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沽名钓愉(近代现代)——薛不盐

时间:2021-10-06 10:09:51  作者:薛不盐
  声音一停,钟斯衍就打开门站在周楚然面前,讥讽道:“先生,有完没完了,我蛋糕还没吃呢。”
  蛋糕切成两人份的,周楚然眼尖,嚷起来:“你他妈一个人在家切两块蛋糕?方颂愉你他妈给老子出来,信不信我给他看你好看的照片啊?”
  方颂愉无法,只得从房间里出来。
  他脸上的红晕还没完全散去,一看就是刚刚被折腾狠了,看得周楚然火气蹭蹭往上冒。
  方颂愉双手抱胸,无所谓地说:“你给他看呗,他什么没看过,比你这更好看的他也看过。”
  就周楚然那几张照片,甚至还不如他发给 “钟” 的劲爆呢。
  周楚然拿着酒瓶口对着钟斯衍,对方颂愉说:“你他妈跟老子讲清楚,这是谁啊?”
  “我老公。” 方颂愉抬杠,“你有意见吗?有意见也给我滚!”
  周楚然站在原地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钟斯衍趁机又搂过方颂愉的腰,把周楚然的手推出门外。
  “老婆,我们接着做没做完的事去。” 钟斯衍对着方颂愉说,然后冷冰冰地瞥了周楚然一眼,关上了门。
  钟斯衍和方颂愉站在门口大眼瞪小眼,过了好一会,外面终于没了声响,大抵周楚然是走了,两个人才放松下来。
  先前的气氛悉数消失,此刻再继续好像也不太对劲。方颂愉指了指桌子上没动过的蛋糕,说:“吃点蛋糕吧。”
  两个人坐下来吃蛋糕,钟斯衍仍旧没问方颂愉和周楚然是怎么一回事,好看的照片又是指什么,似乎在等方颂愉自己说。
  他总是有这样的好耐心,笃信他能够让方颂愉自己开口。
  方颂愉想,好像说了也没什么,他想起来他曾经意外把红睡裙的故事告诉过钟斯衍,这点破事又算得了什么呢…… 假使他真的会和钟斯衍发生一些有关未来的事,那么,坦诚相待才是最好的相处方式。
  “你想听听我和周楚然的故事吗…… 就刚刚那个人。” 方颂愉佯装不以为意地打开了手边的罐装可乐,却一口没喝,抓着瓶身的手不断用力,指节有些发白。
  他想,如果这次钟斯衍说自己不想听,那他就不讲了,他也不算是不坦诚,只是钟斯衍不想听。
  钟斯衍看着他。
  有那么一瞬间,方颂愉以为钟斯衍要说自己不想听,结果钟斯衍却是把可乐倒进了玻璃杯里,说:“你讲吧,或许我可以帮上你什么。”
  “没什么好帮的,其实,我已经解决完了。” 方颂愉笑笑,“周楚然能拿来威胁我的事情不多,我不打算保研,他就黔驴技穷,只能撒泼打滚,过一阵子有了新的玩具,他就不会想来找我了。”
  即便方颂愉虽然已经不在乎过去的事了,但他并不愿意想起来那些他十分狼狈的光景。
  故事要从五年前讲起,方世军像很多南辰的有钱人父母一样,把他送进了南辰的一个贵族学校。这里的孩子绝大多数学习的都是一些贵族课程,体育课甚至包括马术,此外,这里的孩子最后也都是出国留学,不会走正常的高考路径。
  他们生来就是天之骄子,而周楚然是其中的佼佼者,从长相到家境再到成绩,各方面都很拔尖。
  方颂愉是周楚然的同桌,两个人自然而然走得很近,周楚然经常带着方颂愉去打篮球,方颂愉坐在阴凉的长椅上,看着恣意的少年挥汗如雨。
  喜欢一个记忆里十分耀眼的少年,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但这个少年背后却具有各种暴戾的习性,人前似乎对方颂愉很好,人后经常对方颂愉甩脸色,有时候方颂愉都不知道周楚然怎么了,就被冷战了。
  有一次周楚然在跟方颂愉冷战,一个周五,许久没跟方颂愉说话的周楚然突然对他说:“你晚上来我家玩吧。”
  方颂愉以为周楚然不生气了,欣然答应。
  等到到了周楚然家,周楚然从书包里拿出一套全新的女式校服,让方颂愉穿。方颂愉一开始不肯,周楚然就威胁他说:“你不穿我就会生气。”
  他半推半就地穿了,也不知道周楚然是不是照着他的尺码做的,裙子竟意外的合身。周楚然摸了摸他的脸,掏出手机,说真好看,我给你拍几张照片吧。
  这就是周楚然拿来威胁方颂愉的照片的由来。
  一开始方颂愉并没有想到那些照片会流传出去,等到照片被传阅得满城风雨,甚至传到了班主任手里,事情就变得格外严重了起来。
  如果仅仅只是照片的流传,也就算了,但是当时那些猫嫌狗不待见的高中生说的是——方颂愉是周楚然养的鸭子。
  方颂愉去找周楚然要解释,适逢周楚然母亲离世,周楚然一周都未必能有一天来上学,他跑去周楚然家,问周楚然:“你为什么要把照片流传出去?”
