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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群之马(近代现代)——熊小小

时间:2021-10-02 09:53:16  作者:熊小小

   《害群之马》作者:熊小小

  文案:
  忠犬变疯狗攻X清冷美人受。
  分别八年之后,容斯言和故友陈岸重逢了。
  当年的“小哑巴”陈岸已经是财经杂志的常客,青年才俊,人生赢家。
  容斯言挺想得开的,虽然自己落魄成了人家儿子的班主任,但是好歹同学一场,重逢是缘。
  可为什么小哑巴看他的眼神不太对劲。
  有点阴郁,还有点疯。
  *
  陈岸X容斯言
  忠犬变疯狗攻√ 清冷年上美人受√ 美人调教小狗√ 暗恋√ 破镜重圆√ 狗血√ 强制√ 小黑屋√ HE√
  儿子非亲生
  攻受从头到尾只有彼此
  攻一开始会比较疯,后面很甜很忠犬
  有剧情线,但【不是】侦探推理破案文。
  架空背景,无原型无影射,私设很多,勿深究
  破镜重圆狗血暗恋HE
 
 
第1章 老师送你回家吧
  容斯言转头看向窗外,看见一片灰蒙蒙的乌云。
  下雨快半个小时了。
  立藤小学开学的
  第一天,放学很早,大部分学生都已经在三点半就被家长接了回去,少部分乘坐学校免费接送的校车。
  教室里只剩下一个穿黑色兜帽T恤的小男生,一脸冷漠地翻看桌上的海洋生物画册,似乎并不在意自己是班上唯一一个没有家长前来接送的孩子。
  尽管已经竭力装作若无其事,时不时向门口投去的目光还是出卖了他。
  隐隐的希冀。
  不安。
  焦躁。
  那种神态,极易让容斯言想起那些被伯劳鸟杀死的幼鸟。曾经他潜伏在圣克利门蒂岛整整一周,只为了活捉一只伯劳鸟,后来他发现这只是徒劳。
  伯劳不在乎谁在潜伏,只会进攻,把奄奄一息的幼鸟从高空扔下,荆棘穿透心脏,鲜血迸溅如盛大礼炮。
  那些幼鸟站立在树梢上,不安地眺望远方时,就是这样的神态。
  若无其事。
  战战兢兢。
  开学刚刚
  第一天,容斯言还没来得及把花名册记得很熟,只依稀记得,男孩好像姓唐。
  他只好又把花名册翻开来,在一片佶屈聱牙稀奇古怪的名字中翻找到了那个名字——唐小笛。
  老实说,是个过分老实本分的名字,甚至有些落伍。
  这一代的年轻家长都是看着言情小说和古装偶像剧长大,恨不能翻《康熙字典》取名,不是“梓辰”“紫轩”就是“宇轩”“雨晨”。
  唐小笛这样的名字,实在有些随意了。
  其实容斯言是有印象的,班里37个小孩,唐小笛是唯一没有家长陪同,自己前来的。
  “我爸爸在上班。”他这样说。
  “那妈妈呢?”
  “妈妈,也要上班。”
  这样说着,就闭紧了嘴,一声不吭地绕过人群,进教室去了。
  容斯言没在意。
  开学
  第一天,身为班主任的他有许多事要做。
  许多事情好像没什么意义,比如隔五分钟就要敲一次桌子,示意小朋友不准交头接耳和吃零食;比如发放课本和作业本下去,无论强调多少次要保管好,总是会有小朋友蹬蹬蹬跑上来,说容老师容老师,XXX把我水杯打翻了,我们组少一本。
  世界上每时每刻都在发生没意义的事情。
  容斯言发现自己其实挺喜欢这种被消耗的感觉。
  疲惫,机械,麻木,不需要多余的思考。
  思考是火刑,灼伤零星飘浮的清醒。
  下午放学的时候,容斯言的嗓子几乎已经哑掉了。
  同班的语文老师邵茵见状,主动负责起了接送任务,让小朋友在校门口排好队,一个一个交到家长手中。
  最后就只剩下了黑色兜帽T恤的唐小笛。
  酷酷的,像个小刺客。
  容斯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想起这个比喻,他觉得唐小笛很有做刺客的潜质。
  刺客的
  第一要义,不爱说话不爱笑,冷心冷肺烤冷面,唐小笛就很符合。
  只是,刺客没有爸爸妈妈来接,也是会伤心的。
  雨下得越发大了。
  容斯言让邵茵先走,翻出花名册最后一页的家长联系方式,发现唐小笛那一栏是空着的。
  “记得你爸爸的手机号吗?”
