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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的朕只想咸鱼[穿书]——栖无易

时间:2021-09-26 11:42:38  作者:栖无易
  里面此时熙熙攘攘挤满了内侍和太医,桌上的托盘内供着那杯冰糖红枣枸杞水,澄澈的水面上飘着几点红,几块沉底的冰糖正在温水的攻势之下渐渐消融。
  看着可口极了,可惜不是给人喝的。
  只见天子抬起茶杯就是一口闷,连泡水用的枸杞枣干都尽数吞了下去,不少汤水沿着碗边淅淅沥沥落了下来,顺着修长脖颈滑入那看不见的衣襟深处。
  为首的太医悄悄抬了抬眼,喝茶水还能喝出烧酒的气势,粗鄙可笑极了,真有你的,狗皇帝。
  见着天子神情困倦,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众人低眉顺目,躬着腰依次离开了厢房。
  纪筝垂着眼皮,沉默地等待着最后一个脚步声彻底消失。
  “噗!”
  他从榻上弹了起来,将茶水尽数吐了出来!
  纪筝飞速从屋里找了清水,三次五次,将口腔里涮得干干净净,半丝红枣的甘甜都不剩。
  臣要君退位,君还可以勉为其难地答应一下,但臣要君死,君不能就这么死了吧。
  眼下太医院里里外外的人都可疑极了,纪筝不敢出声唤谁,怕没昏没死还会被再补一刀。他想也未想径直扑门而去。
  刚打开一条缝,沉闷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迎面而来,布靴一下一下敲在地板之上。
  补刀来得这么快!
  纪筝竭尽生存本能,爆发出了此生最快速度,一个战术后仰,退回屋内美人榻上,反应迅速,躺倒下去,紧阖双目。
  临装死前的最后一个问题,来者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无奖竞猜,来者是谁
  所有反派本质上都是大助攻哈哈哈哈哈
  感谢老板们的雷雷和营养液,鞠躬!
  感谢投出手榴弹的老板:枫留儿 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老板:想吃西瓜 2个;枫留儿1个;微雨琼觞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老板:微雨琼觞 20瓶;姜楚辞 6瓶;雨停了吗 4瓶;
  努力码字,飞速码字,秃头码字!!
 
 
第6章 
  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紧跟着,纪筝听到门“吱呀”地摩擦声,双目闭阖后暗色的视野被外面的光所覆,似乎变得又亮了一些。
  他的心猛然揪了起来,屏息听着门口的动静。
  脚步声到了门口并没有再继续。来的人似乎在门口处驻足了,外面的光投射下,那人的身影只在房间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不曾走近,也不曾远离,隔了许久都没有动静。
  那若有若无的目光好似将他从头到脚舔.舐而过。纪筝只得维持着倒在榻上的姿势,继续等待房外的人离开。
  然而来的人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在一片静默中,这人终于挪动了步子,是往屋内靠近的声音。
  这脚步声又稳又快,转眼间就到了他的木榻之畔。
  他不敢睁眼,只借着微点光亮,觉得隐约有一黑影半跪了下来,落得和他一般的高度。
  纪筝保持着精心设计好的逼真死相,一动不动,对这人的逼近毫无反应。
  乌丝散乱着而不束礼冠,绣着祥云龙纹的金丝滚边袖袍长长地坠落至地,隐隐露出烫金的足靴轻挂在榻边,头歪歪地枕着榻沿,一只手搭在腹前,一手无力地悬空垂落,虚虚地半张开。连带着那张衬在兽皮毛领里的瓷质小脸都是惨白一片。
  演技逼真极了。
  纪筝忽地感受到鼻尖渡来一阵触碰,他瞬时摒住呼吸。
  那指尖像是不敢靠近一般,小心翼翼又疏离极了,反反复复凑近了几次,无数遍确认那里已经丝毫没有气流来往。
  手指离得过远,便无意间挨上了些许唇瓣,触动了唇边无数细小汗毛。好凉,那人指尖渡过来的满是外界的重重霜意。
  闭眼之时,每一触感觉都被无限放大,那是说不上来的痒意,一点点在咬.噬,越是隐忍,越是难熬,连带着额角都在难以遏制地轻轻跳动。
  终于,那只要命的手缓缓离开了。
  可下一秒,手停在半空中好似要探索下去,鼻尖脖颈……再往下可就是胸口!
  纪筝一惊。
  他方才憋气过久,越是努力压抑呼吸,心跳越快,声音一下下打在他的鼓膜上,又仿佛在这空旷寂静的室内来回回响。
  秋末时节的帝王袍衫足够厚重,一层层反反复复,隔绝了大半的体温,也锁住了小部分心跳的动静。
  可若是得不到想要的结果,那人会做什么?
