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他人
那几个都还好,只是那个沈殷,是极难对付的了的,他不仅擅长水灵之法,还会机甲之术,他所使用的几个机关兽不是可以巨可摧国就是能够如蚁决堤,还有许多外人不曾知晓的。当时他所座任的时期便是千秋阁最鼎盛之时,那时连觊觎之人都没有一个,只敢低头拜服。
而另一个较难对付的便是那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付风吟,当年情报楼便是他所创立的,第一批隐卫与暗卫皆是他所培养,尽知天下事,算尽世人命。
也就是说,他大概对自己也是了如指掌,即便不是,也至少对自己所使用的术法一清二楚。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样一来胜算就只有一点点了。
而这一点点,却不是看自己,而是
风怜宁看向叶凌江。
“叶离,我有话对你说,你听我的。”
此刻,林墨微正用机关兽将四周围挡住,他自己不是个善攻之人,而叶凌江虽然天资聪颖,学的也突飞猛进,其实已经比一般人厉害了,却也不能和这些人作比较,这场战斗不能正面对抗,只可智取,硬闯出去只有死路一条,在那之前,宜守不宜攻,不能浪费过多的体力精力与灵力。
叶凌江看着他,点了点头。
风怜宁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些话,叶凌江却忙道“我我不行我只是个半吊子而已。”
“我相信你。”风怜宁认真看着他的眼睛。
叶凌江怔了怔,马上像下定决心一般“我尽量一试。”如果只有他能做到的话,那就说明他们几个人的命都掌握在自己手里了,这时候退缩认怂就如同自弃。
机会只有一个,一定要做到
沈盈看他们这样,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还要做困兽之斗吗你们虽然刚复活,有的也还是残烛之躯,可也不该这般弱还不快点给他们致命一击,本阁主不想再继续陪他们戏耍了。”
众人“”
沈默愤怒地对沈盈道“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助纣为虐,用千秋令将人召出围剿正道同僚,那是亵渎他们的生死”
“哥哥,不要生气嘛,我不用你教我怎么用它,先等我解决他们再来安抚你。”沈盈一直笑着,天真的声音说着令人恼怒的话。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不好意思,很多胃脖消息没回,因为最近身体有点差,作息也很乱,然后最近的锁章没有大改,所以暂时不用找我要。
小川子暂时下线没戏份,等他出来就
你们懂得。
第225章 【北境】师或父
叶凌江回过神的时候,他们已经在其他地方了。
他记得当他们攻过来之时,林墨微以机关兽挡住了他们,然而自己不顾惊疑的目光便冲了出去,主动到了他们都面前,他们都未想到有这么个情况,动作便有一瞬间的迟疑。
就是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他先行一步,借了外面的雨水将沈默围成了冰柱,与他爹隔开,然后施出火来,依风摧枯拉朽之力,将他们周围的水分全蒸发了,他们想要用剑或者再次集水又要片刻时间,而这个时候,林墨微已经到了沈盈旁边,另一边的机关兽已经用爪子钳住她的脖子,仿佛稍稍一用力,那娇弱细白的脖子顷刻就会断掉。
“不错嘛。擒贼先擒王,嗯”沈盈的嘴角扬起微微的弧度,很是甜美,却又带了点阴险的味道。
林墨微“”
“怎么不动手杀了我呀”她坐在宽大的宝座之上,双脚点不着地,依旧天真地前后甩荡着。
那几个人都停了下来。
“你们以为自己走的掉吗”
叶凌江没想到,最后还真的走掉了。
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就算沈盈自身战力不足,可她身边那个叫曲宿奴的傀儡呢
离开的时候,被一群已经死了几十年几百年的人目送而去,真有说不出的异样。
“那个叫沈殷的,是你爷爷我觉得,这次的情况好像有什么,但说不上来”
沈默摸了摸脖子,有一道浅伤已经结痂,是他爹用剑控制他行动时划到的,不知是因为刚复活还未适应生前的一切,还是因为已经根本毫不在意所以就不敛轻重了。
“他一直都那样,山崩地裂也面不改色。”
倒是沈盈,气势做足,却让他们轻易跑了
这才是真正想不明白的地方。
难道她是故作玄虚,千秋令她并不能控制好还是她其实是念旧情的,所以装模作样演了戏,然后放过了他们。
叶凌江有些惊讶“你,你见过你爷爷,可我看他模样也只有二十多左右,我还以为”
