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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手(近代现代)——温格的拉锁

时间:2021-10-01 09:33:47  作者:温格的拉锁
  陈深,你再多走一步我就报警。
  罪名是什么?非法入侵吗?那你呢,这样锁着程雨宁算不算非法监禁?
  卧室那头程雨宁拍门声渐渐变小,想来也是没了力气,只是若有似无地叫我名字。
  别开门,陈深,你不知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知道开门后会发生什么,我这么做自然有我的道理,我也并不是第一处理这种情况,甚至可以说是因为你的到来让小宁这么疯狂,你该回去。你...别逼我恨你。或者,算我求你。
  仔细想想,我好像确实没有什么身份或者立场去打开这扇门。
  为什么拉黑我?
  小宁用我手机把你拉黑了,事情解释起来很复杂,如果可以,我请求你不要问,算是给我和小宁最后留一点尊严。
  
 
第24章
  那天晚上回家我做了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噩梦,惊醒后我在床上坐了很久,卧室里的空调呼呼的吹,我一摸脑门,全是汗。
  是我太迟钝了,程雨宁那晚躺在我怀里嘟囔的故事,也许是真的。
  这几天我几乎每天蹲点守在程雨知家,很可惜敲门永远无人应答,电话被拉黑,根本找不到他。我联系了程雨知的同事,他们说程雨知突然请了长假,好几天没来,也有风声说他可能要离职了。一周后,晚上十点多我在程雨知家楼下抽烟,如果他还不回来,抽完这支烟我就离开。9月的深夜已经有些冷了,风飘过来把烟尾的火星吹得又红又亮。有车辆行驶而来的声音,眼睛已经习惯于融入黑暗,我抬头看,近光灯照得我的眼睛有点疼。
  是程雨知的车。
  他下车走近我我才发现他一周间竟变得如此憔悴了,青色的胡渣在下巴露头,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而他身上有一股消毒水和香烟混合的味道。
  我捻灭手上的烟,程雨知从我身旁走过,仿佛我的存在如空气。你这几天去哪了?我问他,他不答,只是自顾自地上楼。我只好跟上去,电梯里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氛围,空气都好似变得稀薄。看得出他真的很累了,拿着钥匙叉门孔的时候几次都没有插进去,最后是我帮他开了门。
  家里一片狼藉,该摔的该砸的,碎玻璃满地都是,吃过的外卖盒子快堆成了小山,屋里甚至有一股食品腐烂的味道。
  两人无言,程雨知瘫坐在沙发上,伸手从桌上的烟盒里拿烟,烟盒已经空了,他将烟盒揉了几下丢到地上。
  有烟吗?这是自从上周分开后他跟我说的第一句话。别抽了,程雨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能跟我说吗?你这几天到底去哪了,我每天都在找你,公司你也请假了,程雨宁呢?他为什么没有和你在一起?可能是我问的太多了,又或者是他本来就很烦,他用手揉了两下脸,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没电了。
  别问了,没有烟就出去吧,我不想看见你。他自暴自弃地随手拿起脚边的酒瓶,我伸手抢过来,把他抱起来往厕所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现在显然程雨知什么都不想说,而此刻他只应该洗个澡好好睡一觉。抱起他来的时候才惊觉他已经这么瘦了,单薄的衣裳下,骨头硌着我,他的一双眼布满血丝。
  可能是太累,程雨知这次没有挣扎,我帮他把热水放好,替他洗了个澡然后抱他去了床上。
  家里的冰箱早已空空如也,我烧了一壶热水接了杯水放在他的床头柜,看他闭上眼才从卧室出来。我简单打扫了一下,把碎玻璃和酒瓶都收好,外卖盒子也都丢了出去,钟表指针已经指向了凌晨一点。
  我轻轻打开程雨知卧室的门,蹲在床边看着他的脸,一个人怎么会连睡觉都这么委屈呢,眉头紧紧皱着,手指攥着床单不松开,有一滴泪缓缓从眼角流下来,我用指肚揩去了那抹泪,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第25章
  陈深,你回去吧。在我还未走出程雨知卧室前,他小声地说。我回头,没拉紧的床帘下透过一束月光,可惜房间太黑,那束光什么都照不清。
  我和程雨知对于这束光来说,也不过只是数亿颗游离分子中的一个罢了。
  好好睡一觉吧,你太累了,晚安。我轻轻带上了程雨知卧室的门,整个人靠在门上叹了一口气,在身体和精神的都承受着高度压力下,我也并没有比程雨知舒服到哪里去,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原本被关在房间里的程雨宁去了哪里。
  程雨宁的卧室正对着程雨知,房门大开,满地狼藉。床单和枕头皱巴巴地团在一起被丢在地上,水杯碎成了一块块玻璃散在地上,在黑夜里发着莹莹的光。衣柜里的衣服也被乱糟糟地扔在地上,干涸的水渍凝固在衣服表面,还有一些乳白色的液体也粘在上面,看上去像精液。
  房间里没什么陈设,窗户开着,桌面上落了层薄薄的灰,一个笔记本被丢在角落里。
  我捡起来,最新的一页被黑色水笔划烂了,看得住写字的人很暴躁,甚至黑笔戳烂了后面几页,我仔细看却发现这页纸上原本写了我的名字,陈深,并且写了很多遍。
  在笔记本的前面我也出现了很多次。  ?
  某年某月,昨天在酒吧认识了一个男人叫陈深,长得很帅,在厕所给他口的时候就想让他狠狠操我。后来带着哥和他一起去开房,哥先操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后入,哥不看我的脸。陈深看上去是那种会操到我喊救命的人,结果也太温柔了。
  下次不要和他约了,没意思。  ?
  某年某月,晚上做梦又梦到小时候了,在福利院的保健室里,夏天男人身上的汗味和保健室里消毒水的味道,仿佛身临其境。惊醒后,后面又开始痒,好想被鸡巴填满。  ?
  某年某月,自从和陈深分开后,我开始贪恋他的温柔,明明我是个嗜痛的人,却渴望得到被人抱在怀里的片刻欢愉,我一定是疯了。  ?
  某年某月,已经想他想到快疯掉了,打视频给他在他面前自慰,幻想后面是他在插我,我好快乐。  ?
  某年某月,他为什么总是打听哥哥的事情呢?今天走在路上看到小朋友缠着爸妈撒娇要去游乐园,好想和他一起去游乐园吃棉花糖。晚上被他按在床上操到快要失禁,我告诉他小时候的事情他抱住我了,好开心。  ?
  某年某月,昨天是我的生日,他送了一副素圈手镯,好喜欢。半夜起床听到了哥哥和他在阳台做爱,为什么要和哥哥做那种事,明明我才更喜欢他啊。  ?
  某年某月,他喜欢哥哥,为什么?凭什么?我变成今天这样都是因为哥哥,我不配得到幸福吗?  ?
  日记记得很凌乱,几乎都是与我有关,有时候字迹很潦草,甚至某一页上还有酒精的味道,尤其是最近写的几页,看得出程雨宁是带着情绪写的,有笔尖写断后滴落在上面的墨水。
  我陷入了混乱中,小时候的事情到底是什么,程雨宁那晚说得含含糊糊,半真半假,甚至和程雨知还有密切的联系。
  地上的烟盒被踩瘪了,我从里面拿了支烟点上看着窗外,难熬的夜,什么时候才能迎来黎明。
  
