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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缺无憾(古代架空)——杳杳一言

时间:2021-10-04 09:57:18  作者:杳杳一言
  陈公公急得涨红了脸,可霍时修却淡定得像与自己无关,竟还笑了出来,似乎并不意外,“我爹开始行动了。”
  所有人都说霍太师式微,可只有霍时修清楚,霍太师在隐藏锋芒等待时机,等最大的竞争对手齐王因为得意而露出马脚,等愚蠢的贵妃自作自受,等现在台上真的只有霍时修一个人了,他再出现。
  霍太师当然不会还把霍时修当成没有威胁的孩子,但也不至于害怕。
  “将军,皇上已经歇下了,您这个时候也别出宫门了,就等着明早皇上醒来,老奴就带您过去,皇上一定会帮着您的。”
  “是,”霍时修并不推辞,“多谢公公。”
  陈顺笑得谄媚,“将军不必客气,老奴今后还有很多地方需要仰仗将军。”
  “陈公公这样有能力的人怎能屈于随侍,我相信不多时,陈公公就能成为掌印主侍,统揽宫中诸事,更好地为皇上为大梁尽忠。”
  陈顺脸色陡变,片刻愣怔后猝然露出笑意来,他朝霍时修行了礼,然后看了看四周,小声说:“将军,老奴这里有一样东西,大概是将军需要的。”
  “什么?”
  “将军送给陈廷和的事关亓阳村暴乱的信函,不知为何到了另一位承笔少监陆琢的手中,只是这宫里诸事逃不过老奴的眼,在陆琢准备送去给霍太师之前,被老奴拦了下来。”
  陈顺的语气透着了然与圆滑,他把东西给霍时修看了看,说道:“将军放心好了,老奴定会按时将东西送到皇上面前,让将军没有后顾之忧。”
  霍时修明白了这个宫里的生存法则,合作还是对立,只在一句话之间,他给了陈顺许诺,陈顺自然会报答他。
  霍时修回礼:“多谢公公。”
  霍时修在陈顺给他安排的暖阁里睡下,但毕竟是在宫里,他睡得并不安稳,心里总想着明天的事,他打开窗户,让隆冬的寒意吹进来,身上冷了些,心才没那么急躁,他想着温晏临走时说的话,反复地想着,许久之后才静下心来,阖上窗户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陈顺派人来叫醒霍时修,因为霍葑已经领着一众大臣进了宫。
  皇上这几日精神十分不济,躺在榻上听霍葑陈奏。
  “陛下,霍时修在齐王府大开杀戒之事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不仅试图杀害齐王殿下,还将一名来齐王府做客的郎中砍成重伤。”
  “哦?把那个郎中带上来。”皇帝说。
  燕泽被抬上来的时候脸上还是血色全无,霍葑朝他使了眼色。
  三日前,霍葑找到他,给他了一千两白银,告诉他,只要他在皇上面前指控霍时修杀人,这一千两以及京城南边所有的医馆都归他,当时燕泽浑身绑着纱布,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了出来,悉心收藏的名贵药材也不在乎了,只要是有用的全都让仆人放下锅,家底都要亏空。
  燕泽看着一地装着银两的箱子,眼神都散了。
  霍葑对他说:“霍时修把你砍成这样,你不想要报复他?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了这次机会,就再也没有人能管的了霍时修。”
  燕泽说“好”,几乎没做什么考虑。
  霍葑便离开了,燕泽看着他,心里觉得奇怪:霍葑和霍时修怎么会是亲兄弟呢?
  他又想到温晏,想到那天晚上在齐王府,他压抑不住内心的冲动,扑上去撕扯温晏的衣服,刚刚解开最外面的腰带,霍时修就冲了进来,手起刀落,他就倒下了。
  雪溅出来,燕泽忽然觉得很痛快。
  很久之后在朦胧中,他听到温晏的声音,他感觉到温晏在急切地探他的鼻息,说着:“你别死,你不能死,你不能牵连到哥哥,他不能因此获罪……”
  在那一刻,燕泽恨极了霍时修,这种恨几乎是把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唯一支撑。
  木轿落下,咣当的声响把燕泽从思绪中拽回来,他扑倒在地,勉强给皇帝行了礼,“草民燕泽参加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时霍时修正好走进来,燕泽一回头就看到了,可霍时修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好像并不在意他的供词是否对他不利。
  皇帝在榻上说:“他们说你身上的伤是霍时修砍的?”
  燕泽没有立刻回答,霍葑朝他望去,目光阴鸷,催促道:“燕泽,陛下在问你话。”
  “草民身上的伤——”燕泽跪伏于地,在不长不短的停顿后,他说:“与霍将军无关,都是当日草民喝醉了酒自己造成的。”
  霍时修愣住,下一刻霍葑就冲上去拎起燕泽,提高了音量吼道:“你胆敢欺君?”
