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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性婚姻合法后就分(近代现代)——扶子不好吃

时间:2021-10-01 09:24:19  作者:扶子不好吃
  闻言,我递给她一瓶水,只说:“或许吧。”
  但我并非喜欢依托感情的人。
  偶尔有些时候,我会觉得自己没什么人情味儿。
  说句不那么谦虚的话,在漫长人生中,我其实从不乏追求者,从中学、大学到工作后,再到现在,数不清拒绝过多少人。
  而我每次的答复,都如同模板一样千篇一律——“抱歉,我现在还不想谈感情”。
  像这样毫无新意的话,他人说出来或许是因为敷衍,我却是真的这么想。
  大概是因为那时候足够艰难,就连短期的渴望都简陋至极,希冀着不必多富足,三餐和住宿有着落就是很好的事。这致使我实在没有空余时间,去考虑生活以外的事,更不敢轻易承担另一个人的感情。
  我尚不能对自己负责,又怎么要去拖累别人?
  如今生活有了着落,心中仍是荒芜。
  正如小戴所说,我对蔚先生或许是不同的。
  我曾经试图寻找导致不同的原因,却不能得出什么合适的解答,唯一清楚的,是自己不会拖累他罢了——他不需要我的感情,也不需要我的负责,他需要的是一段快消式的关系,而我因此获利,彼此之间仿佛一场交易。
  哪里用得着“仿佛”这种模棱两可的词。
  的确只是一场交易。
  ————
  半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试镜地点。
  正如张导所言,这次的试镜并非只是走个过场。来试镜的人不少,粗略一数约有近十个人,大多都在二三十岁左右,许多都是熟面孔,时常在大荧幕上见到。
  张导没有优待任何一个人,只让大家等在休息室,然后依次点名进去试镜。
  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我走进试镜的地方,发现这里被简单布置成了高中教室的样子,棚中间摆放了四张课桌和椅子,桌子上堆放着几本高中的课本。
  边上,导演、编剧、制片人、投资方坐成一排,投资方有些面熟,似乎是一屿的人。
  张导显然还记得我,看见我时,眼神亮了一瞬。他拍了下手,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进入了正题:“何枝是吗,开始吧。”
  我定了定神,阖眸又睁开,然后走到中间靠前的座位上坐下。
  所谓无实物表演,多是靠想象。
  棚里没有阳光,只有晃眼的灯光。
  我看向应是讲台和黑板陈设的方向,透过时光,似乎看到了数年前阳光明媚的夏日,自己还是个青涩的学生。
  沉寂的午后,高中的班主任利用班会时间,播放了热血奋发的视频。
  那个年代不如现在发达,在偏远的十八线小城市,并非家家户户都有电脑和互联网,因此无论住宿还是走读的同学,都未曾全面接触过外面瑰丽变幻的大千世界。于我而言,获取外界信息的渠道,便是家长与老师的殷切叮嘱、时常回播的电视节目、报亭里的报纸杂志。
  那个时候,人还不知世上多是无奈的事,都以为有光会在未来。
  因此容易心怀向往。
  老师可能是看到了我眼中的光芒,拿着粉笔的手指了过来:“这位同学,说说你希望的未来。”
  零碎的日光透过稀疏的枝丫洒进来。
  我站起身看向讲台上的班主任,眼中似乎看到了大片的、绚烂的阳光。
  “我要离开这里。”
  我似乎听到了自己热血沸腾的声音,顾不上同学投来的疑惑目光,也顾不上他人窃窃私语,笑我不知所云。
  我从未如此向往。
  如此笃定。
  我只看到了憧憬和希冀。
  “卡——”
  是张导站起了身。
  “很好,非常好。”他笑着鼓掌,“何枝,你这身打扮也是专门为试镜准备的吗?”
  我点头:“是。”
  今日特地穿了白衬衫和休闲黑色长裤,又将头发弄得自然服帖,便是为了贴近学生的形象。虽然试镜更重要的是演技,但是贴合角色总没有坏处。
  “你的眼里有我想要的东西。”张导说,“我现在已经想直接定下你了。”
  业内对张导的风评一直是性子直爽,很少拐弯抹角,因此在最初入圈的时候得罪过不少人,在圈子里沉浮过几年。幸好他身有大才,抓住机会一举翻身,成了制定规矩、而非遵循规矩的人。
  能得到他这样的评价,我的试镜应当尚可。
  “谢谢张导肯定。”
  “不用谢,做得好就应该被夸,不然这世道还有什么道理可言?”张导推了推他的黑框眼镜,“你先去另一个休息室等会儿,剩下的人试镜结束我就直接宣布结果。”
  光是这一点,便足以见得张导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我朝他们躬了躬身,便离开了这里。
  意外的是,另一个休息室中只有我一人,前面完成试镜的演员并没有在此等候。
  这一刻,我明白了张导的意图。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张导和制片人走了进来。
  我站起身。
  张导爽朗大笑:“别客气,也别拘束,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男主演了!”
