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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心连(古代架空)——青州从事

时间:2021-10-07 20:37:06  作者:青州从事
  索性长子是已经废了一个,只当作忍痛断了一指,不曾生过这畜孽一般,她手里还有个视若明珠的小女,于是更加怜惜疼爱,生怕这女儿也随她大哥走了歪路,放在身边悉心教养,暂且按下不提。
  连老爷不在家时,莫氏便掌管财务,有甚大事小情,都随她做主,这天在店铺里吃了中饭回来,却发现女儿不见了,莫氏登时慌了神,一盘问,才知道,早上大全巷宅子的丫鬟竟把孩子抱走了。
  她顿道不妙,对着老天喊了一句“阿弥陀佛”,想必是宝瑟儿教唆下人偷了孩子,不知这妖孽意欲何为,连忙乘轿子过去,一行人匆匆忙忙地到了别院,立刻教一个信得过的小厮去敲门。
  门开了,莫氏也提裙下了轿,指着门子,气势汹汹道:“把那贱人给我叫出来!”
  门子额头上流了黄豆大的汗,连忙打了个躬,说:“夫人息怒,公子正在午憩,小人这就请他来。”
  “我只知有老爷,有少爷,不曾知道还有甚么公子!”
  门子不知作何答复,只得抬袖擦了擦汗,频频点头,这夫人虽不常来,一来却总要闹得难看,次次都与小桃公子针尖对麦芒,小桃公子也是,平时对他们这些下人是很好的,不知怎么对着夫人就……只道是天生的死对头,调性不合,凑不到一块去的。
  没多久,那妖物娉娉袅袅地出来了,莫氏一看那个骚样子,心里就一阵一阵地刺挠,跟翻了大蛆似的。
  “稀客呀,”宝瑟儿春睡不足,趿拉着绣鞋,精神懒懒的,抹了抹鬓边的头发,冷嘲热讽道:“进来吃口香茶,歇歇脚。”
  “你如今是得意得很哪,我来我儿子家里,你倒成了主人!”
  宝瑟儿道:“我和我的亲汉子住在一起,天经地义,甚么时候轮得到你指点了?”
  他还敢说天经地义!分明是两个男人,一口一个亲汉子,真是不知廉耻,莫氏虽然有满腔怒火,现在也无暇与他计较这些,尖尖指头指着宝瑟儿的鼻子,质问道:“我问你,你把心儿弄到哪去了?”
  “心儿?她不见了?”宝瑟儿一愣,对府上的家丁说:“你们差一队人,这就出发去找小姐。”
  莫氏看他装傻,心里更是火冒三丈,对带来的几个家丁发号施令,眼刀一扫:“少废话,给我搜。”
  宝瑟儿脸色一变,伸手拦住那几人,“谁准你搜的?她不在我这里,你去别处找吧。”
  “你还狡辩!”
  “你自己的女儿,自家看管不力,却来疑心旁人。”
  这妓子不知道安的甚么歹毒心思,连府的人都把丫鬟给认出来了,还能有别人捣鬼不成?莫氏看他还在扯谎,愈加心急上火,喊道:“你装甚么装,人家都看见了,休想抵赖!”
  宝瑟儿看她说不通,也是横眉怒眼,站在台阶上,叉着腰:“我告诉你,老虔婆,你少给我血口喷人!”
  一个是老夫人,一个不是少夫人却胜似少夫人,一大一小对峙,呈分庭抗礼之势,这两个碰了头,都是不服输的炮仗脾气,好像那共工触了不周之山,周遭的下人两股战战,哪里还敢出来劝架,只是眼观鼻鼻观心而已。
  莫氏丢了宝贝女儿,又被这不知礼法的东西肆意顶撞,这下也顾不得许多了,命令十几个家丁破开大门强闯进去。
  毕竟是夫人,别宅的下人也不敢抵抗得太过,只能佯作不敌,让他们闯入。
  情势不妙,眼见得就要落败,宝瑟儿岂是这么好相与的,提着衣摆走下台阶,提高了嗓音,对着左邻右舍喊道:“来呀,大伙都来看看,堂堂连夫人欺负人了!私闯民宅,为非作歹!”
  他这么一吆喝,真有几个行人被吸引了眼球,驻足在这里窃窃低语。
  真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莫氏平生最好体面,哪里有他这般厚颜无耻,急忙道:“你声音放低些!”
  “你走,你走不走?”宝瑟儿流氓到底,威胁道:“你信不信我脱裤子给你看,我脱裤子了,我真的脱了!”
  管事满头大汗,在旁边摆手劝道:“公子,使不得,使不得。”
  “哎哟!”莫氏连忙捂着眼睛,“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我迟早让连天横那畜牲把你扫地出门!”
  宝瑟儿最担心这件事,本来气焰还占了上风,颇有些得意,这下被这死老太婆踩中了痛脚,心里气得发疯,一跺脚,怒道:“你这老虔婆,我气死你!我让你们老连家断子绝孙!”
