛看去,薄雾消散以后,眼前赫然屹立着一座雪堆,而脚下已经露出了被雪掩盖过的径道,黄延回头,只将扇子抛给了他,便走到雪堆前,徒手弄形状。
  朱炎风只拿好黄延的扇子,站在黄延的身后,静静地看着他慢慢地弄出一只兔子的雏形,随即是第二只兔子的雏形,最后变成了两只相互贴着额头的兔子。
  黄延轻轻拍了拍手上的残雪,朱炎风走上来,瞧了瞧他的杰作,对他道:“这两只兔子,虽然是兔子,倒像是人。一只捧着锤子,另一只捧着扇子。”
  黄延故意问道:“你可觉得眼熟?”
  朱炎风不好意思大声说出来,只凑到黄延的耳边,小声道:“捧锤子的那只像我,捧扇子的那只像你。”
  黄延稍稍遗憾道:“可惜在这里没有纸和笔墨。”
  朱炎风干脆道:“延儿不用遗憾,回去以后我便画下来。”
  黄延把双手搭在他的单侧肩膀上,凑近他,问道:“送给我?”
  朱炎风欣然地答道:“你喜欢,就是你的。”
  黄延欣喜着,又凑得更近,将额头贴在朱炎风的听户上,仿若白兔亲人的娇俏姿态。
  石灯披着厚雪,仍旧坚持发出通明的灯火光,照着地上的白雪,这一片雪地便愈加莹亮,不由平添了几分仙气,朱炎风与黄延牵着手,走过石灯之间被雪掩埋的径道,留下一串相依的靴子印。
  回到所居住的小楼,朱炎风在桌案上铺平了一张空白画纸,用镇纸压住边缘,执笔就埋头画画。黄延坐在桌对面,屈起双膝,光着脚踩在椅子上,衣袍下摆刚好遮住了脚丫,双臂抱着双膝,安静地瞧着他作画。
  不知过了多久,朱炎风终于搁笔,在纸上画出的双兔图,与黄延在雪地里堆出的双兔别无二致,黄延双脚着地穿鞋,走到朱炎风身侧,瞧了瞧新画,脸上表露满意的神色。
  朱炎风说:“带回去以后,便可以挂在你的寝房里。”
  黄延回道:“我不挂起来沾灰尘,我要收着。”
  朱炎风提醒道:“收起来也要注意防潮。”
  黄延说:“我自有办法。”
  朱炎风收拾好了文房四宝,见画纸上的墨迹干透,便卷起来,回头便对黄延说:“你脚上单薄,早点上榻暖和吧。”
  黄延立刻挣脱鞋子,朱炎风也立刻将他打横抱起,送到了寝榻。
  曲折的纵横交错的回廊,在夜色里更加显得宁静,只有轻微的脚步声不停回响,李祯披着御寒斗篷,在回廊里大步流星地穿行而过,一名侍女提着灯笼,走在他的前头。当快要走近有屋檐的拱桥时,侍女突然停步,只因发现一道月白身影自前方缓缓走来。
  李祯也停下步伐,借着灯笼的火光望去,便脱口:“慕容少当家?!”那一道月白身影正是无砚,侍女识趣地退到一旁,无砚径直走到李祯的面前,对李祯道:“可以耽误圣上片刻时辰吗?”
  李祯大方地接受道:“你说。”
  无砚道:“圣上能否告诉我,你对我家心素可是早有了情愫?”
  李祯愣了愣,但接着只是垂眸,不愿否认亦不敢承认。
  无砚继续道:“他已经是舞象之年,懂得习武为重,慕容世家也不愿他这样的年纪会因为情爱而耽误习武。”
  李祯道:“你的意思是,不愿意我与他在一起?”
  无砚坦白:“圣上,我不得不劝你。在我舞象之年,也曾有过这样的境遇,但我还是选择了暂时放下,专心于习武!你们都还太年轻,情爱之事来日方长,希望你能让心素好好习武,他可以没有当绝代高手的天赋,但是,至少要打得过我!”
  李祯听罢,鼻子里有些许发酸,吸了吸鼻子忍住了伤心,答道:“我知道,作为慕容世家的一份子,心素的武功必须要跟上,才能对得起慕容世家,才能在江湖上立足。”垂眸想了想,勉强挤出了微笑:“我……我也希望,自己在成为一代优秀天子的时候,心素也能武功高强,我……”却突然不说了,拇指指尖悄悄地掐在了食指的侧面。
  无砚要求道:“草民斗胆请求圣上发誓‘这次回京以后,若无重要之事,不要来见心素,也不要给他写信,直到十年以后’,圣上能否答应?”
  李祯再度吸了吸鼻子,开出条件:“如果我起誓,在今晚,我可以去见心素吗?”