  周楚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说:“你算哪根葱,你也来管我?你配吗?”
  方颂愉至此觉得周楚然失控了,加上女装照事件对他的打击,伤心地和周楚然绝交。
  他迂回地打听了很多事,加之对别人的对他的污言秽语里分析,终于了解了整个事件的起因——周楚然拿着照片跟他的几个好哥们炫耀,炫耀着炫耀着照片就流传了出去。
  一时间,连走在学校里,都让方颂愉如芒在背,担忧别人的指指点点。
  方颂愉的学习成绩在这一段时间内迅速下滑,他本来可以读国外的优秀设计学院,如果一直下滑,就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这下班主任也找上门来,连带着喊了方世军,不过方世军没来,来的是方世军的秘书。
  这个秘书将班主任的话原封不动地告诉了方世军,包括方颂愉穿女装这件事。方世军不知怎么回事,竟然把成绩下滑和穿女装联系在了一起,在家里翻方颂愉的衣柜,恰好翻出了那条红睡裙,勃然大怒。
  方世军认为贵族学校那些纨绔子弟带坏了方颂愉,要求方颂愉转学,甚至不允许他出国念书,认为国外的风气会带坏了他 “阳刚” 的儿子,他要求方颂愉在国内念大学,认为国内学风严谨朴素,而且方颂愉可以在他的眼皮子下,做不了出格的事。
  高中的方颂愉尚且没有能力养活自己,只能忍气吞声,上了大学后,他和方世军大吵一架,被方世军断了生活来源。方颂愉索性就开始利用自己的绘画天赋接一些单子赚钱养活自己,倒也不愁吃喝。
  所以他再也没回过南辰。
  “再次遇见周楚然和周楚然拿照片要挟我,这些都是很意外的事情了,大概就是这样。” 方颂愉说,“虽然说,其实事情很简单,我只要求求我爸,周楚然对我的威胁就是小儿科,奈何不了我,但我不想。而且不读书早日工作也挺好的。”
  把这个从来没有跟别人讲过的故事说出来,整个人好像都轻了一些。方颂愉叹了口气,心想,如果不是钟斯衍,这个故事他还能再藏很多年。
  钟斯衍只是看着他。
  方颂愉不自在地笑了笑:“你别这样看我,没什么好同情的,我觉得我过得……”
  他话还没说完,钟斯衍走了过来,环着方颂愉的腰,把他扑倒在沙发上。
  方颂愉猝不及防失了重心,只好伸出手去抱着钟斯衍的背借力从沙发上坐正。
  于是钟斯衍便双手撑在他身边,眼里全是欲望勾动的野火,一点点在那双梅子酒般的眼睛里烧了起来。
  他谈过头去咬住方颂愉的耳垂,用舌尖沿着耳朵的形状舔到下巴,轻轻咬了一口,然后再含住方颂愉小巧精致的唇珠,边舔边说。
  “小鱼,我觉得你怎样都好看。”
  “你在我这里,就做你自己好了。你可以依靠我,只要你相信我。”
  方颂愉知道男人情动的时候的话都做不得数,然而他偏偏信了钟斯衍的蛊惑,随着身体的燥热,不自主地抬起腿来,勾住钟斯衍的腰,用脚踝在上面蹭来蹭去。
  钟斯衍灼灼地看着他:“跟我在一起好不好,我能给你我所有的。”
  方颂愉被烧的理智全无,他摸着钟斯衍的脸,干净的下颌线,心想,如果我屡次三番心动的都是同一个人,为什么我不可以跟他试试呢?
  为什么不呢?