  我便坦然向他伸出手:“张导,合作愉快。”
  “当然,合作愉快,我喜欢你这个性子。其实那天宴会上,我一眼就相中你了,但是我没说。”张导与我握手,用玩笑的语气说,“后来蔚总还托人给我捎话,让我擦亮眼睛别错过璞玉,我心想我眼神就这么差?”
  我谦虚地笑:“张导过誉了,能出演您的电影是我的荣幸。”
  张导脸上挂着平和的笑:“知道为什么看中你了吗?”
  我猜测:“演技?”
  “这是一方面。”说着,张导说上下扫了我一眼,“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身上有一股‘夏虫不可语冰’的气质,站在人群中间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艺术家形容一件事的时候总是很抽象,我点了点头:“大概。”
  “你的眼睛,很符合这个角色后期的气质了。”
  “不好意思张导,这我就不太明白了。”
  毕竟我还没有拿到完整的剧本。
  张导解释:“这个圈子里,我看过太多双不同的眼睛,它们大部分都被追名逐利蒙蔽,因为有的人本就怀着捞钱的目的进来,有的人则是渐渐被玷污。我很少看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你眼睛里有故事,你和这部电影的主角拥有一样的特质,十分珍贵的特质。你甚至比他更坚韧,更有具有闪光点。”
  一谈起电影角色的人物设定,张导整个人都锋利了起来。
  “其实这一次,我想挑一个经历过沧桑,但是充满韧性的青年演员。是不是很矛盾?早期圈子里不乏从泥土里一步步爬上来的人,可现在不一样了,时代也变了,人们喜欢的方式也变了,能出头的大部分都由资本运作,拿着远高于普通人的工资,却连演员的基本素养都没有,还要天天吹嘘自己多累、多能吃苦。”
  说到这里,张导拿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用眼神问我介不介意,我摇头,他便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气,接着说起来。
  “你眼睛里经历过世事的韧劲儿,是现在鲜少有的,在过去也难见到。”
  我的确经历过一些事,但很少觉得自己是一个多么坚韧的人,一直以来,无非是始终往前走罢了。如今被张导这么认真剖析,反而有些赧然。
  “哈哈哈,千万别谦虚。”张导笑了笑,继续说道,“其实一开始我还担心,如果男主演定下,那么青少年时期也要由你来出演,我怕你演不出少年人的热血纯粹——要那种一往无前、阳光积极、充满希望的眼神。但是你做到了,我不用再去找个小演员,这很好。”
  一旁的制片人听了,大笑说:“听他拐弯抹角那么久,其实就夸夸你,顺便夸夸他新电影的男主人设而已。话说回来,我也得谢你啊,蔚总可说了,只要你确定参演,他就给我们投资这个数——”
  说着,他伸手夸张地比了个数字。
  的确是大手笔。
  张导没好气地斜他一眼,然后转头对我说:“别理他,掉钱眼里了。我拍戏不止为钱,你如果不行,我不会要你。”
  张导这是顾及我的面子。
  但我不会因为这事妄自菲薄或趾高气扬。
  只是回去后仍要感谢蔚先生,然后加倍用心地钻研剧本、人物,配合电影拍摄,不让公司的投资打水漂,也不辜负张导的看重。
  我说:“蔚总有眼光,看中的是张导的能力。”
  闻言,张导深深看了我一眼,灭了烟,问:“何枝,电影和小说都有题目,但人生无题,如果让你给自己的人生起个标题,你觉得什么合适?”
  我想了想,告诉他——
  “《何枝可依》。”
 
 
第16章 奇楠香
  张导说他的电影要过段时间才会开机,算算时间至少要等到开春时节,让我先放松心情好好过个年,毕竟正式拍摄之后,他就不会这么好说话了。
  自从无需看旁人眼色之后,张导拍戏时只要资金尚能周转,就不在意拍摄周期只看重电影质量,因此他的电影从剧本润色到筹备、拍摄,往往是一个较长的过程。同样的,他并不喜欢手下的主演轧戏,怕演员找不到状态。
  开机后,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要全神贯注投入到他的电影之中。
  在等待开机的过程中,张导希望我能控制饮食减轻体重,好让上镜时的身材显得单薄一些,更符合前期少年时的人设。随着电影的拍摄,后期则需要将肌肉再练回来,增加成年人的厚重感。
  根据剧情和人设进行外形管理,是演员基本素质,我当然应下。
  试镜结束,与张导也聊过,我离开了房间。
  刚出门,小戴就激动地迎了上来,连连发问:“吱吱哥!是不是过了?!是不是过了?!”
