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铭扬趁他说话期间拿出一副墨镜戴上:“这样就行了。”
谢志宏:“……”
余铭扬戴着墨镜进来,赵君然这次没什么大反应,好奇望着他看。
“然然,记得我吗?”余铭扬问,“想得起来吗?”
赵君然不说话,眼神飘忽,不愿直视他,小声骂了句弱智。
余铭扬额头青筋暴露,怒火中烧,做了个深呼吸平复心情,问道:“然然,记不记得我?一条自由自在的鱼。”
赵妈倒水去了,赵爸在走廊和谢志宏聊天,龚宣林在隔壁床位搭了个书桌写试卷。
“我跟你很熟吗?那么叫我,”赵君然一脸嫌弃,“请你走开点。”
余铭扬:“……”
等余铭扬灰溜溜地出了病房,谢志宏揶揄他说:“看吧。”
晚上谢志宏本想在隔壁床住下来,赵爸赵妈就说不用不用,另外请了护理,但赵君然又害怕得要死,巴着龚宣林留下来,还哭了,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后龚宣林在隔壁那张床住下来。
“看看我,然然,”隔天余铭扬戴着钢铁侠的面具进来,“我是钢铁侠!”
赵君然:“……”
龚宣林上午去学校训练了,赵妈去学校开会,赵爸这时候到附近的报刊亭买期刊去了。
赵君然面无表情问:“什么?谁?”
余铭扬面具下的脸红得能挤番茄酱,动作僵硬地在他床边坐下来:“然然,我是超级英雄,来和你说说话。”
“你不就是昨天的人,”赵君然无情戳穿他,“声音都一样。”
“不是,我,我不是那个人,”余铭扬话都说不利索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这是,这是来自超级英雄的问候。”
“昨天晚上睡不着,头好痛,”赵君然坐在床上,闷闷说,“烦。”
“你难过吗?很快就会好的,”余铭扬说,“要不我给你说个笑话?”
“好啊。”
“呃,我想想,”余铭扬掏空了脑袋也找不到一个好笑的笑话,“一个小男孩跳楼,他发现自己能射出白色液体,以为自己是蜘蛛侠。”
赵君然:“………………”
余铭扬说完自己都想死:“快忘掉!”
赵君然没笑,想下床走走,余铭扬要扶着他,结果被赵君然赶开:“靠那么近干什么!我腿又不瘸!”
“我不扶着你万一磕着碰着怎么办!”余铭扬吼他说,“乖点过来!”
赵君然没多说什么,走到窗户面前发了会呆。
“我记不清了,已经大三了吗?”赵君然喃喃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余铭扬少见地安慰他说:“会好的,你会记起来的。”
赵君然望着窗外发呆,忽然说:“我想看看你长什么样,昨天没看清。”
余铭扬犹豫一会,把面具摘下来,赵君然立刻被吓得哇哇直叫,差点翻窗往下跳。
余铭扬:“………………”
赵君然红了眼圈,手抵在窗沿,作势要跳下去:“你不要过来啊啊啊啊啊啊!对不起对不起!放过我!别动手!求你!求你了!”
余铭扬悻悻戴上面具,赵君然又哇地一声叫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赵君然脚底发软,颤抖的手抓着窗帘不敢放,哭着说,“我什么都会听你的!噫!饶了我!”
“我马上出去,你别怕,”余铭扬只能安抚他说,举着双手退出去,“我什么都不会做的。”
赵君然止不住地喘气,背过身去,脑袋里一阵天旋地转,扶着墙开始干呕。
余铭扬去找值班医生过来,医生观察了一阵,说问题不大,余铭扬背着身子站在门口,心情复杂,朝他搭话:“好了些吗?”
“噫!”赵君然吓得整个人都蜷起来,跪在床上发抖,“都、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对不起!”
“我走了,你别怕,那再见。”余铭扬轻声说,在走廊呆了会,然后走了。
再隔天。
赵君然坐在床上和龚宣林一起看书,赵妈在旁边翻手册看。
余铭扬戴着个蝙蝠侠的面具,在门外逗留好久,谢志宏出来倒水,实在看不过去,让他有事就进来,最后余铭扬也没说什么,走了。
谢志宏无奈叹气,回房间问赵君然:“好点没有?”
