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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拯救社交障碍(近代现代)——咩咩咩

时间:2021-09-22 10:00:28  作者:咩咩咩
  “你们和好了啊。”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秋词。
  秋词不知道,他紧张得腿肚子转筋,不明白季虞怎么突然坐过来了。
  又是因为我吗?这种好意并不能让秋词觉得放松,他起身去了洗手间。
  秋词在洗手间里洗了把脸,愣愣地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人。
  不要这么敏感,秋词。
  就像一开始的时候,季虞带你去看医生,还给你带饭,那时候不是好好的吗?他只是普通的关心同学罢了。
  可是有人会为了室友放弃喜欢的运动吗?那是看待朋友的眼神,对待朋友才会有的额外关心。
  是又怎么样?难道我一辈子都不能交朋友了吗?你配吗?秋词,你配吗?秋词低下头,又洗了一把脸。
  黑框的眼镜几乎把他半张脸都遮住了,也遮住了红红的眼圈。
  他感觉好一点了,才从卫生间走出去。
  菜已经上来了,鸳鸯火锅冒着热气。
  席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只有季虞沉默着,像个格格不入的生人。
  秋词坐到位置上,执起筷子的时候才发现面前是红锅。
  也是,对面坐着的都是Omega,一向吃不得辣的。
  红锅自然是转到了Beta这边。
  他忍不住偷偷看季虞。
  季虞吃不了辣的,辣炒年糕那种辣度都能让他吃得满头大汗。
  他夹了一块牛肉在碗里,咬了一口又放下了,嘴唇辣红了,连着喝了几口水。
  又不能吃辣,坐这里干嘛?而且个子那么高,不知道站起来夹另外一边的菜吗?难不成还等着别人伺候吗?秋词莫名其妙地生起气来。
  说起来也是,季虞好像总是有点莫名其妙的矜持,常常等着别人特别是他的室友主动关心他,秋词没少吐槽他可能是有什么公主病。
  菜一盘一盘地下进锅里,季虞始终没有再动筷子。
  秋词终于看不下去了,伸手拿过了他的碗。
  “你,吃什么?”他结结巴巴地问。
  季虞没看他,视线盯着冒烟的鸳鸯锅:“都可以。”
  秋词于是起身给他从清汤锅里捞了一碗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倒也不挑剔,一点一点,慢慢都吃光了。
  然后又转头,用那种带着点催促的眼神看秋词。
  “自己站起来,去捞。”
  秋词难以置信地瞪了他一眼。
  于是季虞端着碗,长臂一伸,自己捞了一碗菜。
  以他的身高和手臂长度,压根不需要站起来。
  可恶。
  秋词低着头吃饭。
  明明自己能够到,装什么可怜。
  可恶可恶可恶!
 
 
第8章 
  生气这种事情,也讲究一鼓作气。
  其是冷战的时候,理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更何况他们也没有什么吵架的理由。
  季虞自觉秋词为他盛饭的举动意味着求和,自然也不故意避着他了,自己吃好了,就坐着等秋词吃完一起回宿舍。
  吃完晚饭,一群人走路回学校。
  起初乌泱泱一大片,慢慢有人去厕所,有人去唱K,有人逛夜市,最后他们身边只剩下零星几个人。
  附近有一家网红奶茶店,晚上八九点了还有人排着队。
  正好吃饱了无处消化,几个人说要去排队买奶茶。
  一个热情的Alpha同学主动说要请Omega们喝,被陈晨笑着打趣说是不是Beta没人权。
  “当然要请你的。”
  Alpha说:“平常帮我多说说好话呗。”
  陈晨站在沈停路身边,嘻嘻哈哈笑个不停:“停路,我觉得路洋很不错哎,你和他的名字里都带个路字,不是很有缘?”沈停路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一杯奶茶就把你收买了。
  去去去。”
  他偷眼去看季虞,发现他们在这里聊了两句的功夫,季虞已经排到前面去了,正在心无旁骛地点单。
  “一杯珍珠奶茶,”他照着菜单上有的配料读,奶茶店暖黄的灯光撒在小刷子一样浓密的睫毛上:“加芋圆,芋泥,椰果,芦荟,红豆,仙草,冰淇凌,布丁……”他的室友在旁边扯了他一下,季虞低头看了室友一眼,又继续对店员说:“上面有的配料都加完吧。”
  他把菜单放下了。
  店员有点尴尬地看着他:“客人,你这样加,我们的杯子放不下。”
  季虞微微皱起眉,不解地看着他。
