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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用刀(古代架空)——四字说文

时间:2021-10-01 09:35:44  作者:四字说文
  “有人要你杀我?”
  “的确,有人出了千两纹银,要你的命。”
  俞秋意冷笑:“那你就该在我刚刚出现时杀了我。”
  门主道:“我是个杀手,却也是个商人——我与他们不同。我不立刻杀你,是因为你还有用。”
  俞秋意道:“什么用?”
  门主道:“七刀门里不缺情报,做杀手的,越是要掌握许多细节,而我,最喜欢出卖自己的顾客。”
  俞秋意眼珠一颤。
  他追问到:“你是什么意思?”
  门主道:“我可以告诉你是谁想要杀你。”
  “但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是难事。”
  “对你来说不算难事的事情,也许对我来说,就是很难的事。”
  门主道:“不,绝对不难。”
  俞秋意问:“那是什么?”
  门主看他片刻,正欲答话。
  然而剑光太亮,亮得快,奔来的速度也快。
  那把漆黑的剑唯有剑柄融在夜色里。
  剑身每寸锋利的刃都是那么白。
  它飞至、刺来,就要穿过门主的胸腹。
  ——它是能做到的。
  因为它属于段翊霜!
  可它却没有做到。
  不是因为门主的武功高强,能轻易将这把剑挡下。
  而是因为薛兰令出了刀!
  那道身影如轻云流烟般一晃而至,瞬息间倒悬出刀!
  发丝在光里层叠生辉,那把刀冷绝惊艳。
  他这刀,挡下了段翊霜的剑。
  他这一刀,也正正划上了赶至的段翊霜!
  肩膀骤然生痛。
  段翊霜侧首看去,只见得鲜血倾流,倏然如注。
  额上便冷汗丛生。
  薛兰令不爱用刀。
  他也不会用刀。
  ——可这把刀在他的手中,成了兵器,他运使起来,却也如鱼得水,好似已用过千百遍。
  刀光也很冷。
  这一刀划伤了段翊霜的肩膀,这份冷意也随着伤口不断向下,好似要深入五脏、涌进六腑,让人为这份寒意引颈就戮。
  段翊霜绝不是一个会引颈就戮的人。
  哪怕这刀光追来,刀影在空中旋转出昏昏白影。
  段翊霜也不会为之沉迷。
  段翊霜足尖一点,他不用右手,转而以左手探出,将被挡下的剑重新握住。
  剑和刀碰在了一起。
  薛兰令幽深的眼睛藏在刀光之后。
  在黑暗里。
  在黑夜里。
  在无声无息的风里,在靴底碾过的泥土里,在段翊霜一眼望去的所有里,藏得让人无法看清。
  ——薛兰令再出了刀。
  刀很稳。
  刀也很锋利。
  这刀刺过去,要的是见血,要的是性命。
  ——他也不能停下。
  谁都明白,这是一场无解的局。
  端看谁更心狠,谁才能立得下去。
  第七声铮鸣响彻时,薛兰令停了步。
  段翊霜随之一顿。
  薛兰令回身道:“门主,这两人实在驽钝不堪,不如交予属下惩罚一番,教他们涨涨记性。”
  门主双眼微眯。
  门主道:“不必,我另有打算。”
  这是点到为止,不许过问的答案。
  薛兰令却不退反进:“如此,还请门主允许属下处置此人。”
  那把刀抵在了段翊霜的颈侧。
  门主道:“哦?你想如何处置此人?”
