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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病暗卫的宠妃生存指南(穿越重生)——魔王西蒙

时间:2021-09-28 10:14:27  作者:魔王西蒙
  “这里只有你我,无需在意细节。”唐邈拍拍柳河肩膀,“傅公子也不是很在意言辞。”
  柳河心说傅公子的影响力都快直追韦统领,他暗自摇头无奈,两人顺着密道一直走到尽头,从时间估计已经出了皇城,终于接近了另一道闸门。
  他们各自握剑,打开闸门,顺着一个弧形通道出去,最后又进了水里,隐约的光线从水中射下,两人小心地游上去,探头出来,辨认了一番位置,居然是京中错综复杂的河流中的一条,就在一众不起眼的百姓人家前方。
  两人记下位置,从皇城正门回去,折腾一番后负责朱雀宫的暗卫们也快搜索完毕,唐邈打了一路喷嚏,用内力蒸干的衣裳不是很舒服,他坐在墙头监工,一个机灵的暗卫从宫殿内闪身出来,把一副画轴交给他。
  “唐大人,您看看这幅画。”暗卫小声说道,“这是我从贤妃娘娘寝殿的床头缝里搜出来的。”
  “什么画?神神秘秘的,春宫图?”唐邈好奇地展开画轴,看了半晌,“这不是陛下吗?”
  “嘘。”暗卫指指画轴下方的小字,“这可不是陛下,这是当年的太子,陛下的兄长,容瑜。”
  ……
  傅秋锋泼了容璲一脸的茶,茶叶沫子挂在他柔顺的长发上,让容璲那张杀气腾腾的脸多了几分滑稽。
  容璲有些愣神,愤怒和怔愣交替着,指着傅秋锋手指发颤:“你敢如此对待朕!来人,把他押下去,朕要亲自审问!”
  “陛下,此处并无外人,如果您需要,臣去叫个下人来。”傅秋锋退后几步,“届时您想做什么,臣都绝不会反抗。”
  “放肆!”容璲重重一敲椅子扶手,“跪下,你还敢在朕面前大放厥词!”
  “陛下先休息吧,臣告退。”傅秋锋又退了几步。
  容璲猛地站起来,伸手要抓傅秋锋的领子,墨斗从傅秋锋肩上探头,对容璲露出獠牙。
  容璲一怔,随即恨恨地甩手:“墨斗!你这畜生也敢背叛朕?”
  傅秋锋眼角一抽,心说容璲醒来怕不是还要跟墨斗道歉,他越退越远,直接转身出了营帐,扬声喊道:“韦大人!”
  韦渊从不远处飞身而来,问道:“主上有何吩咐?”
  “你进去就知道了。”傅秋锋展开自己流血的手,意味深长地扭头示意他进屋,“陛下有点特殊的命令需要你完成。”
  作者有话要说:  韦渊心里闪过一百个可怕的play,纯良的韦统领拒绝进屋
 
 
第40章 奇毒01
  傅秋锋遮遮掩掩的语气和姿态,让韦渊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他防备地退后一步:“你的手怎么受伤的?”
  “被陛下所伤。”傅秋锋叹息道,他暗忖容璲砸了茶杯,他被茶杯碎片划了手,伤算在容璲头上也不冤枉
  那道伤有些深,从中指指腹一直延伸到侧方,韦渊猜不出这是搞哪一出,越发迷惑了,他满心猜忌地进入帐中,便看见容璲一手撑着椅背,一手捂着脑袋,呼吸急促,像在勉力克制什么,更被浇了一头茶水,地上的碎茶杯上还有血。
  韦渊张了张嘴,一瞬间根据现场推断出要命的过程——容璲不知在哪中了下三滥的药,控制不住打算轻薄傅秋锋,但傅秋锋只是挂名在兰心阁的正经臣子,卖艺不卖身……总之他坚决不从,还为此泼了茶水,挣扎间容璲砸了杯子,割伤傅秋锋的手,威胁他就范。
  “主上,冷静,不可铸下大错啊!”韦渊上前一步,语中情绪波动,“您最恨强迫妇女之事……男女都一样,您千万冷静,属下这就联络林前辈过来。”
  “荒谬!朕没中毒,不需要那老毒疯子相救!”容璲陡然站直,扭头厉声道。
  韦渊愣在当场,想问问傅秋锋到底是怎么回事。
  容璲声音一变,忽地温温柔柔起来,走近几步,笑里藏刀,抬手搭上韦渊肩膀:“韦渊,你会听朕的话吧。”
  “是。”韦渊战战兢兢道。
  “去把傅公子绑起来。”容璲轻声说,“他敢朝朕泼茶,该当何罪?”
  韦渊一点点扭头,只见傅秋锋贴在营帐门口,正用手帕包扎伤口,看热闹似的置身事外。
  傅秋锋看着韦渊不知所措的困窘模样,试探容璲到底有多异常的同时,遭罪的不止他一个,他还平衡不少,暗自压了压上挑的嘴角。
  “这……傅公子必有原因。”韦渊斟酌着说。
  “韦渊,你太让朕失望了。”容璲扣住韦渊肩膀的手慢慢用力,眼神也冷若冰霜,“跪下。”
  韦渊心头一紧,面上顿失血色,直直跪了下去,不曾卸力缓劲,膝盖结实地磕在地上,哑声道:“属下知罪,求主上息怒!”