  陈顺喝止他:“霍大人,这里由不得你大呼小叫!”
  皇帝声音疲乏,明显是不耐烦了,“燕泽,再给你一次机会,完完整整地说一遍。
  燕泽身上也剧痛无比,但还是勉力撑着,“草民身上的伤,与霍将军无关,霍将军也没有在齐王府大开杀戒。”
  “好,既然如此,朕便信你,”皇帝望向霍葑,“霍葑,你还有什么话说?”
  “微臣——”
  “诬告陷害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霍葑立马跪了下来,“皇上,燕泽一人之言不可信,您可以去齐王府找来当晚被霍时修砍伤的家丁,他们都可以作证。”
  “齐王已经因罪被囚,他的家丁也是待罪之身,再说了,他们的话自然是偏向齐王,更不可信,不问也罢。”
  “皇上,您——”
  陈顺冷声道:“霍大人,要注意分寸,这里可不是兵部,更不是您的一言堂。”
  霍时修忽然打破僵窒的局面,“皇上,微臣有事要奏。”
  “说。”
  “您之前让我调查的北境胡守志贪墨案,现在已经有了结果,据调查,北境知府胡守志十年间共贪墨银两八百五十余万两,并以西北军事防御需要大量采买南昶的橦木为名义,将其中的六百二十五万两输送至京城,霍葑霍大人拿走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归南昶知府。”
  一切瞬间被逆转,霍葑难以置信道:“霍时修,你胡说什么?”
  “八百五十万两……八百五十万两……一个小小的知府竟然能贪墨这么多银两,”皇上将手边的茶杯摔到地上,怒火冲天:“朕要修道宫,修祭坛,一个个跑过来阻止朕,说国库紧张!原来都紧张到你们口袋里去了,霍葑,朕待霍家还不够好吗?你们到底想要什么?你说!”
  霍葑吓得浑身发抖,“皇上,臣没有,这些都是霍时修的一面之词。”
  就在这个时候,陈顺也走上来,“圣上,老奴斗胆也在这里向圣上请奏一件事。”
  皇上强压怒火,摆手道:“说。”
  “东边的亓阳村祭坛出了乱子,老奴在宫外的表亲就住在亓阳村,他给老奴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亓阳村祭坛的抚恤金全被礼部和兵部的两位大人掏空了,村民们一文钱都没拿到,而且两位大人还将祭坛里的金丝楠木都替换成了普通的樟木,有一个村民发现了,说要告到官府,还没走到官府门口,就被杀了,尸首挂在村头示众……老奴表亲的信里简直字字泣血,实在让人心痛,所以老奴斗胆在圣上面前请奏此事,还望圣上主持公道。”
  宫殿里安静得让人喘不过气来,连殿外的风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削去霍葑兵部尚书的官职,立即关进暗室,在交代完所有罪状之前,不得踏出暗室一步。”皇帝闭上眼,呼吸都是重的,似乎每一次呼气吸气都带着浓浓的怒意,他说:“宣霍太师即刻进宫。”
  陈顺立马遵旨:“是,来人,把霍葑抓进暗室。”
  霍葑一直在求饶,他甚至朝霍时修磕了头,可霍时修背对着他视若无睹。
  他的求饶声消失在殿外的风雪中,霍时修突然觉得晕眩,朝后跌了几步之后才站稳。
  殿中很暗,虽然是早晨,却需点上蜡烛才能勉强看清周遭。
  殿中只有三个人,皇帝,霍太师还有霍时修。
  霍太师因为年迈,皇帝赐了他一张凳子,霍时修在他身边长身玉立,若是仔细打量,有人会觉得这父子俩其实十分相像。
  “太师,今天这个局面,你有没有预料过?”
