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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夫郎的市井生活(古代架空)——欲来迟

时间:2021-10-14 08:56:04  作者:欲来迟
  盛绍元冷哼一声,“谁伤你儿你便去报官捉他就是,我管不了。”
  老妪傻眼了,“他是你儿!你管不了谁管得了?”
  “县太爷管的了,你找县太爷去。”盛绍元说完见老妪又要撒泼,便指了伙计撵她出去。
  老妪眨了眨眼,气虚了, “你我两家好歹是亲家,我也知道你家长子在县学读书,别说我家不讲情面,你家把我儿的药钱拿来,此事我便不报官了!”
  “哼?”盛绍元嗤笑了一声,“情面?我闺女被你家打成那样,你不来找我讲情面,现在你家儿子遭报应你找我了?”
  老妪胡搅蛮缠起来,“那你家若是登门要说法,我也给情面啊,关键亲家公,你也不来呀?”
  “你!”盛绍元招招手示意伙计来撵老妪出去,“跟这市井老妇没什么可说的,有失身份!”
  成天被‘大东家、大东家’的叫着,盛绍元已经忘记了自己农耕的那些日子了,他甩袖出了铺子,只给二丫头盛雪留了句去串门吃茶了。
  他这是摆明了,他说道做到,再不会为盛尧和盛莺做主了。
  老妪面红耳赤,很是激愤,唬的伙计们也不敢真的动手撵她,面面相觑,皆不知所措。
  方荷见丈夫出门了,才过来说:“你家下手着实也太狠了,我家莺姐儿身上是没有一块好肉,你就是报官,县老爷见了我家莺姐儿,也不一定谁家占理,这一吊钱你且拿了走人,再不许来找盛尧了。”
  她有意拿银子打发亲家母,算是感谢盛尧对岗儿生前的教养和照顾。
  方荷拿钱的这个举动,却叫盛雪心生一计……
  老妪见了银子就要抱入怀,她想着先拿到手再说,却叫一个小丫头叫住了。
  “慢着。”
  老妪见这小丫头一时竟然猜不出她真正的年龄,身段瞧着未及笄,可是面容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老成,有点违和也不讨喜。
  盛雪和老妪对视着,走到她面前,“口说无凭,你若是要银子,咱们今日就立个字据,答应再不以此事报官来威胁我兄长。”
  老妪看着银子反而收回了手,不拿了。
  “一千个子儿我儿就白打了?最少十吊!还有,莺娘生不出儿子还不讨我儿喜欢,她既然跑回娘家,我也是再不会容她了。你们将彩礼退还吧,回头我儿一纸休书,他俩的夫妻便作罢了。”
  村野丫头本就配不上她儿子,还克家,进门三年,儿子生不出一个来,还克的她家祖业都没了!还有个弟弟是个强盗土匪,她儿子惹不起躲得起。
  方荷和盛雪两母女联手,指着老妪狠狠一顿骂,那牙尖嘴利的,区区一个老妪根本不是对手。
  “真是鼻子两旁画八毛,不要脸了你是啊!”方荷叉腰,一脸的不可置信,“妄想一纸休书再作贱了我盛家女儿,你想得美!”
  盛雪两手环胸,“到时候就叫整个江州知道你儿子打媳妇儿,休我长姐,我叫你儿这辈子再讨不上媳妇!”
  方荷:“好个老婆子,心是真黑!你儿也配十两银子治伤?”
  ……等骂够了,老妪也被吓得差不多了。
  方荷两母女骂爽了才作罢,拖了张长板凳来,母女俩并排坐,盛雪:“十两没有,五两立字据!行的话银子你就拿走,你若还贪旁的,咱们就衙门见吧。”
  老妪也是口干舌燥,眼晕耳聋,“五两银子我家彩礼钱都不够!反正……反正莺娘我肯定是不容了,她那弟弟就是个混账恶霸,她嫁妆就是一口棺材!”
  盛雪翻了个白眼,她这个‘过来人’眼里,对方想什么她门清,什么都不叫个事儿。
  “罢了,你儿子的伤加上我长姐的彩礼,十两就十两,今儿咱们就找个读书人立两个字据,一个是不报官,一个是和离书,行就行,不行您麻利的报官去,晚了天可就黑了。”
  说罢,盛雪起身扶着娘亲,作势要走。
  “行!”
