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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弱受,我装的[穿书]——鸽了泡汤

时间:2021-09-22 09:52:44  作者:鸽了泡汤
  和总秘处一墙之隔的总裁办公室里,宋含章的办公桌上洒了一桌的药丸。
  他有些慌张地把药都塞回药瓶里,还没等他收拾好,秘书已经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宋总,淳先生到了。”
  里面半天没有回应,秘书正要再次敲门时,没有耐心的淳乐水已经径直将门推开。
  在他进门的那一瞬间,宋含章迅速合上抽屉,淳乐水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他大步踏进办公室,还不等宋含章站起来,他已经走到办公桌前。
  淳乐水双手按在桌上,俯身注视着宋含章,眼中带着几丝冷意:“你什么意思?”
  宋含章从下往下盯着他看了片刻,才缓缓起身,两人平视着,他没有为自己的行为找任何理由,直白道:“我只是想见你。”
  “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我呢?!”淳乐水被他缠得快要没脾气,他甚至都想要直接承认自己的身份告诉宋含章自己不想见他,不想和他再有任何的联系。
  但淳乐水不能。
  而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宋含章紧盯着淳乐水,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他做不到,但他说出来淳乐水会更生气,于是他便不吭声。
  淳乐水和他四目相对半晌,点点头,收了手从办公桌边退开。
  【行,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我明天就会X国。】
  宋含章愣了愣,他大步从桌后绕出来,攥住了转身往外的淳乐水的手腕。
  他呼吸稍微有点急促。
  他其实并没有听见淳乐水的任何心声,但那一刻从淳乐水的表情,他就看出了他的想法。
  身体甚至快过大脑的指令,先一步拦住了对方。
  “别走。”宋含章说完静了许久,在淳乐水想要甩开他的时候低声挽留,“求你了。”
  这三个字很轻,声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说完办公室陷入凝滞。
  那一刻淳乐水震惊到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他好卑微啊。
  即使他已经从宋含章不断的纠缠中明确知道他变了,但这示弱一样的三个字还是让他久久不能回神。
  “我不是你等的人。”淳乐水垂眼,语气平静无波。
  从重逢到现在,淳乐水对宋含章说得最多的就是拒绝承认身份的话,越到后面,双方越是心知肚明淳乐水的欲盖弥彰。
  宋含章不相信,他日复一日地接近淳乐水,淳乐水知道他不相信,但还是不厌其烦地重复着类似的话。
  因为淳乐水知道,一旦他承认,就代表他对宋含章心软了,而如果他真的心软,那他曾经的努力和付出就好像是个笑话,他费劲一切想要挣脱命运的枷锁,但他却始终逃不开名为“宋含章”的束缚吗?
  这不仅仅是他和宋含章的博弈,这还是淳乐水和自己的博弈,他不想认输。
  “淳——”
  宋含章正要说话,助理敲门进来:“宋总,您的水,吃完药咱们就去开……会……”
  助理的声音越来越小,他端着水杯,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目光定在淳乐水脸上。
  “出去。”宋含章一个眼刀扫过去。
  助理一个多余的字也不敢说,麻溜转身离开。
  屋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宋含章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说什么,他无法去反驳淳乐水的话,他没有证据可以去证明淳乐水就是,他只能装作没有也没有发生那样回到上一个话题。
  “你别走好吗?”
  淳乐水不说话后他也不再说话,就是攥着他的手不放,两人沉默地站着,淳乐水怀疑如果他不说或者做点什么,宋含章能和他在这里站到天荒地老。
  他有些头疼:“宋总,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叩叩——
  他话音刚落,助理小心翼翼地在门外提醒:“宋总,下午的会议就等您了。”
  “你该去开会了。”淳乐水说。
  “你会走吗?”
  “当然,我不会留在你这里。”
  “那你会回X国吗?”