  无砚一口答应:“当然。”
  李祯将左手与右手紧紧相扣,考虑了片刻才缓缓举起右手,当面发誓:“我,大正朝廷第一代天子李祯今夜起誓,这次回京以后,十年之内若无重要之事,绝不私下见杨心素,也绝不写任何书信给杨心素,若违此誓……”
  无砚忙插嘴:“若违此誓,便让慕容世家将心素永世软禁在雁归岛。”
  李祯艰难地缓缓跟着说:“若违此誓,便让慕容世家将杨心素……永世软禁在雁归岛……”
  无砚得以安心,便吩咐侍女:“带圣上到沧海玉烟楼,如果他问起来,就说是我让圣上过去的。今晚之事,切记不能说出去,最好是忘记,知道吗!”
  侍女忙答应一声‘是’,就领着李祯往回走,渐渐离开了无砚的眼界,无砚目送了这两道身影片刻,也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回走,穿过那一座拱桥。
  沧海玉烟楼的寝房里,杨心素正在对镜梳头,精致的桃木梳的梳齿轻易地滑过了瀑布般的三千青丝,突然响起了敲门声,他只好将梳子轻放在梳妆台上,起身走到门背后,将门扉打开,只那一瞬间瞧见李祯的面庞就近在咫尺,吓得急忙关上了门扉。
  李祯再度敲门,边敲边叫道:“心素!你开门啊!心素!”
  杨心素背对着门背回应道:“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你不应该来!”
  李祯道:“是慕容少当家准我过来见你。”
  杨心素微微皱眉:“可我快要歇息了,妆已经卸掉了啊……”
  李祯奇怪道:“你为什么总是不肯让我见到你的素颜?”
  杨心素垂眸,不回答。
  李祯追问:“心素,你回答我。”
  杨心素启唇:“你真的已经不记得,小时候在国子监读书时说过的话……?你说过,要我长得像闻人先生那样好看,你才会不嫌弃我!这句话我一直记在心里!”
  李祯愣了愣,随即立刻解释:“小时候,我们都童言无忌,你为何要当真!如果你真的很介意,我认错便是!你与闻人先生不同,在我心里,你就是月光。”
  杨心素有些心动,问道:“你真的这么觉得?”
  李祯答道:“你把门开了,信我。”
  不出片刻,李祯面前的那一扇门终于再度缓缓打开,素面朝天又披散着墨发的杨心素出现在眼前,李祯一瞧便十分欢喜,忙上前拥住杨心素。
  杨心素说:“我答应过无砚舅舅,要专心习武,不能与你太过纠缠。”
  李祯答道:“就今晚!他说的。”
  杨心素似乎有所发觉,问道:“你与他交换了什么?他从来不会随意改变决定。”
  李祯不愿让杨心素知晓太多,只浅笑道:“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随即捧起他的脸颊,仔细瞧了瞧,微笑道:“明明比涂脂抹粉时好看。”
  只这一句话刚说完,杨心素便忍不住落下了泪花,湿润了眼眶,一头扑入李祯的怀中,紧紧搂住李祯,还没来得及擦干眼眶,李祯便扶住他双肩,看着眼睛湿润的他,不假思索地覆上他的花瓣。
  寝榻上的纱帐还没有放下,衣袍已经随意挂在了屏风顶上,以及寝榻边缘的下方,杨心素轻轻倒在李祯身上,造出一段鸳鸯蝴蝶的美梦。
  数次亲密回合后,直到体力几乎殆尽才休止,李祯就那样躺在杨心素的寝榻上,与杨心素同盖一张被衾,还将杨心素轻轻搂抱在怀里,一闭眼,这一夜便那样过去。
  到了日上三竿的时候,天空才稍稍晴朗了,只留下一地积雪,约有一掌之高,下人们忙着在庭院各处扫雪。黄延与朱炎风刚从饭厅出来,远远瞧见李祯在回廊里与杨心素谈聊时的样子,不禁启唇:“想必是记得就快要回京了,还真懂得加紧时辰呢。”
  朱炎风顺着黄延的目光望去,接话道:“我们也要回去了?”
  黄延回答:“这是自然,免得苏姓小子为难咱们。”刚说完便轻轻勾起唇角,心忖:反正昨日已经与慕容世家的几位主人打好了关系,下一次我仍有机会再会慕容世家。
  走了一段路以后,陡然传来猫叫声,黄延与朱炎风同时循声望去,只见梁上蹲着一只黑斑白猫,一副想下来却又不下来的样子,朱炎风便对黄延笑道:“这岛上居然有一只猫。”
  黄延瞧了瞧慕容黑黑,回道:“毛色这么鲜亮干净,想必是慕容世家的哪位主子所养的爱猫,看样子现在是贪玩爬上去又下不来了。”
  朱炎风说:“那得赶快把它救下来。”
  黄延不说话,只走到黑黑的正下方,轻轻一跃,一抬手,再稳稳落回地面时,怀里已经抱着黑黑了,而黑黑躺在他的臂弯里竟那般乖巧惬意,如同自来熟。
  黄延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猫头和猫下巴,黑黑便安逸地闭上眼睛,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呼噜声。朱炎风见状,不由道:“还挺乖的,不如回去以后你也养一只?”
