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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悔不当初[重生]——丘可乐

时间:2021-09-22 09:00:41  作者:丘可乐
  萧启勉强躬身行礼:“多谢太子殿下。”虽不打算让御医看,但也不能打太子的脸。
  闵明喆意味不明地笑了下,应承了这句谢。
  ***
  太子是储君,依照尊卑秩序,容初只能随着一众御医跟在后面,等他说完了话,才可以上前。
  她在后面打量着消失两日的妹妹,眉头越拧越紧——背都挺不直了,脚步虚浮,面无血色,虽没有缺胳膊少腿,但那右臂上头绑着的布条彰显着,她受的不是什么小伤。
  她飞快地在脑海中设定了几个诊治方案,等太子终于转身命御医上前,她快步朝萧启走去。
  容初迎过来的时候,萧启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完蛋,又得被阿姐说一顿了。
  谁知道臆想中的教训并没有来到,容初只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眼睛凝在伤口上,没心思去教训她。
  御医大半都去看公主了,来瞧萧启的几个人被容初挡在临时搭起的营帐外头:“劳各位费心了,只是我自己就是大夫,阿启的伤我心里有数。”
  有心瞧瞧病人,却被这么个黄毛小儿挡在门外都不让进去,御医不悦,正待斥责几句,就见公主径直过来,道:“兄长医术高超,担忧驸马乃是正常,你们也不必在这儿杵着了,都退下吧。”
  公主发了话,御医也只有听从。
  容初没空跟他们周旋,她转身回了营帐。
  临时包扎的布条被容初拆下扔在一边,伤口的恶化情况让她直皱眉,伤口深可见骨,虽不是贯穿伤,却也好不到哪儿去。
  血脉通行之处被刺破,右手臂已呈不正常的青白色,而伤口周围,血肉已开始腐烂了,有脓液渗出。
  好在萧启的抵抗力强,撑过去了。
  容初拿药箱里的布条重新包扎了伤处,道:“这伤有些棘手,此处人多手杂,等回去再处理。”
  等给萧启把过脉,她更加无奈。
  这完全是在死亡的边缘反复横跳!若不是身体底子好,抵抗力强,能不能撑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
  ***
  驸马府,主卧里。
  萧启侧躺在床上,右臂朝上,衣衫半解,方便容初给她处理伤口。
  银针封住穴位,避免流血过多。
  烈酒冲洗过又用火烧过的小刀在伤口处来回,腐肉被切下,萧启疼得冷汗直冒,话都说不出来了。
  双手用烈酒浸过,容初取了桑皮线缝制伤口。
  终于处理完毕,敷上早准备好的药粉,又拿干净的白布细细包裹了,她问:“还有何伤处?”
  冷汗滑进眼里,是酸涩的疼,萧启强撑着笑:“没有了,辛苦阿姐了。”
  容初转而收拾用过的工具药物,并不想搭理她,但身旁这人还在喋喋不休:“阿姐的医术又精进不少,这样棘手的伤口都能处理好,要我说,阿姐就是在世神医!”
  牛皮越吹越大,容初听着都觉得臊得慌,她终于肯用正眼看萧启:“真是长本事了啊,一次比一次伤重!”
  “你答应过我什么来着?注意?小心?我看你是半点没放在心里!阳奉阴违!”
  萧启朝她讨好的笑:“阿姐~我错了,以后我定小心谨慎,不会再受伤了!”
  容初不依不饶,语气不容置疑:“等这伤好了,你就跟我回西北去!”
  “好。”
  作者有话要说:  注:现在讲究无菌原则,在古代是清创缝合术,我国是世界上最早发明应用清创缝合术的国家,可厉害啦~
 
 
第43章 
  萧启知道为何自己答应得这样爽快。
  不同于容初担忧她出事,她只是,怕事情不受控制。
  伤痛她受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疼过那股劲儿,新生的血肉代替了缺损的地方,浅色的疤痕附着在皮肤上,望着与本来皮肤不同的颜色,她有时又会觉得,这些是她活着的痕迹,是她独有的功勋。
  萧启并不后悔为了小公主受伤,她既发过誓要护她一世周全,便绝不会食言。
  只是,护她,不代表要把自己的所有都交给她。
  萧启心底隐约明白自己不同寻常的模样是因为什么,但她不愿意深想。
  如果离小公主远一些,是不是,就不会时时被她牵动心肠?