  唐小笛抬起头,微微咬着牙道:“不用别人,我自己可以回家。”
  尽管竭力掩饰,还是能看出微红的眼眶。
  容斯言:“你自己,怎么回家?”
  “我来的时候就是自己来的。”语气有些骄傲,看起来很为这件事感到自豪。
  “可是这会儿下雨了。”容斯言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
  所以,只需要一把伞就够了,他可以自己走回家。
  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唐小笛觉得自己暗示到这份儿上,这个容老师应该明白自己的意思了。
  然而容斯言只是干巴巴地“哦”了一声:“所以你要在这儿呆着等雨停?”
  唐小笛:“……”
  他忍无可忍,突然预感自己今年一学年可能会过得很辛苦:“容老师,我看到小卖部有雨伞卖,你能帮我买一把吗?我明天带钱来还给你。”
  容斯言这才如梦初醒,从疲惫的大脑当机状态中清醒过来:“不行,我要负责把你们每个人交到家长手里的,你认得回家的路吗?等雨小一点,我送你回去。”
  唐小笛:“……谢谢老师。”
  大概一小时后,雨小了下来。
  容斯言照着唐小笛的指引,一路寻过去,最后停在一个高级小区的停车场里。
  唐小笛毕竟还是小孩,再怎么装酷装无所谓,还是一路坐得紧绷,在回到熟悉的地方后才露出了放松的笑容。
  为了照顾小小男子汉的自尊心,容斯言没有抱他,而是举着伞,跟着他七弯八拐,微笑着问他:“这么复杂的路线都记得住,怎么记不住手机号?”
  唐小笛故作不屑:“我自己能解决的事情,不用麻烦别人。”
  他们停在一栋高级别墅前,红瓦白墙,三层高楼,周围是近几年新建的别墅群。
  唐小笛跑上前去,拇指在指纹锁上按了一下。
  门开了。
  容斯言蹲下来,帮他整理了一下领口,道:“手机号的作用呢,不止是为了让爸爸妈妈帮小朋友解决麻烦,也是为了老师有事可以和家长联系,比如有的小朋友在学校尿裤子啦,没写作业啦,老师就需要联系家长了。”
  唐小笛有些羞恼:“我才不会尿裤子!”
  容斯言:“嗯,那小朋友有的时候得了
  第一名,老师也要及时告诉家长,这样才可以准备小朋友喜欢的礼物哦。比如篮球,玩具,奥特曼,牛肉干什么的……”
  唐小笛脸上露出略微动摇的神色。
  别墅里传来咚咚咚的跑步声,似乎有人正朝门口跑来。
  容斯言笑道:“这样,今天是开学
  第一天,老师给你额外布置一个作业,记住爸爸的手机号,然后明天来告诉我,好不好?”
  唐小笛犹豫片刻,小声道:“……知道了。”
  门开了。
  一个系着围裙的妇人探出头来,看见唐小笛,激动地一下子把他抱起来:“小祖宗,你可回来了,快吓死我了!我差点报警……”
  唐小笛有些尴尬有些别扭,大叫道:“放开我,男女授受不亲……”
  容斯言轻笑,站起身来,摸摸他的脑袋:“这是你妈妈?”
  妇人不好意思地绾绾发髻:“哪儿能呢,我是保姆,平时给小笛做饭洗衣服的。”
  “这样,”容斯言礼貌地点点头,“我是唐小笛的班主任。”
  “原来是老师,”保姆高兴道,“小笛的爸爸快下班了,您要不要进来坐会儿,我给您倒点茶。”
  容斯言只犹豫了两三秒,很快道:“不了,我今天还有点事,改天再来拜访。”
  屁。
  纯粹就是累的。
  今天一天已经透支精力,没力气再应付家长了。
  保姆也极有眼色,客气道:“那您慢走,我会跟先生说的。”
  容斯言又一颔首:“那就多谢了。”
  从头到尾,文质彬彬,礼数周全。
  放在以前好像没法想象,可是真的到了这个地步,好像也就很自然地做出来了。
  他早就不是十六七岁叛逆自我的年纪了。
  容斯言的白色桑塔纳驶出停车场的时候,一辆黑色宾利开了进来,与他擦肩而过。
  他想起前天看新闻,一辆宾利被三轮车剐蹭索赔二十万的事,连忙往旁边躲了躲。
  幸好停车场够大,车道够宽敞,足以再并排塞下一辆车。
  宾利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一路平滑地驶入停车位,没有丝毫停顿。
  容斯言也没有再回头。
  收拾好麻木的脑袋和胳膊,重重地舒了一口气,驶出了这片地皮均价五万的别墅区停车场。
 
