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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兔师兄咬了[重生]——太白很白

时间:2021-10-14 08:43:19  作者:太白很白
  “喜欢?”时若听着他的话沉下了眸,看着玉莲笛的目光也带上了一丝无奈,片刻后才又道:“师兄就是个笨蛋,他若是没有喜欢上我,境界实力定然不会一直停留在中期,怕是早已能入合体期了。”
  若不是自己,庄容又怎么会几次三番受到牵连,先有聚魂铃后有九宫门。
  明明都是自己的错,可最后承担的却是庄容。
  而他却是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他受苦。
  满是恍惚之下,他将玉莲笛抱得愈发紧,低喃着道:“师兄,我们再也不入世了,以后都不入世了。”
  白童子瞧着他抱着玉莲笛低喃只觉得心里边儿酸涩不已,毁了两个人又同样毁了九宫门,到头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不懂也想不通,自己这千百年来做的一切,是不是都错了。
  公子,我是不是做错了。
  他再次看向了那口石棺,不知是不是真的晃了神,他竟是看到了谪仙公子,看到他在死之前的交代。
  ‘白童子,无论如何都要护好九宫。’
  低低地一番话就好似暖流般入了他的心口,同时也将他恍惚的思绪都唤了回来,而白玉石棺边上的白衣身影也随之消失了。
  他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快速起了身,眼中也带上了慌乱,哑着声唤着,“公子!”
  一声低唤再这寂静的真元殿内显得格外清晰,竟是久久不曾散去。
  只是殿内除了他与时若外便并无一人,也就更没有他口中的谪仙公子。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快速离开了真元殿。
  时若看着人离开下意识皱起了眉,但也不过片刻他却又松开了,抱着玉莲笛转了个身,低低唤着,“师兄很快我们就能回去了,你的身子我会夺回来,不会让那个人留着,很快我们就回去了。”说着还有笑意溢了出来。
 
 
第三百二十八章 
  随着他的一声低笑,玉莲笛竟也随之传来了一声脆响。
  虽说声音并不重,但再这真元殿内却也是极其清晰。
  时若一听忙将笛子又给抱了回来,同时还伸手轻抚了抚,道:“别闹,听话些。”说着又在上头落了个浅吻。
  也正是这一抹浅吻,玉莲笛没了动静,乖顺的就好似方才的一幕只是一场梦一般。
  这也惹得时若嘴角的笑意愈发深,好一会儿后才抱着笛子闭眸睡下了。
  连着几日未眠,身子又被谪仙公子伤了,不过才闭眼倦意便涌了上来,片刻间就睡着了。
  至于离开的白童子哪儿也没去,径自去了摘星殿,殿内仍是不断传来惨叫声,使得整座殿堂显得格外阴森。
  明明是白日里,可却弥漫着浓浓的死气,令人骇然。
  地上已经丢满了干尸,一开始还是由金童子与银童子处理。
  可死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两人处理不及,以至于地上堆满了干尸。
  摘星殿不再如以往那般仙气缭绕,无尽的哀怨仿佛要将整座摘星殿完全撕碎般,可又都忌讳谪仙公子,哀怨也只在周围游荡。
  他看着站在干尸堆中的金银两人缓缓沉下了眸,好半天后才回过了神。
  也是这时,他发现黑童子竟是不在边上。
  不知怎得,他的心里边儿有些慌,下意识看向了那紧闭的摘星殿殿门。
  “你怎么来了?”
  也在这时,金童子到了他的边上,手里边儿还抱着个不足六岁小孩的干尸。
  白童子看到了那具干尸,按说都成干尸了他也认不出来,可在看到小孩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小玉牌时却又认了出来。
  “这是子蘅?”
