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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近代现代)——将渝

时间:2021-10-08 13:42:14  作者:将渝
  江阮搂住他脖子。
  谢时屿低头随便挑地方亲了他一口,哄小孩似的,“好乖。”
  从天没亮到深夜,连着拍了一整天照片,不停地换位选片,教模特调整动作,晚上还去拍了几个小时外景,谢时屿需要一直站着或者蹲着,脸色有些疲倦,嗓子也哑了,他低下头,跟江阮贴着额头,低哑温柔,叫他:“宝宝。”
  江阮眼眶忽然一湿,蔓延到胸口,像是堵着股没来由的气。
  学校给年级前一百名制定了加课计划。
  每天下午大课间过去上课。
  “我手机没电了,”谢时屿拉住江阮,“你的给我玩一会儿。”
  江阮就留给了他。
  谢时屿没看他别的东西,虽然江阮也不怕他,他就低头打了十几分钟游戏,然后就放下手机,想接着做卷子。
  结果江阮家座机突然拨了过来。
  谢时屿接起,话筒那边没人说话,只能隐约听到粗重沉闷的呼吸声。
  几秒种后,谢时屿猛地站起身,拿着手机下楼,他就近从操场翻墙出去,很快就赶回了江阮家,开门后看到奶奶歪倒在沙发上,嘴唇乌青,毫无动静,他心脏一紧,出了满手心湿汗。
  江阮还是下了课,才在班主任曹平安那边接到谢时屿的电话,鼻子一酸,就要去医院。
  “已经没事了,别着急,你慢一点。”谢时屿跟他说。
  “嗯。”江阮点了下头。
  一出声,眼泪差点跟着直接掉下来。
  燕宁的六月潮湿多雨。
  他打到车,又堵了半个小时才到医院,谢时屿在病房外等他,不顾旁边人诧异猜疑的眼神,抱他在怀里。
  “还好送来的及时,现在没什么大事了,再观察几天就能回家歇着。老人家心脏本来就不太好,但这次没有什么诱因吗?就突然发病了?”医生问。
  江阮茫然地摇摇头。
  他跟谢时屿守在病房外,等奶奶醒过来。
  谢时屿浑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贴在身上滴答淋水,少年薄而有力的肌肉线条都看得很清晰。刚才送奶奶来医院的时候,雨下得很大,他帮着跟救护车来的医生撑伞,自己反而浇了一身。
  医院楼道阴凉,还真的有点冷。
  “你回去换个衣服吧。”江阮勾着他的手。
  “没事。”谢时屿说。
  江阮偏过头,凑到他肩膀锁骨上嗅了嗅。
  “臭吗?”谢时屿自己抬起胳膊闻了下,浑身湿汗跟雨泥混在一起,味道肯定不会好闻,他皱了下眉。
  “好像是挺臭的。”江阮过了半晌说。
  “嫌弃我?”谢时屿不乐意了,挑眉问他。
  江阮摇头,往他那边蹭了蹭,搂着他,窝在他怀里。
  谢时屿罕见地红了下耳根。
  等到奶奶身体终于缓过来,江阮去问,才知道江睿把他家的地址和电话留给了债主,对方误以为他们还住在一起,打电话过来威胁江睿,“你看着办吧,下个月再还不上钱,剁了你娘老子的腿。”
  江阮拨电话回去,告诉他们江睿早就搬家滚远了,然后丢给他们江睿所有曾经用过的联系方式。
  又去给家里换了新号。
  “要搬家吗?”谢时屿问他。
  江阮早就想过搬家,但是很难,奶奶的记性时好时坏,他高一的时候带着她去租的房子住过一段时间,她不但晚上会翻来覆去睡不着,还会趁他不在家偷跑出去,拄着拐沿街找去原来的家。
  他们一家在这里住了几十年,包括他父母都是在这个院子长大,亲人爱人都已经不在世,对于老人而言牵肠挂肚,太难离开了。
  “我也想找江睿啊,那我不是找不着吗?再说了,谁知道是不是你家把他给藏起来了,不想还老子的钱?都欠他妈三年了,好不容易让我找着个地方,不还清了,谁都别想跑。”
  江阮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手机号的,经常上课就突然打来电话,谢时屿就把他电话卡拆了,换到自己手机上。
  “你信不信我?”谢时屿叼着烟,忽然问他。
  “什么?”江阮没听懂。
  谢时屿暧昧不清地哼笑了一声。
  傍晚放学后,谢时屿说有朋友找他,先不回家了。江阮没怀疑,毕竟平常三天两头找谢时屿的人还挺多的,谢时屿也不是每晚都陪他回去。
  江阮直到后来都不知道谢时屿去做了什么。
  到家时校服外套都是血。
  脸颊上很多擦伤,已经包扎好的手臂上纱布往外渗着血,肩背布满红肿淤青,伤痕纵横交错,没剩多少好肉。
  但是再也没人给他打过电话了。
  “你心疼?”谢时屿换衣服,余光察觉到江阮一直盯着他身上的伤,很轻地吸鼻子,揶揄地问。
  江阮摇头。
  谢时屿心里一动,过去抱他,低头嘬吻他的唇,吮得那两瓣唇肿烫不堪。
  那天晚上江阮未免太乖了,以至于谢时屿以为他们是不是这辈子就做这一次,往后几十年都得柏拉图了,莫名其妙惴惴不安,弄到差点天亮,才松开他,江阮迷迷糊糊直接睡了过去,手还捂着嘴。
  谢时屿忍笑到肩膀发抖,拉下他的手放好,捏了捏他被自己捂出指痕的白皙脸颊。
  班里其实早就有人猜测他们俩是不是真有什么猫腻。
  就算谢时屿在学校再跟江阮保持距离,他那天突然脸色阴沉跑出去的事也被好多人看到了,尤其晚自习江阮也没来,大家都听说他家里有事,天底下哪儿有这么凑巧的事?