  这是莫氏常年的一块心病,竟被他就这般当众说出来,实在是颜面扫地,人家还不知道怎么讥笑呢。她气喘不匀,捂着胸口:“你!你!”
  没来得及“你”两句,往后一仰,竟然两眼翻白,被气晕了过去,贴身丫头红莲急忙喊道:“——夫人!”
  那些仆妇、家丁原本只是看戏,谁知道这下闹大了,都拥簇上去,一齐呼喊道:“——夫人呐!”
  这老女人有来有回地跟他斗了没有三百回合,也有二百八十回合了,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此刻看她倒在丫鬟的怀里,宝瑟儿先是一愣,哪想得到她忽然这般虚弱,拉开一个家丁,凑过去,也蹲在地上,察看了一番,莫氏还是不醒,心下不由得有些急了,伸手摇了摇她:“唉,老虔婆,你、你怎么晕过去了?”又往那脸上拍了拍:“你醒醒啊!”
  见莫氏依然人事不省,立刻吩咐周围的人:“快去叫大夫!”
  又指着下人,心急如焚道:“你们这些笨蛋,还不快把她搬进去!”
  家丁们这才回过神来,将莫氏那瘫软无力的身子扶起来,一个扛胳膊一个抱腿,还有一个在中间扛着腰,七手八脚地把夫人抬进了屋子。
  宝瑟儿不晓得这老虔婆怎么回事,跟着进屋,心乱如麻给她掐人中、掐虎口,都纹丝不动,壮着胆子把两根手指伸过去,探她的鼻息,探了好一会都感受不到呼吸,大事不好,他倒抽一口凉气,一屁股瘫坐在床榻边,脸色煞白。
  “——小虹,去、去把爷叫回来!”
 
 
第93章 2021七夕番外棒打鸳鸳〈2〉
  连天横抱着妹妹回来时,听见家里七嘴八舌的,乱成了一锅粥。不由得挑起眉,单手掀帘子进去,就看见宝瑟儿伏在榻边,几片淡紫色的衣摆垂在地上,背影颤抖,轻轻地抽噎。
  亲娘闭着眼躺在那里,脖子上的脉还在跳动,气色也还好,便知道其实并无大恙,他把妹妹往上搂了一搂,递给旁人去抱。
  听见脚步声,宝瑟儿便知道是连天横回来了,连忙扑到他的怀里,带着哭腔道:“爷,怎么办,你娘、你娘被我气死了!”
  方才在路上,他就问清了怎么回事,连天横搂住宝瑟儿的腰,教他稍安勿躁,坐下来摸了摸亲娘的手腕,她的脉象平稳,应该是被气狠了,没有大事。
  宝瑟儿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生了自己的气:“现下、现下可怎生是好……?”
  连天横看他语无伦次,想必是真着了急,就一下下地抚在他后背上,又在他背后轻轻往前推了推,温声催促道:“她这是急火攻心,你顺一顺她的气,她就醒了。”
  宝瑟儿现在是心乱如麻,又内疚,又害怕,听了他的话,上气不接下气,趴在床边,认错道:“对不起,老——夫人,你别吓我了,我错了……”
  一边的孩童不懂事,看人对娘亲哭得恁般凄惨,不知道发生何事,也跟着哇哇大哭起来:“娘……娘……”
  宝瑟儿听见哭声,这才察觉有个孩子,抬头责怪地问:“是你把心儿偷走的?害得人好找……”
  心儿见了宝瑟儿,急忙把手伸出来:“宝、宝鹅哥哥……”她的话还说不利索,实则是想要抱。
  “这是我的亲妹妹,怎么能叫偷?”连天横不悦,嘟囔道:“本想着傍晚送回去,谁知道我娘她这个时候回来……”
  宝瑟儿看他也是可怜见的,见个妹妹也要偷偷摸摸的,说到底还是自己的缘故,也顾不得被冤枉了,就站起来,去屋里拿了一袋钱,让人上街去买好吃的回来,心儿去年刚出牙,得买些不软不硬又耐嚼的吃食,这样牙才长得好,又把上回托人做好的小衣服、小袜子拿出来,给她换上。
  这时候大夫也来了,望闻问切过,给莫氏开了一帖药,宝瑟儿立刻让下人去熬了来。
  连天横看着他一边在屋子里徘徊,一边不住地往软榻那头看去,一副惴惴不安的模样,便拍拍身边的椅袱,宽慰道:“好宝儿,过来,你先坐下。”
  忽然,宝瑟儿好像想起甚么来,连忙问:“上回法师送的那八宝佛珠在哪里,我去取来。”他真怕莫氏被他害死了,那可怎么是好。如今在菩萨面前念一念,也好求个保佑。
  又翻出观里求的平安符、平安锁,层层叠叠的一大摞,全给莫氏挂在脖子上,挂不上的就放在枕边,东一个西一个,全给铺满了。
  这真是临时抱佛脚的做派了,连天横看着他捻着那串佛珠,拿了一本经文,在那里现翻现念,总觉得有些滑稽。于是拉着他的手过来,说:“行了,你也歇会。”
  宝瑟儿待不住,怕他责怪自己,站起来说:“药好了没,我看看药去。”
  等他走了,屋里除了连小妹,就只有母子二人,连天横抱着手臂,闲闲道:“娘,别装了。”
  听了这话,莫氏知道儿子看出来了,这才睁开眼,坐起身来,翘起腿,一拂袖,端起茶碗喝了口热茶,她知道自己冤枉了这个妖人,可今日也被气得不轻,就哼了一声,冷嘲热讽道:“原来你心里,对我们这个家还有亲情,还想得起来有个妹妹,我还以为你有了他,就不认我们三个了!”