  许是被眼前的一幕惊着了,他出声的话音都染上了颤意,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金童子见他认出来了不由得苦笑了一声,随后才将子蘅的身躯往他身前递了些,道:“你与他感情最好,寻个地方埋了吧。”
  “为何?”白童子看着递过来的小人儿讶异的出了声,看着金童子的目光也都是不解,又道:“为何连他也送来了,公子为何连他都不放过,子蘅这么喜欢公子,这么喜欢。”
  他以为子蘅不可能会被送来,毕竟他也才六岁而已,从小就跟着谪仙公子。
  可人不仅仅被送来了,更甚至也死了,与那些弟子们一样身躯被随意的丢弃在摘星殿外。
  那双大睁的眼中还布满了惊恐与不解,可见死之前有多害怕。
  他看着这一幕,心中的不解也愈发的深了,不断地在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如果没有复活公子,曾经的弟子们也只是在沉睡罢了,直到九宫彻底消失他们也只是做了一场梦。
  可现在都醒了,迎接他们的不是千年前九宫的盛世,而是被取了灵气挖了内丹,最后只剩下一具干尸。
  啪嗒——
  一声脆响传来,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了子蘅的面上。
  “我们是不是做错了。”他用着沙哑的嗓音出了声。
  金童子听着并未反驳只低下了眸,落在身侧的双手也不由得收紧了些,好半天后才道:“不管对错,我们的主子都是公子,没有公子就没有我们。”
  他在说完后便转身离开,只是看着自己的双手时连心都在颤抖。
  几日来,他处理了数不尽的弟子,一个个将其埋在九宫内。
  有些他不认得,有些却都是常同他说闹的师兄师姐们。
  当初一句玩笑,死是九宫的人,现在可真是九宫的人了,埋在九宫可不就是死都是九宫的人嘛。
  他看着地上的干尸,冷笑了一声,随后才继续处理,可浑身上下却是僵硬的厉害。
  白童子并不知他心中所想,抱着子蘅回了弟子居。
  弟子居内仍是同千年前那般的壮丽,可那些本该在此歇息的弟子却都不在了,只余下了竹林中那一座座孤坟。
  几日来,林内埋了近乎百余名弟子,如今都已经埋不下转而埋在了别处。
  子蘅人小,这么小小的一个若是一人在外头定是会害怕。
  所以他没有将其埋到别处,而是同那些师兄师姐们一块儿埋在了竹林中,林内一座座墓碑上连名字都没有。
  他寻了一处还算空旷的地方,用手挖了个小坑。
  挖坑的时候他一直忍着没有落泪,可当子蘅小小的身子被放入坑内时,他终于是忍不住哭出了声。
  “子蘅,师兄是不是做错了?”他看着子蘅完全瞧不出面目的模样哭着出了声,不断地问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了。
  寂静的竹林内只余下了他的哭声,许久不曾散去。
  时若这也才睡下不久,殿门被推开的声音再次传来,有什么人走了进来。
  他知道来的是白童子,所以他也就没有去理会,仍是闭眸睡着。
  这人一天之内来了两回,也不知道是发什么疯。
  都已经达成了他们想要的结果,可却不在谪仙公子身边守着,反而一直来寻他。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要以为白童子对自己是有了主仆情意。
  但怎么可能。
  他抱着笛子安睡着,全然不打算去理会已经到了边上的人。
  白童子见他侧身躺着,连半分动静都没有,但他知道时若是醒着的。
  什么也没说,他跟着坐在了边上,双手抱着膝盖安静地瞧着地面的莲花,浑身上下染满了无措。
  这也让时若很是不解,这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白童子都未离开,时若也终于是忍不住有些不耐烦的抬眸看去,冷然道:“你现在是干什么,千方百计不就是想让谪仙公子复活嘛,如今复活了你不守着,一直来寻我做什么,还是说他让你杀我,你不忍心下手,前辈什么时候对我也有感情了。”
  他在说完后很是不屑的冷笑了一声,这算什么,现在是突然发现与自己也有主仆之情吗?
  不然他可不觉得白童子会一直往自己这儿跑,而且还不杀自己,真是不知他在想什么。
  “他杀了子蘅。”白童子并未应他的话,只自顾自说着。
  时若听闻微微一愣,但很快又回过了神,询问着道:“谁?”
  子蘅他不认识,子苏他倒是认识一个,想趁自己不在骗走自己的师兄,痴心妄想。
  他低眸看向了怀中的玉莲笛,伸手在上头轻点了点,低低地道:“你的桃花真多,下回定是要给你砍了。”说着还轻笑了起来。
  白童子并未告知子蘅的事,他这会儿就低垂着眸倚在膝盖上,看着殿门出神。
  他不想说,时若自然也无所谓,只抱着玉莲笛仔细瞧着。
  若是染了尘土,他就用衣袖给擦干净,有时还会揣在怀里,嘀咕说着要哄他睡觉,整个人好似魔障了一般。
  白童子自然也注意到了,侧眸见时若抱着玉莲笛嘀嘀咕咕说着什么,里边儿提到了要带他回去的话。
  如今九宫的门已经被封上,除了谪仙公子外怕是没有其他什么办法了。
  不过这门是时若封上的,兴许有法子也难说。
  但他一直没想通是谁在帮时若,到现在为止,知道这件事的也就只有庄容和南宫闻。
  两个人都死了,庄容被散魂他是亲眼所见,南宫闻的尸躯也是他瞧见的,那会是谁,是谁帮着封了门。
  他沉下眸思虑了一会儿,待片刻后他还真想到了事,南宫闻他只看到了尸身,且都被血菇覆盖,其实也看不出到底是不是南宫闻。
  这两人又结了盟,难道南宫闻是假死?
