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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风玉露(古代架空)——白芥子

时间:2021-10-04 10:25:21  作者:白芥子
  他伸手在萧砚宁脸上揉了一把,萧砚宁侧头,但没躲过,咬住唇不敢再动。
  谢徽禛看他这副模样,还想再欺负欺负他,外头隐约传来哭嚎求饶声,萧砚宁眉头一动,问谢徽禛:“外头,怎么了?”
  谢徽禛收回手,不在意地掸了掸衣袖:“你烧了一整夜,今早才有人发现,伺候你的人每人二十板子。”
  萧砚宁一愣,赶紧道:“与他们无关,是臣自己没让他们进来守夜,殿下,您放过他们吧。”
  谢徽禛看着他:“想帮他们求情?”
  萧砚宁低头避开他目光,低了声音:“求殿下开恩。”
  “你说了算,”谢徽禛答应得干脆,命人出去传话,“世子宽宏,这次从轻处罚,每人领过十板子就算了。”
  萧砚宁略松了口气,再次与他道谢。
  谢徽禛不耐烦听这个,下人已经将熬好的药端进来,一整碗黄黑药汁送到萧砚宁面前,萧砚宁脸上有一闪而过的不情愿,没有错漏过谢徽禛的眼睛。
  谢徽禛一挑眉:“不想喝?还是要孤喂你?”
  萧砚宁赶紧双手接过药碗,闭起眼闷着头一气喝了。
  谢徽禛见他这般,不由笑了声:“苦吗?”
  萧砚宁将药碗搁回内侍手中托盘上,哑道:“还好。”
  分明就苦得脸都皱起来了,却还要维持所谓仪态不肯承认,谢徽禛心下啧啧,手忽然伸至萧砚宁嘴边,萧砚宁尚来不及反应,嘴里便有甜味蔓延开。
  谢徽禛喂了颗糖给他。
  被谢徽禛笑吟吟地盯着,萧砚宁一阵脸红,声音更低:“谢殿下。”
  谢徽禛:“别谢不谢的了,躺下吧,孤还得去陛下那里,晚点再回来看你。”
  他没有给萧砚宁再多说的机会,将人按进被褥中,最后在萧砚宁额头上轻轻一敲,说了句“好生待着”,再留了自己的人下来伺候,起身离开。
  萧砚宁些微怔神,待到谢徽禛脚步声走远,闭了眼。
  他这一病就病了四五日,前头两天不能起身,到后面能动了谢徽禛也不肯让他当差,就让他歇着,只要谢徽禛不去听政、不念书时总会来他这偏殿里,萧砚宁避无可避。
  待到他终于痊愈,连太医也说不需再用药了,谢徽禛这才开恩,准许他继续当值。
  回去值房当日,几个副统领将这几日大小事情事无巨细与他禀报了一遍,并无半分敷衍。
  萧砚宁见他们这般态度,不由有几分钦佩谢徽禛,哪怕是在刘纲那里,也会有人看人下菜存着偏见,这些人却对他态度始终如一,并不谄媚也无轻视,是因为他是谢徽禛亲口指派的亲卫统领,这些人唯谢徽禛之命是从,故而不会排斥他。
  萧砚宁松了口气,这样也好,先前是他想岔了,他并不需要树立自己的威望,只要这些人始终对谢徽禛忠心耿耿、马首是瞻,他也一样,他便能当好这个差。
  谢徽禛这个储君做得并不轻松,每日清早跟着皇帝听政,下午念书练武,多半要到申时过后才能歇息。萧砚宁跟着他同进同出了几日,便更觉皇太子性情虽非外头传言那般温文,但他又确实是个合格的储君,也难怪陛下会挑中他。
  “在想什么?”谢徽禛落下一子,问对面像是在发呆的萧砚宁。
  萧砚宁回神,低了头:“没什么。”
  夜色已沉,他被谢徽禛留在正殿里挑灯下棋,却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是想到下午谢徽禛在马上射箭时的风采,不由有些羡慕,他剑和枪练得不错,唯独射箭需要过硬的臂力,因他天生体弱一些,总是差一点。
  谢徽禛打量着他的神色,语气莫名:“是因明日休沐,可以出宫回府了,所以心神不属?”
  被他目光盯着,萧砚宁心头一跳:“没、没有。”
  他确实不曾想到这个,但显然谢徽禛不这么以为。
  谢徽禛没再动棋盘,目光落至萧砚宁微垂的脸侧,其下是修长白皙的一截脖颈,映着柔和晕染开的烛光。
  谢徽禛伸手过去,在他颈侧轻轻摩挲了一下,萧砚宁下意识瑟缩:“殿下,臣……”
  “拒绝孤的话就不必说了孤不想听,”谢徽禛手指停在那处不动,“世子的病是彻底好了吧?”
  萧砚宁听出了他话中深意,分外难堪,咬住牙根不愿回答。
  谢徽禛将他的神情看在眼中:“这般不乐意?”
