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捏你自己?”陆明燊双手搂住他,鼻尖抵在他耳旁,嘴角勾起:他的小鹿真可爱。
“可是我怕痛啊。”岑星昂起头,对上他的目光,黝黑的眸子鲜活、灵动。
“再等一段时间,”陆明燊将下巴枕在他肩上,贪婪地闻着他发间的薄荷香,声音低沉:“我就能抱起你。”
不仅可以公主抱,还可以抱起岑星,慢条斯理在卧室的每一处停下,直到那人求他……
“你能站多久?可不可以闭上眼。”不知道他脑海中那些不可告人的念头,岑星稍稍扯住他的衣袖,听见自己猛烈的心跳声,轻声道:“我想试一件事。”
“一会没问题。”陆明燊不愿意放开他,站在原地,微微合上眼。
抬起头,岑星的眉毛刚好能够上陆明燊的鼻子,他双手小心翼翼搭在那人的手臂上,踮起脚尖,两片唇瓣轻轻贴上。
作者有话要说: *庞贝古城的恋人的资料,一半引用自网络,一半引用自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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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岑星的唇柔软湿润, 像在甜牛奶中泡得恰到好处的玫瑰花瓣,带着清新的甜和薄荷香,和他的人一样, 细腻温和。
双手环住他, 陆明燊意犹未尽垂下头, 好笑问:“不会换气?”
在他怀里, 岑星半拽住他的衣袖, 脸因憋气憋得醉红,两瓣唇殷红似血,明明是主动的一方, 反像被吃干抹净。
一抬起眼,岑星便对上陆明燊的目光,那人还是一副应付有余的模样, 让人火大。嘴一撇, 岑星顺势往前一推, 半伏在陆明燊身上,赌气道:“这下总有一次轮到你被我亲得腿软,哼!”
陆明燊怔了怔,抬手捏住他的下巴, 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 小星星老是动不动就会说出些勾人的话, 却毫不自知?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大胆,岑星脸上烧得更热烈, 索性将头埋在他胸膛前不吭声。
窗外的雪静悄悄飘落,窗台铺上一层白,屋里则是暖烘烘,壁炉里的木头被烧得噼啪作响。
说话在这时显得多余, 于是陆明燊翻过身,让岑星舒服躺下,指尖落在眼前人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他早清楚岑星长得好看,好看到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更想让表面高贵优雅的小骑士、整洁笔直的衬衣下,布满他的印记。
第一次面对面贴得这么紧,岑星被他的气息压制,恍惚间注意到他身上的药香淡去不少,换成了低调禁欲的雪松和麝香混合。
交叠的手蓦地收紧,岑星咬住唇,陆明燊的吐息掠过他的眼角、耳垂,沿衬衣领口渐渐探进,他像一块融化的蛋糕,呼出的气似乎都是甜的。
“你是不是也在想坏事。”陆明燊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沙发对两个男人来说过于逼仄,于是两人一翻身,便滚到地上。
昂贵的羊毛地毯揉成一团,擦得发亮的皮鞋被踢到一边,双手从相握到十指紧扣,耳边的低语朦胧不清。
壁炉里的木头燃烧得越发旺盛,散出沁人心脾的原木香,岑星额头渗出细汗,在白皙的皮肤上,宛如一层糖霜。
“那、那个,”几近过去半分钟,岑星才勉强从晕眩中回过神,捂住脸,眼角发红,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声音带着水汽:“我也可以帮你。”
他对天发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至少单人发挥的时候,时间绝对多一倍。
“没关系。”陆明燊揉揉他的头发,声音依旧从容不迫,让岑星几乎无地自容:“你休息一会。”
看到陆明燊捻着纸巾,要替他解开皮带,岑星窘迫挡住他的手腕,声音像蚊子一样小:“不、不用,等下我去洗。”
“沾湿不舒服。”陆明燊抓住他的手,像在哄一只闹别扭的猫,半温柔半强势将他的手别到身后,亲着他的耳朵让他放松:“只是帮你擦干净,其他不做。”
本来就没想让你做其他的,岑星心里嘀咕,两人坐在地毯上,陆明燊挨着沙发,而他窝在那人怀里,这个动作本身,已包含难以言喻的缱绻。
鼻间全是陆明燊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淡香,岑星越是提醒自己不要低头、不要想歪,视线越不受控,当那人的手探进去那刻,他忍不住发出“呼”一声。
自问并不是对某方面有强烈需求,然则当关键的地方被人拿捏住,岑星下意识绷紧后背,连呼吸也显得嘈杂。
“看来小星星今晚很精神。”不仅没打算缓解他的紧张,陆明燊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偏让岑星背后一阵阵发麻,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仍漫不经心:“小星平常会让自己高兴吗?”
