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1

青青子衿(近代现代)——金桔不吃皮

时间:2021-10-09 16:18:39  作者:金桔不吃皮
  话音刚落,就毫不犹豫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示意自己的员工可以离场了。
  他们自然早就坐不住了,这会儿有了了陈总的指示,马上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东西,满脸嫌弃,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对方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顿时面面相觑,交谈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发的急切。
  一踏出会议室的门,大家就炸开了锅,骂骂咧咧的什么难听的词都往外蹦。
  “妈的,哈着我们玩呢这群木头。”白玉珂脸都涨红了,手上哗啦啦地翻着资料,“不就是会埋汰人吗,有什么狗屁本事。”
  她打头冲出来的,就跟在陈桓和胡秘书身后。
  胡秘书看了眼自家老总阴沉的脸色,连忙把她拉到一边,顺带堵上她的嘴。
  白玉珂非常不解又不甘地冲胡秘书嗯嗯嗯。
  后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用眼神示意她。
  白玉珂狐疑地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看见了陈桓皱眉沉思的表情,阴霾几乎盖住了所有照在他的阳光。于是她非常识相地闭上了嘴巴。
  “小胡。”临上车前陈桓叫住了胡秘书。
  胡秘书忽然被cue ,心跳都快漏了拍,立马毕恭毕敬地上前,“陈总。”
  陈桓的自制力要求他早已经收拾好自己的心情,面色恢复如常,“今天辛苦大家了,你晚上带他们去吹吹海风喝喝酒,放松一下。费用公司报销。别喝太多。”
  试问谁遇到这么好的领导不跪在地上给他磕三个响头,胡秘书现在就非常想这么做,她简直热泪盈眶地说,“谢谢陈总,陈总的大恩大德我们简直没齿难忘!”
  未了还斗胆问了一句,“陈总您去吗?”
  陈桓扯松领带摇了摇头。
  他其实也烦躁的不行,对方一直在四两拨千斤地打着太极,谁见了不想冲上去揍他两拳。但这是在商场上,纵使再气不过,他作为公司领导也只能冷静下来客观对待。陈桓简直他妈的快憋出内伤了,他现在就想来根烟猛吸一口,可他早决心戒了,兜里只有戒烟糖。
  他回到宾馆,连澡也没洗,鞋也没脱,就直接把自己砸在床上。上半身瘫着,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领子上。双臂展开呈一字,两条大长腿耷拉在床沿。
  结果床都还没躺热乎,陈桓忽然挺尸一样坐了起来。
  完了,几点了?
  他这两天一股脑扎在工作里,白天黑夜的倒,又几乎一直待在室内,压根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依稀记得,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天好像是黑色的?
  陈桓连忙里里外外找了一圈,最后发现手机原来在自己兜里。
  一看时间。
  八点。
  他随身带的这部是私人手机,平时没什么人联系他。毕竟陈桓人际交往的原则是和谁都保持着合适的,安全不会互相打扰的距离。有利益关系的可以联系,但没必要深交,他不太喜欢被人情世故束缚。
  其实完全可以说,这就是刘子衿的专线电话。
  不过只是单方面的罢了。
  陈桓习惯性点进对话框,毫不意外的,没有一条消息。他划出键盘准备编辑消息,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发些什么,今天发生的事属实不算有趣,没有和刘子衿分享的价值。
  于是干脆躺回床上,仰头看着手机屏幕,不停地打字又删除。半个小时过去了,不仅没编辑出一条完整的信息,反而惹得陈桓自己更加烦躁。
  他干脆心下一横,手在脑子反应过来前,抢先把电话拨了出去。
  “喂。”
  陈桓听见刘子衿通过电波传过来的声音,顿时如梦初醒,他把手机拿远了点,反复确认是通话界面没错。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莫名就从床上起来走到落地窗前,动作迅速地整理好发型,扣上衬衫领带。明明对方什么也看不见。
  陈桓把声音压在喉咙里清了清嗓,“子衿。”
  刘子衿会接电话完全是因为他原本就打算下班后和陈桓交代一下医嘱,顺便通知他下周可以安排林女士出院了。没想到刚走到小区门口,对方就打了电话过来。
  “嗯,”他走得快,气息有点不稳,“下周你找个时间来帮林阿姨办出院。”
  陈桓把音量放到最大,贴在耳边,自然能听见刘子衿那儿有车呼啸而过的声音,还夹在着些喇叭声。他说话声音不大,陈桓只能费劲地从嘈杂的环境中挑捡出他的声音。
  “好的。”陈桓怕他正事说完就挂电话,于是连忙问,“刚下班吗?”
  刘子衿正巧走进楼里上了电梯,没注意陈桓说了什么,就随意的嗯了声。
  电话那头嘈杂的背景声消失了,变得异常安静,像是进入了一个狭小封闭的空间里。
  陈桓记得医院正常下班应该是是五点半,按理来说刘子衿应该早就到家了,当然除了加班的情况。但听他喘气声,更像是不太剧烈运动完的频率。
  “你不会是走回去的吧?”