  薛兰令道:“杀之。”
  “很好,”门主沉声道,“你现在就动手,让我看到你的忠心。”
  抵在颈侧的刀一轻。
  段翊霜没有拼死的决心,也不想拼死。
  败在薛兰令的手里,既是必然,也是偶然。
  ——他但凡心狠,就也能赢过。
  可段翊霜不是心狠的人。
  他做不到,也就立不稳。
  薛兰令的声音近在咫尺,带着零星温柔笑意:“门主想看属下的忠心,属下自然不会推辞。”
  ——这句话音落下了。
  刀先刺进段翊霜的右腿。
  比之更重的伤,段翊霜也受过,更痛过。
  但绝没有一次伤得让他的心也跟着痛。
  ——他其实已经很少受伤了。
  他几乎不会受伤。
  可薛兰令刺过他三刀,每一刀,他都不曾料到。
  他总是在意外。
  说不出是心酸还是茫然,愤怒亦或悲伤。
  段翊霜想转头去看薛兰令的神情。
  ——却又忽而想起,他看不见薛兰令的神情。
  即使看见了,也读不懂那张脸。
  ——无论快乐痛苦,所有心绪,都被薛兰令掩藏在毫无真心的笑容里。
  段翊霜想,他知道的。
  他知道薛兰令的心已经死了。
  可他等到现在才知道。
  原来自己的心是活着的。
  ——会跳动,也就会疼痛。
  段翊霜没能转头。
  他不再想,薛兰令也捏住了他的下巴,不允许他转头。
  那就会很疼。
  那把刀似乎还想往上划去。
  俞秋意忽而道:“放过他!你就算要我的命都行!”
  门主怫然不悦:“你的命并不比他值钱。”
  俞秋意道:“可我有用,你说的,我对你有用。只要你放过他,我就做你想让我做的事!”
  门主道:“那或许会很难。”
  俞秋意道:“我不怕难。”
  门主道:“或许会死。”
  俞秋意没了耐心,直接吼道:“我还怕这个?!”
  门主便转头看来。
  门主道:“那就放了他吧。”
  薛兰令的表情隐在面具之后。
  他轻声说话:“可他知道七刀门的秘密。”
  门主一摆手,道:“随你怎么处置,但不许让他死。”
  话音落下,门主拎起俞秋意的后领,带着人翩然而去。
  薛兰令终于松了手。
  刀被他拔出。
  血流得不少,将黑衣浸出一片湿意。
  他收刀后退,段翊霜脱了力,脚下不稳,狼狈地瘫坐在地。
  疼痛让人连抬眼都很困难。
  段翊霜想,这不是自己最狼狈的时候——却是自己最不想狼狈的时候。
  他额上虚虚冒汗。
  薛兰令绕过来,站在他的身前。
  薛兰令取下了面具。
  惊心动魄的感觉何等明显,那张脸总轻易让人沦陷。
  可段翊霜忽然觉得,自己难得清醒。
  在这凄凄寒风吹拂的夜色里,段翊霜的声音也有些冷:“薛兰令,你想要什么?”
  “你想我回答什么?”
  “……这不是我要回答的问题。”
  “哥哥总是在怀疑我,”薛兰令柔柔笑语,“是你说想要探查七刀门的秘密,所以我今日才会站在这里——若非如此,我又为何要留在七刀门?”
  段翊霜道:“我不认为你我之间的关系,能让你做出这种事情。”
  薛兰令道:“我们关系很不好吗。”
  段翊霜道:“至少谈不上好。”
  薛兰令道:“所以你喜欢猜我的想法,因为你至始至终,也不肯相信我的为人。”
  “这与你的为人无关,”段翊霜道,“只与你我本身有关。”
  薛兰令问:“你以为我留在七刀门是为了什么?”
  段翊霜道:“你要什么?这里究竟有什么是你非常想要的东西,以至于你非要留在这里不可?”
  薛兰令道:“哥哥还是不信我是为了你。”
  段翊霜道:“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就不会有这一刀。”
  顿了顿,段翊霜缓了语气,他轻声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薛兰令沉默许久。
  那双眼睛盛着月光,粼粼如水波。
  段翊霜就在眼底。
  他俯身,探指揭下了那张面具。
  段翊霜的脸有些苍白。
  名震江湖的无瑕剑竟能如此狼狈。
  不沾污秽的白玉满沾污秽。
  眼尾有绯红的颜色。
  ——却依然清冷如霜雪。
  薛兰令笑了。
  他笑得很淡,所以看不出那是个怎样的笑容。
  他的声音也很温柔。
  薛兰令道:“段大侠,不管你信不信——这七刀门里,没有我要的东西。我真正要的东西——在你的身上。”
  他一语落定,夜风比这两句话更沉。
  作者有话说:
  教主一共划了小翊三次。
  快要出场的神助攻:渣男、渣男啊!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神助攻:做得好啊!
