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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青子衿(近代现代)——金桔不吃皮

时间:2021-10-09 16:18:39  作者:金桔不吃皮
  但这完全是陈桓带着爱人滤镜来看,刘子衿在医院里一天能见到多少生老病死撕心裂肺,更别说他作为一个撑起医院骨科半边天的骨干医师,大概只有陈桓会用“保护”的姿态来对待他。
  陈桓收拾好情绪打开家门的时候,刘子衿正巧从沙发上起来路过门口。
  “这么晚?”他伸了个懒腰,视线随意地扫过陈桓正准备去倒水,却又掉头回来皱眉多看了两眼。
  “嗯,送完阿姨还去了趟公司,”陈桓走过去倒了杯水递给刘子衿,语气神态毫无异常,“晚餐吃了吗?”
  刘子衿走回沙发坐下,“没呢,刚和余老他们开完会。”
  “那想吃什么,我简单给你做点。”
  现在时间不早了,陈桓边说边麻利地套上围裙。
  “先别急,”刘子衿冲他招手,“过来。”
  听刘子衿严肃的语气,陈桓还以为有什么十分要紧的事儿,快走几步到他身边,“怎么了?”
  刘子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慢悠悠开口,“没有事情要和我说?”
  他俩的默契就是,刘子衿只要看陈桓一眼,就知道他那样绝对有烦心事,陈桓只要听刘子衿的语气,就知道他已经猜到了。
  再瞒也实在没必要。
  陈桓今天头一次带着笑意,“在车上和阿姨聊了几句,聊得不太愉快。”
  啧啧,刘子衿暗自腹诽,聊了几句,估计得是吵了半小时吧。
  “现在呢?”刘子衿拉着陈桓坐下,后者非常自觉给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陈桓抱紧了些,“见到你就好了。”
  刘子衿调侃他,“感情我的药效这么牛呢,什么事见到我都好了。”
  “那当然。”
  刘子衿失笑,随即正色道:“陈桓,听好了,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李女士是我母亲,不管怎样也该由我自己出面解决。”
  陈桓刚想开口,被刘子衿拦下来,“行行行,我知道你不会同意,那咱退一步说,也应该是两个人共同面对。拜托,我一顶天立地大男人,你真没必要把我护在身后,再说虎毒还不食子呢,你和她相处这么些年了,也知道她根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不至于会拿我怎么样。”
  “子衿,就因为我不是李阿姨的儿子,她才会和我讲道理。”陈桓摸着刘子衿的耳垂说,“是我追求的你,源头在我,我说过会永远对你好,那自然会解决好所有一切,你不需要操心这些。”
  刘子衿每次都被陈桓“护犊子”的发言搞得无可奈何,“哎呦陈总,我有时候真觉得你像是在养小孩儿。”
  陈桓凑得更近了,垂眼盯着刘子衿的嘴唇低声说,“谁家养小孩儿这么养啊……”
  尾音全吞进了和刘子衿的吻里。
 
 
第40章 
  再稀松平常不过的一天早晨,陈桓买完菜回来正准备去厨房做早餐,忽然看见本应该在床上睡懒觉的刘子衿竟然在厨房徘徊。
  陈桓自然认为是他饿了,于是早起来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但快步走近的时候却发现,刘子衿在居然在捣鼓电饭锅?
  “子衿?”陈桓连忙放下菜走过去。
  刘子衿看他诚惶诚恐那样儿,还以为自己手里拉着手榴弹呢,笑着打趣道:“我只是把粥煮下去,用得着这么紧张吗?”
  陈桓从背后搂紧他的腰,脑袋搁在他肩膀上,耳鬓厮磨,忽然毫无铺垫地说,“我们结婚吧。”
  刘子衿实实在在愣了会儿,他怎么也没想到陈桓会猝不及防说这事儿。
  他自己从没想过关于结婚的事儿,一是他两的关系根本就不需要一本结婚证来证明,二是在国外结婚,国内婚姻法也不适用啊,所以从现实角度来讲这完全没必要。
  于是刘子衿问,“怎么想领证儿?”
  陈桓同样知道这些道理,但恋爱中的男人嘛,多少想给点爱人仪式感,“单纯想和你的名字一起印在结婚证上。”
  大男人还搞浪漫呢,刘子衿笑着应下,“那成,抽个时间去国外把证办了。”
  其实陈桓早想过这事儿,一直拖着没说就是打算等双方家长都知道他两在一起后再说。
  刘子衿没想到陈桓会说结婚,更没想到他才刚应下,人就从后面环过手来,牵起他的左手,在无名指上套上了戒指。
  陈桓把手牵到嘴边,轻轻落下一吻。
  刘子衿甚至没在意戒指的样式,捏了捏陈桓的下巴难以置信地问:“你去买个菜兜里还揣着戒指?”
