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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鸽了泡汤

时间:2021-09-22 09:52:44  作者:鸽了泡汤
  出发前外公让他把院子里那盆开得正好的三色堇抱上车。
  宋时清带淳乐水去了墓园,他把那盆淳乐水一路抱着的三色堇放在宋南风墓碑前,蹲下身从兜里掏出一张手帕,非常仔细地开始打理起墓碑。
  但和旁边稍一对比淳乐水就能发现,宋南风的墓碑显然是有人会每天打理,可以说是一尘不染。
  这还是淳乐水第一次到这里来。
  照片上的宋南风很年轻,应该是在她是学生时拍的,从肩膀的衣领样式就能看出来她当时还穿着学校的校服。
  浓密柔顺的黑发搭在胸前,宋南风对着镜头笑得很甜,完全就是一副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模样。
  大概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宋时清也同样看着照片,笑道:“含章和他妈妈长得很像吧?”
  淳乐水点点头,说:“和您也很像。”
  宋含章的眼睛更多遗传自宋时清,而其他的五官倒是和宋南风很相似。
  宋时清擦了擦照片,出神地和宋南风对视,淳乐水自觉不去说话打扰他老人家。
  太阳渐渐隐入云层,天阴下来,起风了。
  淳乐水的头发被风吹起在空中乱飞,乌云从远处缓慢地往墓园的方向压过来,要下雨了。
  宋时清也察觉到天气的变化,撑着膝盖准备站起来:“走吧。”
  淳乐水连忙扶住,又把拐杖递给他。
  爷孙俩缓步走下台阶,宋时清欲言又止,淳乐水道:“外公,您是不是想说什么?”
  “我怕你不爱听。”宋时清说。
  他基本每个月都会过来两三次,平时都是许清陪着宋时清来,触景伤情,两人就会聊起一些以前的事情。
  但这些事淳乐水倒不一定喜欢听。
  “怎么会呢,我可爱听了,您说什么我都爱听。”淳乐水猜到他可能是想念宋南风,所以想要找个情绪抒发的出口,他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心情郁结之类的,淳乐水想了想,起了个话头,“宋含章妈妈是个怎么样的人?”
  问完他突然反应过来,上次外公失眠的时候他不就问了这个问题吗!
  宋时清倒没注意这个问题,反而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很黏人,也爱撒娇,就好像一直长不大似的。”
  说着他又想起什么,笑着:“你别看含章现在这样,其实他小时候完全遗传了他妈妈的性格,又黏人又爱撒娇。”他看了淳乐水一眼,“就跟你一样。”
  淳乐水想象了一下……
  对不起,想象不出来。
  他实在没办法把宋含章和黏人撒娇这几个字眼联系起来。
  看他一脸不信,老爷子被激起了好胜心:“我记得家里有本他小时候的相册,回去我给你翻翻你就知道了。”
  淳乐水:“……”
  也并没有感兴趣。
  但宋时清话都说到这里,淳乐水也不好拒绝,原本暗暗奢求等回家老爷子一觉睡醒就忘了,结果他下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让徐姨帮他把以前的旧相册找出来。
  于是淳乐水被迫翻阅起了宋含章小时候的照片。
  但看着徐姨放在桌上的二三四五本,淳乐水头顶冒出一个问号。
  说好的一本呢?
  这几本相册可以说是宋含章的成长相册,从婴幼儿时期,到能跑能跳,再到成为一名小学生。
  而如宋时清所说,照片上小小的宋含章,和现在的他截然不同。
  就连后来回家的许叔,翻开相册也有些怀念,他们三个人把淳乐水夹在中间,东一句西一句地回忆着十几二十年前。
  “这张照片还是老爷子给南风和小少爷拍的吧?”
  淳乐水翻到一张宋含章和宋南风的合影,照片上的宋含章看着不过五六岁,和宋南风穿着亲子款的马术装,小手里攥着身后小马的缰绳,身上脸上全是泥印子,眼眶红红像是刚哭过,但面对镜头笑得却非常开心。
  “我记得是南风带他去骑马,给他找了匹小马驹结果他怕得要死,半路从马背上滚到泥坑里去了。”宋时清说,“哭得可凶,还说以后再也不骑马了。”
  淳乐水想象了下,笑了笑,翻到下一张:“这个呢?”