“以为有了我爹之后就去世了是么不是的,”他们御剑往西而去,“他们几人虽有老有少,可除了那个付少因,他们的年纪都不是你所见到的那样。这和他们修炼有关,有的人穷极一生想要追求长生不老,容颜永驻,会用灵力将自己的容貌调停在年轻之时,有的人却在百年之中看淡生死,无所谓外貌美丑,任光阴在身上留下见证的痕迹。”
林墨微道“我曾听闻过付风吟老前辈的事,他活了五百多岁,却因为当年风光大盛之时与许多门派结下梁子,被人暗算才会死去,而后其他人就纷纷敢前来报仇了,却也没在他孙子那里讨到好果子吃。没想到有生之年真能遇到他们。”若是真和他们打起来,是不可能有命离开的。
“这么厉害的人也会被暗算么”
“厉害倒不见得,有毅力耐心才是真。一个人在你门派潜伏九十年,还是你从小培养长大的徒弟,你认为能够躲过吗”沈默道。
“九十年”叶凌江忍不住大声问出,“从小培养的徒弟,为什么会想暗算他”
“我和你讲个故事,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几人边御行,边听沈默说着。
在四百多年前,修真界对于东南西北四境划分并不明显,北边不像现在富人那么多,但也不像现在常年飘雪,冰雪封地。那时候清河洲内有十几家修仙门派较为出类拔萃,其中包括了千秋阁,当时千秋阁只是个替人做事的门派,因为人们很少能雇的起修士帮忙,所以是僧多粥少,于是他们就专门接取许多人不愿接或不敢接的委任,一开始,很多门派会想看笑话,都想等着看千秋阁怎样灰头土脸将委任退回,这样,一个与己竞争的门派就会自己走向衰灭。然而没想到的是,那些看起来危险重重的委任,千秋阁都以较短的时间完成了,而千秋阁也因此获得了不少资金以得壮建,日渐崛起,一部分人承认了他们的能力,一部分人则觉得他们是碰了运,明争暗斗的,也来来去去数百年,基本都认服了。
只不过没想到,有的人表面心服口服,与你称兄道弟,实际心怨实久,妒火中烧。
付风吟那时也已经接近四百岁了,若说长寿,其实在漫漫修真界历史中他算不上什么,可是在这四百年里,他的丰功伟绩早已册入史籍,成为一个传说。
这些年,他让许多人从仇敌变成朋友,甚至附属者,北边也逐渐形成了一个明显的地界,在那里的许多门派都已然成了千秋阁的陪衬,它的统一,只是差明着说出口了。
在众多人里,有一人却是一直不肯认输,跟付风吟斗了很久,但他们并不是弃甲抛兵后言和成为的朋友,反而是在无数争斗中成为了知己,最后惜败之时,那人将自己年幼的儿子托付给了他。
他对付风吟说,终其一生,却还是没能赢过他,他认输了。
付风吟却没有对他们相知相杀的一辈子说些什么,只是说这孩子一定会好好长大成人。
而后数十年,付风吟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自己有了女儿之后也是如此,他替这个孩子改名为付凡轩,收他为义子,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他,付凡轩继承了他亲爹的性格,十分好强,又深得他师尊的真传,将五灵之术运用的出神入化,得到了不少人的青睐,看到他好学且正直,付风吟打从心里感到欣慰和欢喜。但他却始终都没有将情报楼的秘密说出,只告诉了将来会继承千秋阁阁主之位,他的女儿付怀柔,并且曾嘱咐她永远也不要对他说出这个事情。
可是人算怎如天算,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两人以兄妹身份相处,却暗生了情愫,等他发现之时,早就晚了,付凡轩发誓会永远好好对待付怀柔,还有她腹中的孩子。再怎么说,千秋阁少阁主也是名门千金,这等丑事若让天下人知晓,定然是逼他女儿上绝路。
也许这就是孽缘,他曾这么想。
等他们成了亲,付风吟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下一任阁主之位给付凡轩继承,毕竟已是一家人了,后来想来,他真的是老糊涂了,为什么从来都不肯承认,这个孩子他一直就存在着秘密。
他曾看到付凡轩偷偷从他书房中出来,也曾看到他十五岁那年半夜坐在江边哭,看到他曾残忍地捏死了一只鸟,回头却对他微笑说,他想救它可他都选择相信了他,直到付怀柔难产在即,他却在瓦子里与其他女人鬼混,在行苟且之事时骂他女儿是贱婢,发泄多年积怨,这才醍醐灌顶,知道自己终究是看走了眼。
若不是他还是心有疑惑,最终被他发现了这个事情,恐怕千秋阁就要毁于一旦了。
在他死的那天,他才发现,原来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直将自己当做是仇人,原来他欺骗自己的女儿是为了让他同样尝尝失去亲人的痛苦,为了千秋阁的秘密。可怜付怀柔在临死之前都还在挂念着他,还想着那年他对她所说的话。