  连天横垂眸,淡道:“我自然是认的,只是爹娘不认我罢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选了他,就不要妄想我们还能把你供起来!”
  自从和宝瑟儿搭伙过日子,连天横在父母亲跟前连个屁都不如了,虽然妹妹是亲近他的,可孩子长大之后,恐怕也认不得人,自然与他生疏起来。
  他便费了一些周折,收买了宅上的佣人,凡是二老不在家里,就把心儿抱出来玩耍,也算是尽了做哥哥的一片心,谁知道今天莫氏却回得早,杀了个措手不及,反倒引发误会,害得母亲越发厌恶宝儿。他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话真是不虚。
  宝瑟儿端着药壶进来时,看见莫氏坐在床边,惊讶道:“啊,你怎么忽然醒了?”
  莫氏绷着脸:“我活过来了,你不高兴是不是?”
  “我才——”宝瑟儿一开口,本欲嘲讽两句,看到连天横坐在这里,硬生生憋回去了,眼珠一转,把药壶放在桌上,露出一个谄媚的笑,百转千回地说:“娘~您吃药……”
  “谁是你娘,别这么叫我!”莫氏被雷打了似的,膈应得不轻,股股地往外冒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宝瑟儿把茶案放在桌上,拿起一旁挂着的纨扇,对着她扇了扇风,又放下扇子,蹲下来给她捶了捶腿,可谓殷勤到了极点:“娘,您消消气,可别气坏了身子呀。”
  莫氏牙都给他酸倒了,恼道:“你再给我乱叫一句试试!”
  连天横哪能不知道宝瑟儿跟他娘向来势同水火,于是抱了心儿过去,握着她两只圆白的小拳头在莫氏的眼皮子底下晃了晃,求情道:“娘,别气了,心儿也回来了,都是我的错,怪宝儿作甚么?”
  心儿也道:“娘,都是、都是心儿的错……嗝……”
  “你也不是个东西,”莫氏抱了心儿过去,恶狠狠地望着连天横,一拍桌道:“你不知道他方才是怎么顶嘴的,真是气煞我也。”
  宝瑟儿撅着嘴,捏腿的动作就重了些,莫氏吃痛:“你给我轻着些,想捏死我是不是?”
  连天横忍着笑,在旁边倒药汁,把碗递给她,一边给她捏肩膀,一边低声哄道:“您是长辈,不要和我们这些小辈计较了,好么?宝儿方才也道过歉了,想必是十分内疚,他再也不会了。”
  宝瑟儿点点头,躲在连天横背后,好像的确是内疚极了、委屈极了。
  莫氏把眼睛一瞪,他就一缩,整个人都缩得不见了。
  连天横看他娘脸色渐缓,好像也消气了,就让宝瑟儿把平日里准备的小玩具都拿出来,说道:“娘你看,这都是宝儿给妹妹买的,他走到一处,就挂念着心儿。”又拿了三只老山参,几只两三寸的鹿茸,说:“这也是宝儿给你和爹买的,回去炖汤也好,泡药酒也好,都是大补的,他也想尽孝,只是没有机会。”
  宝瑟儿在旁边撇撇嘴,心儿还好,老太婆就算了,他才没这么好心,其实这都是连天横自己在关口收的好货,这时候拿出来替自己献宝。
  莫氏一看,好似会读心一般,冷笑道:“得了吧,他会给我?他巴不得我和你爹早死了。”
  连天横看他娘又要发作,连忙哄着她走了,自己起身去送,坐在轿子里,挨了一路的白眼自不必提。
  总算把娘亲和妹妹送到了家,又骑着马原路返回自己的小家,这时天已经擦黑了,树梢头的红霞黯淡下来。
  他推开门,看见宝瑟儿坐在炕边,垂着头,红着眼圈,抽了一下鼻子。
  “怎么了?”连天横蹲下去,把手掌按在他的膝盖上,抬头去看他的眼睛。
  宝瑟儿哽咽:“……你真该听你爷娘的话,好好地讨个老婆,我不想让你难做,可他们也别让我太难做了。”
  “乖乖小桃子,别生气了,嗯?”连天横的手掌握着他的肩头,晃了晃,安慰了半天,哄了老久也哄不好,今天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叠加在一块,也有些不耐烦了,松开手,收敛了神色,低声道:“行了,你也够了。”
  宝瑟儿哼唧了一会儿,知道他耐心有限,撅着屁股爬过去:“我错了……”
  人家高不高兴,他可以不管,可连天横是万万不能不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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