  照片上的宋含章比骑马时候相比要年长一点,宋南风蹲着,他搂着宋南风脖子趴在她背上,得意洋洋地叼着脖子上的金牌,咧开的牙齿还缺了好几颗。
  “这是他后来参加儿童骑马比赛拿了第一名后拍的。”
  除此外还有很多生活类的照片,宋南风抱着宋含章在沙发上睡觉,母子俩打闹,以及一些一看就饱含爱意的宋含章的单人照。
  这些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笑容的小宋含章,看着也确实是个快乐小孩。
  “这个也是外公拍的吗?”淳乐水翻开一本新相册,指着一张宋含章趴在宋南风身上,母子俩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照片,两人周围散落着各种玩具。
  在下一张特写中,宋含章的口水还弄湿了宋南风的衣服。
  “不是……”宋时清顿了顿,随手往后翻了几页后盖上相册并将它从淳乐水手中抽走,放在旁边。
  淳乐水疑惑:“?”
  过了会儿宋时清才说:“那是他爸爸拍的。”
  这句话后淳乐水明显感觉许叔和徐姨翻阅相册的动作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凝滞。
  宋时清好像瞬间就没了心情,对许清道:“快吃完饭,都收起来吧。”
  “开饭了叫我,我回房间休息会儿。”老爷子一边说一边起身回了房间。
  直觉告诉淳乐水,这其中有故事。
  把自己代入作者思维,淳乐水拿脚都能猜到宋含章一定有一段童年创伤,而这段创伤肯定和他父亲有关。
  毕竟哪个主角没有一段悲惨的过去呢,没有心结又怎么让另外一位主角去救赎他呢!
  淳乐水都懂。
  “许叔我帮你。”淳乐水帮许清把相册整理起来,放回原处后说,“那我也回房间休息一下,吃饭的时候麻烦您叫我。”
  他蹬蹬蹬上楼,把自己摔到床上拉开床头柜第二格抽屉,拿出在医院里开的靶向药,就着躺着的姿势仔仔细细把药物说明阅读了一遍。
  但说实话,这里面一些专业的术语,淳乐水完全看不懂,只记得医生的医嘱是让空腹服药,淳乐水从床上坐起来打算趁着开饭前把药先吃了。
  他两只脚刚落地往前走了一步便顿住了脚,两步后退猛地跌坐在床上。
  他双手撑着床沿,双眼落在沙发上却不太能看清什么,过了好几秒才慢慢恢复过来。
  不过几天的时间,即出血后淳乐水又出现了贫血头晕的症状。
  但其实急性白血病早期症状并不明显,像这种轻微的贫血症状也容易被患者误以为是低血糖,包括鼻口腔出血,如果不是大量且长时间止不住的情况,都不会在第一时间引起患者的注意。
  但淳乐水不得不说,他现在是确切地感受到这病还真有点快了。
  特别是排练的过程中,明明和以前同样的工作量,但随着贫血情况的逐步加重,他也一点一点地感受到了身体的疲惫。
  “乐水,你还好吧?”
  刚结束一次排练,淳乐水坐在地上大口喘气。排练厅的空调开得比较高,别的舞者因为这一番动作下来都双颊发红,淳乐水虽然也同样出着薄汗,但他脸色白到连唇色都极淡,看着实在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楚林拿毛巾给他沾了沾脸上的汗,拧开矿泉水递给他:“你最近看着脸色不太好,是不是太累了?”
  淳乐水摇头,仰头补充水份,喝完了一瓶才回答楚林:“就是昨晚没睡好,师哥你别担心。”
  楚林拧眉:“怎么脸都瘦尖了,最近没好好吃饭吗?”
  “有吗?”
  淳乐水捧着自己的脸转头看向旁边的镜子,正巧看到从外面进来的姜不厌,他眼睛一转,叹了口气道:“哎,还不是因为我们姜导太严格了,舞都跳不好,我哪还好意思吃饭呀。”
  他抬眼,从镜子里往上望向驻足在他身后的姜不厌,咧嘴笑开:“是不是,姜导?”
  姜不厌似笑非笑:“淳乐水,天天就背着我讲我小话呢是吧?”
  “怎么会呢?”淳乐水把拉筋的腿收回来盘着,转向他,“我这明明是在夸你工作严谨。”
  说着还配上了一个“顶呱呱”的大拇指。
  “夸我不让你吃饭?”
  “因为您严格,而我对我自己的要求也很高,所以我不好意思吃饭。”
  “贫吧你就。”姜不厌轻推了下他的脑袋,拍手让其他舞者也聚过来。
  淳乐水的脑袋被他推到一旁,半天没转过来,虽然姜不厌那一下动作很轻,但仍然让长时间运动后的淳乐水有些头晕,眼前发黑不说,甚至还有点恶心。
  “乐水?”楚林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淳乐水闭着眼睛往他肩上靠:“师哥,肩膀借我靠靠。”
  “没事吧?”
  淳乐水摇头。
  姜导正在发言:“明天就是除夕。今天是大家年前最后一次排练,就不要搞到太晚……”他垂眼看着淳乐水,“免得有些人说我太严格,大过年的也不让你们早点回家,是不是淳乐水?”
