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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陈岸环顾一圈,气定神闲道:“大家都在,那我就有话直说了。没错,我是陈泉的儿子。在我一岁多一点的时候,陈泉出轨了一个空姐,也就是他的现任妻子刘蔚,我母亲果断地和他离了婚。所以我和他,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陈泉手里的酒杯摔落在地。
  全场哗然。
  刘蔚今天穿着华贵精致的灰色水貂大衣,佩戴着漂亮的祖母绿翡翠,她尖利地高声叫喊起来,厉声让保安把陈岸赶出去。
  陈青溪脸色铁青,搀扶着自己快要晕倒的母亲,眼睛死死盯着陈岸。
  她是想要冲上去阻止他继续说的,但她自己也很清楚,陈岸说的都是真的,她的母亲就是一个插足的第三者,她根本没有底气去和他叫板。
  “十八岁成年之后,我就没有拿过陈泉一分钱了,我现在所有的资产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与他陈泉毫无关系,”陈岸淡笑道,“陈泉生不出儿子,才又想起我,想把我认回陈家。”
  他看向陈青溪:“我曾经是很羡慕你的,因为你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但是现在的话,很遗憾,我对你只剩同情,你竟然以为陈泉是真的爱你。”
  陈青溪重重地摔门而去。
  她的母亲追了上去,穿着高跟鞋,跑得跌跌撞撞,狼狈不堪。
  陈泉似乎终于明白过来,他不是来祝贺他的生日的,而是来复仇的。
  他走上前,对着陈岸扬起手来。
  ——他的脑海中有许多固有的观念,比如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
  陈岸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陈泉挣动了一下,动弹不得,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力气远远不如他的儿子。
  陈岸轻蔑道:“所以,不要再企图劝我回陈家,不要再假装扮演一个慈爱的父亲,不要把我看作你们陈家的香火——我嫌恶心。”
  砸完场子,陈岸潇洒地离开了。
  酒店外面不知什么时候下起雪来。
  陈岸从大厅里出来,看了眼时间,才八点多,离去接郁风晚还有一个多小时,他琢磨着去哪儿打发时间。
  转了个拐角,看到一个穿着白色羽绒服、围着奶咖色围巾的身影靠在墙边,停下脚步。
  郁风晚转过头来,安安静静看着他。
  陈岸:“……你都听见了。”
  他没记错的话,大厅的门刚才是半开的,声音清清楚楚传出去了。
  郁风晚:“嗯。”
  陈岸:“……”
  他有些窘迫的尴尬,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希望维持良好形象,表现出最潇洒帅气的一面。
  他刚才干了什么。
  冷嘲热讽,阴阳怪气,骂街砸场,当面撕逼。
  好吧,确实很爽,他也并不后悔。
  但是想到自己最阴暗的一面被他看到了,心里还是有点沮丧。
  陈岸:“你……你不看话剧了啊?”
  郁风晚:“怕你吵架吵不过,就跑来了。”
  陈岸:“感想如何?”
  “当企业家可惜了,”郁风晚道,“你应该去干脱口秀,专骂天下的负心汉,肯定能名扬四海。”
  陈岸没绷住,笑了:“回家?”
  郁风晚走上前来,离他很近很近,近得能看清楚彼此的眼睫毛。
  他的双手插进他的口袋里,和他十指相扣。热气扑在心口上,很暖和,让人安心。
  “嗯,回家。”
 
 
第118章 求婚
  唐小笛最近表现得有点古怪。
  白天去学校上课还好,表现得一切正常,成绩名类前茅。
  但是一回到家,就肉眼可见地古怪。
  吃饭的时候偷瞄郁风晚,郁风晚回看过去,他立刻移开眼睛,若无其事地夹菜吃饭。
  两个大人给他辅导作业,他也经常心不在焉,无意识地盯着郁风晚看,连陈岸喊他都听不见。
  郁风晚私下问陈岸:“他最近有心事?”
  陈岸:“据我观察,没有。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郁风晚:“那他总盯着我干什么。”
  陈岸笑了:“我也经常盯着你啊,你怎么不问问我?”