  满是恍惚之下,他又去看时若,道:“南宫闻没死,对吗?”
  时若听着他的话微愣了片刻,随后才又瞧着手中的笛子,低身倚在了边上,道:“死不死还有什么关系吗?”
  “还真的没死。”白童子一听便知是真的没死,竟是没想到他们几个连着被摆了两道,嘴角微仰挂上了一抹苦笑。
  但这抹苦笑很快却又散去,他再次去看时若,道:“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杀了公子吗?”
  “计划?”时若听着这话下意识低笑了一声,连着又念了两句,才道:“若是有计划也不至于落得个如此地步,师兄也不会死在这儿,不过就是两个傻子想的蠢办法罢了。”
  可不就是蠢办法嘛,竟然以为躺在石棺内的是谪仙公子的身躯,挖了他的内丹毁了他的心就能使这个人永远都无法复活。
  谁曾想,这些也不过都是假的,谪仙公子的身躯还在不在都是个问题。
  就像白童子所言,九宫是谪仙公子的修为支撑,都这么多年了,身躯早就化为白骨了。
  都成了白骨可谪仙公子都没死,仍然是能够利用夺舍复活,可见南宫闻的法子根本无用。
  两个傻子想出来的傻办法与即将成仙的谪仙公子比起来,也不过就是小孩子玩闹罢了。
  但也不是真的毫无计划,不过就是未雨绸缪罢了。
  他低眸看向了手中的笛子,眼底地笑意也随之溢了出来,很是欢喜。
  “如果,吾杀了公子,公子会不会恨吾。”白童子并不知他心中所想,只依着自己心底的念想出了声。
  时若这正盯着自己的笛子瞧,猛然听到他这话愣了神,诧异地看去,“什么?”
  “没什么。”白童子笑着摇了摇头,片刻后才起了身离开了。
  时若看着他离开眉间都不由的紧皱了起来,虽然他对于白童子了解甚少,知道的也大多都是这人故意欺瞒的话。
  但不知为何,方才那句话他觉得白童子并没有骗,想要杀谪仙公子的心是真的。
  可他千辛万苦都想要复活谪仙公子,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短短几日而起了杀心呢。
  这让他很是不解,但他也没有多想,现在首要的是将缠在身上的银丝解开,然后再想法子把庄容的身子夺回来。
 
 
第三百二十九章 
  时若这又在真元殿内待了几日,期间白童子没有再来过,想来应该是在谪仙公子跟前伺候着。
  他对此也毫不在意,九宫内的事他是一点儿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就只有庄容那具被夺走的身子。
  几日里他用尽了法子要将谪仙公子缠在他身上的银丝毁去,可他发现无论他用什么,银丝都完好无损。
  更甚至,这银丝还压制着他的灵气,这会儿就是来个练气期的弟子,怕也能将他杀了。
  好在,这真元殿除了白童子来过,其他人谁也没有来过。
  他挪着身子靠坐在了石棺边上,先前扯银丝耗去了他大半的体力,以至于这么坐着时都有些喘不上气来。
  咕噜噜——
  也在这时,落在一侧的玉笛像是受了牵引般,滚着就到了他的手边,还轻碰了碰他的手指。
  时若自然也注意到了,低眸看向了那支笛子,眼底的笑意缓缓溢了出来,道:“知道知道,我没事,这银丝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制的,扯不断也烧不断,还把我的灵气也压制了。”
  他无奈的说着,同时又扯了扯身上的银丝,可仍是没有办法。
  只能说不愧是谪仙公子的东西,不过就是一条丝线都能把人完全禁锢无法逃脱,都这么多天了也毫无办法。
  他捡起笛子放在了怀中,随后才又撑着石棺起了身,打算去石棺里边儿寻寻东西。
  这石棺是谪仙公子躺过的,兴许能在里边儿寻到什么,将这银丝给除去。
  只是他这也才探入身子,便注意到门被推开,下一刻更有人闯了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扰的他抬起了头,一眼便瞧见了入门的人,正是几日没来的白童子,而他的肩头还靠着个人。
  他认得,是先前警告他的黑童子,就是看这黑童子的模样好似是受了什么伤。
  “你做什么!”白童子也看到了他,可却见他卧在石棺边上,探着手也不知是在寻着什么。
  时若正巧有些寻累了,听着他的一声惊呼也就讪讪地收回了手,道:“没什么,就是躺着有些累,站起来活动活动。”说着又低身坐在了边上,当真一副起来活动筋骨的模样。
  但白童子显然是不相信,眉间微皱着好半天都没有松开。
  他了解时若,庄容的死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大到当初直接疯了。
  可现在只除了前头几日的绝望外,他发现时若好似不再那么的难过,甚至有些遗忘了庄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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