  萧砚宁的抗拒显而易见,但没有说不,若是谢徽禛执意如此,他确实不会不从,可他也确实不乐意。
  谢徽禛的目光停在他衣领处,手指轻轻一勾,萧砚宁垂着的眼睫轻颤。
  “世子可通晓敦伦之事?”谢徽禛忽然问。
  萧砚宁愣了愣,新婚那夜,公主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
  “没……”萧砚宁话出口,触及谢徽禛眼中揶揄,面色微变。
  他与公主还未曾圆房之事本不该说与外人听,如今却被他说漏了嘴,面前这位皇太子殿下如此聪明,即便他只说了一个字,也一定猜出来了。
  谢徽禛:“没有?看来世子与乐平果真不睦,成婚这些时日了,竟还未有过夫妻之实?”
  萧砚宁袖子下的手用力握了握,恳求他:“这事是臣之错,是臣有难言之隐,还望殿下不要说出去。”
  “难言之隐?”谢徽禛轻眯起眼,分明是他不肯圆房,这小子竟宁可自污也要将责任揽下,为了维护名义上的妻子,他竟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萧砚宁头垂得更低:“是。”
  “你不是会说谎之人,不必当着孤的面说这个,乐平是什么性子的孤比你了解,定是她不喜欢你才不肯跟你圆房,你倒好,还替她遮掩,孤就没见过像你这般傻气之人。”谢徽禛没好气。
  萧砚宁坚持道:“公主是臣的妻,臣该护着她。”
  谢徽禛忽然伸手用力一攥,萧砚宁猝不及防,被谢徽禛拉起踉跄两步往前跌进了他怀中。
  萧砚宁慌乱想要起身,又被谢徽禛拦腰按坐在自己腿上,他身体紧绷起,谢徽禛的气息欺近,温热呼吸落到了脖颈间。
  “别动。”谢徽禛提醒他,一只手还按在他腰上。
  萧砚宁不敢再动。
  “她不要你,孤要你便是,她没眼光,便宜了孤。”谢徽禛轻声喃喃。
  萧砚宁收紧拳头紧闭起眼,谢徽禛的唇已贴上他颈侧,这一瞬间他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本能想逃,但谢徽禛不给他机会。
  舌尖摩挲上细嫩的皮肉,谢徽禛慢慢咬下去,极尽厮磨吮吻。
  再放开时,萧砚宁颈边多出了一个深红印子,谢徽禛满意看着,又伸舌舔了舔,觉察出怀中人身体的战栗,想要掠夺的欲念更强烈,但生生忍住了。
  萧砚宁已经被逼到极限,今日不如见好就收,来日方长。
  “孤今日不会对你做什么,不必这般紧张。”谢徽禛在他耳边说。
  萧砚宁闭着的眼睫又颤了颤,谢徽禛最后提醒他,语气中带着点不怀好意:“这印子留着,明日给公主看。”
  萧砚宁仍僵着身体,一句话说不出,谢徽禛轻声笑:“听话。”
 
 
第12章 让他便是
  翌日清早,宫门方开,萧砚宁出宫回去公主府。
  进门先回屋更衣,从镜中看到自己脖子上那未消的印记,萧砚宁怔神片刻,叫人挑了件立领的衣裳,却也只能勉强遮住一半。
  他犹豫着要不要抹点脂粉遮掩,外头来人进来禀报:“驸马,公主殿下请您过去。”
  萧砚宁匆匆过去东边屋子,被谢徽禛叫进门。
  谢徽禛与萧砚宁出宫走的不同的宫门,比他早两刻钟回来,这会儿已经换了女装,正要吩咐人传早膳。
  乍一看到人,萧砚宁有一瞬间的恍惚,公主与太子殿下长得过于相像,尤其当她懒散靠在榻中喝茶时,连神态都一模一样,若非那一身衣装打扮,他几乎认不出来。
  萧砚宁垂了眼,上前与谢徽禛问安。
  谢徽禛目光落至他颈边,深红印记依旧分明,于衣领间半遮半掩。
  谢徽禛一直未出声,萧砚宁似有所觉,硬着头皮又一次问候:“公主这几日可还安好?天气转凉了您记得多添件衣裳,莫要着凉了。”
  谢徽禛终于开口,问他:“在东宫里日子不顺心吗?怎的瘦了这么多?有人为难你了?”
  萧砚宁:“……没有,太子殿下待下宽宏,同僚也都很好相处,没有什么不顺心的。”
  谢徽禛:“说实话。”
  萧砚宁只得将自己染风寒病了一场的事情说了:“有太子殿下关照,已经大好了。”
  谢徽禛打量着他的神色:“真的?”
  萧砚宁:“真的。”
  片刻后,他听到谢徽禛忽地笑了声,示意他:“你过来。”
  萧砚宁上前一步,仍低着头。
  谢徽禛伸手贴至他颈侧,在萧砚宁瑟缩前先道:“别动。”
  再一手解开了他衣领上的盘扣。
  那一道印子再无遮掩,赫然显露在谢徽禛眼前。
  萧砚宁窘迫得红了脸,头垂得更低,谢徽禛手指在那印子上摩挲了一下,问他:“这是什么?”