  淳乐水转眼看他,嗤笑了一下:“那就跟你没关系了。”
  宋含章握着他不放:“淳乐水……”
  淳乐水抬手打断他,他有些疲于和宋含章周旋:“你送到我们家的东西,我会如数还给你。宋总,您放过我吧。”
  他声音里带着倦意,仿佛累极了。
  “对不起,”宋含章说,好像重逢后他永远都在道歉,永远都在说对不起,“但我做不到。”
  他看向淳乐水:“就算你回X国,我也会去找你的。”
  说完这句话后他松开了淳乐水,离开办公室去开会了。
  硕大的办公室里只剩下淳乐水一个人,他长叹了一声,后退一步撑着办公桌边沿,有些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宋含章实在太难缠了,让淳乐水感到心累。
  他歇了会儿,调整了下心情,起身时不小心碰倒了桌上的相框。
  淳乐水觉得自己此刻仿佛连扶起相框的力气都没有,心里连声叹气,一边伸手将相框摆正……余光隐约扫到里面的照片是当初和外公一起拍的全家福,他手上动作微顿,纠结了几秒还是把相框拿了起来。
  下一秒他就后悔了。
  照片上他和外公笑容满面,而旁边宋含章的脸却被拿笔涂抹掉。
  淳乐水抬手扶额,拇指和中指揉按着两侧太阳穴,目光却敛着,不由自主落在另外一只手上拿着的相框上。
  悄无声息的办公室里过了许久才响起一声轻叹。
  “饶了我吧。”
  -
  等宋含章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淳乐水已经走了。
  虽然这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但宋含章还是有些失落,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和他走前并没有任何区别,唯独少了一个重要的人。
  他坐在办公椅上发了两秒呆,将不知道什么时候碰歪的相框挪正,他盯着照片上淳乐水的笑颜看了片刻才移开眼,投入到工作中。
  他仍然会去淳乐水家楼下,但经过这件事后两人的关系非但没有前进一步,反而后退到了在他鼓起勇气说要追求淳乐水之前。
  宋含章不放手的话说得信誓旦旦,但其实根本不敢再往前踏一步,就害怕真的把人逼急了,淳乐水抛下一切也要离开。
  只要他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去打扰淳乐水,淳乐水那边便也不会有任何声音。
  只是他们都不知道在无数个深夜,宋含章坐在车里望向楼上或者淳乐水站在窗边看向楼下时,对方同样也在注视着他所在的方向。
  双方就在这种沉默中保持着微妙的平衡,直到宋含章再次主动地打破了这个平静的假象。
  “宋含章,几个月了你拉黑我——?”
  工作间隙,简闻突然破门而入,秘书一脸惶恐地跟在简闻身后:“对不起宋总,简总他……”
  宋含章从桌前里抬起头,先是看了眼简闻,才给旁边的秘书递了个眼色,让她出去。
  简闻双手撑在办公桌边沿:“你是不是真打算和我绝交啊,我不是给你道歉了吗,你怎么那么小心眼儿呢?”
  宋含章一目十行浏览着手上的文件,连头也没抬:“忘了。”
  他这是在回答简闻进门时的那句话,两个字把简闻堵得没脾气,指着他所有骂人的话都在嘴边转了一圈又被他咽回去。
  简闻丢下一句“懒得和你计较”,熟门熟路在宋含章酒柜里挑了瓶酒,指间夹着两个酒杯在他办公桌上敲了敲:“别工作了,过来陪我喝酒。”
  他走到会客区的沙发上坐下,酒都倒好了也没见人过来,简闻抬头一看,宋含章还坐在椅子上,保持着处理工作的姿势动也没动一下。
  简闻啧了下:“没劲。”
  他拿着酒杯自顾自喝起来。
  手上的重要工作处理完,宋含章叫来助理交代了几句,才起身坐到简闻对面,到这会儿简闻已经独自坐在他办公室喝了一个多小时了。
  “忙完了?”他问宋含章。
  宋含章点头,捏着酒杯伸手过去,简闻俯身和他轻碰了一下,吐槽他:“你以前话虽然也不多但好歹也会说两句,现在跟个闷葫芦似的,也就我还受得了你。要不是我找不到人喝酒,我才不往你这里凑。”
  宋含章往桌上扫了眼,他这半天坐在这里居然一个人就闷头灌完了一瓶酒。
  “怎么了?”他问。
  “你之前不是戳我肺管子,说我和简岛那小兔崽子不清不楚吗?”简闻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着,双臂架在靠背上,捏着酒杯的手指了指宋含章,“我今天来就是要告诉你,我跟他结束了。”
  宋含章抬眼:“恭喜你。”
  “是。”简闻点头,看着窗外静默了片刻,“恭喜我终于摆脱了那个小疯子。”
  他一口干掉杯里小半杯酒,对宋含章道:“所以今晚你必须得陪我,不醉不归。”
  两人从办公室转战到会所,宋含章已经太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他有些晕,但还是比醉成一摊泥的简闻清醒,把他从会所拖回家。
