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
叶凌江内心咆哮那能不能不拉上我
“这里和另一面魔城的模样是完全一样的,只不过中间的止天殿和三座魔殿对应的位置,在这里是一座高台祭坛。”
叶凌江“”没兴趣。
算了,来都来了,就当旅游参观了。
他发现这里的样子确实跟那一边毫无二致,只是感觉这里比那边看起来要神秘一些,因为毫无生气,没有鸟虫兽类等活物,温度也低了很多。他们正在这座城的外围处,但举目远望,完全可以看到那座像是要升入云端的祭坛。
连接着大地与祭坛底座的地方是由石头堆砌起来的,带着些金棕色,在四面刻着不同的怪异图案和符号,而在外面八方有八根柱子,缠绕着深绿色的藤蔓,每个柱子上似乎都有一颗颜色不同而发亮的珠子,而在一面有一道数不清阶数的长阶,一直通向最顶端,而顶端的祭坛两侧还有延展出来的两个圆形台子,好像也在发着亮,这么看去,只能看到这些,要到那上面去,才能知道会有什么。
他跟着楚云川,在祭都空旷无人的街道走着,只要走过的地方,边上的房子外的灯笼便会亮起来,然后就会一直不灭。但他发现,他们好像并不是在往祭坛方向去,而是在漫无目的的瞎绕。
不过,叶凌江并没有问他为什么,也没有抱怨,不是因为怕被揍,而是感觉楚云川现在跟前几天出现在他的房间的时候感觉一样,很孤独
他走在前面,背影寂寥,看起来就在眼前,却好似天边遥远。
忽然,他停了下来。
“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举行祭祀吗”
“”这可问倒他了,但是他对这些还是知道一些的,“大概是什么古老的仪式流传至今祭祀多半都是为了祈福,或者免灾。”
当然,魔族可能有自己的想法。
楚云川道“天地万物,生死轮回,不管是人是魔,终有结束的一日,妖魔人鬼神仙,以人为最脆弱,寿命最短,而神魔则可达千万年,或是接近不死,所以魔的死,绝大多数都离不开仇恨,是他人造成。在千年或更久远之前,曾经有过一场魔族之间的内战,起因便是意见不合。他们分为三派,一个主张选魔君统治的阶级派,一个主张群魔公平的理想派,还有什么也不参与的中立派。一开始,双方只是舌战辩个你死我活,谁也不让谁,都认为自己所言才是至理,于是便出现了个别脾气差的开始动起手来,下手一重,就有魔当场毙命,这样的事情引起了他的家族暴走,开始复仇,你来我往,你死我伤,就形成了大规模的战争。”
而那时的事情便被用无数死去的魔之血在魔域史册载入,称作“黄泉之役”。
当时的惨绝的程度不忍听闻,那场厮杀持续了三个无月的黑夜,使得很多魔被灭族,而幸存下来的那些魔在亲人与同类仇敌的死亡中深刻意识到了自己的愚昧与错误,于是停止了内战,可是魔域已飘摇破碎,元气大损,如果此时有什么外敌侵入,就会全军覆没,导致无可挽回的后果。
在所有魔都疲惫沉默的时刻,有人冒着被杀的风险站了出来,将魔们集中,将魔城重建,将家族振兴,他的成就理应被推到了顶端,被奉为了信仰。
这个人,就是上任魔君大人汜溪。
叶凌江听完他所说的故事,感觉有点尴尬。
为什么呢
因为昨天他觉得这个前任魔君是个渣男,虽然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而且还是魔族这样的族类,并且他地位高,但是总觉得,那个叫澜衣的女子并不比这个汜溪差,跟他海誓山盟,为他生了两个儿子,跟他一起平定还在欲动的纷乱,一心一意爱着他,所付出的,所帮助的,不一定就亚于魔君的功劳,最后却被狠心抛弃,而且丝毫不纠缠,只是最后自己一个人死去
而之所以被抛弃,也是因为破魂的母亲
去集市买花盆的时候,他听到的都是关于另一个魔后的事情,到现在都还在被他们羡慕着,广为流传着,能够从那么优秀的女子身边抢走魔域最厉害的魔君,一定也有她自己的长处。
所以楚云川才会那么讨厌他。
有时候也可以稍微理解到他的一些心情,但是上一代的恩怨毕竟只是上一代的,再代入自己的身上,只会更加痛苦不是吗
“这个祭祀,不是为了保佑魔域现在的魔族们,而是反向为那些死去的亡魂祈祷吗”毕竟历史成立在这样的腥风血雨之上,地位建立在他们的残尸败蜕之上。
“你果然一直都很聪明。”楚云川道。
他转过身来,多加解释了一番“一次新月,代表百日过去,每当新月来临,亡魂的怨念便会应期苏醒,他们无回,只会在那古战场的位置上继续拼杀,直到月亮那张苍白的脸再出现之时”
无回吗
“若不在这时候举行祭祀仪式,那些亡魂便会永远困缚在那里,他们的后代也为此痛心不已,这里头,自然也有我们龙族的祖先。然而一次究竟能度化多少,一个,或者两个他们也愿意。”