  陈桓逗他,“这不是时刻准备着吗。”
  “那今天怎么突然说了?”
  “原本就是打算长辈们都知道后再说。”
  刘子衿从这话里听出点不对劲来,转身面向陈桓,皱眉问,“都知道?林阿姨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原先说过要两人一块儿面对,自然以为陈桓又瞒着他不动神色地解决了,语气有点不悦。陈桓想了想还是决定坦白,“很早,去年我妈住院的时候,你还记得吗?”
  且不说那时候他两还压根儿没有在一起的苗头,刘子衿对陈桓根本是避之不及,拒绝得彻彻底底地好让他死心。就这样陈桓还能和林女士坦白?
  刘子衿还真搞不懂他,“啧,万一咱两最后没在一起呢?陈总不是这么冲动的人啊。”
  “因为我发现这辈子真是非你不可。”
  陈桓每次对刘子衿说情话看上去都像是信手拈来,但刘子衿知道他完全只是把真实想法说出来罢了,又或者是,他对自己的感情比这更甚。
  “哎呦——”刘子衿一把搂住陈桓的肩膀把人往怀里带,手掌在后背重重地拍了两下。
  S市的冬天不算太冷,顶多也就在10度左右徘徊,直到最近降温了,刘子衿才有一种:原来冬天真的已经来了的感觉。
  明明刘子衿体质一直挺好,但陈桓还是非常担心他会着凉,出门前都得里三层外三层,帽子围巾给他裹得严严实实的。
  其实刘子衿刚开始还挺抗拒,从下车到科室就那么两步路,完全没必要啊。据理力争多次后,无果,索性任由他摆布。
  刘子衿仰着头乖乖等陈桓给他系好围巾,“今年过年回家一趟吧。”
  陈桓顿了顿,毕竟前段时间和李女士闹得实在不好看,但既然刘子衿都这么说了。
  于是边仔细帮他整理好围巾边回答,“成,我随时能走,等你有空。”
  也是,前年过年匆匆在家吃了顿饭就出急症去了,去年又在国外,怎么说今年也得回去交个差不是。
  不过医院这工作实在是受不了人为控制,他俩又是在年三十的下午才匆匆往家赶。
  陈桓到家楼下难得还有些紧张,牵住刘子衿的手问他,“你说送的礼阿姨会喜欢吗?应该没买错牌子吧?”
  “放心吧,您一路上检查八百回了,我妈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其实护短得很,不会对你这二儿子咋样。”刘子衿捏捏他的手叫他放宽心。
  实际上李女士来开门的时候看到他俩还牵在一块儿的手,那神情简直比陈桓还紧张,眼睛东张西望地不知道该往哪看,双手一直在围裙上来回抹,“都回来了啊。”
  “阿姨新年好。”陈桓恭恭敬敬的,手上的力道却紧了紧。
  这都叫什么事儿啊,一个两个和第一次见面似的。
  刘子衿握住李女士的肩膀把她往屋里推,“得了您,见到儿子该激动激动啊,又不是大家闺秀了,怎么还这么端着呢。”
  “臭小子!”李女士顿时满血复活,满屋子追着刘子衿打。
  吃年夜饭的时候两家人整整齐齐的,虽然空气中弥漫着那么丝尴尬,但毕竟是过年嘛,大家又难得聚在一块儿,还是得乐乐呵呵不是。
  陈桓先站起来举杯,“妈,叔叔阿姨,新年快乐,今年真的麻烦你们了,我先自罚三杯。”
  长辈到底心疼孩子,李女士叹了口气没接茬,老刘续上,“哎呦小陈咋还这么生疏了呢,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啊。”
  林女士见陈桓没有坐下的架势,也准备站起来,这回李女士可急了,“哎哎哎,你腿脚不好,坐着坐着。”
  她叹口气,和陈桓碰了个杯,“嗳,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实在是管不了,来来来,新年快乐新年快乐。”
  刘子衿吃着陈桓给他剥好的虾,嘴里也不闲着,活跃开气氛,“李女士,您每年都新年快乐的,来点新词儿呗。”
  李女士瞪他一眼,恰好看见了他拿着餐巾纸擦嘴的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呛他,“干嘛,不然还祝你们新婚快乐啊?”
  她这话一出,不仅刘子衿被呛到了,剩下三人也都开始剧烈咳嗽。
  要说原本家长间见面还的确有那么点不自在,一直都怪默契地回避这个话题,但现在李女士提到了,忽然像打开潘多拉的话匣子似的,三位家长你一嘴我一嘴吵的不亦乐乎。
  李女士气不打一处来,“去国外领证怎么都不先和家里说一声,哎呦,气死我和你爹了,我俩又不是老虎能把你们吃了。”
  老刘附和,“这的确是你们欠考虑了啊,看把妈妈气的。”
  完全没有给他俩辩解的余地,李女士继续输出,“越说我越气,还害得我和你林阿姨关系闹那么僵,你们俩小兔崽子!”