  黄延答道:“暂时没有打算,每日东奔西跑、忙里忙外,养猫养兔子都不方便。”
  朱炎风觉得有些道理:“说的也是,自己安逸了,才能安心地养这些小动物。”说着,忍不住用食指点了点猫手,黑黑立刻举一双猫手捧住这根食指把玩,令朱炎风不由欢喜,来了一个主意:“以后有机会,兴许可以向慕容世家讨要一只回去养。”
  黄延闻言,便觉得这个主意可谓是一石二鸟,笑道:“大师兄可真机智!这主意我先收下了! ”
  黑黑突然叫了一声‘喵’,黄延便将它轻轻放到地上,刚松手,黑黑立刻云速跑开,一溜烟不见了。
  半个时辰以后,几个人一同来到船坞,杨心素与李祯并肩走在黄延与朱炎风身后,一直谈聊,似乎有说不完的话,到了跳板前,还没完没了,无砚看不下去,忙将杨心素一把拉回来,终结了他与李祯的缠绵话题。
  李祯只好朝慕容世家的人辞别:“这几日,多谢慕容家照顾,后会有期。”之后,第一个登上慕容世家的船,杨心素看着他,满心皆是不舍,却不敢追上去。
  黄延对无砚说:“少当家,这岛上怎么只有一只猫?”
  无砚答道:“是我的猫。”
  黄延说:“这岛上难得有猫,一只太少了,该给它找个伴了。”
  闲话不说太多,他便与朱炎风朝送行的慕容世家的人拱手辞行,转身登上大船。全员到齐,船员抽回跳板,收回船锚,扬帆起航。
  杨心素直直看着这艘船渐渐行远,仍不肯回去,无砚转身走了几步,回头见他不走,忙催他道:“别干愣着,赶快回去习武!你今日的功课还没有做!”
  杨心素不甘愿地跟上无砚的步伐,走着走着,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船离去的方向。
 
第85章
  ◎回宫城以后◎
  平京宫都内,一道身影漫无目的地游走,负手之姿看似悠闲,但脚步慌张无措,偶尔紧握拳头,显示了心中的怒气,半日不语只是不愿再让怒火平添一份柴薪。
  苏梅儿缓缓而来,双手端着一只木托盘,一只茶壶和一只倒立的杯子置于其中,却不会因为前行的步伐而摇晃半分,朝那一道不肯停下的身影说道:“父上!我为父上带来了解渴之物。”
  苏仲明回首,见木托盘在她手中,便奇道:“这东西,让宫里的下人来拿就好了,本是他们应该做的工作。”
  苏梅儿坦白:“父上已经生气了两日,气结郁心对身子并不好,我这才特意为父上送来了解渴之物,请父上饮用。”
  苏仲明无奈道:“我饿,但我吃不下,我渴,但我喝不下啊。若找不到祯儿,我还不如饿死渴死算了!”
  苏梅儿忙劝说道:“父上啊,兴许皇弟只是一时贪玩,玩够了就会自己回宫呢?您不要气坏了自己,饿了就要好好吃饭,渴了也要好好喝水啊。”说着,将木托盘转送到身后的一名宫娥的手中,再拎起茶壶,拿起茶杯,注入了一杯温热的液体,送至他面前。
  苏仲明脱口:“他明知道自己天生有哮喘!还要这么乱来!如果他不是我的儿子,我岂能这般生气?……唉!是我平时没有教育好他吗?为何他要这般忤逆?这次,我该如何向郡王会的诸位解释……”
  苏梅儿好好安慰道:“父上,多派些人手吧,也许人手足够了,能够找到更多消息呢?”
  苏仲明道:“我已经派了五百人到各地去找祯儿了!但已经过了两日了……”
  苏梅儿再度劝道:“无论如何,先喝了这杯茶解解渴才是。”
  苏仲明一直负手着,怎样都不肯接下杯子,很是倔强。
  苏梅儿再劝:“父上!您不喝,我就一直拿着。”
  苏仲明自从捡她回来养着,就一直很疼爱她,当她是自己的亲生闺女,听闻她这番话,不禁脱口:“梅儿你……!唉,好吧,我就喝一杯。”
  苏梅儿微笑起来:“这才像话。”便将茶杯轻轻放在苏仲明的手中,看着眼前这位亲如生父、对自己有养育之恩的人饮下茶水,顿时安心了些许。
  待杯子空了以后,苏梅儿又忙为苏仲明斟满了一杯,苏仲明微微一愣:“说好了就喝一杯……”苏梅儿劝道:“父上已经喝完了第一杯,应该不拒第二杯才是。”苏仲明无语反驳,只好饮下了第二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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