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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醉酒闻梨香(古代架空)——浑

时间:2021-10-02 09:52:16  作者:浑
  
  这时候,突然有个阴影走到了他面前。
  
  “哟,你可吓死我老头子了……”他吓了一跳,慌忙的往后退,随后看清了面前人的脸,吓得结巴起来。
  
  “你、你、你……”
  
  殷九剑温和的笑笑,“老人家好,我们又见面了。”
  
  老王那天可是被吓得不轻,年轻人牵着一匹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马突然消失,任谁都觉得诡异可怕。
  
  这回的殷九剑依旧牵着那匹瘦马,他将马拴在路边的木桩上直接坐到了老王摊子旁摆放的座椅上。
  
  “老人家,来碗胡辣汤吧,我已经好多年没有回来过了,现在都快忘了这个是什么味儿了,是不是还和以往一样三文钱?”
  
  脸上挂着的怀念表情不似作假,虽说对这年轻人身份有疑,可他说的那番话却让人心头一酸。
  
  他这把年纪经过许多风风雨雨,年轻的时候也曾离开过家里,那种滋味他清楚,故乡不管多远依旧是故乡,只要是出生在这里,就是长了根,怎能不怀念。
  
  看这人并没有恶意,仅仅因为殷九剑这番话老王就决定打消对他的惧意。
  
  这孩子看着也是个好孩子,这个样子也不知道离开家里多长时间了,看着,怪可怜。
  
  “还是三文,这逍遥镇多少年了,从我这老家伙这一辈起就没变过价钱,到你这一辈怎么还会变?我这老家伙就是卖这个卖到死,他也是这个价。”
  
  “老人家可别开这种玩笑,您老身体硬朗的很,提这个干嘛。”
  
  “哈哈哈。”老王笑着从他的推车上的木桶里拿勺子舀了一大勺,装在黑鼬包裹着的瓷碗里呈了上来。
  “我老人家已到了天命之年,过了这个坎就人命咯~”
  
  殷九剑就着碗闻了味道,“嗯,就是这个味道,多少年了,我还记得这般清楚。”
  
  老王在旁边看着呵呵笑,突然提起之前见面时那点误会,两人聊的开怀,不知不觉话题就转到了那是殷九剑与人有约事上。
  
  “你可是到了相约之地找到了相约之人?那人可是个姑娘家,你小子看着就像是个有福的。”
  
  殷九剑在老王的打趣下露出了苦笑,“不过是物是人非,我要找的在我离开的这么多年里已经消失了,人倒是见到了,可惜不是个姑娘,不过长相倒是一等一的好。”
  
  见他这样就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悠悠的叹了口气,转身去收拾摊子了。
  
  “老人家可知道殷家?就是豫州富甲的那个殷家。”
  
  “……这个,知道是知道,可这……”
  
  “不太好说?”
  
  殷九剑补全了他的话,“是啊,不太好说,毕竟当年大么大的一家子突然一夜之间全部毙命,那天夜里有人看见那家宅子里冒着黑气,却不是走水的烧焦味,怪光闪过却不见雷鸣,实实在在的奇了怪了。”
  “而且你应该记得,当时是怎样闯进去然后第一人遇到的是个凡人丫鬟,第二人是不知道哪个贪玩的小姐,第三人第四人第……”
  
  “啊啊啊!!不要说了!你怎么看出来的,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明明都喝下去了!!!”
  
  殷九剑拿手一挥,面前的场景就如同蜘蛛网般破碎了。
  
  面前的那里还是那夜晚上遇到的街头摆摊的老王,明明是个鹤发白须穿着黄袍马管的道人,脸上是连一个褶子都没有。
  
  “贼人!该死!”
  
  老道大叫这向殷九剑祭出一剑,直直向殷九剑刺去。
  
  而殷九剑就站在那里,他眼角瞥向那晚还没有被现实吞噬的胡辣汤上,哼的一声笑出来,只有他知道在那一刻他的心是淌出泪来的,可他的眼睛早已经不知道该怎样哭泣,这时候也只会笑出声来。
  
  当着老道的面,殷九剑单手握住细长的剑身,锋利的剑刃割破了他的手,鲜血流了下来,下一秒,剑身却发出清脆的悲鸣,啪的一声被从中间撇断了。
  
  老道直接就愣在了那里,他的剑,这可是他花费了无数身家宝藏炼制的宝剑,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这段,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他大喊,“殷家的人!殷家的人!你就是个怪物!你怎么还会活着!!!”
  