  “朕没有生气,朕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可是朕的左膀右臂。”容璲在韦渊肩头重重拍了两下,矮身凑到韦渊耳边,“你什么都愿意为朕做,对吧?”
  “是,属下愿为主上赴汤蹈火,粉身碎骨。”韦渊慌乱地躲了躲,“主上,您到底……”
  “把傅公子拿下。”容璲按住韦渊的双肩,推他向后看,语气沉凉,吐息火热,声音低哑诱惑,“他弄脏了朕的衣裳,朕也想弄脏傅公子……你若不做,朕可就不再疼惜你了。”
  韦渊浑身一僵,鸡皮疙瘩抖落一地,骇然甩开了容璲的手,他定了定神,感到愕然的同时终于察觉出怪异之处,容璲的手很热,比正常状态时烫得多。
  “得罪了。”韦渊低声告罪,当即竖起手刀劈在容璲后颈,把他打晕过去。
  “韦统领果断。”傅秋锋拱手说道。
  “傅秋风!你为何不告诉我主上中毒?”韦渊把容璲放平在地,这才察觉自己的胳膊有点发抖,他吓的够呛,拄着剑起身怒而质问傅秋锋,“你居心何在?亏我还担心你!”
  “唉,因为我之前也被陛下吓到,不知陛下是否只针对我一人,所以想让韦大人也试试。”傅秋锋无辜且坦然地说,“不亲身体会无以得知此毒厉害,现在韦大人该知晓陛下的情况了吧。”
  韦渊一阵咬牙切齿:“你分明是不甘自己吃亏,偏要拖人下水。”
  “误会啊,下官向韦统领道歉了,他日请韦统领吃饭赔罪。”傅秋锋真诚地向他低头作揖,“关于陛下的异样,你有何眉目吗?”
  韦渊不得不跟上傅秋锋谈及正事的话题,暂时算不了账,皱眉道:“主上练有特殊内力,若是中了普通的毒,真气自会运行化解。”
  “陛下和我说过,是醴国的禁术。”傅秋锋点头。
  韦渊略感诧异:“主上对你还真信任。”
  “不敢,下官还是要向韦统领学习。”傅秋锋谦虚地说。
  韦渊用手背试了试容璲额上温度,烧的烫手:“那两枚银针是林前辈炼制,连针都验不出来,此毒非同一般,一时半刻恐怕无法化消,而且真气被动运转带来的高热更为危险,你们不是去和贤妃吃饭了吗?主上在何处中的毒?”
  傅秋锋拧了个手巾盖在容璲头上,向韦渊解释了自己要验毒银针的原委,还有和贤妃吃饭的经过:“我最初只是怀疑,陛下也配合我,并未碰过贤妃的饭食才对。”
  容璲到底是在何处中的毒,傅秋锋百思不得其解,陈庭芳染了指甲,想必是为了用颜色遮盖藏在指甲缝里的毒药,容璲最后喝下的那杯是陈庭芳为自己所斟,她不会给自己下毒,那杯酒安全无疑,况且以防万一容璲最后还吐了出来。
  傅秋锋思索着容璲的反常,再一回想之前陈庭芳在帐中大发脾气,一切疑惑便迎刃而解,容璲调换的毒酒被陈庭芳自己喝下,作茧自缚。
  “难道有人为贤妃提供毒药?根据眼下贤妃和陛下的表现来看,此毒能令人性情大变,暴躁易怒。”傅秋锋和韦渊推测,“不知此时贤妃可有理智,最好现在立刻向她讯问解药所在。”
  “凭你我的身份,要讯问贤妃……”韦渊有些为难,但一看昏迷的容璲,咬牙道,“此事我去办,后果我来承担。”
  “不要冲动。”傅秋锋抬手拦他,“有一个人比你我更合适。”
  韦渊仔细一想,了然道:“贵妃?我这就去!”
  他刚刚跑出营帐,不远处灯火却逐渐沸腾起来,骑马巡逻的禁卫手持火把,在宽阔的营地里拉成一片跳动的光河。
  “何事喧哗?”韦渊叫住一个焦急的宫女喝问。
  “大人,贤妃娘娘不见了。”宫女一哆嗦,一股脑儿地说,“贤妃娘娘不久前说要出去散心醒酒,快步跑走,随行的姐妹没追上她,不知娘娘跑去了哪里!”
  韦渊挥手让她继续找人,急躁地回了营帐,对傅秋锋道:“来不及了,贤妃失踪,不管是畏罪潜逃还是毒发失智,我们都等不起,我这就安排马车送主上回宫,请林前辈出手,你扶主上出来。”
  “也只好如此了。”傅秋锋沉声答应,搀着容璲出门。
  韦渊吩咐了同行的暗卫跟着搜索陈庭芳的行踪,亲自驾车带容璲回宫,马车行至中途,一个策马的黑衣人影从官道另一边疾驰而过,在夜幕苍茫中又猛地一拉缰绳转头追了上来。
  傅秋锋在车中握紧了匕首,从窗帘的缝隙里警惕后方,但那人靠近之后扬声喊道:“头儿,是你吗?”