  有人在班群问需不需要帮他送下这周末的卷子。
  江阮是班长,人又很好说话,甚至有点温软好欺负,同学都跟他关系很好,乐意帮他忙。
  “谢谢,我去路口等你,能帮忙把谢时屿的卷子也捎过来吗?”
  江阮没多想就问了。
  同学古怪地问:“谢时屿的?”
  “嗯,谢谢,等我去学校请你吃冰淇淋!香草巧克力双球的!”江阮愉快回复。
  等到再去学校,江阮还没发现,谢时屿先察觉到了身边的目光不太对劲。
  应该不是施萍说出去的。
  就算施萍要告诉谁他们早恋,也肯定是私下跟班主任曹平安说,不至于班里会有人知道。
  江阮终于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晚了,全班几乎都知道了他跟谢时屿在一起。
  没人当面针对过他们。
  但是那些窥探、好奇的眼神也让人很不好受,他甚至不敢上课跟谢时屿多说一句话,总会有人突然回头看过来。
  谢时屿蹙着眉看回去,对方就匆忙收回视线。
  他还真的不怕出柜,就算全校都知道他喜欢男生又能怎么样,但不能现在出柜,江阮铁打的年级第一不是做梦做出来的,只有谢时屿知道他每天一睁眼就在看书,吃饭的时候手边都放着卷子,他不能对不起江阮这么多年的努力。
  但是他没跟江阮说。
  自己私下在琢磨转学或者暂时退学的事。
  “……你跟谢时屿……你们俩住在一起吗?”课间,看到谢时屿下楼了,有跟江阮关系好的同学坐过来,试探着问。
  “没有。”谢时屿嘱咐他什么都不许说,江阮犹豫之后撒了谎。
  同学显然不信。
  燕宁一中不少学生的父母就是一中或者分校的老师,就住在学校附近家属楼,离江阮家很近。以前看到江阮跟谢时屿一起出来,没有多想,现在才恍然大悟。
  像谢时屿那种成绩差到离谱的学生,在重点班几乎是鄙视链最底层,只是多半人能跟他相处得来,江阮又跟他关系好,他才能这么快融入这个班级。
  现在出了这种事,对他就没什么好态度了,私下都觉得匪夷所思,甚至对谢时屿有些鄙夷,江阮怎么可能跟那种人在一起?
  光看脸吗?
  要不然就是被骗了。
  “别管他们怎么说。”谢时屿拉住江阮,皱眉说,“你能管住所有人的嘴吗?骂我几句,不疼不痒的。”
  江阮闷头不说话,哗啦哗啦翻卷子。
  谢时屿实在待得心烦,而且他在旁边,江阮也没法安心看书,他就没有再去晚自习了,直接晚上放了学就去工作室拍照,然后拍到深夜。手腕有点劳损,写作业的时候偶尔会揉几下。
  他想攒一点钱。
  江阮家里算不上穷,但奶奶的医药费是一大笔支出,之后还得上大学。就算他没办法跟江阮考同一个学校,也想至少离他近一点,那高三肯定没时间去赚钱了,他还得凑够一年的房租,赶紧从江阮家搬出来。
  江阮握他的手,都觉得他好像瘦了很多,连眉眼都显得更冷沉。
  那个风暴瓶还在谢时屿书桌上放着。
  落了灰。
  六月中旬,江阮下了补习班的回家的路上,突然被人拦住。
  坐在车上的时候。
  江阮还在胡思乱想,盯着车窗外宠物店发呆。
  “我来找你,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事吧?”施宁递给他一杯饮料,柠檬味的,“别害怕,我就是跟你聊几句。”
  江阮接过去,轻声说:“谢谢。”
  “我跟他爸爸很早就离婚,对他的照顾可能不够,现在想要弥补,他又不愿意回家了。”施宁笑了笑,“但从小也没让他吃过苦,没有亏待过他,让他受过委屈,所以有些事他不懂。”
  江阮握着那杯柠檬茶,手心冰凉。
  “可你应该能懂吧?”施宁语气温柔平和,“人能过得有多累,做梦都没有盼头,埋头读书,却不知道将来会有什么结局,也许十几年的书都白读,什么都留不住。活得战战兢兢,连这条街都不敢离开,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江阮没说话,喉咙一股腥甜,低头喝了点柠檬茶。
  他穿着校服白T恤,干净秀致,白皙的脖颈上戴着那根保佑长命平安的穿玉红绳,漂亮得施宁一眼就在乱哄哄的街上看到了他,而且觉得绝对不会认错。