 
第26章
  第二天醒来大脑一片昏昏沉沉,我不知道昨晚几点钟睡着,就着沙发躺下,醒来闻见了一股米香。
  客厅的床帘没有拉上,落地窗外的阳光毫无阻挡地照向屋内,窗子未关,海风把落地的白纱窗帘吹得摇摇晃晃。
  家里显然被收拾了一番,垃圾被倒掉,地板重新擦过,茶几的水杯还冒着热气。
  你醒了?洗漱吃饭吧。程雨知在厨房边盛粥边对我说话。
  折腾了一晚加上睡眠不佳,我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我去洗手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和程雨知面对面坐下吃饭。
  冒着热气的白粥,盘子里浇了酱油汁的两个荷包蛋,一小碟橄榄菜,两笼包子。
  两笼都是素的,直接吃就行。他夹了个包子到我的小瓷碟里,这套餐具是当时他们搬家时我送的温居礼物。
  程雨知还记得我不爱吃肉包子,我觉得心酸又好笑。我们这样算什么呢,睡一觉起来,昨晚的争吵通通闭口不提,那晚在小旅馆里做爱像是我的一场梦,没有任何证据可以拿来证实。程雨知还是那么温柔,他会记得我的喜好,然后呢,对于他的家事保持缄默,我没有任何立场过问。
  程雨知吃得很快,一个人默默去厨房刷碗,洗好后说,吃完了放下我收拾就好,没什么事你就回去吧。
  说完,他进卧室换了身衣服,我站起来还是决定帮他把碗筷洗好,洗完发现他已经站在玄关换鞋。
  要出门么?我问他。
  嗯,要办点事情,你走的时候把大门带好。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我却有种离别后再也见不到他的错觉。我下意识地跑过去握住他的手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该说什么呢,问知不知道程雨宁日记本的事情?问他程雨宁到底去了哪?问他你们兄弟之间为什么吵架?问他程雨宁小时候的故事到底几分真假?问他为什么程雨宁会在日记本里责怪他?
  想说的话一个字都说不出,最后只好说了一句我送你。
  好啊。
  把导航输好了目的地,从前我很享受飙车的快感,油门轰到最大,8秒加速到100迈。这次我却把车开得很慢很慢,程雨知坐在副驾驶安静地望着前方,过度的劳累让他的眼圈红而疲惫,本就苍白的脸显得黯淡,下眼睑的黑眼圈让人看了只觉得心疼。
  开到目的地的时候程雨知已经睡着了,我不忍心叫醒他,陪着他一起在车里坐着,直到他的电话响起。
  喂,您好,啊我这边到了,嗯好。
  怎么没叫醒我?程雨知挂掉电话狠狠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些。
  你真的需要休息,有什么事情我可以帮你办。
  不必了,谢谢。
  为什么要来房屋中介?卖掉房子?还是出租?
  这是我的家事,和你无关,谢谢你送我过来,再见。
  中介公司的窗外贴了电话,我打过去询问了程雨知的门牌号是否登记,果然,他在卖房,而且因为卖得很急,被打价得厉害。我请中介帮我联系程雨知留房,并开出了一笔可观的价格,最后联系人留了朋友的名字。
  我拉下车窗点了支烟,一阵风吹过来,真冷。
  也是,夏天,已经结束了啊。
  