  他就像是发了疯似的向殷九剑冲去,赴死般的要与他搏命。
  
  可惜他还未挨到对方的黑衣,握成爪的手就已经撕扯了他的心脏,整个人死不瞑目的倒了下去。
  
  黄袍老道的眼睛渐渐失去光彩,眼角不可抑制的流出一滴泪来,但他却感觉安心了,自从那年闯入殷家错杀了那家上百口人,连襁褓中的孩童都没有放过后就在也没有感觉过这么轻松了。
  
  错了,终究是错了。
  
  不论是谁,不论当时到底因为如何。
 
第5章  第 5 章
  殷九剑弯下腰从老道身上扯出来一面镜子。
  
  那镜子模样古朴庄严,刻着前朝通用的隶书做祝词,只不过镜面已经开始碎裂粉化,过不了多久,他就会和它的主人一般消失在人间界。
  
  殷九剑并没有在这里逗留许久,他将剑收起,起身观察周边环境。
  
  这是离宛丘城四百宫里外的邺城郊外而非逍遥镇,四周除了草木虫鸣便听不到任何声响,没想到这黄袍老儿竟会选择在这里围堵他,用的招数还是从他经过的地方调出来的片段,当真是觉得这种雕虫小技能欺骗得了他吗。
  废修为
  殷九剑冷笑,他答道:“当真是觉得,只要是与我有点关系血亲就能牵制住我吗。当真是天真啊,明明把殷家人全都杀光,却还是对殷家那份秘密什么都不知道。”
  
  他顿了顿,风中传来似有似无的叹息。
  
  “也罢,能跟着来总归是好的。”
  
  *
  
  邺城。
  
  自古便是帝王将相争夺之地,大约在二十多年前,这里曾是最为繁华的凡间都城,可是却发生了起灭门惨案,死的还是朝廷重臣刺史,之后便连着整个王朝气运衰败,过了十年便被邻近小国给灭了。
  
  这邺城也因为那件事没有再被凡间帝王作为首都,生生被扣上了不祥的名号。
  
  殷九剑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突然勾唇笑了下。
  
  即便是最不祥的土地,那也与百姓的生活相去甚远,这里一点也不比江南水乡相差多少,也可能是他爱屋及乌罢了,总觉得站在这里就有种悠闲自得。
  
  他是真正的回到家乡了。
  
  殷九剑走进最近的一家酒店,交了一块散银要了间上房,随后便叫人将陪伴他一路的瘦马牵到马棚。
  
  可能是知晓终于有了落脚地,瘦马欢快的甩着马尾,阳光照射在它棕色的皮毛上闪闪发亮。
  
  入住后关上门,殷九剑从包裹里拿出一个香炉,撒进些不知名的灰色药粉,他便开始入定修炼。
  
  鬼气与魔气,这两种不相容的力量再怎么相安无事也会对持有者造成损伤。
  
  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就是把先前属于魔修的修为全部废掉,以达到身上只剩下最适合自己的鬼气。
  
  做这种事情具有相当大的风险。
  
  先不必说废除魔修的修为要承受经脉俱断的痛苦,而鬼修又是种只有死人或者半死不活的人才能练的邪术。
  
  中途要是有个差错他将必死无疑,更不用说现在全修真界的正道修士都在追捕他。
  
  可是他需要啊,若是不能恢复鬼王之体他这么多年来的一切可都没有什么意义。
  
  阴邪的气息瞬间填满整个房间,殷九剑坐在中央,手指不停翻转,一个接一个快速的结印,肉眼难辨的形成残影。
  
  他面色沉静,额头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水。
  
  当他结印的速度变得越来越快,屋内的魔气也到了一个顶峰,浓稠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这时殷九剑突然停顿,将手拍向自己的丹田部位,睁开眼睛大喊。
  
  “破!”
  