  他这么理所当然地看着人的时候,你很难不去检讨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并且想要立即哄他开心。
  “这样吧,”店员不自在地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我给您分两个杯子放。”
  他这么说的时候,沈停路发现他的耳朵红了一片。
  “看什么呢?”陈晨突然撞了撞他的肩膀,目光顺着他的游走到季虞身上,调侃道:“灯下看美人,越看人越美是不是?”“谁看他了,点你的单去。”
  沈停路笑着推了他一把。
  他们点完单等待的时候,季虞接了个电话,匆匆拎着奶茶就走了。
  他那个内向的Beta室友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像个忠心耿耿的小跟班。
  辅导员在电话里喊着很急很重要的事,原来还是跟明天的新生入学典礼有关。
  他早早等在秋词他们的寝室门前,非要把季虞的思想工作给做通。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荣誉啊。”
  秋词给他搬了个凳子,辅导员坐下了,打算长谈:“这也关系到咱们系的荣誉,系领导很关心,很重视,嘱咐我来做你的思想工作。
  这个学生代表演讲啊,是我们学校的老传统了。
  每年都是建筑系的学生上台,今年好不容易落在了咱们文学系。
  领导的意思呢,这是个好机会,对以后我们系的招生啊宣传啊都很有帮助。”
  季虞坐在床边,不为所动的样子:“我不喜欢上台演讲,也没有经验。”
  “哎呀这个,一回生二回熟嘛。”
  辅导员忙说:“也没有多久,就十几分钟,最多半个小时,你就上去照着稿子念就行了。”
  “我也没有写过演讲稿。”
  季虞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稿子我带过来了。”
  辅导员掏出两张A4纸递过去:“你看看,今天晚上熟悉一下,明天上台念就行了。”
  季虞还想说什么,辅导员忙打断道:“给你算学分,算课外活动的学分,额,0.5,行不行?”季虞兴致缺缺地盯着桌子上的奶茶看。”
  你说说你,季同学,你长得这么好看,怕什么上台呢?多简单啊,就上去念两遍。
  我可是给领导打了包票要说服你的,给老师,给系领导一个面子。”
  辅导员苦口婆心:“搞不定你我今天就不走了。”
  天气热,奶茶外侧的杯壁上不断有水珠滚落,配料杯里的冰淇凌也快要融化了。
  季虞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辅导员高兴地拍拍他的肩膀:“这就对了嘛。
  那你记得看看稿子,老师不耽误你们休息了,先走了。”
  秋词把他送了出去,关好门回身一看,季虞已经打开了奶茶盖,正在把奶茶往配料里倒。
  什么事情都不如吃最重要。
  秋词摇摇头,进浴室洗澡去了。
  等他出来,季虞还在吃。
  秋词拿起拖把开始拖地。
  “脚。”
  季虞捧着奶茶杯翘起脚,秋词拖了拖他桌子下面的空间,还是没忍住叮嘱了一句:“小心,别滴到地上。”
  “知道了。”
  季虞头也不抬。
  这一刻,秋词觉得自己好像被秋母附体了,非常想放下拖把去拧他耳朵,还要一边恶狠狠地说:“天天什么活都不干,就知道吃,我叫你就知道吃!”唉,他叹口气,去拖阳台去了。
  为了改正室友的坏毛病,应该明天就开始列卫生计划表,每人一天!轮流值日!第二天依旧没有正式开学,上午学校举办新生入学典礼。
  因为季虞在路上充满自信地带了一段路,导致他俩到的时候,场地已经坐得满满当当,大屏幕正在三分钟倒计时。
  辅导员火急火燎地把季虞拉走了,秋词一个人溜达到C班的位置。
  陈晨大老远看到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去。
  “给你们留了两个位置。”
  他笑眯眯地拍拍身旁的座位:“季虞呢?已经去后台了?”秋词点点头,拘谨地在他身边坐下了。
  陈晨另一边坐的是沈停路,此刻也歪着头问秋词:“他不是不去演讲吗?怎么又同意了?”“辅导员,要求的。”
  秋词小声说。
  “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晚?”沈停路又问。
  “额,”秋词费力地回答:“迷……迷路了。”
  “哦哦。”
  看他说话那么费劲,沈停路也不好意思再问什么,直起身子听校长讲话。
  鲸海大学的校长是个花白胡子的老头,中气十足地讲了足足一个小时,把底下的学生讲得昏昏入睡如坠梦中。
