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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的替身不干了(玄幻灵异)——愿百耳

时间:2021-10-13 15:10:46  作者:愿百耳
  男人:“是昼月对修真界太没信心了。”
  林昼月薄唇微抿。
  今日之事,哪怕换闻十七来都能将屠瑕骂得狗血淋头,“没信心”三个字实在委婉。
  他不是没信心,而是对修真界有着根深蒂固的偏见。
  林昼月:“仙魔大战时,各大门派为一己私欲,污蔑我师祖,害师祖不得已以身化剑。”
  “仙魔大战后,各大门派为争权夺势互相倾轧,修士与普通百姓伤亡无数。”
  “如今亦有屠瑕、卞荣霍之辈丧心病狂,以旁人性命为自己铺路。修真界现在的‘太平’乃是因为屠瑕的计划尚未曝光,等屠瑕站出来,不知有多少人响应。”
  “等屠瑕一呼百应,便再无对错。”
  男人叹出口气,在他肩上徘徊的双手停了下来:“昼月今天不高兴?”
  林昼月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觉胸口烦闷,又不想在男人面前示弱,硬着头皮道:“实话实说而已。”
  男人:“垣怆讲究随心而为,真有那日,昼月只需遵从本心便是。”
  林昼月没有回答。
  男人:“不如我和昼月打个赌,昼月所担忧的情况,绝不会发生。”
  林昼月:“如果你输了呢。”
  男人:“那我便替昼月彻底毁掉无可救药的修真界。”
  ·
  仙盟更换盟主后,几近灭门的沓神门卷土重来,原本藏在暗处的势力纷纷浮出水面。
  沓神门门主屠瑕与原仙盟盟主方衍师承一人的流言甚嚣尘上,而登天梯在屠瑕手中的消息更令一些门派进入观望状态。
  修真界实力至上,据说屠瑕的实力和宿微宗主不相上下,如今宿微宗主生死不明,不少人称呼屠瑕时都从“无耻败类”、“歪门邪道”变为一声乍听上去颇为仙风道骨的“青尘尊”。
  而林昼月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兀自御剑抵达了长临城。
  作者有话要说:下岗再就业——人工按摩仪。
 
 
第84章 梵浝
  五尺高的城墙上焦黑与暗红的痕迹堆了一层又一层,庄严肃穆感愈发浓厚。
  四面城墙各自内侧中心的石砖边沿不知何时出现一道青色弧线,它们蜿蜒着朝城中心放射延伸,于长临城最繁华的地段闭合。
  弧线有成年男子大腿粗细,但凡经过就不会忽视,有百姓用脚在路上搓了两下,却是一点颜色没搓开,路边摆摊的小贩从摊位桶里舀出瓢清水,洗也洗不掉。
  弧线也会经过松软的土径,好奇心重的找来铁锹向下挖去一铲子,发现那弧线像是从地心渗上来,无论挖多深,土都泛着青。
  一开始大家还提心吊胆,找修士来看,修士们也说不上来个所以然,时间一久见没什么变化,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林昼月御剑在长临城上方转了一圈,将城中弧线聚成的图案看了七七八八,这才收了剑落在城墙某处。
  “昼月,你可来了!”闻十七等候已久,晃着浑身叮叮咣咣的饰品冲他快步走来。
  林昼月:“城里什么情况?”
  闻十七:“和其他洲城差不多,除了地上多个花纹,其他没什么异样。”
  最近一段时间大大小小的洲城地面都冒出花纹,经调查说是存在已久,只不过刚刚浮现。
  闻十七:“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林昼月摇摇头:“只知道和上古时期的一个法阵有些类似,应该是和祭祀有关,再具体我也不清楚。”
  闻十七撇嘴:“满天下都是这玩意儿,可够邪门儿的。”
  应该是闻十七提前打点过,城墙上除了他们外一个人都没剩下,只有几排偶尔随风招展的红幡。
  林昼月:“登天梯乃是集天材地宝万象之力打造而成,屠瑕想不靠被登天谷灼过的灵根激活登天梯,必然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这破法阵可遍地都是啊,得算多大的代价?要激活登天梯直接用方衍的灵根不行吗?”闻十七顿住,看了眼林昼月,补充道,“……当然我没有说方衍应该牺牲的意思。”
  林昼月没在意,只接着道:“你说的没错,太过了。”
  他眺望着在街头巷陌蜿蜒的法阵,眉心微微皱起。
  说不定连百姓床底下都是,也不知道屠瑕筹谋布置了多久。
  林昼月:“叶凌来了吗?”