  修为,废了——
  
  殷九剑噗的一声吐出鲜血,强忍着疼痛才没有倒在地上。
  
  他看了眼一旁的香炉,那炉子还在冒着烟,只不过周围的魔气开始渐渐稀少,满满的向炉里围去。
  
  殷九剑咧开嘴笑道:“成了……”
  
  破碎的声音从他喉咙里传出来,怪异又难听。
  
  ……
  
  ……
  
  青炎宗,赤阳殿。
  
  烈阳道君在殿中渡来渡去。
  
  忽然远处传来几声鹤鸣,他疾步走出大殿,对着来人就问:“怎样?”
  
  来人一身翠竹青衣,手中拿着一把笛子,瞅了烈阳一眼,淡漠的答了句。
  
  “不怎么样。”
  
  烈阳气急,揪着自己的胡须捋了捋,没好气的说道:“好好说话,你可知这情况到底有多危险,那可是鬼门啊鬼门!”
  
  青衣人依旧神色淡淡,“急有什么用,不如多想点办法,你这样只会自乱阵脚。”
  
  话锋一转,他突然从怀里掏出灭掉的油灯,“陈丛申死了,他是我们现在知道的,唯一一个参加过当年那件事的人。”
 
第6章  第 6 章
  当年参加那件事的还有多少人,烈阳道君不知,玄清同样也不知道。
  
  唯一的线索就是殷九剑当面回答的“他姓殷”。
  
  “青玉尊者已经前往调查,那厮的目的大概也是如此,不过是……报仇而已。”
  
  “你真的认为他是在报仇,那他又为何将雪原之上的鬼门开起,难道他不知道那到底有多大危害?难道他不知道这要死多少人?”
  
  烈阳很不赞同玄清所说的殷九剑复仇的说法,他捋胡须,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鬼门开鬼门开,这可是祸患三界的大事……果然当初明天煊将他带回来的时候就不该留!”
  
  玄清疑惑的看着烈阳道君,他问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那天在雪原上你突然说出那句话,你到底如何知晓的殷家。”
  
  烈阳道君目光躲闪,“只是当初明天煊将那妖物带回来的时候注意了点,所以就派人去探查。”
  
  “只是如此?”
  
  玄清直视他的眼,烈阳尊者眼中的恐慌几乎掩不住,他躲躲闪闪的样子让玄清皱起了眉。
  
  “只是如此,若说其他,我是真的不知。”
  
  他变换了神色,将那些情绪掩饰了些,让他看起来镇定了许多,与玄清对视了起来。
  
  “我希望,真的如此,不要让青玉的努力白费。”
  
  甩甩袖子,玄清转身离开,最后沉沉望了烈阳道君一眼,彻底走了。
  
  ……
  
  ……
  
  只与殷九剑见面后已经过去半个月。
  
  沈青玉在宛丘一代到处打听,发现许多殷九剑来过的迹象。
  
  或者说,他是故意留下这些痕迹的。
  
  “河之南背阳处……那就是河阴处了。” 
  
  将信鸽放开,沈青玉站在残垣断壁的殷家旧址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的袖带里揣着一团长条形的布料,平时不自觉的总会抚摸一番,可刚碰到就会像烫着一般收手,整个人都模样奇怪的不自然起来。
  
  身边带着的弟子时常见到,刚开始还会问问道尊怎么回事,这个时候平时脾气好的很的人就会变得可怕,整个人都会散发出一种杀人的气势。
  
  时间长了就没有人去戳青玉道尊的点了,不过倒是有人看了出来,藏在道尊衣袖里的——是一条道尊自己的腰带
  
  这种奇怪的举动让人不解,但苦于修为和权势的高低没人敢去触霉头,还是有细心的人发现,道君的这个习惯是从雪原战场上下来之后沾染上的,说不定会有其他含义。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传回沈青玉自己的耳朵里便成了“青玉道尊衣袖里有一法宝,必定能将殷九剑制服”。
  
  沈青玉:“……”
  
  且不说这个结论是怎么得到的,这个腰带还真的是和殷九剑有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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