“睡不着,”赵君然看着他,眼神不自然,“头好痛。”
谢志宏叫值班医生过来,问了些问题,结果还是说这是正常症状。
“我什么时候能出院?”赵君然问,“我不想继续在这呆了。”
赵妈让他安分点,赵君然感觉穿在身上的病号服都要发霉了,夏天又闷,室内容易潮,胸口憋着一股气发泄不出来,心情越发郁结。
晚上赵君然还是睡不着,已经连续两天了,他前两天都望着天花板发呆,头上的绷带今天刚换过新的,感觉伤口那还有些痒,赵君然侧过头,发现龚宣林也醒着,就问:“你怎么也不睡?”
“睡不着,”龚宣林侧躺在床上,望着他出神,“你不也是,前天,昨天也没睡。”
“你怎么知道?”
“听到你翻身。”
“……对不起,”赵君然小声抱歉说,“吵到你了。”
“没事,是我自己要留下来照顾你的,”龚宣林说,“你也希望我留下来。”
两人无言对视良久,夏夜微凉,赵君然又说:“你睡吧,我不会再吵了,放心睡吧。”
“我暂时不想睡,”龚宣林说:“陪你聊会。”
“我为什么叫赵君然?”赵君然问,“有什么含义吗?”
龚宣林:“你爸妈取的,问他们。”
赵君然也侧着身子,和龚宣林互相看:“那你呢?你知道你的名字有什么深意吗?”
“想不通,没问过。”
“……”
龚宣林在床上坐起来,把窗帘拉开一点,让月光照进来:“在想什么?”
“活着好没意思,”赵君然叹气说,“从信息论的角度来说,一个人获得的信息量越多,那么信息中有用的部分占的比例会越小,相对率减小,冗余度增加,不确定的信息量变成冗余,活着也只是增加冗余罢了。”
龚宣林:“……不懂。”
赵君然哈哈笑起来:“就是学得越多,用到的部分不见得越多。”
龚宣林认真地望着他:“你想自杀吗?”
“不知道,人死了之后会到哪呢?”赵君然说。
“三年前,我学校有人跳楼自杀,”龚宣林忽然说,“那个同学和我一个年级,当时闹得很大,我其实当时也想过这回事,但还是放弃了。”
隔了很久,龚宣林才说出下一句:“我喜欢你,然然哥。”
“和你说的上句话不关联。”赵君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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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宣林躺下来,侧着身子背对他,说:“我睡了。”
赵君然不用想也知道他不可能睡着,继续问:“你为什么喜欢我啊?说说呗。”
龚宣林沉默时像只发呆的小豹子,背对着他不说话,两人隔着一个床位的距离,赵君然心脏狂跳,只感觉胸口什么东西要往外冲出来,迫切地想找到出口来宣泄,他和龚宣林朝一个方向躺着,从窗帘的间隙中看见夜空黯淡。
“我们来亲嘴吧,”赵君然感觉脑子糊里糊涂,下体居然勃起了,“还醒着吗?”
赵君然轻手轻脚下了床,去掀龚宣林披在身上的被子,此时龚宣林正紧闭双眼,一动不动装睡,于是赵君然跨坐在他腰上作势去吻他嘴唇。
龚宣林不敢乱动,只感觉赵君然呼的气喷在他耳边,脸一下就红了。
赵君然主动吻了他,嘴唇和嘴唇碰了下。
龚宣林睁开眼,眼神迷离,一张俊脸通红,不知所措望着他,运动裤隆起鼓鼓一大包。
“要做吗?”赵君然问,“我可以帮你。”
“……怎么做?”龚宣林呼吸急促,潮红着脸,没防备又被赵君然堵着舌头接吻,全程被动,连用鼻子换气都忘了,唇分,赵君然吐了吐舌头:“还来吗?”
龚宣林手掌轻轻覆住他后脑,蜻蜓点水般在他唇上点了下。
赵君然手不安分,已经摸到他裤裆,指尖隔着短裤轻轻在龟头剐蹭几下,龚宣林爽得打了个哆嗦。
“只是用手,”赵君然亲了亲他的脸,问,“自慰对训练有影响吗?会不会要一直禁欲啊?”