这该怎么答?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人,岑星当然知道应该定期缓解压力,可要对陆明燊说,总感到无比羞耻。
答非所问,岑星不经意问出口:“你以前和别人,试过夫夫的事吗?”
挑了挑眼眉,陆明燊扔掉纸巾,替他整理好衣服,淡淡道:“没有,你呢?”
“当然没有。”岑星脱口而出后,声音不知不觉低下去:“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熟练,这句他无论如何问不出口:陆明燊好像知道他身上每一处隐藏的小火苗,一寸寸撩起,汇成席卷全身的暴风,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想说就说出来。”陆明燊温柔抚过他的黑碎发,指关节刮过他的脸颊,纵然想诱导,但不急于一时,耐心道:“没关系,慢慢来。”
许是因为临睡前的适量“运动”,这一觉岑星没再梦到其他,直到被早餐的香气勾醒,方懒洋洋睁开眼。
“今天要去你的大学。”赤脚踩在地毯上,岑星坐到陆明燊身边,嘴角带笑,问:“你大学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吗?”
合上电脑,陆明燊拿起刀叉:“现在什么样?”
岑星大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板起脸的样子。”
握住他的手,陆明燊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你可以去问苔丝夫人。”
陆明燊毕业自全球前十的大学,有最古老的校园建筑和藏书量最大的图书馆,两人在图书馆后院找到苔丝夫人,边喝红茶,边聊陆明燊的学生时代。
“他在图书馆自修,每次离开座位,回来时书本会夹上好几封情书。”苔丝夫人无视陆明燊的暗示,拍拍岑星的手,打趣道:“我考虑过将他收到的所有情书放到图书馆地下室,用作研究资料,那些男生女生可费心思了,没人看怪可惜。”将岑星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苔丝夫人感叹道:“那时我以为他要一辈子单身,幸好上天有他的安排。”
岑星心尖颤了颤,没有说话。
过后,两人帮教授收拾茶点,经过花园走廊时,葡萄藤架后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抖落一地残雪,两个慌张的身影踉跄跑开,看上去年纪不大。
苔丝夫人向他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青春真可爱,不是吗?”
上课时间,图书馆里人不多,岑星正一排排看过那些熟悉又陌生的外语书名,猝不及防被身后的陆明燊一拉,整个人坐到他身上。
指尖撩过他没有一丝皱褶的衬衣领口,岑星的唇瓣似有若无擦过他的脸颊,用气音问:“怎么,陆总难不成是想体验一下‘青春’?”
“我比他们名正言顺。”一阵奇特的酥痒从耳后被吐息吹拂的地方蔓延开,陆明燊抓住他的手,压低声:“我们是事实夫夫。”
眯起眼,岑星试图抽出手,酸道:“这可不好说,我们的合约还有三个月就要结束,不过你也不愁,去翻牌追求者就行。”
这是在吃醋?意识到这点,陆明燊感觉有什么在胸膛炸开,心跳在欢饮鼓舞,嘴上顺着他的话道:“那,代表我还有三个月的时间可以挽回?”
“你在偷笑。”岑星没什么气势地瞪了他一眼:“给我憋回去。”
无法否认自己在窃喜,陆明燊庆幸不是只有他会吃醋,直接用行动表达心情,亲到人软绵绵伏在他身上,才不情不愿放开。
他没说的是,如果和岑星的话,不仅在图书馆和葡萄藤架,办公室、马厩、车里……每一处想到和想不到的地方,全想试试。
回酒店的路上,岑星意外接到岑家夫妇的电话,里面的声音听上去苍老了十几岁:“小星,我们过两天就回去原来的城市,以后不会再过来。你有空的话,就来看看爸爸妈妈吧,不管怎样,你始终是我们的孩子。”
因为陆明燊“请求”岑星陪他散心,因此两人决定在国外多呆几天,至少一周后才回去。岑星大致能猜出岑家态度转变的原因,平和答道:“知道了,有空我会去,你们保重。”
挂断电话,他长舒出一口气,不是替他自己,而是替原主,距离产生美对家人同样适用。
晚上陆明燊意外地规矩,连看电视时,岑星故意蹭到他身上,也没半点表示,仿佛早上和他黏黏糊糊的是另一个人。
男人心海底针,岑星倒想看他要忍耐到什么时候,果然,临睡前,陆明燊坐到他身边,说出准备了整晚的说辞:“记得我的‘提议’吗?”
原来满脑子在想那个,岑星多少有预感,两人在酒店这么多天,该发生的迟早会发生,默不作声,听他继续道:“我们今天试一点‘前菜’。”
心跳快得不受控制,岑星平躺在床上,任陆明燊的指尖滑过他的脸,听那人低笑道:“那么紧张?”