  闻十七一拍脑袋:“一见你给我激动忘了,来了来了,磬羽元君正陪着他在城中逛呢。”
  林昼月:“我们去看看。”
  他话音未落,一男一女两个修士正从台阶拾级而上。
  女修见到他后愣了下:“道友?”
  正是贯清派的磬羽元君,符楹。
  说来也巧,林昼月因心魔渡劫失败后曾去兰啸镇散心,在城外遇见了符楹。
  那时他并未自报家门,没想到今日又给碰上。
  林昼月颌首:“磬羽元君。”
  闻十七:“昼月,你们认识?”
  符楹了然:“原是清霁仙君,上次兰啸城外,多亏清霁仙君仗义出手救下我贯清弟子。”
  林昼月:“举手之劳。”
  他不擅寒暄,只简单应了后就去看另一位男修。
  男修和闻十七差不多高,长相清隽,浑身带着股文质彬彬的书生气,但修为却是莫测,叫人难以觉察深浅。
  叶凌,天选者后人,擅法阵,算是他搬来的救兵。
  林昼月:“怎么样?”
  叶凌性子和长相倒是没什么区别,说起话来也很是儒雅:“是梵浝法阵的变种。”
  林昼月:“梵浝法阵?”
  “这是一种霸道、恶毒的法阵。”叶凌解释道,“可将一定范围内所有活物的鲜血、肉//体、魂魄炼化为‘梵浝’。梵浝是一种力量,其具体作用取决于布阵者。”
  闻十七撸起袖子搓了把胳膊,嘟囔道:“名字起得怪好听。”
  力量……
  林昼月想到在墨灵渊时,屠瑕就成派人去巫族驻地偷学秘术,想获得将情感转化为力量的办法,结果恰巧闻剑笙前去找人,事情被他们撞破。
  原来屠瑕是想用力量激活登天梯。
  林昼月:“能看出来祭祀需要多少活物吗?”
  “长临城只是一个分阵,具体需要多少活物,还得看主阵的布置。或许只需要一个,又或者……”叶凌脚尖点点地面,“需要全部。”
  在场几人脸色都不怎么好看,闻十七忍不住骂道:“疯子!”
  符楹:“沓神门正在重新发展势力,方盟主积威已久,大多数门派又能分善恶,自恃身份都不会贸然行事,怕的是原来那些不被看重、短视的一些门派和部分散修。”
  叶凌:“梵浝法阵是屠瑕布下的,重点是解决屠瑕。”
  闻十七:“那还等什么!”
  林昼月瞥他一眼:“屠瑕修为和方衍没差多少。”
  闻十七把后半句“去抓人啊”咽了回去,伸出手比划:“我姐比方衍修为略低那么一截。”
  除去方衍,当今修真界修为最高要数代盟主千逢元君闻剑笙,如果闻剑笙都打不过屠瑕,其他人去就是送死。
  符楹看向林昼月:“垣怆……”
  林昼月淡淡道:“屠瑕之事涉及修真界自身选择,无论闹成什么样,垣怆都不会过问。”
  垣怆一直不被算在修真界里,而师兄的修为足以和屠瑕抗衡。
  但师兄不会参与,其余仙魔大战后退隐宗门的也不会参与。
  他还在这里,仅仅代表他自己,和垣怆无关。
  叶凌也是因和他有私交,所以愿意替他来看看。
  听到垣怆不会出手后,符楹的神色变得更为严峻。
  半晌后,符楹试探着问道:“方盟主他……”
  林昼月没有回答。
  他只静静望着不远处街上的一个小孩。
  孩子约莫五六岁,穿着身褐色的粗布衣裳,手里握着串裹了好几层糖衣的糖葫芦,正龇着牙开心笑着。
  他下山这百余年里救过许多人,本身也不是什么会将旁人放心上的性子,却在此刻一眼将小孩认了出来。
  那是去年他曾为方衍来长临城除邪祟,在林中顺手救下的孩子。
  当他从长临城再回到仙盟时,何汐亭也回来了,他和方衍的太平假象由此被撕开,由恩爱缠绵到不死不休,再到现在……
  叶凌:“我愿来,一是看你的面子,二是喜欢研究法阵,那么你呢,昼月,你为什么不回垣怆?”
  林昼月睫羽扇动,像是陷进一场不曾有结果的清平旧梦里:“我跟人打了个赌,想留下看看结果为何。”
  叶凌不解:“赌?”
  林昼月收回目光,再转身时清明又坚毅:“不说这些,你能确定主阵在哪儿吗?”