  ……
  老妪最后怀里揣着十两碎银,赶在天黑回了东县。
  祖业都输没了,家里能卖的全卖了,这样的情况下,她儿子抱着十两碎银只看了遍字据,他还是识字的,再确定盛家没有做手脚后,便放心地躺下了。
  并且做起了一赌翻本,置铺买宅的美梦。
**
  浑浑噩噩了几日,盛尧北上的心越发急切了,他将岗儿埋在自己心底深处。开始计划往后的日子,他迫切地想要赚钱将他最亲的人,如知舒,如长姐,如奶奶都接来一起生活。
  所以这天午后酉时,白天中最凉快的时间,他又开始教乔知舒骑马。
  上井村村口,一个高大男子牵着马在地上走,高大的枣红马背上坐着一个小少年,小少年两手举着握着缰绳,绷着小脸很是严肃,可爱又好笑,身子也随着马背起起伏伏。
  “两腿发力,让马跑起来。”
  乔知舒挺直小身板,两条腿轻微动了一下,马儿依旧悠哉游哉慢走着。
  盛尧抬头看还是紧张的乔知舒,伸手去握对方的细腿,“用力。”
  手掌下的腿将肌肉绷得死紧,马儿依旧没有接收到指令,盛尧:“……”
  叹了口气,盛尧翻身上马,他双腿有力的蹬了一下,马儿受力,开始小跑。
  盛尧弹乔知舒的羊角,取笑道:“你这笨蛋,学了三日,只叫马走。”
  乔知舒卸了力气软软靠哥哥怀里了,瓮声瓮气地嘟囔:“好难!”
  “不许撒娇。”盛尧斥他,“你不学会让马儿慢跑,上来一鞭子,它发疯将你摔下去,磕了脑袋就更笨了。”
  虽这样说,盛尧还是贴心的让乔知舒赖在自己怀里歇了一会儿。然后才扯了缰绳,让马儿慢走,松开缰绳说:“我不下马,你再练练。”
  乔知舒乖乖捉着缰绳,有盛尧在身后,这回他双腿一夹一蹬,马儿顺利的慢跑了起来。
  盛尧很是无奈,恨铁不成钢地捏乔知舒的后脖颈,咬着牙问:“你是离不了人了?”
  “嘿嘿……”乔知舒随着马儿小跑的动作,在马背上颠颠巴巴,缩着脖子的姿势很滑稽,还脆生生地讨饶:“哥哥!松手哇……”
  只要盛尧在他身后,他让马儿小跑、掉头、慢走、停下都很容易,很上手。
  盛尧心里十再急,也是没办法,宠习惯了。
  等二人踏着夕阳回到孙家驿站,就见到了戴着紫纱帷帽,桃粉襦裙,打扮的像县城里大户千金的盛雪,和董家的两个随从。
  乔知舒原本倚在盛尧怀里昏昏欲睡呢,一下子就醒过来了,他又想起岗儿了……
  “下来。”盛尧无视对方,翻身下马后,抬手让乔知舒扶着自己独立下马。
  等乔知舒安安稳稳蹦下地来,才让马夫将马儿牵回马厩里,他自己则牵着乔知舒准备上山。
  盛雪心里挺窝火,她自从摆摊赚钱了之后一直不可一世,而且她自认自己没有仇视盛尧,纵使她自私了一点,但是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别人,所以她接受不了盛尧无视她。
  “昨日姻伯母来铺子找你,闹着要报官!”
  见盛尧脚步不停,盛雪也不卖关子了,“我都拿银子帮你摆平了,你可以回县学了,还有,早日回家,谁家父子不争吵?就你脾气大,名声都不要了吗?背着不孝的坏名声,你还考不考科举了?”
  盛尧停下脚步,转身打量盛雪,他已经无所谓一家人和和气气了。
  “再一年你才及笄,但为何总以长辈之姿教训人?”盛尧淡淡补充:“你可知,我一眼就可将你看透,就拿这事,视财如命的你拿银子帮我?图的是我回盛家没错,但绝非为了维护我的名声。”
  “这其中,你图谋了什么,我不得而知,也不想知道,但我不得不多此一言……”盛尧脸色平静,心如止水,“劝你不要再借口为我善后而给那畜牲银子,一我不会再回盛家,你不能得偿所愿;二那等赌徒一旦有了来钱的路子,有一便有二。”
  盛雪气笑了,“如果你有本事,你可以像我一样长辈之姿教训我,但是你有这个能力吗?我十三岁就在县城买下铺子了,你呢?没记错的话,你今年十七了吧?”
  乔知舒气呼呼,他是第一次见盛雪和哥哥撕开和气的面纱,针锋相对。
  他认认真真的劝说道:“姐姐没读过书,所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不可以瞧不起我哥!”
  盛尧挑了挑眉,看着怒气冲冠的盛雪似笑非笑,连忙将乔知舒扯到自己身后。从前知舒没发过脾气,他竟然不知道这小家伙一发火,说话这样又气人又好笑的。
  乔知舒不服气,扒着他手臂探出脑袋来看盛雪反应。
  盛雪懒得和小傻子计较,她实在是说不过盛尧,所以她从怀里掏出两张纸,“看来你肚子里真有些墨水,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没有害你的心思。只要你回盛家,这两张字据我就给了你。”
  说完她习惯性的威胁道:“还是说,你当真不怕他们报官?”
  盛尧嗤笑一声:“我为长姐出头,也乃家事,报官无非遭县太爷批评几句,倒是你,担心担心自己吧,也敢在赌徒面前露财。”
  盛尧无数遍回想过那日与父亲决裂的场景,盛雪的心思和把戏,也就是煽动煽动盛绍元罢了。
  他如今要名声有何用?名声能让长姐不被畜牲虐待吗?名声能保护知舒和岗儿吗?名声能让那些黑心商人放过小舅这些茶农吗?