  刘子衿刚准备按楼层键的手指顿了一顿,他简直怀疑陈桓在自己身上装了个监控,不然怎么才两三句话的功夫,就已经精确推理到他是下班后走路回家的了。
  他自胸腔里发出了个气音,“陈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
  “当然不是。”陈桓看着远处灯火通明的居民楼,耳边就是刘子衿的声音。一瞬间,这几天一直包围着他的燥郁心情,像缕烟,忽然被风一吹,烟消云散了。
  “以后下班了打个电话给我,几点都来。”
  电梯到了。
  刘子衿昨晚值夜班,就睡了俩小时,早上还排了一堆工作。骨科医生一般年轻人居多,这自然有它的道理,毕竟他们不仅得给病人下遗嘱,保不齐还要帮人正骨。
  他这会儿只想立刻马上瘫在床上补觉,其他啥也不重要,更不想和陈桓继续无意义的对话,“不敢劳烦陈总,要没啥正事的话挂了。”
  陈桓听他语气恹恹,像是没睡好的样子,不想打扰他休息,于是说,“我说真的。子衿,我有点想你。”
  电话那头忽然没了声音,这下两头都很安静了,就只剩陈桓聒噪的心跳声。
  过不多会儿,听见刘子衿说,“没什么好想的。”
  说完便挂了电话。
  要说刚开始对话的时候,陈桓听刘子衿的语气已经不是那么疏远了,起码算得上是“认识了一段时间的人”,心里还有那么点沾沾自喜。但最后这一句,完全把他打回原形,那语气简直就像他俩刚重逢时,刘子衿客客气气对他说“麻烦了”一样。
  陈桓坐在床沿,透过玻璃窗不仅能看见万家灯火,往远处延伸,还能看见月牙形的沙滩和平静无风的海面。他不会因为刘子衿的态度转变,就消极抑郁打退堂鼓,相反的,他开始琢磨起刚才提起的事儿的可行性来。
  之前送刘子衿回家的时候,陈桓就留意过路程和时间,不堵车的情况下大概需要半小时。如果是步行,保守估计也得两小时左右。而他的公司离医院不过几百米,能确保在刘子衿打电话给他后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关于刘子衿不开车这事儿,但凡和他熟悉一点儿的人都知道。
  他七八岁的一次端午放假,老刘带着全家开车去邻省玩,那天下着大雨,马路上能见度不高。刘子衿那会儿坐在后座,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老刘猛踩了一脚刹车,然后就听见安全气囊弹出来的声音。所幸一家人都系了安全带,刘子衿也只是脑袋磕在前座上,冒了个大包。
  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走下车的时候,追尾队伍的最前头,好像有什么暗红的液体顺着雨水一路留到他脚下。
  估计刘子衿会学医,也是有这次遭遇的潜移默化的作用。不过也因为这样,他下意识地对开车上路这件事非常抵触,自然也就没有买车。
  打这次通过电话以后,陈桓又尝试过几次,但都没人接,于是他继续回归自己的老本行,乐此不疲地给人留言。
  第一天的谈判可以说得上是完全撕破了脸皮,陈桓最后那几句话给对面施的压不是一星儿半点。但事实证明,对付这种无良企业,就得比他们更不要脸才行。
  接下去还算顺利,甚至比陈桓预计的还早了一天。
  和刚来的时候不同,大家状态都挺高,活蹦乱跳的。
  “陈总,”白玉珂快跑到陈桓面前停下,脸上堆满真诚又讨好的微笑,“您看咱机票定了也不好退,我斗胆请示您一句,咱可以留下多玩一天,按原计划回去吗?”
  陈桓低头在发消息,闻言点了点头,“可以。和胡秘书说一声,把我的机票改签成今天下午。”
  他有点儿归心似箭了。
 
 
第11章 
  林女士出院那天,其实没啥事儿,但李女士和老刘坚持要从老家赶过来帮忙。刘子衿自然是走不开,于是陈桓理所当然当起了司机。
  由于他俩第一次来S市,东站又大,弯弯绕绕和走迷宫似的不太好找。陈桓估算着时间,提早了二十分钟去高铁站等人。
  说来也巧,他才刚到出站口,远远的就看见手里拖着行李,拎着大包小包,笑容满面冲他招手的李女士和老刘。他俩头上还带着旅行团发的小黄帽,活脱脱像是来旅游的,就差手里举小红旗,别着小蜜蜂喊大家集合了。
  陈桓立马迎上去,接过他俩手里的行李,“我妈其实已经康复的差不多了,还麻烦叔叔阿姨亲自跑一趟。”
  李女士听了可不乐意,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佯装有点生气的样子,“长大了还和家里生疏了不是?”