  “唐邈?”韦渊停下马车,略感紧张,“宫中发生变故了吗?”
  “不是,任务非常顺利。”唐邈在马车边勒马翻身,“方便说话吗?”
  “说吧。”韦渊道。
  “密道已经找到,就在朱雀宫,我正要去向陛下汇报,您这是要回宫?”唐邈问。
  傅秋锋听见此言,豁然开朗,所有关键点似乎都连在了一起。
  “出现意外。”韦渊听说密道在陈庭芳宫里,此时已经不惊讶了,“不必再去北山,回霜刃台再说吧。”
  “除了密道之外,还有一件事。”唐邈的表情有点复杂,好奇心和八卦欲混着难以置信的惊讶,一副长见识了的模样,指指马车,“车上是哪位贵宾?我能蹭个坐吗?”
  “什么事?让唐大人如此急不可耐的分享?”傅秋锋掀开车帘,笑眯眯地探头出来,“我们着急回宫,不能再增加负重了,你还是自己骑马吧。”
  “傅公子啊。”唐邈随意拱了拱手,从怀里拿出一副画轴,“这时从贤妃床头发现的,她收藏的特别小心,你们猜猜这是谁。”
  他冲韦渊和傅秋锋放下卷轴,缓缓从韦渊眼前挪到傅秋锋眼前,韦渊定睛一看,神色丕变,傅秋锋倒是没看出什么奇怪。
  “这是陛下哪位皇兄?”傅秋锋问道,画上之人负手执剑,立于青松之下,与容璲有七八分相似,五官精致,但比容璲更多了清朗正气。
  “拿来,你不怕掉脑袋吗?”韦渊一把抢过画轴卷回去,狠狠瞪了唐邈一眼。
  “韦统领您别气,属下只跟您和傅公子说说。”唐邈赔笑,“但贤妃可把这东西放在身边,而且看署名日期,这画是出自贤妃之手,已有八年了,这才是掉脑袋的大罪吧。”
  “你先回霜刃台,此事暂且不要透露。”韦渊吩咐道,“查到密道也不要声张,派两人暗中监视密道入口,不得大肆搜查。”
  “是。”唐邈领命,上了马一抖缰绳绝尘而去。
  “画中之人,是太子吗?”傅秋锋小声问韦渊。
  “不该问的别问。”韦渊三缄其口。
  “我之前就是和陛下说,贤妃可能与太子是旧识,陛下就突然毒发,差点给我一巴掌。”傅秋锋抱着胳膊倚在车门边。
  “那你还不引以为戒?”韦渊冷冷道。
  “所以民间传言是真的了?”傅秋锋继续道,食指摩挲着下巴分析,“贤妃与太子有过一段情,但后来太子身亡,她入宫为妃,一直对陛下怀恨在心,所以与神秘人合谋,密道开在朱雀宫,足以为神秘人进出提供掩护,而杨淮之所以马上招供,更是因为我们歪打正着,贤妃确实与刺客有关。”
  “是那位神秘人给她的毒药?”韦渊不解,“主上与贤妃不只吃过这一顿饭,为何早不下毒?”
  “或许是时机不对。”傅秋锋沉吟。
  “那现在就对了?”韦渊追问一句,随即一愣,感到不妙,“……也许是他们已经创造了合适的时机,一个可以让主上出事,从中获利,顺势而为的时机。”
  两人都感到真相似是大白,但危机远没有结束,不禁沉默下来,就在此时,躺在车厢里的容璲悠悠转醒。
  傅秋锋催促韦渊道:“你快去打晕他。”
  “主上万金之躯,岂可随意冒犯?”韦渊摇头拒绝。
  傅秋锋无声地叹息:“加快点速度,我应付一下。”
  “这是哪里?”容璲支起身子,尚有些迷蒙,他看向四周,马车加速颠簸了一下,他扶着车厢晃了晃脑袋,看见端坐对面的傅秋锋,怒从心起。
  “很好,看来你在等朕亲自动手。”容璲冷笑一声,“停车,朕不想坐马车!”
  傅秋锋一阵无语,他从车厢的坐塌下方拿出个水袋,好声好气地问道:“陛下,您不渴吗?喝点水吧。”
  容璲是有些渴,喉咙发干,不知从何而来的热度更让他心烦意乱,看什么都不顺眼,他夺过水袋,仰头灌下几口,清水顺着下颌淌进领口,他随手把领子扯得更开了些,眼神死死地锁定了傅秋锋,突然一手撑着车厢棚顶站了起来,把剩下的水兜头浇了傅秋锋一身。
  傅秋锋缓缓闭上了眼,额发打湿贴到了脸上,水滴滴答答地流下,让他有些狼狈。
  “休想命令朕。”容璲恶劣地翘起嘴角,转身准备掀起车帘,“何人驾车?朕要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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