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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带着淘宝去异界(穿越重生)——血歌华章

时间:2021-10-10 09:23:18  作者:血歌华章
 
 
第7章 最喜他乡遇故知
  出现在视线极处的人影让少年骤然紧张了起来,难道那帮混账警卫队那么快就找了过来?族中担当警哨职责的长辈们都被害了吗?!
  身边的同伴忍不住往前探,压到了风岸的胳膊,他还来不及把这个冒失的家伙推开,就听见了那家伙压着声音的惊呼:“风岸!你看!是长辈们……还有两个人,是——是天澜和一个不认识的人!天澜哥不是死了吗?!”
  风岸给了这个咋咋呼呼的家伙后脑一巴掌,把他挤到一边,“让我看看。”
  视野里的人已经能够辨认出身形,他认出了前天部落撤离时自愿留在后面的长辈们的身影,在他们之间,两个高个男性的身形非常明显。作为族里的英雄人物,风岸当然认识范天澜,但以当时出战的族人带回来的消息,在一力干掉近十个边境警卫队的士兵之后,他终究还是倒下了,而在那种情况下,他本该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风岸扒住土堆,冒着被发现的风险把头伸了出去,没错,是范天澜,让人吃惊的不仅是他还活着,他穿的和背着的那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啊?更重要的是他身边那个一头光滑的黑色短发,肤色却白皙得像……贵族一样的人,穿着和范天澜一样地奇怪,或者说,范天澜和他穿得一样奇怪。这两人似乎完全没发现注视着他们的两个少年,自顾自地交谈着。
  “去跟族里通报一声。”风岸低声对一雁说。
  一雁紧张地看着他,“我,我该怎么说?”
  风岸不知是第几次地后悔因为一时心软而把这家伙带来站哨,“就说范天澜还活着,带着长辈们和一个陌生人回来了,那个人,”风岸又朝外看了一眼,那个面容很年轻的男子给他难以形容的古怪感,“很需要注意。”
  “那你呢?”
  “我在这里继续守着!快去!”
  一雁窸窸窣窣地走了,风岸眯起眼睛盯着人群之中唯一的陌生人,却看到他身旁的范天澜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什么东西,然后一甩手。
  蓬的一声,风岸鼻子面前冒起一阵烟尘,他惊了一下,盯着嵌在土中的小石块,稍稍犹豫了一会儿之后,他从凹窝中站了起来。毫无疑问范天澜已经发现了自己,对上对方的视线,风岸感到了压力,毕竟范天澜是族里最强大的战士,甚至在整个洛伊斯山区,除了偶然来到的佣兵团,没有人能算得上他的对手。那个人也看了过来,范天澜伸手对他招了招,风岸爬上去,跳下土坡,向他们走去,带着一点紧张。
  “……天澜哥,你还活着?”
  “嗯。”一贯寡言的对方应了一声,然后问道,“你让人回去通知族里了?”
  “是的。我们不知道你们会回来……村子已经被烧完了吧。”风岸说,想起死去的族人和远远看见的映红了半边天的那片家园的火光,语气低沉起来。看了看一边的那人,只是少年的风岸还是忍不住问,“这位是——”
  “我的主人。”范天澜淡淡地说。
  风岸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范天澜显然无意对他解释,只是转头对一直安静地看着他们交谈的那人说道,“这是第一道岗哨,后面还有两道,值守的现在是他,族长的第三子,让他带我们进去。”
  范天澜用的是通用语,语速很慢,就像在照顾对方的语言不熟那样,那人微微停顿之后,才对范天澜点点头,接着对风岸微微一笑,“好的,那就请你带路了。”
  很显然,那人的通用语并不纯熟,让风岸不知如何形容的是对方的态度,或者说这个人本身的存在就让他浑身不得劲,不过范天澜就在一边,他也不能表现得太过幼稚。虽然范天澜在族里的地位很高,父亲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求他必须在场,如果不是因为边境警卫队,大家都猜测他不做族长也会成为翻山众的首领,对这个自己又敬又怕的偶像,风岸一贯不敢在他面前放开。
  无论如何,范天澜都不会做损害部落利益的事情。风岸带着他们走向族人藏匿的地点,路上的两道岗哨也发现了他们,站岗的男人们表现得更为惊异,就算有职责在身,他们一样跑了出来,不过范天澜很快把他们打发了回去,看来他在见到族长和长老们之前是不愿说什么的了。
  远远地风岸就看到了站在路口的父亲,迎接他们的不仅仅是族长而已,几位长老也和族长站在一起,神色不定地看着他们,风岸跑了过去,族长拍拍他的肩膀,然后就把他拨到身后,等着范天澜走到他的面前。
  “你还活着,很好。”
  “我被一位大人救起来,并将我自己奉献给了他。”
  族长看了一眼那个男子,“请问这位大人是什么身份,他来我们这个被抛弃的部落,是想得到什么?”