  我们没有上车,虽然站的地方隐蔽,但路边仍有零零星星的行人经过,有人被她的声音吸引,扭头看了过来。
  我将鸭舌帽压低了些。
  小戴立刻意识到不对,压低了声音说:“我们先上车!”
  说完便跑去开车门。
  上了保姆车,小戴继续兴冲冲说道:“我看到别的演员都先出来了,只有吱吱哥半晌不见人,所以我就猜肯定是试镜通过了!”
  我笑着点头:“是通过了。”
  “哇!”小戴欢呼一声,乐颠颠地傻笑起来,“张导的电影诶,听健哥说是要冲奖的!吱吱哥都拿过视帝了,那些黑子还用你非科班出身来黑你,等你拿了影帝,咱们就堵死他们的嘴!”
  “他们不会看这些。”我说,“我们好好做自己的事就行。”
  “说的是,我不跟他们一般见识。”
  “走吧,回公司。”我说,“接下来还有得忙。”
  虽然通过了试镜,健哥可能也已经接到了消息,但还要回公司一趟。
  我是一屿的演员,尽管因为蔚先生的缘故,在与公司的合同中拥有极高的自由度,但许多东西仍旧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签约等事还需要走公司流程。
  赶快将这事敲定下来,又该要开始忙别的,眼看着新历新年过去,春节即将到来,马上就要进行《全城通牒》的宣传。《全城通牒》是春节档,除了最后的那个雪景,其他部分早早就进入后期制作,能赶上寒假上映。
  这么一想,今年的春节仍是一如往年,兜兜转转忙碌不得闲。
  这样也很好。
  我掏出手机,打开通讯界面。
  果不其然,健哥几分钟前发来了祝贺的消息,并让我尽快赶去公司开会。
  我转向司机:“吴师傅,麻烦去公司。”
  吴师傅点头:“好的。”
  就在这时,小戴忽然出声打断:“吴师傅等等再开车!”说完,她伸手指向前方转头问我,“吱吱哥你看,那是不是蔚总的车?”
  蔚先生?
  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那略有些隐蔽的角落里停着的,确实是蔚先生的车。
  与许多有钱权的上位者一样,蔚先生也有许多豪车,他本身其实并不算多爱车的人,但车子不知不觉就已经数量可观。他的每处住宅都停着几辆,城郊还有一处车库极大的住宅,专门用来存放不常开的车。
  一般来讲,我都无法记住他所有的车,更遑论小戴。
  之所以一眼便能认出来,是因为这一年来,蔚先生几乎没有换过车,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始终开的是这一辆。久而久之,我身边的人都养成了见车识人的能力。
  蔚先生显然也看到了我们的保姆车,车朝这边开过来。
  助理吕诚下了车,走过来敲了敲我们的窗户。
  司机摇下窗户,吕特助便俯下身来:“何枝先生是要回公司吗?正好蔚总也顺路回去,邀请您同行。”说完,他又看了小戴和司机一眼,笑问:“两位不介意带我一程吧?”
  “不介意……”
  小戴这么说的时候皱着眉,眼神顾虑地偷看了我一眼。
  她这神情,仿佛我要去见什么洪水猛兽一般,嘴上说着不介意,实际快要将“我很担心”四个字写在脸上。想必是知道了蔚先生是我的金主而非恋人,所以态度才会与原来全然不同。
  换作是从前,她早该一脸坏笑催我去见人。
  “方便。”我下了保姆车,问吕特助,“请问蔚先生来多久了?”
  吕特助回答说:“有一会儿了,但是刚刚才将车开过来,蔚总想第一个恭喜何枝先生试镜通过。”
  如果是这样,那我动作需要快一点,哪有金主久等的道理。我正要转身朝蔚先生的方向走去,却被吕特助叫住了。
  我问:“还有什么事吗?”
  “何枝先生,有些事我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是我认为何枝先生还是知道一下比较好。”吕特助忽然神情认真起来,“上次何枝先生拍摄香水广告,蔚总不是路过,是专门推了工作过去探班的。之前有段时间蔚总见不到何枝先生,心情一直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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