  盛雪重生以来,第一次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并且还亏了十两银子。
  虽然不甘心,但是从盛尧身上,她总结到了一个道理:她觉得有些人一辈子碌碌无为是有原因的,比如盛尧,没本事的人空有傲骨。
  可是,偏偏有傲骨的人是不会被钱财收买的,她若想掌控人心,还必须得从小事开始积累好感。
 
 
第28章 
  虽未得偿所愿, 但总归,盛雪进步了。
  “那就随你的便了,反正报官了县衙抓的也是你。”她还算有些小聪明, 马上开始第一步改变,不再趾高气昂, 语气平平:“字据给你, 既然你不要名声,他们若再来,我就让报官处理, 也不用顾及你了。”
  这些字据她留着也没用,不如试试看能否收买人心?
  盛尧接过来, 意外看到了和离书, 他眉尾稍扬,抬头认真看着盛雪致谢, “多谢,总归是我伤了人,他们若再来讹你, 只管报官便是。”
  盛雪心里舒了一口气, 同时沾沾自喜,觉得自己很聪明,随机应变使得盛尧态度转变了。
  盛雪的心从来就不细,她根本想不到盛尧都能为了长姐不顾功名了,若她早点拿和离书说事, 说不好盛尧就因此妥协了。
  可偏偏这和离,是男方以休妻为由先开的口,她也因为瞧不上盛莺,觉得盛莺这个女子软弱没用, 所以忽略了盛莺在盛尧这个弟弟心目中的位置。
  也可以说,若盛雪是个懂尊卑,知道‘长姐如母,长兄如父’的人,说不得她就能将盛尧掌控于股掌之中了。
  “哦对了……几天前有个家住青衣巷的秀才来找你,你有什么话要传达的吗?”
  盛尧也收起方才的不羁之气,语气不再冷硬,“改日我去苏家拜访。”
  “随你。”盛雪转身离去。
  同时长长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看来她又要再目睹一遍一个神童小秀才屡试不中,自怨自艾,叹怀才不遇,后郁郁寡欢,孤苦早逝的过程了……
  她还想着温水煮青蛙,殊不知,等她再想来添下一把火的时候,盛尧已经离开了江州。
**
  上山的路上,盛尧心情很放松,对乔知舒说:“以后不许再说旁人没读过书,知道吗?”
  乔知舒下意识对哥哥的话点头答应,但是他又不解,“为什么呢?本来就是这样的呀。”
  “与人言,要自谦。你这样说话有自负之嫌,非出自君子之口。”
  乔知舒这下明白了,“好。但我那时太生气了!”
  盛尧笑。
  乔知舒见了也跟着嘻嘻傻笑。
  盛尧就卡着他小后脖颈,只是覆在上面,想逗小孩儿玩,却因为他的傻笑舍不得逗了,温声反问他,“笑什么?”
  乔知舒理直气壮地回答:“我明明跟着你笑的,你怎么反来问我呀?”
  这话听到心里去,如盛尧一般,谁不想好好保护这个为自己高兴而高兴的乔知舒?
  乔知舒高高兴兴回到孙家,小萝花小手捻着根鸡毛,颠颠巴巴扑在他腿上了。
  乔知舒抱起她摇了摇,“哪来的鸡毛?”
  杵着拐杖的盛莺出现,见了俩弟弟,柔声道:“胜儿捉了只鸡,她跑去捡了几根鸡毛,在东县的时候,巷子里有小姐姐踢毽子,那毽子毛就是这样的。”
  盛尧闻言,伸了两根修长的手指,捏着小外甥女的手心摆了摆,“那你喊声舅舅,舅舅就给你做个毽子。”
  小萝花只抿着嘴笑,软软地喊:“娘~”
  她学说话的年纪家中败落,娘操持生计,奶奶煮饭打扫,爹暴戾阴郁,谁都没有功夫管她,更别说教她说话了。
  盛尧回屋拿了三枚铜钱,又去拔了几根野鸡毛,真的给小萝花做了一个毽子。
  盛莺拖着瘸腿拦不住,但是见女儿捧着毽子抛着玩儿,笑声银铃,她只鼻头酸了酸,便坐在一旁看着女儿玩了。
  孙含嫣过去陪小萝花玩,“这是踢的,你给我,我踢给你看。”
  小萝花也大方的紧,将价值三文钱的毽子递了出去,看到小姨母踢,她就拍着小手哈哈笑。孙含嫣踢了两下,然后教小萝花踢,小萝花腿还不太会打弯儿,扶着小姨母,小短腿笔直的踢了一下毽子,可毽子飞出去的高度还没有她人高。
  “呵呵呵……”小萝花翘着一条小短腿,仰天长乐。
  晚饭前的时光,大人们就坐在屋檐下看着几个小辈宠着小萝花,陪她玩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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