  叶凌:“我走过几个洲城,发现每个洲城的分阵有些许不同之处,再看几个,就能从规律中确定主阵。”
  林昼月:“辛苦你了。”
  叶凌笑道:“爱好所在,不辛苦。”
  屠瑕的动作越来越快,他们得抓紧时间。
  好在魔尊沉睡,叛逆早已清除,妖界又早被方衍敲打过,这次灾乱只限于人界。
  符楹留下处理长临城的一些事务,和他们也说不上熟悉,也就暂且别过。
  林昼月和闻十七陪同叶凌继续走向下一个洲城,好让叶凌早些找出法阵之间的联系,借此推断出屠瑕藏身所在。
  第二日他们又跑了一天,晚上住在闻家在各地随处可见的宅子里。
  安顿好叶凌后,林昼月和闻十七打过招呼,回到自己屋里打算休息。
  他虽不需要睡觉,但得养精蓄锐,应对可能随时跳出来找事的屠瑕。
  简单收拾过后,林昼月盘腿坐在榻上准备调息。
  在他坐稳的刹那,敞着的两扇窗户怦然闭合,煤油灯也随之熄灭,室内陡然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是因明暗交界造成的短暂错觉,屋内所有光亮像被不明之物吞噬,又有一盘搅浓了的墨汁浸泡到每个角落。
  而林昼月却并不慌乱。
  他甚至连眼都未眨一下。
  肩上传来熟悉的触感,从力道手法来说,倒比前几天熟练不少。
  林昼月:“方盟主这是打定主意要换个活计?”
  方衍轻笑一声:“昼月肯雇我吗?”
  林昼月不加犹豫:“不肯。”
  方衍:“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
  因屋内太黑,地上没有半分影子,二人只维持着一个足够近,却不显得暧昧的距离出声交谈。
  林昼月:“屠瑕打算在大大小小的洲城都设立了梵浝法阵,打算以此激活登天梯,龙曦前辈因屠瑕热爱修真界而偏心他,他就是这么热爱修真界的?”
  方衍:“其实小时候屠瑕也没这么疯,应该是这几百年憋成了变态。”
  林昼月:“你也只比他好一点。”
  方衍继续任劳任怨替林昼月放松,嘴上为自己辩解道:“我没屠瑕这么丧心病狂吧。”
  林昼月揉揉太阳穴,自己刚才失言了。
  再怎么样也不该拿方衍和视人命为草芥的屠瑕比。
  林昼月:“抱歉。”
  方衍顺势摸到他的太阳穴,在上面轻柔地打着圈:“我明白,昼月只是在生气。”
  林昼月:“我生什么气?”
  方衍:“若昼月单纯厌恶修真界,和林听一同退隐,看修真界热闹,或者连热闹也不看便是,何必受累留在世间。”
  “因有所期待,才会为其生气。”
  作者有话要说:方衍:其实小时候屠瑕也没这么疯,应该是这几百年憋成了变态。
  林昼月:你也只比他好一点。
  方衍:我是最近憋的。
 
 
第85章 花瓶
  方衍倾身,想抱住林昼月给予安慰,又怕招至反感强行止住,只恪守分寸地帮忙按摩太阳穴解压。
  方衍:“在云端不听不看,和亲自来世间走一遭的感觉完全不同。昼月,你觉得这世间如何?”
  林昼月:“不怎么样。”
  方衍:“但也没那么坏,对吗?”
  见林昼月不答,方衍继续道:“仙魔大战时,亦有人坚定不移相信着你师祖,前任魔尊和岐山掌门还为他下深海,探云心,各大门派齐心对外,共抗天魔。”
  “仙魔大战后天选者隐,世间秩序未成,有人趁机争权夺势,也有更多的人为了平稳、长久的未来而抗争。”
  “如今屠瑕作乱,亦会得到应有的下场。”
  方衍换了个位置,摸黑坐到林昼月对面。
  即使什么都看不见,依然可以凭借对对方的了解对视。
  他试着握住林昼月的手,林昼月颤动了下,没有将他挣开。
  毕竟是掌握上弦月这等不传绝密的剑修,林昼月掌心结着层薄茧,许是这几日待的地方总爱下雨,方衍还摸到了一片细腻的凉意。
  可他却觉得心头一软。
  林昼月明明出自性情最凉薄的门派,却对一切怀揣着自己都未察觉的热忱。
  温柔,善良,爱憎分明。
  方衍和声道:“没有谁一生下来就是修士,每个修士最开始都是普通人,是人都有欲望,如果生来无欲无求,那还修什么仙?”
  “或许平时难免会做些蝇营狗苟之事,但毕竟是人,在大是大非面前,绝大多数修士,都不会令你失望。”
  一边说,方衍一边引着林昼月的手掌来到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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