  萧砚宁:“……没、没什么。”
  谢徽禛看着他:“驸马,你抬起头来与本宫说话。”
  萧砚宁尴尬抬了头,像是心虚,不敢直视谢徽禛的眼睛。
  谢徽禛又一次问他:“这是什么?”
  萧砚宁不会说谎,所以红着脸沉默不言,谢徽禛再问下去,他或许就要拱手请罪了。
  谢徽禛收回手,淡了声音:“你不说本宫也心中有数,本宫虽未经历过,但风月之事也见识过不少,你这是被人吮咬出来的吧?”
  萧砚宁额上沁出了汗,喉咙滚动:“臣的错……”
  “你这十日一直在东宫里,你是老实人,绝无可能动东宫宫女,”谢徽禛打断他,说得笃定,“如今又这般窘迫,本宫猜此事应非你所愿,是受人所迫?太子做的?”
  萧砚宁白了脸,谢徽禛了然:“本宫猜对了。”
  他语气平静:“这也不奇怪,太子自小便是那样,本宫有的东西他也要有,想来他是看上你了,也罢,本宫让着他便是。”
  萧砚宁却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神色错愕,怔怔无言。
  “很惊讶么?”谢徽禛又帮他将盘扣口起,捋平了领口,“不这般你觉得本宫能怎么做,进宫去与他对质,还是告诉陛下?你觉得本宫应该这么做吗?日后他是本宫唯一的靠山,本宫又为何要忤逆他?”
  “便是你,不也选择了顺从他?否则方才本宫问你时,你便不会缄口不言了。”
  “世子,你觉得屈辱吗?他对你做这些,你觉得屈辱吗?”
  萧砚宁自知自己嘴笨,谢徽禛问的问题他一句都答不上来,他本也没想过要公主去与太子对质,只是不懂掩饰,才叫公主一眼看穿了。
  但他没想到,公主会这般冷静,甚至没有半分意外,说要让着太子。
  “回答本宫的问题,你觉得屈辱吗?”谢徽禛再次问。
  萧砚宁难堪道:“……太子殿下是君,臣是臣,他要做什么,臣不敢不从,可臣……不乐意。”
  他在东宫里是这般说的,现下在这公主府里,依然这么说。
  谢徽禛心下叹气,这个呆子。
  “太子也非有意折辱你,你进东宫当差,想必是他与陛下求来的,他若非对你上了心,何必费这些工夫。”
  “可臣已娶妻,”萧砚宁坚持道,“臣的妻是公主。”
  谢徽禛一时竟不知该气该笑:“罢了,这事本宫便当做不知道,你仍是本宫的夫君,本宫不会与你计较这个,更不会因此看轻你,你自己也不必太过在意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当真不将这回事放在心上。
  萧砚宁嘴唇翕动,一句话都再说不出,最后只与谢徽禛谢了恩。
  之后一整日,谢徽禛留萧砚宁陪自己看书、下棋、品茗,待他依旧如常,萧砚宁愈发小心翼翼、伺候谢徽禛周到。
  傍晚之前,萧王府那头送了请帖来,明日中秋,请他们回府去吃酒赏月。
  谢徽禛看罢随手将请帖搁到一边,问萧砚宁:“想去吗?”
  萧砚宁:“但凭公主做主,您若是愿意去,臣便陪您一块回去。”
  谢徽禛无奈:“傻子,本宫是问你想不想去。”
  萧砚宁稍怔,谢徽禛嘴角衔上笑:“你这人,什么时候才会想到以自己意愿为先?中秋王爷王妃想跟儿子一块吃顿饭都要下请帖,估计心里也挺不好受的,你是孝顺之人,怎会不想去,为何不肯直说?本宫再问你一次,你想去吗?”
  萧砚宁在他带笑的目光中垂了眼,小声答:“……臣想。”
  明日中秋,多一日假,他确实想回府去看看。
  “嗯,”谢徽禛道,“那就去吧,本宫派人去给王爷王妃回个口信。”
  萧砚宁赶忙道:“多谢公主。”
  入夜,萧砚宁与谢徽禛告辞,起身回房。
  走时谢徽禛提醒他:“叫下人拿煮熟的鸡蛋帮你在那印子上滚一滚,能好得快些,要不明日被王爷王妃看到了,还当是本宫孟浪。”
  萧砚宁顿时脸红了个透彻:“臣知道了,多谢公主提点。”
  谢徽禛笑了笑:“去吧。”
  萧砚宁回去自个屋子里,内侍伺候他更衣,也瞧见了他脖子上的印子,萧砚宁皮肉白,那印子颜色又深,两日过去依旧鲜艳如初:“世子爷,您这是……”
  萧砚宁抬手按了按脖子,一摇头,不想再提。
  他夜里没睡好,天未亮便睁了眼,听着外头淅淅沥沥的落雨声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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