  “他说他迷路了,在确定方向之前,希望能借居在我们族中。”
  “——那他应该有更好的选择。他是炼金术师,法师还是奥术士?”族长问道。
  “他不愿说出自己的来历,我只能判断他与赫梅斯没有任何关联,并且接待这位大人的风险是值得的。”范天澜说,“他担负自己使用的一切,并且能帮助我们的老人渡过这个冬季。”
  风岸在自己的父亲身后低低叫了一声,被一旁的须尽长老瞪了一眼。
  “……他没有提到法石?”西当长老忍不住问。
  “没有,他对洛伊斯山脉一无所知。”范天澜回答。
  族长沉吟了一下,然后对范天澜说道:“如果这位大人愿意暂时栖留在我们的部落,我们将为他竭尽所能。”
  风岸眨了眨眼睛,大人们显然认定了那个人是法则眷顾者——他没想过自己这辈子能见到这种传说中的人物,毕竟他连真正的法师都没见过几个呢,法则的眷顾者可是只在中洲大陆的另一端,和冥域一样神秘的远东地域才出现过的存在。说起来那种简直像活在云端一样的强者和他们真是没什么关系,同样是黑发黑眼,却和这边被称为“遗族”,“魔族的粗劣遗留物”,“虚伪的异教徒”的他们不是同一个品种,在那边黑发黑眼是极致力量的证明,除了体质比一般人好一些之外,游移在这个世界中的那些奇妙力量对这个自称为“汉”的民族完全不屑一顾。风岸想学着大人们收敛表情,但还是忍不住偷偷看向那个依旧让他觉得不对头的男子,他身上可是看不出来一点点力量的痕迹啊。每年都有不少佣兵队伍来到洛伊斯山脉,不是每队佣兵都有自己的法师,不过毕竟数量在这里,要见到法师并不算困难。无论服饰,体型还是行为,那些法师都活像一个母亲养出来的一样,风岸偷偷去看过几次之后就觉得索然无味了,他期待的是看到法师们如何使用他们的力量,但他们轻易不动弹,更不用说内杠啊互砸火球啊雷术啊这类精彩场面。何况如果被父亲他们知道了,一起溜出去的小兔崽子们都会完蛋——实际上,被大人教训还好,被法师们发现的话,他们会连命都丢在那儿。法师们相信,在工作之前遇到遗族,会被那些无底洞一样的禁魔体质吸走他们的运气,增加他们法术失败的几率,在洛伊斯山脉,这也差不多是要了他们命的事情。
  风岸不相信大人们真的有看起来这么镇定,他自己就有一肚子的问题,听到那人要留在这里,还提出承担长辈们的生计之后,他连手都要发抖了。
  “风岸,风岸,”背后有人偷偷叫他,那个声音一听就让风岸头疼,“你说……”
  “闭嘴。”风岸压低声音呵斥,一边偷偷看了一眼脸色沉重的须尽长老。
  “可是,你说……”风岸往身后捅了一个肘子,一雁这个不懂看场合的家伙终于不吭声了。
  和风岸的父辈比起来,那人表现得也很镇定,在范天澜和族长他们用本族的语言交谈时,他用一种非常仔细的目光观察着这里,从两侧的斜坡再到族长背后那条小道。范天澜回去跟他转达了族里的决定(风岸觉得那态度真不算足够尊敬),他也只是微笑点头,没说什么就和他们走了。在那个瞬间,风岸忽然知道了他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的那种不得劲是什么,那人站在那里,明明全身穿得严严实实,却有一种让人想要去动一动的柔和感,不是女孩子那种……应该说,是看起来完全无害的感觉。风岸没见过这种人。
  如果这个人真的像他表现出来的一样善意就好了,他们这一年来遇到的难关已经够多了。
  走过弯曲的石壁小道,跨过穿过这片乱石区的流水,来到族人的营地之后,西当长老就领着回来的长辈们走向族人们聚居的地方,男人,女人和孩子们纷纷朝他们跑了过去,喧哗声渐渐响了起来。风岸看了那边一眼,无视身边的须尽长老扫过来的眼神,紧紧跟着族长他们。衣服的后摆被人一直扯着不放,除了一雁也没有那个男子汉做得出这种小孩一样的举动了,虽然总是觉得他有点傻气,但讲义气的风岸不会在这个时候把自己的朋友赶走。
  爬上沿着石壁而上的横木台阶之后,这群人来到了族里的议事石窟。老祭师和他的弟子,也就是风岸的兄长郁金已经在那里了。对这位前所未有的贵客,老祭师行了祖先传下来的古礼,那位贵客稍一愣神之后,也依样敬了回去,接下来本应是各人依次落座,然后开始商谈问题,但那个人在回礼之后一动不动,只是看着祭师们背后的墙壁。风岸顺着他的目光望去,没见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除了属于他们这个部落的巨大纹章。
  风岸知道这是部落的纹章,证明他们并非如轻视他们的那些贵族和外族人所说的那样,是愚昧的民族,来自蛮荒的无信之徒。这是他们的纹章,也是他们的文字,和这世界上的任何国家都不一样,而且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外族人几乎完全不能理解它们,风岸也好,一雁也好,族里的每个人的名字都是由这种文字组成的,所以他们不惧怕任何诅咒和摄魂术——难道这个人没见过这种纹章?但就算没见过也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啊。