  眼下天子的衣襟根本就是半敞的,只要挑开系带,拨开氅衣,细弱的脖颈,精细的锁骨就会通通暴露在那人视线之下。
  江南蚕丝制成的明黄中衣又舒适,又……轻薄,根本就是状若无物,可以任人放肆……
  天子聚全国财力养出的贵体,皮肤细薄,届时又如何经得起那只手恶意的动作。
  好似有一把钝刀一直悬于纪筝的颈侧,一寸一寸磋磨,试图将他吓死过去。
  人为刀俎,朕为鱼肉。
  越想越紧张,纪筝喉头一紧。他看不到自己脖侧的青筋已经缓缓漫起,耳后的晕红藏匿在凌乱散漫的乌发之下。
  可等了半晌,左胸口前也没等来预料之中的重量。
  反而是他的手腕间蓦地触到了冰凉空气。
  只听一声低喑的“恕臣冒犯。”那只手虚虚地缠了上来,又轻柔又强硬,带着点难以逃脱的意味。
  纪筝可以清楚地感受到整只手的轮廓,感受到每一处薄茧,每一寸指节蕴藏的力量以及外界的霜重寒意。
  不过他的注意力不在这里。那声“恕臣冒犯”怎么能这么熟悉,如泉水激石,长剑出鞘。这分明就是世人称颂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的明辞越。
  纪筝怔住了,连带着脚趾也在布靴之下紧绷了起来。
  方才被他吐出的毒物可就还落在枕畔,尚未干透。
  他能想到有人要替“被毁清誉”的明辞越寻仇,但他难以想象明辞越会亲自来补刀。
  那双手可以扬鞭为国家征战沙场,可以执剑为天子彻守长夜,也可替他更衣系带,但弑君报仇这种事恐怕对明辞越来说……大概应该还有些许难度。
  纪筝:别问,问就是后悔。
  “啾。”
  全身的血液瞬时凝固了。
  碍于装死,他根本不能再次动手捂鸟嘴,只得任凭那人寻着声音,一点点掀开他的袖摆。
  他的掌心一空,鸟被腾空拎了起来,不多一会儿换回来时已是乖巧安静,静立他的指尖梳理羽毛。而他的掌中沉沉的,被塞进了其他什么小物。
  纪筝想也不想,立即拼命绷紧肌肉,让这小物自然而然滚落去一旁。
  可刚一滚落就被人捡起塞回来。
  再滚落,再塞回,明辞越有耐心极了,甚至还帮他合拢了手指,贴心地将这只手重新放回宽大的袖袍之下。
  圆圆的,润泽的,冰凉的。
  难道是……夜明珠?
  纪筝的表情松动了一瞬,出现了一丝的哭笑不得。
  他随口提了一句夜明珠,明辞越便真的会去寻一颗夜明珠,他随手比划的有多大,明辞越寻来的夜明珠便有多大,丝毫不会差。
  明辞越就是这样一个人,几近于固执地守着君君臣臣的礼义准则,在朝廷官场的汹涌激浪之中,他就如一颗鹅卵石,温润得毫无棱角。
  不知这样的人底线究竟在何处,要受到怎样的刺激才会造反夺位。
  世人对他的评价当真不假。
  这才是真正的明辞越。
  纪筝暂且松了口气,偷偷在袖袍之下攥紧了明辞越送他的夜明珠,保险起见装死依旧。
  “圣上?”
  “……”
  “圣上,请恕臣僭越。”
  “……”
  纪筝听到一声沉沉的叹气。不一会儿有人帮他将垂挂在榻边的足靴抬起,工工整整地放回榻上,又将他落在半空的虚软手臂平整地叠在腹前。
  帮他轻抬起上身,理顺了头发,再重新扶着肩头,缓缓放下。
  纪筝不再提防,只是任明辞越摆布。他突然感受到对方动作好似一僵,随后后脑处一阵动作带起的疾风。
  下一刻,他的脑袋毫无预兆地和太医院冰凉的玉石榻来了个亲密接触。
  纪筝;……
  “微臣该死!”那声音又愕然又自责。
  纪筝疼得差点控制不住面部表情,咬紧牙关,音节也差点要从嗓子深处飘逸出来。
  他等着明辞越还他枕头,等了半晌,侧目从缝隙中瞄见明辞越静默半刻,面色沉重,起身,退后几步,拉开距离,咚地一声膝盖着地,半跪下去,大有绝不再越线半步之态。
  纪筝:……朕怀疑皇叔在报复朕,但朕没有证据。
  天子的后腰处前些日子刚伤得不轻,躺着时间久了,哪里受得了身底下这种又硬又凉的玉石床榻。
  纪筝半眯双眸,隐隐瞧见那人有起身之势。
  “恕臣僭越。”
  纪筝暗自期待温和知礼的明辞越能善解人意,过来把他抱起来,换个软和点的地方。
  一件还带着体温的厚重大氅盖了上来,从脚覆到了肩,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
  纪筝:……皇叔何时能懂朕的心。
  而明辞越只是怔在一旁,有些出神。
  今日他只是出宫在京城四处打听,寻遍了京城才寻来一颗符合圣上要求的墨绿色夜明珠,回来之时就忽闻属下受伤被送来了太医院,连衣服都未来得及更换,便径直奔太医院而来。
  可是迎接他的只有一个平躺在死寂之中,毫无反应的小天子。
  明辞越盯着手中方才眼疾手快抽出来的软枕,那上面隐约洒落着肮脏的不明液体,还伴着星星点点的红色残渣。
  这一瞧,地上也分散着少许水渍,四处都是,与桌上被打翻的茶杯中茶底的色泽如出一辙。
  明辞越皱了眉,望回向天子,眸色渐渐暗沉了下去。
  纪筝腰背乏力,膈应得再也躺不住了,甫一发力起身……躺了半天的身子竟然麻的没有知觉了,他刚要出声唤人,只听木门又是拉得长长的“吱呀”一声。
  不知这次的来者是敌是友,只是那门外的脚步声一点点接近,指甲沿着桌板划出了长长一道刺耳声音之时,旁侧一阵细簌,明辞越起了身。
  纪筝只觉眼前光亮一暗,浮来一片黑影,将他与外来者死死隔绝开来,继而是剑身半出鞘的嗡鸣之声。
  是明辞越握住剑柄,挡在了他的床榻之前。
  “你来干什么?”