  林女士出来打圆场,“你千万别这么说,这事儿是我们家不对在先。”
  李女士赶忙,“没有没有,是我们家刘子衿……”
  作为话题中心焦点的刘子衿和陈桓完全没有任何话语权,光听着她们越聊越离谱。
  什么“我还等着抱大胖孙子呢,这可怎么办。”
  “哎呀,现在制度这么完善可以去领养嘛。”
  “那这和谁姓啊,咱老刘家可不能没后。”
  “不然抱两个咋样?一个姓刘一个姓陈?”
  ……
  刘子衿凑过去和陈桓说悄悄话,“嗳,怎么着,打算什么时候给我生一个?”
  陈桓在桌子底下勾勾刘子衿的手,压着笑低声说,“代孕犯法,我们可以去领养。”
  刘子衿幻想了一下家里有小孩的样子,瞬间头皮发麻,“救命救命救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讨厌小屁孩。”
  “好好好,那就不要。”陈桓不知道有多开心,他也讨厌小屁孩,更讨厌小屁孩来了之后会夺走刘子衿的注意力。
  他估计一天能和那臭小子大战三百回合。
  一顿饭下来氛围空前大和谐,李女士甚至主动招呼陈桓留下一块儿看春晚。
  结果还没看完一个小品,李女士就后悔了。
 
 
第41章 尾声
  这趟回家除了见见家长,还有件大喜事儿就是徐明哲要办婚礼了。
  刘子衿接到他电话的时候一个劲儿连说五遍恭喜,颇有些养了十几年的猪终于拱到大白菜的欣慰。了解完时间地点后,刘大哥非常自觉地问,“婚礼当天有什么任务分配给大哥的?”
  徐明哲听了都得抖三抖,“您可别,刘医生别放鸽子就是咱哥几个最大的荣幸了。原先想找你做伴郎,这不是怕你临时有事走不开,索性就喊了宋泽他们。”
  “成,还挺贴心。”刘子衿笑着调侃他,“别不是怕我抢了你这新郎官的风头。”
  “是是是。”徐明哲装得和真的似的,还有那么些小心思被发现后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刘子衿哪听不出来,继续揶揄他,“都要当一家之主的人了,这么小心眼儿呢?”
  “嗬,您这污蔑人……”徐明哲忽然变了个调开始阴阳怪气,“您说的是,我这都建立家庭了,是得成熟稳重些,当然不该和三十好几还打光棍的刘大哥计较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
  刘子衿被他太监似的语调逗得差点在沙发上打滚,“哈哈哈哈徐大姐,咱能别这样说话吗?”
  “不是,兄弟认真说,找个伴儿过日子不挺好吗,你犯不着这么抵触吧?”
  “自个儿过不也挺好,”刘子衿没想瞒他,转头丢出个重磅炸弹,“再说了,我有对象,收起你那闲心。”
  “什什什什么——”徐明哲成功结巴了,“是是是谁谁——”
  “捋捋舌头吧您,到时候就知道了啊,挂了。”这舌头结儿估计一时半会儿打不开,刘子衿干脆让他自我消化去。
  陈桓从书房出来的时候,见刘子衿脸上带笑挺开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也带了点笑意,“什么事这么开心?”
  “嗐,”刘子衿满不在乎一摆手,“徐明哲过年要办婚礼了,喊我吃酒去。”
  末了又通知陈桓,“咱两一起去。”
  刘子衿这么说,陈桓自然应下,可毕竟人新郎官没请他,于是他犹豫了下,问道,“但我该以什么身份去?”
  刘子衿闻言,碰了碰两人的戒指,理所当然地说,“家属啊,不然呢?”
  陈桓眼疾手快握住刘子衿准备收回去的手,十指相扣,“好。”
  喜宴定在年初八晚上,得亏徐明哲有先见之明没找刘子衿做伴郎,刘医生白天临时受命去医院操刀了场手术,到婚礼流程都走完开始敬酒了,才匆匆赶到。
  林子墨眼尖,老远看见刘子衿就冲他招手,“子衿,坐这儿坐这儿!”
  他们那一桌全是伴郎伴娘,各个西装领带小礼服化着妆光鲜亮丽的,刘子衿看惯了他们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这会儿还真有些不习惯,打趣道:“我一蓬头垢面糟老头都不敢坐你们中间了。”
  “戚——”众人纷纷开始倒喝彩,谁和刘医生在一块儿能有本事抢了他风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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