  “也是,”施宁很体贴地缓缓说,“阿姨看你这样的孩子,可能是家里宠大的,这么乖,不知道吃苦是什么感觉。”
  火烧云映在天边,车厢内明明开了空调,还是让人窒息,闷热得喘不过气。
  “你不心疼他么?”施宁最后问。
  江阮头昏脑涨,觉得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他匆匆推开车门,说了句:“阿姨,不好意思,我有事先走了。”
  连那杯才喝了一口的柠檬水都没拿。
  又酸又苦。
  可谢时屿每次买给他的都是甜的。
  这几天市里中考占考场,江阮他们放了几天假,谢时屿暂时没回家,想去跟朋友搞辆车,借来暂时凑合比赛用几天,就算有风险也没办法。
  光靠给工作室拍照赚钱太慢了,还得一两个月才能攒够钱搬走,他担心有人见到他,跟江阮奶奶说点什么不该说的。
  想起一天多没联系江阮,他给江阮发了条消息。
  【小谢】:阮阮,你回家了吗?还是在医院?
  奶奶还没出院,江阮不太放心,跟医生商量后留在医院做个系统检查再走。
  江阮在路边蹲了很久,听到消息提示,才发觉脚麻了,站起身跺了跺脚,拍不远处的宠物店给他看。
  【parrot】:还没。
  【parrot】:我待会儿去医院。
  【小谢】:好。
  江阮迎着逐渐黯淡的晚霞往医院走,快要走到医院时天色就黑了,他远远地看到住院部楼下橘红色的一星亮光,谢时屿靠着栏杆在那边吸烟。
  “我还以为你明天回来。”江阮说。
  谢时屿没说话,那双丹凤眼微微弯出弧度,对他笑了下,然后叼着烟去拉他的手。江阮还没回过神,谢时屿掰着他清瘦的指尖,露出那道刮破的伤口,低头给他贴了杀生丸的创可贴。
  他很轻声地哼着歌,江阮学的哑巴英语,听不懂。
  但谢时屿跟别的变声期男生不一样,他没有公鸭嗓,只是嗓音比以前沙哑了一点,傍晚听起来特别温柔,江阮本能地知道那是首情歌。
  谢时屿好像真的特别爱他。
  除了奶奶,是全世界最心疼他的人,拿他当宝贝。
  江阮突然眼眶一红,憋狠了才控制住没掉下眼泪。
  “……谢时屿,”江阮嘴唇翕动,“要不然我们分手吧。”
  谢时屿起初压根没反应过来,等终于听懂,才渐渐冷了脸,“怎么突然说这个?”
  “你说过我什么时候想分手都行,你什么都不问。”江阮说。
  他心跳快得要溢出胸膛。
  “你……”谢时屿话还没说完,手机突然响了一声,朋友说想找他帮忙摄影,这边报酬一直给得很多,说不定去一次就能给江阮攒够学费,机会很难得。
  江阮盯着手指上的创可贴。
  是在车上,被那杯柠檬茶划破的,他一直死死地按着边缘。
  刚才给谢时屿拍的照片,好像不小心拍到手了。
  谢时屿深呼吸一瞬,低头对江阮说,“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我没答应分手,别想跟我分手。“
  江阮听到他走远。
  才挪开僵硬的腿脚,往医院楼上走。
  突然就走不动了,一步也迈不开,他穿过人来人往的楼梯,蹲在角落,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垂下头,脸颊登时通红滚烫,疼得发抖,耳朵嗡得一声,什么也听不清了。
  只有眼泪不停地往外涌。
  *
  江阮醒过来的时候下意识摸了摸脸,满手潮湿,脸颊幻觉似的火辣辣地疼。
  好像八年前那个巴掌又重新扇了一次。
  心脏紧缩发疼,像是被猛地剖了一刀,伤口深不见底,鲜血淋漓。
  他发呆地盯着自己的手。
  什么都没有。
  手机突然响了一声,他偏过头去看。
  一片漆黑中屏幕亮起。
  【谢时屿】:下楼,去吃宵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字数太多来晚了qwq,我果然不能立flag
  ps:明天上夹子,所以晚上十一点再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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