  语气懒懒散散,很是随意:“拿安胎药。”
  作者有话要说:
  纪筝(望天):……皇叔何时能懂朕的心。
  渣作者:等着,等皇叔充值个vip开通下功能。
 
 
第7章 
  纪筝再也忍不住了,趁着明辞越背对自己,把眼睁开了一条缝,望见了一抹红。
  黎婴……爱妃拿安胎药,他拿安胎药做什么?
  纪筝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心中无语。若不是知道黎婴是男的,他还真以为自己头顶绿了。
  剑柄在明辞越手中发出了可怖的嗡鸣,半晌,点了点头,“恭喜。”
  黎婴皱了皱鼻子,目光落在了桌面上的茶水杯里,还有几颗枸杞停留在其中,这气味他细细辨认,像是西漠的某种……他蓦然瞪大了眼,望向床榻内侧那个被大氅覆盖的瘦小身影,下意识地撇了撇猩红色的摇曳袖摆,步步向前。
  只是黎婴愈靠近半分,明辞越手中的剑就出鞘半寸。
  引得他的目光不由得在茶杯和明辞越之间来回逡巡,半晌,像是确定了什么,凤眸一眯,笑得阴恻恻的。
  “皇叔拦的是谁,是臣妾,还是……”黎婴将手搭在剑刃上,把刃尖拉向了自己的小腹。
  明辞越表情出现了片刻的犹豫,也不惧会伤到他,猛地一抽剑,剑入鞘,人仍然带着冷冽的寒意站在原地,半步不肯让开。
  黎婴无所谓地笑了笑,绕开他走到天子枕畔,动作柔和而亲昵地牵起了纪筝那只仍搁置在外的左手。
  指尖轻巧又恰好地搭在了腕间桡骨侧的筋络之上,那里的浅青色血脉正不住地跳动。
  这手法看似只动了两分气力,实则将纪筝的左手牵制地死死的。纪筝知他疯癫,在燕国皇宫弑君之事也不是干不出来,只得任由他拉扯,暂且继续装死走一步看一步。
  黎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想了想,眸珠一转,恶趣味地将他的手贴上了自己的小腹。
  纪筝只觉掌间好似是一片滑润的布料,布料之下,平坦而略带硬度,然后便听……
  “圣上,这是您的大皇子。”
  明辞越:“……”
  纪筝:“……”
  朕不是,朕没有,朕就是一介肾虚无能,怎么能让男子受孕呢?!
  黎婴皱眉,那柔软的细手在他掌心里一动不动,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是昏过去了?
  “臣妾想请皇叔赏脸给小皇子草拟个名字。”
  明辞越望着纪筝下意识道:“筝筝。”
  话音一落,明辞越顿住了,纪筝也怔住了。
  为何恰巧是筝筝,明辞越说的是哪个筝筝……书里的小天子名字出现次数不多,唤作纪朝鸣,而纪筝才是他前生的真名。
  唯有黎婴神情平常,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筝筝,这名字好,若是小公主,则用竹争筝,若是小皇子,则用人正征。”
  “这样,圣上即便是死也无所遗憾了。”黎婴绕着天子发丝嬉戏的指尖突然一转,轻轻搭住了天子细长白嫩的脖颈。
  黎婴笑容愈加盛开,观察着小天子的细微反应,就等着他暴跳而起。
  然而还未等到天子露馅,他的手被摁在了床柱之上,剑锋从他的两指之间直直地钉了下去,锋利的气势破风而开,直逼黎婴面前。
  纪筝打鬼门关走了一圈,神情恍惚,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又听黎婴幽幽发问,“这难道不是殿下刚刚想做而没做成之事吗,我来帮你有什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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