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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公主A天天靠亲我续命(GL百合)——李秋琅

时间:2021-09-28 10:49:20  作者:李秋琅
  “皇后贤良至此,能够娶你为妻一直都是朕的幸运。”他道,抬眼望向她时,依旧觉得愉悦与心动,记忆突然回溯到那日大婚,自己八抬大轿娶她做太子妃时的瞬间。
  那会儿他便想,自己终于找到了一生的依靠,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何事,也定要同她永远相伴,没想到时间飞逝,转眼过了那么多年,哪怕时过境迁,如今皇后也依旧陪在自己身边。
  他向来觉得,皇后是自己心底唯一的柔软和温暖,自己爱她至深,她亦是如此。
  直至今日,突闻秦语辞开口道出种种因果,样样皆是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她说徐仙师并未出京,而是被皇后和秦月微合谋关进了大牢,如今早已被拷打的不成样子。
  她说你这病虽得的十分蹊跷,却并非寻不到源头,罪魁祸首乃是皇后日日亲手为你端上的粟兰。
  她说皇后之所以会推举秦月微上位,哪里是为了朝堂和大昭考虑,而是基于一己私利,知晓自己的嫡长女实在难控,倒不如直接扶个傀儡做新帝,自己则在背后操纵掌控,叫她萧家世代不灭,永远紧握大权。
  她还说皇后之所以会嫁与你,无非是被家族逼迫,为了权势地位而来,其实早在与你相识之前她便已经有了心上之人。
  她当真说了许多许多。
  皇帝起先只当她在说胡话,逐渐怒气上涌,正准备发作时突闻那句心上之人,不知为何竟下意识的被刺痛几分,随之道:“住口!”
  “秦语辞你可知你在说些什么?!”他道,终于难以维持平日祥和的模样,变得暴怒起来,“朕看你是淋雨淋糊涂了,竟频频口出狂言!”
  “儿臣说的句句属实。”秦语辞抬眸看他,语气亦如方才那般坚定坦然,“若父皇不信,当可亲自派人验得。”
  “验什么?”皇帝勾唇冷笑,开口低吼出声,“你当朕不知你是在挑拨离间?”
  他道,尽管身子实在疲累无力,却还是企图坐直些,保留天子的颜面和尊严:“竟还妄图以粟兰为由诬陷皇后,若其当真有毒,为何被毒害的只有朕,皇后分明也日日饮着,未曾……”
  “只因粟兰颇具神奇之处。”话未说完,便被秦语辞出言打断,只见她眼神冰冷,声音凛冽,说出来的话也令人颇为惊叹。
  “毒性,随新鲜程度而变。”
  宴席未罢,没有圣上的准许,参宴的臣子皆不敢擅自离去,如今已被妥善安置在了别处。
  只有林墨然,此时依旧站在殿门附近焦心等候,期间殿门开了数次,可秦语辞却未曾出来,倒是接连来了许多御医,就连徐一也被从大牢中提了出来,一并入内。
  于是她很快明白,这便是要开始着手验证粟兰的毒性了。
  宫中御医本就医术高超,再加上有来自民间云游四海的徐一一同评判,接连辅以测试验证,结果应当十分显而易见。
  那只吃了鲜粟兰的小鼠,不过半晌便一命呜呼。
  怎么就死了……
  皇帝睁大眼睛,许久未语,生生愣在原地。
  “粟兰生于燕山,因地势险峻,数量又颇为稀少,寻常人轻易难见。”秦语辞站在一侧缓声开口,“但当地一些世代居于此处的百姓却早有见闻,也发生过一些因误食新鲜粟兰不慎中毒的事件。”
  “若父皇不信,当可派他人前去再探。”
  话说完,许久都未得到回应。
  身为君主,他向来做惯了那个居高临下审视别人的人,无论何人,无论何等身份,在他眼前皆是毫无秘密可言。
  他以为自己能够看穿一切,直至今日,心底却突然多了几分迟疑和胆怯,甚至觉得周身所有向他投来的目光全都变成了对他的审视,好似他才是暴露无遗毫无遮掩的那个人。
  他不由得感到气恼,也觉得惊慌,不顾身体状况强行站了起来,却又不得不紧紧握着一旁的扶手以作支撑,模样着实狼狈不堪:“出去,都给朕出去!”
  “是!”御医接连高声应道,随之逃也似的快步转身离去,大殿内很快再次恢复了平静,只留秦语辞一人依旧端正站在原地,久久未曾动弹。
  “你怎么还不走?”皇帝勾唇嘲讽出声,“留下来看朕的笑话?”
  “儿臣不敢。”秦语辞应声道,神态未变,语气依旧平和,“只因故事尚未讲完。”
  她道,像是要一并揭下所有伤疤,暴露出隐藏其中的一切腐烂与不堪:“此次出行,儿臣不光冒死寻了粟兰花回来,还因一路被人追杀,碰巧闯入京郊的一片深林。”
  “父皇猜猜,儿臣见到了何物?”