原来,不管在何时,不论在何处,过去还是现在,人间或是魔城,都会一念成炼狱,战争永远都是那么的残酷,却在找不到永远的和平之时,是必不可少的“调和剂”。
不过,楚云川这两天怎么对自己说话好像好多了,前段时间不是还被害妄想症,觉得自己要害他吗还每天来折磨他。
“你喜欢那朵花,就让它陪着你。”楚云川手中忽然变出了那朵亡魂幽兰,已经不在花盆内,是什么时候
他他怎么了居然又变温柔了
“我也不是,喜欢到非要无时无刻跟它在一起啊”叶凌江有点搞不懂他的想法,“不必要特地给我又挖出来,晚点回去还要重新种呢。”
算了,也没什么,说不定是给花祈祷真的祈祷成功了,他又变正常了,开始对自己愧疚了,所以想弥补自己。哈哈哈哈
楚云川倏忽露出了一种很说不上来的表情,好像只是因为光暗的问题,所以看起来有那么点瞬间的悲伤。
沉默了很久才抬头看他。
“但你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叶凌江不知道自己控时候的事情,把花踩碎只是为了解除破魂在花上面施展的术法,并不是花的问题,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记忆断在了他在花坛的那时候,后面什么也记不得了。
第210章 【魔域】祭祀前
回不去回不去是什么意思
叶凌江才接过那朵花,脑袋便发麻,全身像脱了骨一样发软,往前倒去,撞进了楚云川的怀里。
喉咙发不出声音,手指也只能微微动弹。
可恶,到底怎么回事
就这样持续了一会儿,楚云川打横将他抱了起来,继续在这祭都中慢慢走着。
“楚”叶凌江用尽全力,也只能发出这一点声音,连他的名字也喊不完全。
楚云川目视前方,没有理会他的眼神。
快说话啊楚云川到底什么意思
“我说了,一会儿就会带他去。”
什么
叶凌江过了会儿才发现,他不是在跟自己说话。在楚云川的后方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四个人。
是那四个长老
停珩“魔君,早点做好准备万无一失,我们也是为了您好,毕竟他是能够唤来您母后魂灵的唯一人选了,作为祭品,最好是早些处理。”
祭品
处理
另一个长老道“他是极阴之体,而澜衣魔后也是至阴命辰,全魔域都找不出第二个,而且只有魂魄没有转世轮回的人才可以被召唤,一旦失去这个人这个机会,就可能再也不能将她找回。这几日也跟您商量过了,您也答应了,就尽量不要在这节骨眼上出问题了。”
妈的,原来这几天他忙来忙去,是在忙着怎么把自己弄死,真好啊昨天还觉得自己再怎么样起码不会死,今天就被楚云川打脸了。
“我怎么做,需要你们来教我吗”
四个长老忽然都怔了半晌,寒意四起。
浮绮赶紧回道“您若是还要留他些时间自然没有问题,但最好在一个时辰内将他送至魔祭殿,还需要时间用圣水净体。”
“知道了,快滚。”楚云川冷冷道。
几个长老互相看了眼,袖子一挥便不见了。
他随便往边上踹了一脚,旁边的房门就被踹开了。
楚云川抱着叶凌江走了进去,将他手中紧握着的花拿下,放在了外面厅堂的床上,然后带他到了里面,把他轻放在床上。
叶凌江瞪着眼睛,却什么都不能做。
什么极阴之体,什么圣水净体,不要随便下定论行不行,明明都没怎么接触过,怎么就知道他的体质阴阳了再说了,这身体又不是他自己的,穿越之前他一定是个极阳之体
他想蹬开楚云川,可是他已经整个人覆了上来,在上方看着自己。这种眼神
别一副我马上要死了的样子啊
楚云川伸过手来,盖在他眼皮上,把他眼睛闭上,等他拿开手,叶凌江再次睁了开来。然后他又帮他盖上,停留了一会儿拿开了手,叶凌江又睁开了。
他还不是个死人,就这么着急要他闭眼了吗怕自己死不瞑目变成冤魂找他算账吗那行,老子偏要盯死你如果真死了拖你一起死。
大概是楚云川发现没有办法让他闭眼,于是解开了叶凌江里面腰间的白色绸带,把他的眼睛绑了起来遮住。
干嘛啊
过了很久,都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了,楚云川是不是正考虑怎么把他宰了好一点
忽然,一只手捏住了他的手腕抬到了头上,然后敞开了他的衣服,另一只手做完这件事,罪恶地开始贴在了他的腹部。
他明白了,就算是自己要死了,楚云川也打算再来这最后一发,真的是狗
楚云川一句话都不说,连那些难听话也不骂了,看来是心有愧疚,不然就不会要蒙上自己的眼睛了,一定是觉得没脸见自己。
叶凌江一个字也说不出,一点动作也做不出来,只能任其摆弄他最想要自己摆弄出来的动作,但是感觉还在,他知道楚云川对自己做了什么。
“我要你记住我。”
下一刻,痛苦炙热的感觉在感官中爆发,就这样蛮横霸道地抓紧了他的神经。
想不记住都很难
都要害死他了,还想自己记住他