 
第27章
  其实我出的价格和程雨知买房的时候没差多少,只不过他卖得急,自然有人会趁机打价。我联系了朋友帮我去办手续,很快把房子买下来钱打过去给他。
  这几天程雨知很忙,朋友说办过户的时候都要看程雨知的时间来安排,只有中午吃饭的时候才抽得出时间去中介签合同,我给程雨知发的短信打的电话都石沉大海,他家里灯没再亮过。
  半个月后我接到程雨知同事的电话,之前请他帮忙留意了程雨知的动向。
  喂?陈总,我是李阳。
  是程雨知回公司上班了吗?
  不是啊陈总,之前程工不是停薪留职吗,结果这次回来直接走离职程序了,老板给他提薪也没留住,是铁了心要走的。
  他已经走完离职流程了?
  走完了,他看起来好像挺急的,一上午都在找领导签字,现在已经把东西收拾好准备走了。
  麻烦你帮我留一下他,拜托了,我找他有事联系不上,下次请你吃饭。
  我从公司开车出来往程雨知公司赶,路上下起了小雨。
  程雨知撑着一把红伞提着一个纸袋在路边,我把车慢慢开过去鸣笛示意他上车,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想来觉得这种天气也是等不到出租车,只好上车了。
  我没有立刻开车,雨刮清扫着车玻璃上的细密雨点,车内甚至有点冷,程雨知打了个寒颤,9月末的Y城,是有点冷了。我打开了座椅加热让程雨知暖和一点,两人无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前方。
  最后还是他先开口,你有事找我吗?我现在要回家收拾东西出去办点事。
  你的车呢?为什么不自己开车来公司?
  我不想开,停在家里了。
  你把车卖了吧,我每天都去你家楼下,半月前就没再见过你那辆凯迪拉克了。
  我卖不卖车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呢,陈深。还是你觉得上我一次没有回本,那好,你觉得几次你能回本,做够了就放过我吧。
  你就是这么看待我们俩的关系的?
  不然呢?谈感情吗?陈总,你今年几岁啊,在炮友身上谈感情。何况我们连炮友都算不上吧。
  我双手紧握住方向盘,此刻只觉得自己好笑,也对,半年来不过是我喜欢在程雨知面前谄媚。我可真贱啊,却又忍不住对他好。
  程雨宁去哪了?我问他。
  不劳你操心,他很安全。
  囚禁到别的地方去了?他犯了什么弥天大错你要这么对他!
  我是他哥哥!我对他做什么都跟你无关吧?我说过了!不要再掺和我们的家事!
  车内的气压低得让我倒吸一口凉气,他还是什么都不说,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我望向程雨知,在这一瞬间觉得他很虚无,明明他离我只有半米的距离,却仿佛有几光年那么遥远,我看不透他,而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泥泞又瑰丽的梦。
  我越是靠近他却越觉得被远离,我向前走了99步,只差一步就碰到你啦,没想到最后一步的后面是悬崖。
  去哪里,我送你。
  回家吧,这是最后一次搭你的车。
  我没有回答他,如果我回答他好的那么就是默许了这个结局。可是如果我说不呢,会怎么样,也不会有什么改变,好像也只能沉默。
  再见。
  不是下次再见面的再见,是不要再见面的再见。
  
 
第28章
  一周后,程雨知叫朋友把过户办好,房子钥匙和房本都拿到我手里,一股巨大的空虚感包围了我。我去车库取了车,鬼使神差地开到了第一次和程家两兄弟见面的酒吧。
  推开门,午夜的酒吧永远门庭若市,熙熙攘攘的人,每个面孔都是陌生的,人们来了又离开,只是过往中的尘埃。
  我找了个角落坐下,招呼酒保要了威士忌,我喝得又凶又猛,没多久就觉得往来的人变得模糊,酒吧的霓虹灯闪烁着很刺眼,DJ的曲子噪得人震耳欲聋。
  我感觉有什么人坐在我身边,他伏在我耳边说话,我听不清,只瞥见他眼尾的痣,觉得眼熟。
  程雨知也有颗一样的痣。
  我觉得自己有点醉了,想去厕所洗把脸,没想到他一路跟着我到了厕所,还进了同一扇门。我还没来得及张嘴问他是谁,他就把我抵在门板上吮我的耳垂,舌头灵活地舔舐着我的脖子,我好久不开荤,下面那根东西几乎是立刻就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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