  何物。
  皇帝不敢猜。
  他不由得静默下来,堂堂天子,竟被自己的嫡女逼的哑口无言,秦语辞同样默声站在远处端详他,时间就这样缓缓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再次开了口。
  轻声道:“是座坟,隐藏在林子深处,很深很深。”
  “而那坟上刻下的字迹却当真十分熟悉,我一眼便认出这是母后的字迹,可葬于坟中的人却同她非亲非友,甚至名字我也从未听闻。”
  “是、是谁?”皇帝下意识的睁大了双眼。
  “顾子守。”秦语辞启唇,轻轻吐出几个字来。
  顾子守、顾子守……
  皇帝闻言一怔,顾子守这名字好似魔咒,接连在他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叫他不得不回忆起他的模样和身份。
  这人是个画师,在萧皇后还未嫁给皇帝成为太子妃之前,他便一直为萧府作画,后来又被皇帝看重,接连提拔成御用画师,时常为皇家辛勤。
  他画花草,画虫鱼,也为太后画像,为皇帝画像,张张栩栩如生,叫人颇为赞叹。
  于是有一日,皇帝心血来潮叫来皇后,希望顾子守能为自己和皇后共同画上张像,记录他与皇后在一起的美好瞬间。
  “朕的皇后美丽非常,犹如天上谪仙。”他笑笑,抬手握紧皇后的手,眼底满是愉快欣赏,“若不是朕,你又怎会有这样的福气可以一见。”
  他依稀记得,那时皇后并不开心。
  皇帝一怔,以为自己说的不够,继而再次开口,恨不得将一颗心捧到她面前,叫她看看自己到底对她有多爱慕,有多喜欢,只是无论自己如何做,那日的她也从未展露笑颜。
  皇帝不免有些气恼,想着待画师将画作好后她应会开心,便安静等待,许久后那张画像总算完成。
  谁知垂眸看去,顾子守竟作了张颇为丑陋的画作给他,他将皇后画的极美,却又刻意丑化他的模样,叫他看起来简直不堪入目。
  皇帝见状顿时盛怒,当即下令叫人将他带下去,本想要他性命,但念在昔日他曾为萧府,也为皇家作了那么久画的份上,最终免他一死,只是发配边关。
  再后来,这人究竟如何他便不得而知了,只记得似乎从那日起皇后日日都不开心,也轻易不愿与他见面,直至他们有了第二个嫡女后,状况才总算得以改观。
  皇帝喜悦非常,认为这个嫡女乃是她的福星,难免喜爱万分,甚至意图待他日自己老了,再也无法处理朝政之时,便退位让贤叫她做一国之君。
  可没等这个愿望实现,她的生命便永远停留在了某个冬天。
  皇帝一时间想起了太多往事,件件皆是他不愿记起的伤痕,可直至今日,他却突然不知自己该作何姿态,也不知是该伤感还是该悲哀。
  他只是又突然记起,那画师第一次入宫的时间似乎和皇后有孕的时间颇为相似。
  也突然记起那次醉酒,他尚未宣召便直接进了皇后的寝宫,随之撞见她怀抱着次女,同她讲述自己以往身在萧府的故事,故事里有父母,有姊妹,也有那个画师,她告诉女儿,那是她最开心的一段日子。
  甚至每每行床笫之事时,他满含爱意的看向皇后眼底,却总是触及一片虚无,她分明在看他,又像从未看过他,似乎心里一直藏着另外一个人。
  就连她平日最爱喝的粟兰,也是不知从何时养成的习惯,每逢皇帝问起,她便说是自己少时曾经碰巧行至燕山游玩,从见到那花的第一眼便颇为喜欢。
  皇帝听进耳中,记在心底,当即便命人年年到访燕山摘下粟兰予她,企图讨得她一晌欢心。
  只他从未想过,那燕山地势颇险,她一弱女子又是如何爬上去的,这才得见盛开在山顶的簇簇粟兰。
  他从未疑虑过她分毫,对她报以足够的宠爱与信任,却不想到最后这宠爱变成了刺向他的刀,这信任变成灼伤他的剑。
  “来人。”皇帝顿了顿,终究嘶哑开口,“将皇后请……”
  原本是想将她带来的,可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殿外还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怕她受凉,终究还是将未说完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最终抬了眸,看向眼前端庄站着的秦语辞,难得向她伸出了手。
  “辞儿。”他道,声音听上去有些无力,又有些可怜,“扶朕起来吧。”
  “我们……一同去和你母后见上一面。”
 
 
第一百一十章 
  外面的雨似乎比方才还大了些, 天色漆黑如夜,许多宫殿全都点亮了灯。
  皇后的凤仪宫自然也不例外,秦语辞同皇帝行至门前时, 抬眸看去, 很快在小窗上见到了一个映在烛光中的, 模糊的身影。
  那便是皇后了,身姿绰约,优雅端庄,哪怕只是个影子都显得格外漂亮。
  这么多年过去,她的容貌身形似乎从未发生过改变, 依旧和皇帝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可不知怎么,此时此刻再次抬眼望去时, 皇帝却突然觉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
  甚至不知究竟该以何种姿态去面对她, 他想生气,却又觉得疲惫无力, 他想质问, 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每向前走上一步,都觉得心脏刺痛一下。
  一切本不该是这样的……
  他就这样安静的推开了门, 抬眸望去,皇后果真正坐在案边, 独自一人小口喝着茶。
  “圣上来了。”她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便特意在自己对面也放上了一盏茶,茶香四溢, 闻上去沁人心脾。
  是他们再熟悉不过的茶, 里面漂浮着朵朵美丽微小的粟兰花。
  “皇后好兴致。”皇帝笑笑, 语气里并未包含太多喜怒,抬手示意秦语辞退到一旁,自己则如往常那般轻轻坐在了皇后的对面,“饮茶赏雨,着实清雅。”
  他道,抬手拿起面前的茶,垂眸盯了好半晌,这才终于开口再次吐出句话。
  “今日这粟兰,不知是否还是新鲜的。”
  “圣上都知道了。”皇后应声顿了顿,随之唇角渐渐蕴起一抹华美的轻笑,“不如您亲自试试看?”