  猛然听得一句“好的,我就讲到这里……”,立刻爆发出一有气无力的掌声。
  季虞拿着演讲稿,和校长擦身而过。
  老头赞许地拍拍他的肩,满意地走下台。
  这个俊美的Alpha一上台,台下顿时起了一阵骚乱。
  秋词抬起头看了看,前后左右都有人举起手机,激动地压着嗓子问台上的帅哥是谁,是不是单身,有没有什么小道消息。
  季虞还是刚入学的那身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和黑色长裤,台上阳光有点强烈,一双英挺的眉不自觉地皱着。
  “大家好。”
  冷漠的声音随着扩音器传至全场:“我是文学系的季虞。
  很高兴作为95届的新生代表……“”哪里高兴了?“陈晨扑哧笑了一声:”你看他的表情,睁着眼睛说瞎话。
  他平常在宿舍也这样吗?“秋词突然被搭话,傻傻地”啊?“了一声。
  “他在宿舍对你也这么高冷吗?”陈晨转过脸问。
  秋词不知道什么样的标准是高冷,季虞的话确实不多,但是跟秋词自己比起来,那绝对不能说少。
  而且陈晨这话问得让他觉得不太舒服,沈停路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回答。
  秋词含糊糊地点点头。
  “你们俩真的很奇怪,”陈晨很亲近地笑道:“明明性格差这么多,各个方面都天差地别,居然还能相处得很和谐。”
  秋词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是我说你,”陈晨叹了口气,把手臂架在他的肩膀上:“你们俩的画风真的很不相称。
  现在我叔叔都不穿这么土的衬衫了,你一个十八岁的大学生,怎么不知道打扮一下自己?“秋词很尴尬,手指抓着裤子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好像手不是自己的了,放哪里都不合适。
  陈晨的手臂压在他肩膀上,像一块千斤重的巨石,秋词要喘不过气了。
  季虞下了台,还是要回到学校分配的各班位置上去。
  一路上不断有人搭话,他一路说着“抱歉”走过来,长腿迈得快,转眼间就走远了,徒留几颗芳心碎在身后。
  C班的位置几乎坐满了,有个同学看他似乎在找位置,主动把身边的让了让。
  “谢谢,我不坐。”
  他说着,视线找到了穿着草绿色格子衬衣的室友。
  一个在班里相当活跃的陈姓同学正缠着着他,看姿势整个人都快趴到秋词身上去了。
  还好他是个Beta,不然季虞那可怜的室友早就昏过去了。
  季虞两三步迈过去,正好看到那个同学伸手,似乎要帮秋词整理衣领。
  他的手指可能是碰到了秋词的脖子,也可能没有,但秋词却像被针扎到了似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
  “你怎么了?”季虞上前一步,抓住了秋词颤抖的手腕。
  周围的人都诧异地看着他们,秋词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季虞拉着他,另外找了一个角落坐下了。
  过了大概十五分钟,秋词身上那种神经质般的颤抖才停住了。
  他虚弱地坐在椅子上,歪着头好像要睡着了。
  季虞觉得,他可能不止是Alpha信息素过敏,也许还患有接触障碍。
  中午的太阳有点大,季虞换了个位置坐到秋词的左边。
  影子笼罩在秋词脸上、胳膊上。
  他闭着眼睛,好像被这么一点善意灼伤了,眼睛也痛,胃里也痛。
  快一点,再快一点,为什么周末还没有到?
 
 
第9章 
  入学典礼结束后开始正式上课。
  大一的课程是统一授课制,一整个班的同学课表相同,在同一个教室上课。
  秋词和季虞的生活逐步迈入正轨。
  早晨起床排队买早餐,徒步去十几二十分钟路程的5号或者3号教学楼上课,踩着下课铃背着书下楼,然后在学校八个食堂之间艰难做选择。
  季虞还是一如既往地很受欢迎。
  虽然没有信息素的Alpha实在是个减分项,但仍然不断有人冲着颜来招惹他。
  他好像也没有谈恋爱的意思,每次都和秋词坐教室的角落,他在里面,秋词坐外侧,功能是一堵会呼吸的墙。
  有些人有传统的告白方式——写信。
  秋词在帮忙收了几次后,渐渐学会了低着头边摇头边走开。
  他帮忙转交的信季虞从来没有拆开过,转头就丢在垃圾桶里,那些人还苦苦追着秋词要一个结果。
  秋词支支吾吾地说又说不清楚,干脆就不帮忙收信了,免除一切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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