  之前偶尔过来,简闻家里还有一些简岛存在的痕迹,学校的课本或者乱丢在沙发上的运动服,但现在这些东西都消失不见了。简闻家出事那段时间宋含章自己也是一团糟,很长一段时间没和他联系,只知道简父突然离世。
  后来简闻来找他,宋含章才知道,简父是被气死的,简闻被简岛强制的事情他丝毫没有遮掩,简父一直就非常疼爱简岛这个私生子,因为是和初恋的孩子,在他身上付出了诸多心血,连简氏都默认是留给简岛的。
  结果亲儿子乱/伦,当即就气得简父血压升高,而更让简闻觉得好笑的居然是被简父偏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居然和他没有丝毫血缘关系,是他初恋和别的男人生的孩子。
  于是简父一口气没上来,被简岛气死在了病床上。
  之后简闻继承了简氏,把简父留下的那些什么情人私生子全都清理得干干净净,包括和他简家一点关系也没有的简岛也被扫地出门,只是后来他又回到了简闻身边。
  至于其中细节,简闻没说,宋含章也不好奇,只知道这两人关系不清不楚地纠缠了好几年。
  屋外刮着狂风,树叶噼里啪啦打在窗玻璃上,宋含章忍着醉意把简闻丢在床上,准备叫个人过来照顾他。
  电话还没打出去,楼下传来哐哐哐的砸门声,宋含章下楼开门,一米九多的简岛沉着脸直挺挺杵在门口,旁边还立着一个行李箱。
  他看到宋含章时愣了愣,拔腿就往楼上跑。
  宋含章转身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他陪简闻喝了太多酒,有些头疼,仰靠着沙发靠背,转而将电话打给了自己司机。
  他上车之后便闭目养神,到了地方才发现司机将他拉到了公司楼下,宋含章过去三年里大部分的时候确实都是在公司里渡过的,他几乎把办公室当成了家。
  但是他现在有了新的去处,只是上车时忘记告知司机。
  “去海悦府。”宋含章说。
  司机又掉头往淳乐水所住的小区驶去。
  窗外电闪雷鸣,风声呼啸,显然是在酝酿着一场暴雨。
  下车前司机将车上的伞递给他,宋含章没要,今天不管是天气他是他本人饮酒后的状态,都不适合在车内多待,他只打算在淳乐水家楼下看他几眼,就去隔壁休息。
  宋含章在海悦府里买了套二手房,就是淳乐水家隔壁单元楼,只是他一直没有住过。
  他打开车门准备下车,突然看到两个人影从小区里走出来,是淳乐水和楚林,宋含章下车的动作顿住。
  他缓缓收回脚,关上门,降下小半截车窗。
  淳乐水和楚林站在不远处等车,并没有注意到这辆停靠在小区门外的陌生车辆。
  “师哥……”
  风卷着淳乐水的声音钻进窗户缝隙,后座的宋含章在听到这个称呼时双眼微睁,他一瞬不瞬地望着淳乐水,也没听清他到底和楚林说了什么,满脑子都只有这个称呼。
  不多时一辆白色轿车停靠过来,楚林上车离开,淳乐水站在路边和他挥别,一直到车消失不见才转身往家走。
  宋含章那一刻简直想不管不顾地追上淳乐水,质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他明明就是淳乐水,面对楚林也不掩饰,却唯独不愿意在自己面前承认。
  但是宋含章又不敢,他怕淳乐水反问他一句——你觉得呢?
  答案他都知道,但他无法面对。
  宋含章只能默默跟在他身后,几乎是双眼赤红地盯着他上楼。
  宋含章没有上车,靠坐在车头仰头看向淳乐水家所在的楼层。他们家比较高,其实宋含章每次都不知道自己具体看得是那一层,但不管是哪一层,只要知道楼上有淳乐水,就会让他感到安心。
  但今天可能是被酒精腐蚀了理智,又可能是被淳乐水刚才对楚林的称呼刺激到,宋含章越看越觉得委屈、嫉妒、悔恨、不甘……反正心里沉甸甸的,让他眼眶发热。
  他好想问淳乐水一句为什么,为什么不能给他一个机会?
  -
  今天是周五,一下班马修和淳阮就跑去申城周边两日游过二人世界去了,把家里的幼崽和狗都丢给了淳乐水。
  以前在X国也经常发生这种事,淳乐水已经习以为常。
  送走楚林后他回到家轻轻推开主卧的门,婴儿床上的人类幼崽睡得很香,床下的边牧也睡得很熟。
  他走进去关好窗户,准备先去洗个澡再把爱丽丝抱到自己房间去。
  从浴室里出来,淳乐水循着来电声在餐桌上找到了自己手机,在他拿起手机的前一秒电话恰好挂断,这个陌生号码在这十几分钟里给他打了三四个电话。
  淳乐水略有几分疑惑,擦着滴水的头发,按了回拨。
  电话响了很久,在淳乐水准备挂断时对方才接通,却没有任何声音。
  “您好?”淳乐水出声,对面静悄悄的,他看了眼通话页面,又喂了一声,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只有呼呼的风声。
  淳乐水突然福至心灵,掐掉电话后推开阳台门走出去,远远地能看到宋含章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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