  淳乐水睁开眼,不乐意了:“姜导,麻烦您不要老给我扣帽子。”
  姜不厌笑了下,对大家说:“过年这个礼拜大家就在家好好休息,年后我再来压榨你们,好吗?”
  四周嘘声四起,淳乐水恍然,对楚林道:“咱们姜导对自己的认知还是很清晰的嘛。”
  淳乐水老爱和姜不厌抬杠,楚林已经见怪不怪了:“行了小淳,快收拾东西回家吧。”
  淳乐水哼哼唧唧搂着楚林一条胳膊,跟没断奶的小朋友一样,一句话说得百转千回:“师哥~我不想和你分开~”
  楚林失笑:“我和小屿准备去找爸妈一起过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
  “你们一家四口,我去多碍事……”淳乐水长叹一声,听着那叫一个心酸。
  “要不你来和我一起过?”姜不厌发出邀请,“我家就我和小鸣两个人。”
  “算了,我还是和我外公一起过吧。”淳乐水耍赖让楚林把他从地上拽起来,“不过你可以带着姜鸣一起来我家。”
  顿了顿他又特地补充道:“宋含章不在。”
  姜不厌:“……”
  “算了。”他摆摆手往外走,“咱们还是各过各的吧,我在楼下等你,你赶紧的。”
  淳乐水和楚林并肩收拾东西,他拉上背包拉链时手背突然被点了点:“这怎么弄的,一团淤青。”
  “真的耶,可能在哪里碰了的吧?”淳乐水毫不在意,随口道。
  楚林也经历过那种身上突然多了一个伤口,但自己毫无印象的事情,便不疑有他,嘱咐淳乐水平时多注意一点,还让他过年在家多吃点把被姜不厌压榨掉的肉都长回来。
  淳乐水笑死,觉得楚林损起人就是绵里藏刀型。
  和楚林分开后淳乐水上了姜不厌的车,在路上都要睡着了,被姜不厌一个甩尾给甩醒,迷迷糊糊看着自家院门:“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快了?”
  “我有理由认为你在开我黄腔,朋友。”
  淳乐水把脑袋从头盔里□□,抬手顺了顺弄乱的头发,闻言眯着眼睛看向姜不厌:“哇姜不厌,你好脏。”
  姜不厌冷酷无情:“淳乐水,你可以下车了。”
  淳乐水笑嘻嘻地下车,站在路边和他道别:“姜导慢走。”姜不厌反而没急着走了,他看着淳乐水身后的房子,直言问:“我听说你要和宋含章离婚?”
  “您有何高见?”
  姜不厌还记得初次见面淳乐水和宋含章吵架时那副看了就让人不太爽的卑微模样,再看看面前的淳乐水,他非常欣慰地点头:“我觉得你脑子终于正常了。”
  “不是,朋友,你说就说呗,干嘛还要人身攻击我?”
  姜不厌耸了下肩,盖下挡风板趴到摩托上:“那等你离婚,我告诉你一件事。”
  “现在说不行吗,非要等离婚?”
  “不行。”他的声音被油门的轰鸣裹挟,淳乐水按住他的手,“那我先告诉你一件事吧。”
  姜不厌看向他。
  “新年快乐。”淳乐水道。
  “新年快乐。”姜不厌说着把他往后推了推,“进屋去吧,别在这儿吹风了。”
  摩托车如离弦之箭一般很快射淳乐水的视线范围。
  淳乐水觉得鼻子有点痒,吸了吸气,又拿指尖反复在鼻下摸了又摸确认没流鼻血才推开家门。
  徐姨一看到他就说饭还在锅里给他热着。
  “不急徐姨,我先上楼放个包。”
  淳乐水关上门把书包丢在沙发上,走近衣帽间对着镜子反反复复照自己的脸,好像确实瘦了,下巴感觉再尖点就能扎死人。
  自从开始出现贫血症状后,淳乐水的食欲也逐渐被影响,吃不下去自然就瘦了。
  从开始出血,再到确诊,再到现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淳乐水能明显地感受到自己逐渐走向死亡的脚步。
  混水吞服靶向药的时候他还有心思琢磨自己病情恶化的速度也不算特别快,是不是有这个药的作用在里面?
  如果是像这样逐步加重的话,他完全觉得自己能撑到演出那天。
  第二天是除夕,淳乐水起床时徐姨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晚上的年夜饭了。
  她从好两天前就开始准备,厨房摆得满满当当。
  淳乐水扒拉着厨房门,探进去半个脑袋:“需要帮忙吗,徐姨。”
  “自己玩儿你的去。”徐姨把他赶走了。
  于是淳乐水又去找许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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