  萧启想,这一切都只是因为,自己跟小公主相处的时间太长,产生了幻觉。
  两个女子之间,不会有未来的。趁着还未深陷进去,拉开彼此的距离,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不管是对小公主,还是对她。
  ***
  伤口处理好了,身体却还需调养,容初提着药箱出了门,打算去煎药。烂熟于心的方子在她心间闪回,各药材的属性搭配删删减减,她低着头想着,就被突然响起的女声惊得一跳。
  “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严不严重?会不会留下暗伤?”在门口守了许久的闵于安迎上来,焦灼之色溢于言表。
  容初被她一大堆问题砸了满脸,回过神来,心情复杂,难以言喻。
  这世上,最难的就是回报一颗真心。
  才过了多久,公主已经这样重视阿启了?若在这京城多待些时,是不是连脱身都难?
  容初:“伤得较重。”
  闵于安的心一下子悬起来,不是都熬过了一波高热么?怎么会……
  容初也没想卖关子,继续道:“等今日过去,若伤口未曾恶变,便无碍了,我去煎药,公主进去看看她吧。”
  反正,也没多久可以看了。
  等回了西北,公主就见不到阿启了。
  ***
  容初进了厨房,守着灶台煎药。
  事关阿启,半点马虎不得,她不放心下人们煎药,火候什么都得看着,于是自己亲自上阵。
  草药混杂的气味在逼仄的厨房里缭绕,旁人难以忍受的味道,容初却只觉心安。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她还在怀疑自己走上从医这条路是否正确,可现在闻着草药气息,又蓦然释怀。
  若她未曾从医,又怎么能解决阿启的伤处?给别人来做,她放心不下。
  或许,先人们都是这样吧,在不断的怀疑自己与后悔中,一次又一次地,选择治病救人。怀着一身医术,能治素不相识的病人,也能救至亲至爱之人。
  那就走下去吧。
  看一看自己,能够在医这一路上走多远。
  蒲扇有规律地扇动,橙红的火光在眼里跳动,面颊被高温烤得发热。
  耳侧有熟悉的温热传来,属于不同人的发丝纠缠,有些痒痒的,她哭笑不得:“小哭包,都多大了,还抱着人不撒手。”
  林含柏脑袋在她脖子上又蹭了蹭,双手箍着她,嘟囔道:“你管我,我就喜欢这样。”
  容初无奈,只能随她去。
  厨房里很是安静了一会儿,好半晌,容初才说:“过些日子,我就回西北了,你……”就要见不到你了啊。
  心里淡淡的不舍还未来得及升起,另一个人理所当然接口道:“那正好,我跟着你一起去,我爹成日送信过来,烦的我不得了,正巧去看看他。”
  “你别想甩掉我。”
  ***
  主卧里,萧启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即便上了药,伤口还是疼,肠胃也开始痉挛了。
  大脑被痛觉刺激得兴奋无比,可身体又实在疲累,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在身体里碰撞。
  她只能闭着眼睛放空自己,祈求时间快点过去。
  她听见容初推门而出,在门口与闵于安交谈,她听见闵于安焦急询问自己的病情,容初一一答了。
  然后有脚步声渐渐靠近,最后,停在了床边。
  没有说话。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
  怎么不说话?
  萧启等了半晌,忍不住睁眼,就看见了小公主那盈盈泪眼。
  帕子轻柔拂过脸颊,带去冷汗,连阵阵的痛意似乎也缓解了些。
  “是不是很疼?”虽是提问,却带了肯定的意味。闵于安问出这话,都能预料到萧启的回答,因而并未等她回复。
  她眼眸低垂,打量床上无力躺着的人,话里带着哭腔:“都是我没用,我若是能像你那般厉害,不拖累你,你也不会受伤了。”
  “没事的,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萧启抬手想给闵于安擦擦泪,谁知扯动了伤口,疼得她本就惨白的脸色更白了些。
  萧启动作一僵,过了几瞬才缓过疼意,换了只手,给闵于安揩了眼角的泪。
  “多亏了小公主给我包扎,才没有更加恶化,我该感谢小公主的。”她费力睁着的眸子里噙着笑,说出的话也是故作轻松。
  闵于安紧了紧手里攥着的帕子,忽而更加痛恨自己的无能,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受苦,在她面临危险之际躲在她身后。
  眼前的这个人,好像永远都不会对自己发脾气,无论受了多大的苦楚,都一声不吭默默扛下。