  说这话的时候是在卧室,郁风晚刚洗完澡,白色睡袍松松地挂在身上,发丝还有些湿漉漉的,身上蒸腾着柚子香味的水汽。
  陈岸的眼睛在他全身上下逡巡一番,在锁骨和胸口的部位停住了。
  自从生活回到正轨之后,郁风晚眼见得养胖了一些,虽然和正常男人比起来还是瘦,但是脸蛋和身体都有了肉,屁股都眼见得翘了一些。
  ——上帝作证,陈岸真的不是有意盯着他屁股看的。
  老婆被自己养得越来越漂亮,是个男人都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的。
  郁风晚还时常感觉不到自己的吸引力似的,夏天嫌热,穿一条短裤一件长 T 恤就在卧室里跑来跑去,T 恤堪堪遮住大腿根,就这么趴在沙发上玩手机。
  陈岸要很努力才能控制住自己不直接压上去。
  当然,大部分情况下,他确实忍不住。
  感受到陈岸灼热的目光,郁风晚的目光避开了。
  倒不是怕他,实在是…… 这些天闹得太狠了。
  陈岸这狗东西跟吃了 chunyao 似的,仗着唐小笛不在家,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他趴在沙发上玩手机,陈岸就趁他不备,从后面沉沉地压上来,三下五除二把内裤扒了,衣服推上去,吻他的后颈和肩膀,手机丢到一边,只准他看着他一个人。
  他抬脚踹他,陈岸就顺势抓住他的脚,从脚踝往上一直亲吻到腿根,什么羞人的事都做得出来,直到他身体战栗地投降。
  在浴室洗澡,陈岸也会突然推门进来,问他干什么他也不说话,闷声抢走他的毛巾,把他抵在墙壁上,弄得他满脸飞红,无法自控。
  好吧,确实是十分 “陈岸式” 的作风。
  不说废话,直奔主题,闷头干事。
  最过分的是昨天晚上,陈岸死缠烂打,哄得他同意了一些过分的姿势。
  那些姿势……
  郁风晚现在想起来还脸上烧得慌。
  他当时也确实是迷糊了,又困又累,被他半哄半骗着,没什么力气挣扎。
  今天早上醒来,发现陈岸居然还没出来。
  陈岸还一脸委屈:“我问过你的,你同意了的呀,现在穿上裤子就不认了。”
  郁风晚恼火:“我没同意!”
  “没关系,你的身体同意了,” 陈岸亲亲他的额头,帮他按摩腰部,“你要不信,我们今晚再试试。”
  郁风晚到现在腰还疼着,走两步就感觉腿软。
  他警告他:“今天不准做了。”
  “啊,为什么,昨晚你明明很舒服的……” 陈岸垮下脸,“因为你叫得太大声,我还不得不去把窗户都关紧了……”
  郁风晚脸色微红:“舒服的明明是你吧。”
  “是啊,我当然舒服,” 陈岸坦荡承认,“我老婆又热又软,抱在怀里暖烘烘的,哭起来又好听,掉眼泪的样子也那么漂亮……”
  郁风晚终于知道什么叫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了。
  “好吧,说正经的,” 陈岸道,“小笛没什么事儿,我跟他聊过,他偷偷问我,你是不是真的容老师。”
  郁风晚微微一愣。
  唐小笛回国的时候,他的容貌已经从 “容斯言” 变成了“郁风晚”,为了让唐小笛好接受,他编了个理由,说自己最近在做美容,所以看上去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女大十八变,有没有听说过?” 他很认真地教唐小笛,“其实不光是女生,男孩子长着长着也会变得有些不一样的,你现在就和五六岁的时候很不一样,对不对?”
  唐小笛迟疑:“是这样吗。”
  郁风晚:“具体的原因,这个就涉及人体医学生物学量子力学的知识啦,等你长大后就知道了。”
  唐小笛恍然大悟:“好深奥啊。”
  陈岸对此的评价是:“好惨一小笛,但凡有个初中文凭都不至于被这么糊弄。”
  郁风晚以为唐小笛当时已经相信了自己的借口:“所以,他怀疑我不是真的容斯言?”
  陈岸:“嗯。”
  郁风晚:“你怎么跟他说的?”
  陈岸:“我说我亲眼在美容院看着你容貌十八变的。”
  郁风晚闷笑出声。
  陈岸:“他不好意思说,但他悄悄告诉我,觉得你现在比以前漂亮好多好多,所以总是忍不住盯着你看。”
  郁风晚摸了下自己的脸:“我还以为他会害怕。”
  陈岸:“你知不知道,在窦家那次,我看见你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心情?”
  那会儿陈岸还假装自己是 “周一航”,看到他摘下面具,没有太多异样的神色,好像不是很惊讶。
  郁风晚:“和中学时没什么差别?”