“放松点,只是‘预习’,”把灯调暗,陆明燊抽出一条领带,松松垮垮搭在岑星眼睛上:“闭上眼,不用想太多。”
双手被分开在枕头两侧,岑星无意识舔了舔上唇,陆明燊的动作和语气里透出游刃有余,他却像被下了定身咒一样,只知道模仿那人的指令。
衬衣的纽扣一颗一颗被解开,他感觉到陆明燊的指腹,有意无意滑过衬衣下的皮肤,麻痒麻痒的。
不急于走向下一步,陆明燊在解完纽扣后,特意停下片刻,欣赏岑星这时的样子:平日风度翩翩的小骑士,只穿一件不扣纽扣的衬衣,向他完全打开,像盛在白瓷盘上精致的点心,令人食指大动。
平日锻炼有素,岑星的身体曲线流畅优美,没有一分多余的赘肉,健美、活力;皮肤则是白皙光滑,稍用力就会留下半粉的小花瓣,鼻子间会发出好听的低哼声,娇贵之余,又会勾起人心底更暗黑的想法。
“嘶。”突如其来的触碰,岑星抿了抿唇,竭力分辨掠过耳朵的是什么。那个东西柔软滑腻,不像指尖带着热度,稍凉,触感像马尾。
像流苏一样的东西,反复扫过他的耳朵,沿下巴往下,一寸寸勾勒他的身体线条,所到之处散落星点火苗,不可抵挡之势绵延滋长,燃遍全身。
没错,梦里就是这种感觉。
只会拱火,离最后总差一步之遥,不上不下,连呼吸都变得躁动。
修长的五指本能抓紧枕头,岑星的唇瓣半张开,像在沙漠中赶路的旅人,迟迟等不到甘霖。
陆明燊为什么能无动于衷?岑星的脚趾蜷缩又放开,白玉珠子似的指头,被柔柔的绒毛均匀扫过,整个人颤抖不已。
“难受。”不知不觉染上哭腔,他听不到陆明燊的回应,却仍然让领带盖在眼睛上,没有拿开。他想告诉陆明燊,要的不是这种隔靴搔痒。
仿佛是被他略带抽噎的声音打动,陆明燊贴在他耳边,吐息让他耳尖红得滴血:“说出来,希望我怎么做?”
第34章
耳边的声音时远时近, 岑星像躺在一张柔光编织成的软网中,整个人沉浸在暖和、满足里,连空气都是好闻的玫瑰香。
本能抬手遮住从窗帘透进来的阳光, 岑星翻了个身, 被子里余温还在, 枕边的位置空了。
撑起身, 岑星听到外面低低的说话声, 顺手拿起一旁的睡袍,披到一半,目光落在挂在椅背的衬衣上。
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岑星轻手轻脚推开虚掩的门,陆明燊声音变得清晰:“会考虑……今天不行……”
陆明燊坐在窗前,整个人沐浴在金灿灿的阳光里, 衬衣随意挽到肘间, 最顶上的纽扣没有扣上, 领口微微张开。
故意绕到他身前,岑星在窗边沙发侧躺下,抬眼看向握住电话的陆明燊,随手捻起桌上的一块小蛋糕放进口中, 让甜腻的糖浆夹心在舌间融化, 而后漫不经心伸出舌尖, 一点点卷去唇瓣上的奶油。
“陆总?”电话另一端,听到陆明燊原本镇定流畅的声音忽地断断续续, 还说错了好几个词,不好明指出:“是不是有什么事?”
“嗯,家里的猫没喂饱,在闹脾气。”陆明燊的视线被眼前人紧紧吸住, 试图分辨电话里的内容,以失败告终。
岑星身上穿着他昨晚的衬衣,大了一个码,遮不住漂亮的锁骨,纽扣也不扣好,扣子之间的间隙,春光若隐若现,让他想到盛在银盘上的奶油蛋糕,一口下去奶香四溢。
“被吵醒了?”匆匆挂断电话,陆明燊拿起沙发上的毯子,不顾他的抗议,将人裹得严严实实,一本正经道:“早上会着凉。”
乜了他一眼,岑星刚想揶揄他几句,见陆明燊捻起一块一口大小的奶油蛋糕,送到他嘴边:“还是饿了?”
想起他刚才的打趣,岑星毫不客气捏住他的手腕,故意在吃下蛋糕时,恶劣地含住他的手指,先用沾着奶油的舌尖扫过他带薄茧的指腹,然后在他明显呼吸不稳时,用力咬了他的指尖一口。
幼滑香甜的奶油在舌间融化,岑星勾起嘴角,满意欣赏陆明燊明明动摇、又不得不压抑的样子,拖长声音道:“猫不高兴可会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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