  事已至此,她似乎也不再伪装了,终于不必在皇帝面前悉心扮成贤良淑德的模样,就连话里分明都带了尖刺,将矛头接连指向眼前的人。
  她以为皇帝听了这话,本应盛怒才是,却不想他沉默半晌,竟当真捧起眼前的茶一饮而尽。
  “你……”皇后一怔,脸上的表情微微僵住。
  “到底是不是,如今也无妨了。”皇帝道,声音很轻,“就算是真的,朕先前也已饮过了数杯,不差今日这一盏。”
  “你不怕死吗?”皇后嘲讽开口。
  “朕还能活很久吗?”话音一落,皇帝重新将疑问抛了回去,竟是生生将皇后问住,许久都没说话。
  “朕的身体,只有朕自己最清楚。”皇帝抬眼看她,半晌轻轻摇了摇头,“如今朕夜夜难以入眠,哪怕睡着了也总是做梦,梦到以前的人和事,也梦到现在的事和人。”
  “梦里,也有你。”他笑笑,语气里满是疲惫,“只是每每梦到皇后时,你都离朕很远很远,朕想抓住你,却又无论如何也抓不住,反倒徒增悲哀和伤感。”
  “好在那只是梦,每每醒来时只要我想,你便会出现在朕的身边,可朕却忘了问,你究竟是否情愿。”
  “璃儿。”他道,突然缓声唤了她的闺名,犹如以前在府邸时那般温和同她讲话,“你会答应做我的妻子,究竟是否出于本愿?”
  “事已至此,再知道这些还有用吗?”皇后抬眸看他,眉心皱紧。
  “有用的。”皇帝点头,“我想知道。”
  “不是。”话音一落,皇后开口回应了他,“我之所以会嫁你为妻,是因家族逼迫,万不得已。”
  “我本早有心上之人。”她道,不自觉的红了双眼,“可我没办法,没法做我自己的主,只得为了所谓家族荣耀嫁过来,将一生葬在这冰冷的皇室,永远永远陪着一个从未爱过的人!”
  “你喜欢顾子守,是吗。”皇帝应声一顿,许久后艰难开口,“就连欢儿也是同他生的,对吗。”
  没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了。
  “对。”皇后应声扬唇大笑,笑声近乎癫狂,终于不再隐瞒半分,“我爱他,他是我在这深宫中的唯一救赎,每逢他进宫,我都会寻得机会偷偷将他请进我的宫中。”
  “就连欢儿也是他的孩子。”她抬眼,死死盯着皇帝的脸,分明在笑,可眼底却又有泪渐渐淌下,“自从我知晓自己有孕的那一天起,我便按照家族的指示,日日引你喝下粟兰茶,尽管剂量很小,但长期饮着,却足以逐渐掏空一个人。”
  “欢儿是我深爱着的孩子,也是我们萧家的人,若她成了大昭的君主,对我和萧家而言皆是大喜之事。”
  “只是后来,子守没了,欢儿也没了,我这么多年来的准备终究还是落了空,最终还是只剩我一人……”
  她说到此处,不由得静默下来,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好半晌才又道:“但皇位之争还要继续,与其依靠些旁的,寄希望于他人,不如紧紧将权利握在手里,待你死后,我便是太后,背后有萧家,手中掌控着新帝,我依旧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利!”
  “你若当真喜欢我,你就不应活着。”她道,突然飞速起身从袖口中摸出一把短刀来,架在皇帝脖颈上,“若不是你,也许事情不会演变至此,子守不会死,欢儿也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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