他说,怀柔,若不能与你一起,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她在床上奄奄一息,用最后的生命给那个孩子带来了光明,她即将香消玉殒,脑中已经产生了幻觉,浮现出那张探扇浅笑的脸来,然后强忍着痛苦笑着,喃喃低语“是我,是我不好,不能和你一起了但,但是这个孩子,会代替着我跟你一起你一定要活得快乐,答应我,以后不要再露出那种,那种悲伤的神情了”
等付凡轩终于如愿以偿,成为唯一一个能够继承阁主之位的人,在一片阴影之中,他的脸上露出了阴毒狡诈的笑来。
在知道真相之后,付风吟深藏了丧女之痛和仇恨,并不打算直接杀了付凡轩,而是在暗中堤防和跟踪他,因为付怀柔早已告诉了他许多关于千秋令和情报楼的事情,他还需知道付凡轩有没有跟外面的人勾结,将他女儿告诉过他的事跟其他人道出。为了孙子的未来,他借口让付凡轩先去熟悉熟悉以后成为阁主要处理的事务,让闲来无事的自己带着孙子,付凡轩也未有异议。
然而多年来,他根本不想见他儿子,而他儿子付少因跟他也不亲熟,性格叛逆,也就根本当他不存在了,他一直住在外面,他爷爷也一直教他许多东西,不知家国仇恨的。可付风吟心里也很复杂。他并不想他们父子有一天会反目成仇,如果可以,他想让这些都跟着他的死去一起带入地狱,永远都不要让这个孩子知道。
他想秘密解决掉付凡轩。
确定了已无外患,于是他选了一个阴雨天,准备去了结。
“师尊,义父你可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一直想计划什么”跟踪到一处,付凡轩忽然回过头,对着他的方向问道。
付风吟此刻面色如灰。
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目的,故意将他引自己这里来。
“我知道你培养了不少隐卫与暗卫,而且他们至死都会效忠于你,可是,难道这世上只有你一个人明白如何让人不知不觉泄露出情报,如何悄无声息地跟踪一个人吗”
“什么时候的事”付风吟问道。
“在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之后。”
第226章 【北境】三代怨
一定要记得,当有人知晓了你不能被知晓的秘密,在必要的情况下需要尽早可能的除去这个人,否则将会招来无穷无尽的隐患。
这个道理,还是师尊教他的。
“嗯,下雨了呢”付凡轩抬头望天,不禁笑了起来。
在笑什么他也不知道。
可能是因为终于有机会报仇了。
也可能是因为能够了结这长年的恩怨。
他仰头的时候,笑容看起来很柔很暖,看不出来是什么心机深沉的人,与阴谋这个词似乎也扯不上关系,反而有种很阳光的感觉。
可他眼里,却总有一种悲伤。
“在这里解决,算是最好的选择了”
付风吟抬眼望他。
“或许。”
这里,是当年他与他亲生父亲最后一战的地方。这么一想,似乎过去好多年了,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了。可要说哪里不一样,又感觉是多虑了,只依稀回忆起那时候的天很暗很暗。
当他跟到这里时,心里也早就明了了。
哪里起的因,就在哪里终了果。
许多事情,都是冥冥注定好的。
雨水渐渐发寒,打在他们身上,两人用着相同的招术,对着以往最亲密的人招招致命,风哀嚎得像是在恸哭,悲凄狂乱。反正不会有人出现在这里,付凡轩便将自己最想说的话,掩埋在心中数十年的话都说了出来。
是唯一一次。
大约也是最后一次了。
“师尊,你知道吗我恨你,恨透你了。几十年来我一直都想杀了你。”
“嗯,我知道。”
“我也恨你女儿。”
“嗯。”
“仇人就该有仇人的样子,偏偏这么爱多管闲事,要将我养大,装什么烂好人,为什么要让她嫁给我想不到你一世英名,也终究是糊涂一时啊。把弱点暴露无遗,活该被人算计。”看到付风吟这把老骨头在他的威逼之下依然神情自若,他的杀心更是节节增进。
是瞧不起他吗觉得自己还是当年那个连剑都拿不稳的小娃儿吗
他们二人谁也没占得彼此的便宜,他被伤了多重,自己也差不许多。一起倒下之后,雨便也开始慢慢结冰,天空开始下起白色的雪来,比起方才要亮堂了许多,鲜血却将那片白色染的殷红,像花儿一样在绽放。
付风吟老身残烛,比他看起来要更快不行了。
他看着天,似乎在想事情,并不在意这场打斗。
“他今年十二岁了。”
“”
“他长得跟你小时候很像,脾气也一样,怪臭的,但他比你还聪明一些,他学会冰封雪飘的时候,比你还小两岁。”他大口大口的喘气,看来是真的要结束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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