  云深看着被某种红色的颜料,也许是赤铁矿写在石壁上的巨大文字,那些绝不可能忘记的横撇折捺像烙印一样,穿过了时间和空间,将一种惊人的可能性带到了他的面前。
  “垂范百世……”他低声念了出来。
 
 
第8章 欲先取之,必先予之
  这就是所谓命运吗?从来到这个复杂而凶险的世界,在一片茫然不安中第一个遇到的人,第一次接触的人群就很可能跟他拥有同源血脉,发生在个人身上的偶然穿越,却成就了这次时空两端的他乡再见?——可惜的是,云深的思考回路和作者的文笔一样干巴巴。
  时空管理局保证能将他送到一个适合他生存的位面,而云深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了许多有异于常识的东西,若非预先有了心理建设,他可能以为自己来到了哪个远古,面对各种奇奇怪怪的植物和动物,不是有空间窗口让他可以随时接收来自原本世界的各种物品,他恐怕连食物都找不到。在救起范之后,在给一位本土伤员吃地球位面的罐头食品是不是不太妥当这个问题他想了很久,不过看范当时的伤情,没有营养补充的话也一样是个死字,幸好事实证明这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时空管理局在他提出要关于这个世界的相关资料时,给出的数据非常模糊,最为可靠的信息还是他们用某种技术投影到他面前的这个世界的即使镜像,就这种程度——而且云深在此之前已经受到某种辐射,他们怎么能保证他到达那个世界之后不会死于相关疾病或者水土不服?
  那么现在来看,时空管理局作出的保证如此肯定,也许是基于已经发生过的事实,在他之前,已经有人证实两个世界的生态是可以共通的,至于过程中微小的变化,比如范那样惊人的力气,可能已经当做冗余忽略不计了。
  至于为什么因为溶蚀效应掉进空间通道的云深能得到补偿,而他遇到的部族却不得不为了生存挣扎……云深看着古意盎然的几个大字,凭借他一介工科生薄弱的历史文化常识,也只能从字体和字义猜测这些移民至少来自唐以后的时代,而他属于21世纪,或许时空管理局的工作范围截止于某个时间点?
  不过那要有文字之外的证据来让云深确定心里的猜想。虽然还有其他可能,比如这是这个世界自然产生的接近于华夏文明的一种文明,但这个概率还小于一年前的云深认为自己会穿越。
  垂范百世这几个字不合适做匾额,或者作为标语写在会议室一类的场所,说不定文化已经有了断层……云深收回目光,有点尴尬地看向低声叫了他两次的范,当着一群人的面走神,他是失礼了。族长伸出一手向他示意落座,这间不算很大的石室里有一张粗重的原木桌子,分列的树墩就是椅子,还不是人人有份,坐下之后,坐在云深和范对面的只有四个人,族长,两位长老,还有一位穿着和他们都不一样的老人,是此前族长向云深介绍的“祭师”,年轻一些的都站在他们背后。
  云深感到有点压力。
  “您对我们部落的纹章有什么看法?”在冷场一会儿之后,族长用通用语开口了,也许是不太使用,他的腔调跟云深有一比。
  “这不是,‘文字’?”还在思考该如何开口探寻这段历史的云深看向族长那张严肃的面孔,疑惑地反问。
  他对面那些人的神色顿时为之一变。
  “……这些是文字?”站在云深身边的范开口了,他望了一眼那几个字,然后从外套内袋里抽出来一张纸,递到云深面前。
  云深看着不知何时被范天澜收起来的产品说明书,“呃,是的。”
  范将那张纸展开,摊到中间的原木桌子上,抬头看着那几个字,说道,“我以为纹章只是纹章。”
  族长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拿起那张帐篷使用说明,然后郑重其事地交给了身旁的老祭师,他看起来已经非常衰老了,眼神隐藏在花白的眉毛之下,露在表面的只有古井深潭一般的持重。面对这位特殊的客人,老祭师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模样,虽然族长表现得极为重视,他在接过之后,只是抖了抖眉毛,然后抬起手,让他身边的那位青年托住那张让云深觉得尴尬的说明书——如果这算历史性时刻的话,他应该给范塞本《机械原理》的。
  和不动如山的老祭师比起来,他的弟子态度则非常地慎重。他一手轻托着纸张,一手轻轻地用手指抚摸着纸张的表面,从油墨到边缘,在折痕的毛边处尤其谨慎,然后他抬起头,对老祭师和族长肯定地说,“……这是‘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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