  霍太师很平静,笑着摇头,他看起来苍老了不止十岁,眼窝深陷,皱褶横生。
  “你的小儿子和你一样有手段,和你一样心狠,把自己的大哥和二哥都逼上了死路。”
  “成大事者,该有此魄力。”
  “霍太师认输了?叱咤风云二十年的霍太师,你原来也有认输的一天。”
  “本来就是替皇上守住这江山,不管是老臣,还是霍时修,都一样,只要能替皇上分忧就行。”
  “也是,走了霍太师,来了霍将军,于百姓而言都一样。”皇上笑出声来。
  霍时修皱起眉头。
  皇帝问:“霍时修,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霍太师抬眼望向霍时修,霍时修猛然怔住,霍太师的眼里竟然没有恨,只有一个父亲对儿子的柔情,他想起十几年前霍太师十分疼爱他,去哪里都带着他,得了空还会亲自陪他写功课,像一对芸芸众生中的普通父子。
  霍太师平静且坦然地望向他:“修儿,你很久没回家了,你娘亲很想你。”
  霍时修瞬间红了眼眶。
  原来霍太师最大的筹码就是霍时修的心软。
  霍时修想:难道我就这样功亏一篑了吗?皇上不会除霍太师,他甚至希望霍太师的势力一直存在,制衡着霍时修。可霍太师没有被扳倒,霍时修做的这一切便没有任何意义。
  皇上当着霍太师的面这样问霍时修,就是没有给霍时修机会。
  霍时修陷入不可解的两难中,他躬身道:“一切由圣上定夺。”
  就在这个时候,陈顺忽然走进来,神色紧张:“陛下,元丰真人来了。”
  皇帝一下子从床榻上坐起来,回光返照般地说:“快快快,将真人迎进来。”
  霍太师和霍时修都需暂避退出大殿,霍太师在檐下看着远方,“暗室里没有讯问,没有白纸黑字,只有血淋淋的严刑拷打,你的兄长进去了,就很难活着回来。”
  霍时修眉间微蹙,“这是皇上下的命令。”
  “你想要什么?”
  霍时修也在想,我到底要什么。
  他想起温晏,忽然就有了答案,“我想要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霍太师嗤笑:“幼稚。”
  “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
  “皇上是个敏感多疑的人,你别以为他现在重用你,就是无条件信任你,他想要的,只是坐拥江山,享尽富贵,还有得道成仙。至于你说的什么海晏河清?他才不关心,别傻了,在这个世道,做贤臣没有出路,霍时修,放下你心里那些无谓的责任和道义吧,这是我对你最后的忠告。”
  “爹觉得自己还是赢家吗?”
  “我不会输,因为皇帝不会让你赢,他不允许这个朝堂上有赢家。”
  “如果老天让我赢呢?”
  霍太师笑了笑,并不在意。
  “您可能不知道,几个月前皇上去凌烟阁向元丰真人请定符,定符烧了之后显出一个字来,不是逸王的逸,而是修。”
  霍太师脸上的笑意陡然凝滞。
  就在这时,陈顺走出来,喜不自胜地对霍时修说:“将军,皇上听了元丰真人的话,说要尽快退位早日登仙,今后一切都由你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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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谋部分就到这里了(虽然是小儿科版权谋),从明天开始就是谈恋爱复婚谈恋爱
  
 
第60章
  皇帝修道已经到了疯魔的状态,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把天下都当成他的道阵,在东南西北四个方位建造劳民伤财的祭坛,也不去管沿边水深火热的战事,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皇帝主动退位,霍时修并不意外
  唯一意外的是元丰真人。
  霍时修深夜造访元丰真人在宫里的住处时,元丰真人还未睡下,似乎有意等候霍时修的到来。
  “将军有什么想说的,不妨开门见山。”
  霍时修一时语塞,更加觉得怪异,迟疑了片刻,坦白道:“两件事,一件是定符,一件是今早您的解围。”
  “第一件事,”元丰真人笑了笑,忽然拿出手边木匣里的一张符,放在蜡烛上灼烧片刻,霎时间符纸就烧成了灰烬,元丰真人望向霍时修,说:“世上根本没有什么定符。”
  “怎么会这样?”
  “你要感谢一个人,你的三哥,霍荀,他在最后一次上战场前来找我,说他预料到今后的局势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霍家倾颓,他希望我能保住你。”
  “三哥……”
  “霍荀将军是世上少有的完人,虽然年岁比贫道小很多,但很值得敬重,他告诉贫道,他的四弟比他更有谋略,更是治国辅政之才,只是困于太师的牢笼,有些郁郁寡欢,霍将军说他因为是庶出,霍太师不会像控制霍蕲和你一样控制他,所以他能施展自己的才华,通过一场又一场的战功逃出了太师的禁锢,但帮不了他的四弟,一直心存遗憾,贫道与他是忘年之交,便想了个办法弥补他的遗憾。”
  霍时修沉默许久,随后弯腰给元丰真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真人。”
  “至于第二件事,你也不必谢贫道,要谢就谢晏平郡王去,他在凌烟山下跪了一夜,求我帮你解围。”
  如一声惊雷在霍时修耳边炸开,他诧然道:“跪了一夜?”
  “是。”
  霍时修几乎一刻也待不住,立即想冲出去,可元丰真人拦住了他:“他现在在凌烟阁休养,那里还算是个静养的好地方,贫道临行前他也叮嘱过,想一个人待在那里静些日子,在你没有完全安定下来之前,别去打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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