 
第2章 老师叫什么名字?
  唐小笛坐在高脚椅上,垂着眼睛,吃碟子里的红丝绒乳酪蛋糕卷。
  砖红色夹心蛋糕卷上是挤成M形的乳白色奶油,草莓和巧克力碎块铺在奶油上,刚刚从烤箱里盛出来,乳酪微微融化,口感绵软,甜香四溢。
  极漂亮的一道甜点。
  若是以往,唐小笛一定会高兴得眯起眼睛来,露出尖尖白白的小虎牙,一口一块。
  今天却一反常态,垂着脑袋,没精打采,勺子一下一下戳着碟子里的蛋糕。
  像只被雨淋湿的小蘑菇。
  保姆心知是为了接送的事,便没有多问。
  雇主的家事,外人是不好多嘴的,即便其中一方是小孩也不行,这是业内的潜规则,也是防止别生事端。
  保姆给唐小笛倒了杯热牛奶,心中暗暗祈祷男主人快些回来,不然小祖宗的嘴巴要翘得能挂上油壶了。
  正吃着,身后传来大门的开阖声。
  一个身穿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约莫二十五岁,五官锐利,鼻梁高挺,肤色偏黑。
  尽管年纪很轻,但是似乎沉默寡言,不常欢笑,隐隐显出一种阴郁的气质。
  像是深夜寺庙外的枯树,一只伫立在枝头的鸱鸺。
  安静,萧索。
  保姆连忙上前,接过陈岸的公文包,悄声把唐小笛今天没人接送的事情说了。
  陈岸挽袖子的动作一顿,没什么表情,说了句“知道了”。
  保姆去厨房忙活晚饭,客厅里只剩下一大一小两个人。
  陈岸在唐小笛对面坐下来。
  他看起来是想和小朋友好好沟通一番,但是因为不善言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沉默片刻,问道:“好吃吗。”
  唐小笛原本是有些委屈的,但是被陈岸这么一问,连委屈都忘了,只剩下紧张:“……好,好吃。”
  陈岸:“你不是,不喜欢吃甜的。”
  唐小笛傻傻道:“阿姨特意用低糖轻奶油做的,不是很甜……没有水果甜。”
  陈岸:“那就好。”
  说完,又是一阵沉默。
  于是唐小笛只好主动开口。
  幸好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了,父子俩的对话,基本都是由他主动挑起的:“本来每天我都是自己回家的,但是今天下雨了,我没有伞也没有雨衣,只好在教室里等。”
  陈岸很快地道歉:“今天下午工作多,我没有注意窗外的天气,不然我一定会去接你的,抱歉。”
  “不用道歉,我没有生你的气,”唐小笛酷酷地强调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我本来也没有想麻烦你。只是,只是看到其他人都有爸爸妈妈来接的时候,有一点点,一点点的难过……”
  这一点点的情绪流露,已经透支了小朋友的全部勇气。
  他原本就不是爱撒娇的孩子,不想被爸爸看轻,所以总是暗暗观察大人们的样子,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成熟一点。
  一个成熟的人,是不会因为爸爸没有来接送放学就哭的。
  陈岸自然也明白他在想什么。
  可惜他天生一张扑克脸,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绪,更不会安抚别人的情绪。
  于是也只能摸摸唐小笛的小脑袋,向他保证:“下次,我一定提前看好天气预报。”
  唐小笛破涕为笑:“谢谢爸爸。”
  保姆见父子说开了,见缝插针,把晚饭端了上来。
  陈岸道:“今晚没什么事,外面雨小了点,早点回家。”
  这算是额外的福利。
  陈岸算是很大方的雇主,他不像有的雇主那么锱铢必较,生怕被保姆占便宜。一般没什么事的话,都会让保姆早点回家,只要每天定点来做饭和洗衣服就好。
  今天保姆没去学校接送,也是因为这不是她的工作职责,一般遇到雨天,都是陈岸亲自去接送。
  保姆收拾好厨房,高高兴兴地卸了围裙,回家去了。
  晚饭是酸汤肥牛,茄汁焖豆腐,蚝油生菜。
  陈岸工作饿过了头,有些没胃口。
  他看着唐小笛唏哩呼噜地喝汤,问他:“我和保姆都没去接,那你是怎么回来的?”
  唐小笛咽下汤:“是这学期的班主任,他有点笨笨的,但是说话声音很好听,看我没有人接,就开车送我回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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