  从初识那日起,将军就一直对自己温柔相待,她给的温暖太多,多到自己不满足,还想要更多。
  可有时又觉得,她离自己离得太远。
  分明这人就在眼前,触手可及的距离,却好似下一瞬她就要离自己远去。
  这些日子相处算计着才拉近的距离,又好像扩大了,看不见的墙横在两人中间,跨越不过。
  闵于安咬紧了唇。
  我会努力,让自己更厉害,让你,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饿不饿?”闵于安问,“我让厨下炖了老母鸡汤,你吃一些再睡吧。”
  萧启睫毛一颤,没出息的咽了下口水,刚遭了一场罪,真是有点饿了呢。
  一直注意着她的闵于安敏感察觉到她细微的变化,心下了然,转头朝门外喊道:“柯壹,去把鸡汤端过来。”
  然后上前两步:“我先扶你起来。”
  萧启嗯了一声,顺从地随闵于安的动作起身。
  两个人的距离挨得极近,再亲密的事都做过了,可萧启还是不太自在。
  闵于安两手搭在她腋窝处,轻轻把她往上提,小公主脖颈处的细白肌肤就在她眼前晃动,清香盈满鼻尖。
  奇怪,病中的人竟还是这般敏锐,五官所能感知的范围在此时达到顶峰,她满心满眼全是闵于安的身影。
  萧启半靠在床头,闵于安又去端了水盆过来,帕子沾了温水,拧帕子的手温润如玉,寻常的动作由她做来却韵味十足,颇具美感。
  闵于安给她擦净了手、脸,再要往下,萧启眉头一跳,眼疾手快抓住了她。
  温润的手被她攥在掌心,指尖的精细触觉感受到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触感,萧启干笑两声:“不必擦了,里头没出汗。”
  闵于安一顿,心说我信你才有鬼,可又不愿忤逆她,只得罢了手。
  恰逢此时柯壹端了汤盅进来,闵于安便接过来,一勺勺喂给萧启。
  鸡肉滑嫩入味,汤汁咸鲜可口,拿勺的手也是柔若无骨,这样好的待遇,萧启真是受宠若惊。
  她忍不住伸了左手想接过汤匙:“我可以自己来的。”
  “你还有伤,这样的事我来就好,张嘴。”闵于安躲过,让她扑了个空,又舀了勺肉,重复投喂的动作。
  萧启呐呐收回手,不再多言了,老老实实吃肉喝汤。
  ***
  容初带着熬好的汤药进来,就看见妹妹在床上规规矩矩躺着,妹妹娶回来的媳妇儿端了凳子坐床边,手撑了下颌聚精会神看她。
  容初:“……”
  心里有种越发奇怪的感觉,她不是很懂。
  闵于安听到动静转过身:“兄长,这是给阿启的汤药?”
  什么时候,公主开始直呼阿启名讳了?
  殊不知闵于安已决定换个方式,从细微之处入手,直接侵入萧启的各方面生活。
  容初点点头,手里的碗就换了人拿,小公主说:“不麻烦兄长了,这是我的责任,合该我来。”
  于是容初就眼睁睁看着闵于安娴熟扶着萧启起来,勺一勺汤药,吹凉了些,喂给她,再勺药,再喂……
  心里的感觉愈发强烈,她想,这不就是传说中的贤妻良母么?
  完蛋,公主不会真喜欢上阿启了吧?
  这不是耽误人家么?
  怎么办啊……
  被喂药的人:“……”好苦啊。
  萧启呲牙咧嘴,都说良药苦口,这汤药酸的苦的辣的全汇集在一处,用勺喝的话,汤药与口腔全方位接触,说是凌迟也不为过。
  她忍了几次,实在忍不了。勺子再被递到嘴边的时候,她略侧过头,避开了这一勺。
  闵于安不明所以:“怎么不喝了?是哪里不舒服么?”
  萧启摇头:“药太苦,放凉些,我一次灌下去吧。这般喝太折磨人了。”
  闵于安一言不发收回手,搅拌着碗里的勺子。
  容初瞧瞧求救般的妹妹,又瞅瞅冷着脸的小公主,决定暂避风头。
  “我就先走了,晚上……”
  闵于安立刻道:“我守着阿启就好,兄长先去休息吧,阿启有什么事我第一时间叫您。”
  容初颔首,然后转身,溜了。
  萧启:“……”阿姐你跑这般快作甚?
  闵于安低头吹药,动作一丝不苟。
  等碗里的药到了她满意的温度,才道:“吹凉了些,喝吧。”
  萧启伸手打算接过来,没扯动,闵于安稳稳端着药碗:“我喂你。”
  床榻上坐着的人乖乖伸直了脑袋接受床边人的投喂,像是某个听话被喂食的小动物,闵于安微微勾唇。
  喝个药跟受了场大刑一般,萧启生无可恋。
  甜甜的糖被塞进嘴里,驱散了一言难尽的药味。
  闵于安给她背后垫了个软垫:“才喝过药,先顺一顺,等会儿再睡。”
  萧启顺从地听话,斜靠在软软的垫子上,她愣愣的想:小公主,何时变得这般强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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