别说记住了,连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叶凌江觉得自己真的是还不够了解这个人,连准备送他去死之前的这点时间也要将自己整得生不如死,在变化着反应的过程里,自己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痉挛,失去所有控制力。
他微张的口中只能隐约发出低微而又简短的喊声,脑子已经痴癫混乱,身体却做不出任何反应,隔着绸带,他能依稀看到一种深红的光芒恍似的火焰笼罩住了眼前轮廓模糊的人。
从来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要疯癫。
简直就是把这当做一生之中的最后一次,要完全到不能继续为止才肯罢休一样。
叶凌江巴不得自己赶紧昏过去,可是却别无他法。
就这样,他像一个真的尸体一般被肆虐惩处,疼痛和愉悦的感觉重叠着,让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的内心快要急速跳动而死去了。
过了很久,他觉得很久,叶凌江眼角止不住泪往下滑去,却依然被那个人继续折磨着,他听到他在耳边忘我地说着话“我封住了你的行动,也还是能做出些许的反应吗嗯”
在他的话语下,叶凌江似乎比刚刚还要有反应,身体并不会骗人,他不知道楚云川正在以什么目光看着自己,可是满怀的恨意逐渐增长。
“为什么要和那种人接触如果不接触的话他们就不会发现你是”
楚云川好像在怪他什么,可是他所说的是谁
而且应该是自己怪他才对
要把他当做祭品的,能够决定的,是楚云川啊
叶凌江已经完全无法思考了。
他愈发觉得,楚云川并不想让他被当做祭品,而是想要他直接现在就死掉,强横凶暴的进犯导致原本就不能动弹的身体更加不像是属于自己的了。
再过不知多久,他的眼前是黑暗,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意识,当他清醒时,自己已经在一滩水池里,而四周则有无数令人看着头晕数不清的纯白色栏杆,就像被关在了一座牢笼中,池中特别光亮,还冒着一些雾气,叶凌江发觉自己又能动了,害怕地往边上游去,握着其中两根栏杆死命想要掰开,可是它们固若金汤岿然不动。
这些大概就是他们所说的“圣水”,冰冷彻骨,那么经过洗礼之后,他就要被送上祭坛了。
不行,要冷静下来
越到这种情况,越不能心慌。
先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凌江靠在冰冷的池壁上,让那感觉将自己保持着镇定,开始回忆着一些事情。
楚云川这几日经常不在,本来是以为他要准备祭都祭祀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原来这祭祀还跟自己有关,而这一切似乎跟那几个长老脱不了干系,他们说,自己是极阴之体,能够唤回他母亲澜衣的魂灵,并且机会难得,而楚云川既然会答应的话,说明他们所言不虚,有凭有据。前几日他喝醉了来自己房中,口中喊着“娘”,不是因为他突然想到他的娘亲,而是因为他们那日就是在讨论这个事情,有可能就是因为那日他们看到了那朵花瓣。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表现出自己是个极阴之体的
而且,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还有,那朵忘魂幽兰,究竟为什么会从花坛到了墨龙殿中,还被毁坏成那样他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那日在花坛午睡,好像是有那么一个人来了,然后对他说了一些话,然后他就莫名其妙的已经在殿中,而且还在楚云川的位置上,做着那种事
感觉就像个阴谋。
可万一那个人就是楚云川,而这一系列行为就是为了辨别他是否能召来他母亲的魂灵,是否有所感应或者在那时他失去主观意识的时候,已经被试出来了,只是他什么都忘了
太多可能了,完全不知道会是哪一种。
在他想着的时候,白色的牢笼外来了一个人。
他和楚云川长得有些相像,只不过是一头短发,脸也稍显稚嫩一些。
破魂魔君
“你还好吗”他走近了一些。
叶凌江没想到他还会特地来关心自己,但是自己似乎跟他没什么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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