  他推开过钟斯衍,拒绝过钟斯衍,可钟斯衍还是不依不挠地跟了上来。比起那些他推拒过就放弃的,因为暧昧的周期太长就逃离的,钟斯衍至少爱他爱得很纯粹也很热烈。即便也许是因为看脸而一见钟情,也好过三心两意和一时兴起。
  至少钟斯衍会帮他拦着周楚然,会尊重他的想法,理解他的怪癖。
  他喜欢钟斯衍看着他一脸迷恋的样子,他喜欢钟斯衍全心全意爱他的样子。没有人不渴望被爱,他也是,只是表现成不渴望的样子,就能拥有一身盔甲,不具备软肋。
  可是如果这个人能保护他,他愿意全身上下都是软肋。
  方颂愉的手顺着钟斯衍的下颌摸向他的锁骨,和薄薄的一层胸肌,然后被钟斯衍横过来拖到沙发上,他双手抚摸着钟斯衍的肩胛骨,头顶的灯在他眼前震荡起来,像是被打碎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斯衍又把他抱去了他的卧室,方颂愉浑身上下都疼。
  卧室的灯更亮,更能把他看得一清二楚。钟斯衍是一把火,把他残存的理智烧成放浪的灰烬,飘在无垠的夜空里,翻天覆地。
  晚上方颂愉做了个很迷离的梦,梦见他被推入一碗梅子酒里,怎么爬也爬不出去。酒香很浓,钟斯衍站在碗边俯视着他,对他说:“你就呆在这里吧…… 你只能待在这里了。”
 
 
第33章 梳头发、吃豆腐
  第二天方颂愉醒来的时候,钟斯衍正坐在他床边看他,手上拿着本书。方颂愉不知道钟斯衍是一直盯着他睡觉,还是因为他醒了,所以被惊动,然后看着他。
  他希望是后者,因为如果是前者,那也太可怕了些。有人在床边盯着你睡觉,简直是可以列入都市传说的惊悚故事了。
  方颂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掩着身子的被子滑落了一半,露出大半个白皙的胸膛。胸口上还残存着钟斯衍的罪状斑斑,昨天留下的红印现在全变成了淤红色,还有些因为磕碰而青紫的痕迹。方颂愉都不好意思说他屁股的惨状,悄悄地在被子里翻了身,改成了趴着。
  最惨烈的伤还是肩头那很大一块青色,有巴掌那么大,不过这不能怪罪钟斯衍,是昨天在沙发上动静太大,方颂愉挣扎的时候,一不小心磕到了桌角。
  看着就很疼的样子,钟斯衍这会儿才想起来心疼方颂愉,合上手里的医学著作,起身,说:“我去找点红花油,给你把淤青揉开来。”
  他从阳台出去,绕进了自己房间,很快就回来了。方颂愉还懵着,终于想起来问:“你怎么进的我房间?”
  “你阳台门没锁。” 钟斯衍好似理所当然,“我八点多醒了,看你一上午没出门吃早餐,担心你出什么事,十点多就进来看看,发现有些小猪还在睡,干脆就在这里读书,等你一起去吃午饭。”
  倒也是情理之中,方颂愉“哦”了一声,自然而然地接上话:“那以后我会记得关门的。”
  钟斯衍替他揉肩膀的手一滞。方颂愉不明所以地看着钟斯衍。
  钟斯衍没有生气,只是很严肃地跟方颂愉说:“就那样开着吧,也方便我来找你……万一你有什么事,喊我也方便,况且我平时不会没事就进来的。”
  方颂愉也觉得有道理,只是说不出来有什么事需要他隔着墙喊钟斯衍,不过人刚醒,钟斯衍说什么都有道理,他确实也懒得天天锁门,于是决定让阳台的门一直虚掩着好了。
  他找了件卫衣随便套上,翻身下床去洗漱,走了两步还是觉得不得劲,被折腾得太狠了,反正钟斯衍就在附近,方颂愉张开手,说:“要抱抱。”
  其实是懒得动弹,希望钟斯衍抱他去洗漱。
  钟斯衍力气大,他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否则也不会今天下地都难。
  钟斯衍勾勾嘴角,笑得温柔,走过去替他捋好头上的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从背后抱住方颂愉的腰,把人挪到了洗漱间。
  方颂愉刷牙的时候,他就拿起梳子给方颂愉梳头发,从上梳到下。
  “你知道吗?”钟斯衍凝视着他的头发,专心得好似在做一台手术,方颂愉从镜中看他的动作,听见钟斯衍继续往下说,“古代结婚的时候要梳头发,有讲究的……”
  “一梳梳到尾……”
  钟斯衍从发根梳到发尾。
  “二梳白发齐眉……”
  钟斯衍捏了捏方颂愉的耳朵。
  “三梳子孙满堂……”
  钟斯衍放下梳子,从背后搂住了方颂愉的腰,摸上他的小腹,小声地问:
  “我的小鱼……什么时候让我子孙满堂啊?”
  方颂愉没想到大早上钟斯衍就要调戏他,飞快地漱了口,说:“生不出来,你别想!”
  钟斯衍笑眯眯:“那我作为男朋友只好努力努力了。”
  说着,又把人抱了起来。方颂愉哎呦一声,脚已经离地了。
  他拿钟斯衍没什么办法,幸好钟斯衍也并没有再续昨晚之事,继续折腾他的意思,而是把他放在了床上让他休息,说:“时间还早,我待会点点清淡的外卖,你在床上再休息一会吧。”
  受伤的屁股保了下来,方颂愉翻了个身,看钟斯衍的医学书,看不太懂。
  方颂愉最近接了个设计的单子,除去设计普通的jk格柄以外,还有设计一套校服风男装的任务。格柄和jk制服倒是好设计,也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无非是配色多花些心思,校服风男装他却是没什么头绪。
  不过此刻看着钟斯衍,方颂愉突然心血来潮。
  他想象了一下钟斯衍穿那种民国式样偏日系校服风的服装的样子,突然就觉得很带感。全黑的制服,前襟是六颗金色的金属纽扣,再搭配一条直筒的长裤,非常能够凸显钟斯衍身上那种又冷又欲的气质。
  女装最好也走复古路线,蓝色为主的格柄,甚至可以拿布的余料出扎头发的蓝色蝴蝶结发圈,乖巧可爱。
  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很登对。
  不知道为什么,方颂愉脑回路一歪,歪到了情趣衣服上去,很多女孩子的情趣jk裙,都会把裙子做得格外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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