“没事,”龚宣林喘着粗气,健壮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再亲亲我,然然哥。”
赵君然从刚才都没红过脸,现在忽然意识到在做什么,脸红得简直不像是自己的。
“你闭上眼。”赵君然心跳快到飞起,呼吸也不稳,“裤子拉下来一点。”
龚宣林听他话,闭着眼把短裤拉下来一截,赵君然紧闭双眼凑过去亲了亲他,隔着内裤上下顺着肉根揉搓,龚宣林仰着头,单手抬起遮住双眼,赵君然趁势撩起他的背心,从鲨鱼线一路吻到喉结。
“你多久解决一次啊?”赵君然把他内裤连着撸下来,看着他硬挺笔直的肉根,脸上热度越涨越高,“关心下你的那啥。”
“有时候会那个……”龚宣林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遗……精”
赵君然反手握住他的肉根上下撸动,红着脸靠在龚宣林身上:“有感觉吗?”
“我感觉要死了……”龚宣林上身的肌肉紧绷,腹肌线条更加明显,声音都有些颤,“你摸得好舒服。”
赵君然亲了亲他的下巴,心里也痒得快死了:“是不是要射了?”
“再亲一下……”龚宣林想睁开眼,刚把手移开,又难为情地放下来挡住脸,哑声说:“难受。”
他们又接了个吻,龚宣林一动不动任他动作,大概五分钟就缴械了,射了他一手,浓重的精液味道漫开,赵君然吞了吞口水,鸡巴硬得发疼。
“你怎么还硬着……”赵君然看着他胯下的肉根依旧硬挺,问说,“还想要吗?”
龚宣林稍微坐起来,不知所措说:“我不知道……软不下来。”
“你训练的时候会那个吗?充血啥的。”赵君然越说越害羞,“我怕你遗精……洗内裤很麻烦。”
龚宣林潮红着俊脸,眼神迷蒙望着他,摇了摇头:“早上才会。”
赵君然发了会儿愣,又帮他解决一回,龚宣林难受得哼哼,又泄了一回才好点,赵君然拿纸巾帮他擦,擦着擦着又硬了……
“过会儿就会好……”龚宣林面色赤红,手不知往哪放,放在大腿上,“别搞了,我会睡不着的。”
“那现在睡得着吗?”赵君然又问,心跳平息不下来,“那个完了会很累的。”
“不晓得,”龚宣林摸了摸他的额头,“你也睡吧,小心感冒。”
第22章
赵君然早上又闹着要出院,赵妈去问医生,说至少还要观察一个礼拜。
龚宣林去学校训练了,赵君然几天没接触电子产品,无聊得能冒泡,赵妈上午给他放有声书听,赵君然兴致缺缺,中午一个人在走廊放风,在拐角撞见一个戴鲨鱼头套的人。
赵君然:“……”
鲨鱼说:“我不咬人。”
赵君然:“………………”
那人找不到方向,一头撞在墙上,把鲨鱼鼻子都撞扁了,骂了一句操。
赵君然靠在窗边,刚想离开。
“对不起,”余铭扬闷闷开口说,“我总忍不住想来见你,和你说完话我就走。”
赵君然出声喊住他:“戴着这个不热吗?摘了吧。”
“因为你会怕我……”余铭扬心里很矛盾。
“没事,我都记起来了,”赵君然说,“小余是吧。”
余铭扬一把头套摘下来,赵君然就啊地一声大叫,吓得余铭扬马上背过身去,赵君然才哈哈哈笑起来。
“笑屁!敢逗老子!”余铭扬脸色有些发红,额发汗糟糟的,凶他说:“还笑!”
赵君然笑了会,感觉心情好多了:“你从哪弄来的,好蠢。”
余铭扬面色通红,小孩似的转过脸:“跟领居家小孩借的,因为你一看见我就吓得话都说不清……我感觉被你嫌弃了,所以我很难过……我为什么会说这种话,算了……”
赵君然没想到一条鱼也会说这么可爱的话,抱住狠狠在他脸上亲了口。
余铭扬一动不动呆住了,脸上爆红,顿了几秒才说:“操!反了你!”
“不喜欢啊?”赵君然觉得好笑。
“喜欢,”余铭扬心虚说,“但也不能这样,我喜欢你,可你喜欢我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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