  陈桓被家长训了,露出点不好意思的笑,自觉理亏,于是赶紧给李女士道歉,“阿姨您别这么说,我以后一定改。”
  老刘一边帮着陈桓把行李放后备箱里,一边不忘给李女士帮腔,“你阿姨说的是,以后有啥需要尽管和家里提,咱先说好是正经需求啊。”
  说音刚落就遭李女士一记暴锤,“老没正形的东西!”
  老刘小声嘀咕,“大家都是男人嘛。”
  李女士爆锤x2
  老刘并不敢反抗。
  他俩打情骂俏全落陈桓眼里,他打心眼儿里觉着这样的生活还挺温馨。看那行李的量不太像是来接人的,于是等他俩在车里坐稳,陈桓转头问,“叔姨,咱直接去医院吗?”
  “啊,是的。”李女士并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和老刘小声嚼完舌根才反应过来。
  陈桓得到答案后,回头发动起车往医院开。潜意识告诉他,这俩人绝对在密谋什么事。
  不过等不到他深究,李女士就把谜底摆在他面前了。
  车后座夫妻俩窸窸窣窣的交谈声时断时续,在过一个红绿灯的时候彻底消失了。李女士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冲老刘使眼色,老刘拒收,并且冲她努努嘴,那意思是“这事儿你来问”。李女士有些不满地推了他一把,点点老刘又点点后视镜里的陈桓,正准备解释清楚自己的意思。
  非常不凑巧,陈桓恰好也通过后视镜在看他们演哑剧,俩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对视了。
  有一丝尴尬。
  红灯还没变。
  李女士毕竟作为长辈,率先用尴尬的微笑打破了尴尬的局面,“呵呵呵,小陈啊,阿姨有件事儿想问下你。”上车前李女士还说别和家里生疏,这会儿她反倒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桓看她坐直身体,像是的确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事要问,“什么事,您说。”
  “其实也不是啥大事,”李女士搓搓手,“我和你叔从小对刘子衿要求就不高,好好念书考个大学,工作后找个好姑娘,结婚生子普普通通过一辈子就成。”
  陈桓在听到刘子衿名字的时候,瞬间被点亮的眼睛,在李女士继续说后半段的过程中,逐渐阴沉下去,深不见底。
  “既然都是一家人咱也就不掖着藏着,刘子衿这臭小子和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的。但你俩关系好,他肯定和你说实话。”
  李女士说着往前趴了趴,扒着陈桓的靠背,像说悄悄话似的,“你给阿姨说说,他究竟处对象没?”
  陈桓把着方向盘的手因为用力的缘故,青筋清晰可见。如果李女士是和他面对面,不难发现他其实完全挂了相,机械地用肌肉带动嘴角抬起,不带任何感情地说了两个字,“没有。”
  李女士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还有点儿不甘心,“那他们科室有几个女孩儿啊?”
  “也没有。”
  “啊——”俩夫妻颇有些遗憾,还想继续商量什么,医院到了。
  刘子衿之前交代过陈桓,让他给林女士办出院前来自己这儿一趟,有些注意事项和康复训练的方法,他还是得和陈桓强调清楚。这会儿陈桓干脆先带李女士和老刘,一块儿去刘子衿办公室。
  科室里的医生对陈桓简直不要太眼熟,见是他来,纷纷打了个招呼后就继续忙自己手头上的事去了。
  李女士一进办公室就探长脖子东张西望,明明办公室就那么大,一眼就能看到底,人也就那么几个。她还是不信邪反反复复搜索了好几遍,最后万般不情愿地换上了失望面具。
  “这位女士,请问您在办公室里鬼鬼祟祟干什么?”刘子衿从李女士后面进来,双手搭在她肩膀上,特意压低声音,磁性中透露着做作。
  显然他们仨,只有陈桓在刘子衿刚出现在门口,就注意到了他,李女士猝不及防被吓了一大跳。转头见是自家儿子,又是一记暴锤,“你们老刘家怎么大小都没正形。”
  刘子衿连忙讨好地帮李女士捶着肩膀,“是咱家,咱家。”
  老刘虽然莫名中枪,但他没有怨言,他只能比儿子更加谄媚,满脸堆笑,“看儿子说的多好,咱们是一家人嘛。”
  李女士各瞪了他俩一眼作为警告,“我真是吃饱了撑着和你们俩老爷们掰扯,有这时间不如看看我好姐妹去。”
  说完李女士和她的小跟班老刘就前后脚离开了。
  刘子衿收起嬉皮笑臉,转头和一直站在旁边的陈桓正色道,“手续办好了吗?”
  陈桓一一拿出单据、药单和出院通知,“其他都好了,就剩通知单需要你盖章。”
  刘子衿点点头,从抽屉里翻出印章,“接下去我说的话,你务必记清楚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