  陈岸摇头:“我当时心想…… 我一直以为自己自控能力很强,但是到了那一刻,才发现自己的控制力还不如幼童。”
  “那是隔了九年…… 我再一次看到你的模样。”
  “我当时就想算了,什么计划什么忍耐,通通不要了。”
  “只要能抱着你就好了。”
  陈岸神色有些激动,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最终还是重重地叹了口气,松开抱着他的手,跑去床头柜里拿了个东西出来。
  “我这些天一直在让文扬偷偷订场地,设计流程,想要举办一个最浪漫、最有意义的求婚仪式,” 陈岸紧张地在床边半跪下来,把黑色缎面的戒指盒捧在手心,“我以为我可以忍到那天再说。可是刚刚突然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住,一分一秒都等不了,想要把你娶回家。”
  郁风晚坐在床上,眼睛微微睁大,看着他。
  他结结巴巴道:“郁…… 郁风晚先生,你愿意让我成为你的丈夫吗。”
  戒指盒打开,露出里面漂亮的蓝宝石三爪镶嵌钻戒。
  郁风晚:“和我结婚的后果,你知道的吧。”
  陈岸:“…… 啊?”
  “我从前脾气很不好,现在也是,” 他眼睛微垂,道,“而且我还没了父亲,母亲身体不好,外公也不认我……”
  陈岸急急忙忙要说什么,被郁风晚打断了。
  他轻声道:“我只会喜欢很爱很爱我的人。所以,陈岸,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我会毫不犹豫走掉的。”
  这话听着高高在上,像是警告。
  但是陈岸听懂了。
  郁风晚向来高傲,从来不愿意去乞求别人的喜欢,即便有一天什么都没有了,也不会退让一步。
  他的性格注定了他不会说出太煽情肉麻的话来。
  这七弯八拐的 “我只会喜欢很爱很爱我的人”“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我会毫不犹豫走掉”,翻译成陈述句,其实意思就是 “我也喜欢你。”
  郁风晚伸出左手的无名指。
  在陈岸手忙脚乱给他戴戒指的时候,突然倾身上前,鼻子磨蹭了一下他的鼻子。
  葡萄柚的香气扑面而来。
  陈岸愣愣的,像个呆头鹅。
  郁风晚扶住了他的肩膀,抿嘴道:“现在,新郎可以亲吻新郎了哦。”
 
 
第119章 见家长
  圣诞节的时候,郁风晚带陈岸回了一趟英国。
  陶韵说想见一见陈岸,郁风晚就把他带去了,到了陶家却发现,外公也在。
  好吧,这的确是外公的房子。
  郁风晚本以为,外公这辈子不打算见他了,毕竟当初他为了帮父亲查案,主动放弃了姓陶,相当于斩断了和陶家的关系。
  陶韵气色比从前好了许多,自从案子被破、郁丹青被洗刷了冤屈,她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
  陶韵:“你父亲会为你骄傲的。”
  郁风晚趴在她膝盖上:“我经常会想他。”
  陶韵摸摸他的脑袋:“思念是人在这世上存在的另一种方式,我们常常想起他,说明他还陪着我们,这没什么不好。”
  她注意到了儿子左手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准备结婚了?”
  郁风晚:“嗯。”
  他把这几年来发生的事情都告诉过陶韵了,所以陶韵现在对陈岸相当熟悉,记得他就是高一时曾经来家里补课的那个黝黑的小男孩儿,也知道他在危机四伏中救过儿子多少次。
  陶韵是挺冷淡疏离的性格,郁丹青去世之后,她更加寡言欢笑,不会轻易对外人交心。
  但是她拉着陈岸的手,嘱咐道:“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干儿子了,我把小晚交给你,你要保他一辈子平安喜乐。”
  人在经历过生死变故之后,很多事情都会看淡。
  同性恋,不生孩子,不传宗接代,不进族谱…… 这些在死亡面前,都是太小太小的事情了。
  陈岸也认真地保证:“我一定会的。”
  外公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陶韵一直在和两个孩子说话,搞得跟他不存在一样,让他十分没有面子。
  陶韵:“爸,有事?”
  外公憋了一会儿,还是没说出口。
  含含糊糊说了句 “快开饭了,下来吃饭”,就下楼去了。
  郁风晚:“?”
  陶韵:“别理他,老头儿拉不下脸,不好意思跟你们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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