  小翊:?
  神助攻·春秋谷主·神医·有琴弘和:(一脸深沉)爱情,往往发生在你图他好看,他图你好吃的时候。
  小翊:吃人是不对的。
  有琴弘和:ysy qs
  教主:但是好吃。
  有琴弘和:nsdd kdl kswl
  教主:做个正常人好吗。
  有琴弘和:诊金八万两概不赊账没有折扣。
 
 
第三十一章 
  段翊霜与薛兰令失去了联系。
  再醒来时,他已身处一家客栈。
  客房里很整洁。
  推窗望外,有一条窄窄的小巷,看过许久也不见行人经过。
  这家客栈显然十分偏僻。
  却不是段翊霜自己选的。
  是薛兰令带他来到这里——趁他晕沉昏迷的时候。
  而那个夜晚。
  无论是风或月,人与刀,都已是遥遥七日前的事情。
  ——段翊霜已在客栈里停留了七天。
  他初醒转时,还曾想过要不要回去。
  可纵然回去他又能做些什么?这个问题已不用问,也知是没有答案的。
  段翊霜只得留了下来。
  他褪去伪装,没了那遮挡容颜的面具,人便又是那个光彩夺目的无瑕剑。
  七刀门行事隐蔽,段翊霜近日来探寻与之有关的事迹,信息寥寥,几近于无。
  对于灵门城的许多人而言,他们只知道天鹤府与神梦阁,就连吹雪会也只是偶有耳闻,不曾切实见过。
  他有心探听真相,可真相并不是轻易即可探查。
  段翊霜却从未想过要离开。
  他偶尔会去春秋谷中采药。
  薛兰令的那两刀,一刀在肩上,一刀在右腿。
  一个能让他难以握剑,一个能让他不良于行。
  刁钻得很。
  这伤其实并不算重。
  但段翊霜是不能去看大夫的。
  ——他的名声太响亮,若受伤一事传了出去,只是节外生枝。
  本来不太麻烦的事情会变成麻烦。
  段翊霜便忽然想起了春秋谷。
  春秋谷里晾晒的药草虽已不能再用,但依然有还未被采摘研磨的药草。
  段翊霜就在天气晴好时进谷采药。
  但今日不同。
  他的指尖将将触碰到一株药草,头脑却骤然昏沉,教他呼吸都不可控制地急促起来。
  心慌。
  心跳得极快。
  这种感觉像是濒死一般,像是什么重重压在了身上。
  喉间堵着口气。
  段翊霜恍恍惚惚抬起眼帘。
  他半跪在地上,手似在支撑自己。
  ——可他却明白,他的力气在逐渐失去,他快要栽倒下去。
  药草是有香味的。
  是清香,比较淡。
  可这种香味被他嗅去,他更觉得头脑昏沉。
  他至始至终没有感觉到痛意。
  只有沉闷、压抑,无可排解,又没有源头。
  这压抑的感觉越来越多,越来越沉了。
  从内而外、从上至下。
  好像每一节骨头都要被就此压断。
  段翊霜闭着眼睛。
  他牙关紧咬,颤抖着手指,拔出了自己的剑。
  剑紧在泥土里。
  他想要竭力站起,想要离开。
  ——至少去到一个有人的地方,至少要活下去。
  这沉闷压抑让他心都快要停下了。
  可想要站起谈何容易。
  段翊霜忽然觉得自己走投无路。
  他分明受过许多伤,也有过九死一生的险境。
  却从没有这么一刻,如此无助。
  好像伤口也开始泛疼,那两刀带来的冷意再次蔓延进五脏六腑。
  疼到已分不清自己在为什么而疼。
  段翊霜死死咬牙,到底借着嵌在泥里的剑站起了身。
  然而这一瞬他也没能多做坚持。
  他很快踉跄着,又跪倒下去。
  汗水盈在睫羽上,像蒙了层极轻极淡的雾。
  段翊霜又闭上了眼睛。
  身后忽而响起一串脚步声。
  有衣摆扫过草丛的声响,也有叮铃叮铃的声音响起。
  他恍恍惚惚,想要回头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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